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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看到那些专业的,鬼画符的,密密麻麻的化学资料,团子更加情绪低落了。
“这些我也看不懂。”川芎安慰她。
可团子明明看见他能很快整理出小臂高的资料,分类放好,让她记录一些根本听不懂的东西。
时间每过去一秒,她的心都被划伤一道小伤口。
“快去吧。”川芎低着头,拿过她手里的笔记本,记录着什么。
笔尖莎莎的触摸纸张,图书室里只有一个老师在,团子愣了愣,又听到一遍:“快去吧。”
口袋里,被川芎塞了几张钞票。
她拔腿往外跑,川芎转过头,从窗台眺望对面的教室,教室的最后一排,凤凰与川乌睡的很熟。
有一抹小小的身影,飞快的穿过两座楼间的走道,与门卫叔叔磕磕绊绊的说着什么。
川芎想,团子会说点什么让门卫开门呢?
团子说:“我,我病了,我要回家。”
她的脸因为激动而变得粉扑扑,期望的看着那扇校门。
她的手里没有病假条,她下意识的抬头望图书室。
门卫却意外的好说话,团子从不知道,原来没有请假条,女生也可以很容易的得到宽容,因为门卫已经遇到过太多次捂着小腹一脸菜色却不能说出原因的女生。
她被放出来时,身上感觉到一种不能言说的轻松,很快的,妈妈等我。
揣着川芎给的钱,团子先去了昨天她遇见她的那条街。
她排在队伍的最后面,想给妈妈也带上一杯那样好喝的奶茶。
妈妈会不会喜欢呢?如果是我买的,她应该都会喜欢吧?
团子扭过头,看昨天她被拦住的那条小巷子,她们就站在那里,她说很想她的。
***
团子抱着那杯奶茶,匆匆赶到那家酒店,电梯里,她仔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练习了一下笑容,然后叹气,如果换成凤凰的脸,妈妈一定会更高兴吧?
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开门的,却不是昨天她见过的妈妈。
“我,我找……”
秦岚打断她的话:“小结巴,我知道你找谁,很可惜,你被骗了。”
她的身后忽然闪出两个男人,将团子拖进去用麻绳缠住了手脚。
盛赞说:“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凤凰说:“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他们说的都对,团子知道错了。
秦岚看着团子,将手里的刀收了起来,说:“原本还想在你脸上划两刀,不过今天看见你的脸,也就没有必要了。”
“……”团子不说话,她偷偷转了转绑在身后的手腕。
“听说你是盛赞他们家的童养媳?你觉得他会喜欢你吗?”秦岚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上一次在三千巷里没有碰过面,这一次看清了,恩,果然跟照片上一样丑。
“他,他喜欢你吗?”团子反问,却正中痛处,秦岚强撑着表情,说:“当然喜欢,我比你好看多了。”
可团子说:“他不喜欢你。”
虽然你比较漂亮,可你太坏了,他不会喜欢你。
如果喜欢,你为什么要在乎我的美丑?你为什么要打探我的身世?你只是在自欺欺人。
第33章 放你自由2
虽然早就调查过了;但真的来了一只丑团子,秦岚也就放心了,甚至没在房间里留人;带上兄弟们就走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小小一只团子被绑住了手脚;房间的隔音不怎么样,床头的墙壁一直被隔壁房间的床头撞击得咚咚响。
一声高过一声的申银听起来很痛;又很舒服。
团子的梦碎得太快了,只用了一天而已。
她听见秦岚离开前说:“我给了那个女人很多钱,她会把你带出三千港。”
团子从来没有离开过三千港,她也不想出去。
她说:“我不去。”
秦岚笑她天真;到时候你就再也回不来了。
在团子的认识里,喜欢一个人有很多种样子;会像毛爸毛妈那样天天吵架,会像凤凰川乌那样,从小就在一起,也会像巷尾的爷爷奶奶那样,白头到老。
她今天又见识到一种,就是像秦岚这样,强求。
团子知道,如果她不回家,会有很多人想她的。
毛妈,毛爸,毛毛,恩,还有盛赞。
他们应该会因为太想她而哭吧?
盛赞哭的样子她没有见过,也不想让他哭的。
她在床单上蠕动得像只毛毛虫,滑稽的用脸撑起脑袋,双脚触碰到地板,歪歪扭扭想要站起来,因为重心不稳下一秒重新摔在床*上。
要快点站起来,才能回家。
隔壁的申银又添加了男人的粗喘,女人在求饶:“慢一点,轻一点……”
团子从不知道,原来女人会这般柔弱,会这般哀求,他们在做什么?那个男人对她一点都不好。
当然,再过几年,她就会知道,隔壁的男人对女人很好,是现在的她不能理解的好。
而隔壁的女人并不是在哀求,她是在撒娇。
她不是真的想要慢一点,轻一点,她的台词是:快一点,再重一点!
***
在一声近似于杀猪的嚎叫中,团子终于站了起来,她热得满身汗,头发一缕一缕的粘在脑门上。
环视整个房间,没有什么可用的东西,这里楼层太高,她不能往下跳,会变成肉泥的。
她如兔子一样蹦蹦跳跳至卫生间,用脑门顶开顶上的灯,发现自己排队买来的奶茶被仍在卫生间的垃圾桶里。
恩……以后再也不买了。团子心里一颗小小的叫做希望的泡泡,碎掉了。
她看见台子上的壁橱里有一片供客人免费使用的剃须刀片,这个东西她很熟悉,从前的每一天早晨,都能看见老爹向着阳光,一点点刮掉脸上有些泛白的胡渣,再小一点的时候,老爹还喜欢用胡渣蹭她的脸。
团子尝试了一下,壁橱太高了,她不够高。
她踮起脚尖,肚子靠在水台上做支撑,却还是无法拿到。
目光,从壁橱滑至面前的镜子。
几乎没有留出顾忌后果的时间,团子向后跳了半步,又快速向前倾了身体,脑袋呈四十五度角使尽全力撞了上去。
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镜子碎成几块,刚刚冲得太快,镜子太薄,像是直接撞在水泥墙上,团子现在感觉脑袋晕乎乎的,额角有温热的液体往下淌。
她笨重的挪开脑袋,镜片碎在下面的洗手台上。
隔壁已停歇,卫生间里顿时静得不得了。
血珠啪嗒啪嗒溅在洁白的洗手台上,让人看得惊心。
团子没觉得怎么疼,就是有点晕乎乎的。她又跳了几步,转身背对着洗手台,捏住了一块大小正好,并且非常锋利的玻璃碎片。
***
与此同时,三千巷内,一个漂亮的少妇坐在了盛记堂内。
她说:“当年我还年轻,只身一人生下孩子却无法养育她,这些年我很愧疚,一直想要补偿,如今我想带她走,去更好的地方上学念书,再大一些就送她出国留学,请体谅我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把她还给我。”
盛赞单手插袋靠在墙上,毛毛坐在竹椅上抽完一支烟,看戏般鼓鼓掌,问:“演的不错,还有没有?继续啊?”
盛赞看了看团子门背后贴着的课程表,今天下午第一堂是数学课,她好像最怕数学课。
每次家长会结束,律师都会呈上一本厚厚的会议笔记,盛赞有空就会翻一翻,老师对他家丑团子的评价很中肯,简而言之,就是没什么存在感,虽然成绩不好,但很努力。
毛毛站起来伸个懒腰,说:“好累,回去睡一觉。”
刚走到门口,盛赞的一只黑色手机就响了。
两人皆是一愣,毛毛快步走回来,一手掐住了少妇的脖子。
盛赞接起来,听凤凰说:“老大,团子不,不见了。”
她也会有口吃的时候,因为太害怕。
川乌默默搂着她,川芎低头看书,凤凰将手机砸过去,“川芎你想死是不是!”
川芎抬起头,不想多说什么。
他们受命保护团子的安危,今天盛赞吩咐过,不能让团子离开他们的视线,是他,敌不过她哭肿的双眼,放她去天真一回。
现在是不是已经见到妈妈了?是不是很开心?千万不要忘记回家,不然他会被打死。
***
少妇一下被两个男人齐齐蹬着,吓坏了,哆哆嗦嗦的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求你们放过我,我只是收了那人的钱,那人要我带走那个小女孩,我,我带她离开这里以后也会对她很好的,我发誓……唔!”
她突然不能出声,纤细的脖颈脆弱无比。
“对她很好?呵……”毛毛将自己的脖子拗得咔咔作响,“你会把她转手卖掉,她才十几岁,正是好调*教的时候,你可以卖她到妓*院,转手赚一笔,然后远走高飞。”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掌握三千港所有灯红酒绿的毛爷爷最清楚。
一个还没发育开的小女孩能卖多少钱?或者说,一个未长大的小女孩能做什么用。
端茶倒水?那就很便宜了。
扔上具有某种特殊癖好客人的床?那就很值钱了。
第一次?再加一笔。
毛毛越想越生气,要把这个女人扔进海里喂鱼。
盛赞另外一只手机又响了,秦岚说:“我说到做到。”
所以说,这个无知的少妇只是被利用来拖延时间的。正当盛赞与毛毛心不在焉听她一番谎话时,团子已经脱离了凤凰的视线。
“她在哪里!”盛赞冷冷道。
“我在上次的酒店等你。”秦岚说。
等盛赞去了,她有团子在手,到时候她要让盛赞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因为这个丫头是盛老爹唯一给他留下的东西。
看他那么宝贝的样子,太好了,秦岚决定,要上了他,然后不要他。
让全三千港的兄弟都知道,他盛赞只是她秦大小姐的陪*床,是她先玩腻了不要他的。
***
毛毛不让盛赞去,在毛毛看来,秦岚就跟他店里最隐秘房间里的变*态没什么两样。
盛赞说:“怕什么。”
毛毛问他:“如果秦岚上*了你,你会反抗吗?”
盛赞想了想,“我硬*不起来的。”
毛毛:“……”
被掐住脖子的白痴少妇:“……”
盛赞说:“所以,她怎么上*我?”
可在毛毛看来,秦岚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如果脱*光了……
盛赞说:“她已经脱*光过了,我没有*硬。”
毛毛:“好吧,你去吧……”
盛赞说:“等我消息,把团子救出来。”
毛毛:“你放心。”
正说着,三千巷口忽然窜进来一只小动物,她跑得飞快,迎风扬起的刘海下是红艳艳的血珠子,她不在乎的抹掉混进眼睛里的血,边跑边喊:“我,我回来啦,哥,哥哥。”
“团子!”毛毛大叫起来,可盛赞使了个眼色,他只能先去处理掉某个想骗钱的少妇。
等团子跑到近前,家里只有盛赞叼着烟靠在墙上,她从今往后再也没见过那个自称是她妈妈的女人。
她的头有点晕,她怕自己一脸血会吓着凤凰他们所以没有回学校去,她第一时间想回家跟盛赞道歉,她知道自己错了。
盛赞就看着那一脸血的姑娘走到他跟前,说:“对不起。”
盛赞狠下心不去看她的脸,转身背对着团子,讽刺道:“你看看你的脸,跟那个女人像吗?”
确实,那个女人很美,与团子很不一样。
团子如被遗弃的小狗,蹲在盛赞脚边,一动不动,她觉得哥哥在生气。
她的手指在滴血,刚刚送她回来的好心伯伯都吓坏了,她将川芎的钱都给了那个伯伯,那些钱被血弄脏了。
现在,她脑袋上的血弄脏了盛赞的裤脚。
盛赞像妥协一般叹息道:“如果真的想走,等你成年了,我会送你出去。”
然后,第一次学着毛毛的样子,揉了揉团子的脑袋。
第34章 放你自由3
他执起她的手;细看上面的伤口;单从这些就能知道她是怎么逃出来的。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团子;说:“起来了,包扎一下。”
消毒伤口;用镊子夹出玻璃碎渣;确定不需要缝针后,上了伤药,用细纱布包裹起来。
团子还没看够;就被盛赞戳了戳脑门;一阵刺痛让太阳穴扑通直跳。
盛赞心想,挺硬气的;不叫痛。
其实团子是不敢叫痛,现在换成她家母毛毛试试看,她绝对是会呲牙皱眉满床打滚的。
盛赞撩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