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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院子,离着老远就见好些丫鬟婆子进进出出、跑跑停停的忙得不得了。
在院门口收拾好脸上的讽刺,冷瑶恢复了面无表情,拉着黛玉走了进去。
此时,院子里也是乱糟糟的一堆人,完全就没有条理,好似王夫人一病倒所有的人都全都像断了线的木偶一般失去了控制。冷瑶拉着黛玉的手,在险险躲过一个端着热水的丫鬟,一个拿着匣子的婆子后,有些皱眉,便示意云去开道。有了云的开道,几人终于攻克千难万险地靠近了正房。
屋内的人更多,密密麻麻地都快没有下脚的地方了!云探头看了一下,正屋里床上躺着的是王夫人。说躺着不抬确切,此刻的王夫人四肢皆被绑着。一头整齐的头发早就散乱了下来,披散在床上,再加上她的头不断地动来动去,手脚也在不断地挣扎,所以显得十分疯魔,不但如此嘴里还在疯狂喊叫着,“我要杀人!我要杀人!我要杀人!”
云看了两眼,却是有些不想再看,便三言两语告知了冷瑶情况。
而冷瑶明显也对王夫人兴趣缺缺,只是点了点头。
接着众人便转战到贾宝玉那里,相对于王夫人那里贾宝玉这里就更“热闹”了!
贾母一直守在他床边抹泪,那伤心担心的表情倒是让冷瑶有些感触。贾母最是真心疼爱的就是这个贾宝玉了吧,估计也一直希望这个宝贝孙子能够成为一个有本事的人。可惜啊,溺爱太过终究是把贾宝玉给毁了。。。。。。
“我的宝玉啊!这可怎么是好啊!”
“老太太要保重身体啊!”李纨、王熙凤和贾琏都站在一旁不停地规劝,可是却是一点用都没有,贾母拉着贾宝玉的手哭得十分心酸,那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掉下来,一副贾宝玉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她也不活了的架势。
别人是不知道,只是倒是把贾政急得满头是汗的。
“哎呦!”这时,冷瑶却听得王熙凤微微一声喊疼。
抬眼看去,却见王熙凤捂着肚子,脸上似有着痛楚。贾母一个劲沉浸在贾宝玉那边,没发现王熙凤的情况。但贾琏却是发现了,一时却是手忙脚乱了起来,倒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冷瑶对于王熙凤倒是有些好感的,再说了,那可是她们姐妹俩的小侄子呀!一个眼神过去,云便挤了过去。
在云的三言两语下,贾琏总算镇定了下来,一手扶着王熙凤,一手还放在前头,保护着肚子里的宝宝。在云的带领下,贾琏夫妻与平儿可算是出来了。
待到了外边,贾琏张口欲言,却是被冷瑶给打断了,“先带凤姐姐回屋休息吧!凤姐姐现在这身子可万万不能再出事了!”
待到回了王熙凤怀孕后搬到的凤羽院,贾琏已是彻底冷静了下来。看着怀里王熙凤痛苦的样子,抬起头,看着冷瑶着急的问,“瑶妹妹,你看。。。。。。”
冷瑶并无答话,倒是烟说了一句,“琏二爷,先让琏二奶奶到床上休息休息吧!”
待雾给凤姐看了之后,只道:“情绪起伏不要太大,这些日子还是好生安养为好。”这时,贾琏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但放松下来后,却是犹豫了起来,“如今二太太和宝玉那般。。。。。。”
冷瑶听得这话,却是不悦,“如今凤姐姐什么情况,你可知道?是凤姐姐和你们的孩子重要,还是其他的重要?”
“这。。。。。。”
黛玉安抚,“如今二太太和二哥哥那边都有人照顾,是出不了事的,可凤姐姐这边却是。。。。。。”言语之外的意思,相信贾琏自然明白。
贾琏想到这种情况,道:“我知道了。我留下来照顾凤儿!”
待到事情处理完毕,冷瑶拉着黛玉又去了王夫人那里。这时候王夫人那里却是透出一股死寂和绝望,请了多少大夫都治不好,大夫已经暗示要准备后事了。
贾母更是每天寸步不离地守在贾宝玉床前,终日以泪洗面。
到了第四日早晨,贾母等正围着宝玉哭时,只见宝玉睁开眼说道:“从今以后,我可不在你家了!快收拾了,打发我走罢。”
贾母听了这话,如同摘心去肝一般。赵姨娘在旁劝道:“老太太也不必过于悲痛。哥儿已是不中用了,不如把哥儿的衣服穿好,让他早些回去,也免些苦,只管舍不得他,这口气不断,他在那世里也受罪不安生。”
这些话没说完,被贾母照脸啐了一口唾沫,骂道:“烂了舌头的混帐老婆,谁叫你来多嘴多舌的!你怎么知道他在那世里受罪不安生?怎么见得不中用了?你愿他死了,有什么好处?你别做梦!他死了,我只和你们要命。素日都不是你们调唆着逼他写字念书,把胆子唬破了,见了他老子不像个避猫鼠儿?都不是你们这起淫妇调唆的!这会子逼死了,你们遂了心,我饶那一个!”一面骂,一面哭。
贾政在旁听见这些话,心里越发难过,便喝退赵姨娘,自己上来委婉解劝。一时又有人来回说:“两口棺椁都做齐了,请老爷出去看。”贾母听了,如火上浇油一般,便骂:“是谁做了棺椁?”一叠声只叫把做棺材的拉来打死。
正闹的天翻地覆,没个开交,只闻得隐隐的木鱼声响,念了一句:“南无解冤孽菩萨。有那人口不利,家宅颠倾,或逢凶险,或中邪祟者,我们善能医治。”
贾母,王夫人听见这些话,那里还耐得住,便命人去快请进来。贾政虽不自在,奈贾母之言如何违拗,想如此深宅,何得听的这样真切,心中亦希罕,命人请了进来。众人举目看时,原来是一个癞头和尚与一个跛足道人。
这两人正是去化黛玉出家,却被冷瑶吓得早早离开,不愿再管绛珠仙子之事的两人。两人进来后自然也看到了冷瑶,不过只微不可见地冲她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以冷瑶的性格,自是不理。两人似乎也明白,倒也没有任何不满。
此时,却听得贾政问道,“你道友二人在哪庙里焚修。”
那僧笑道:“长官不须多话。因闻得府上人口不利,故特来医治。”
贾政道:“倒有两个人中邪,不知你们有何符水?”
那道人笑道:“你家现有希世奇珍,如何还问我们有符水?”
贾政听这话有意思,心中便动了,因说道:“小儿落草时虽带了一块宝玉下来,上面说能除邪祟,谁知竟不灵验。”
那僧道:“长官你那里知道那物的妙用。只因他如今被声色货利所迷,故不灵验了。你今且取他出来,待我们持颂持颂,只怕就好了。”
贾政虽不信,但此时也是别无它法,只能让人从宝玉项上取下那玉来递与他二人。
那和尚接了过来,擎在掌上,长叹一声。后嘴里念念有词,最后又说了些疯话,把玉还给贾政,“此物已灵,不可亵渎,悬于卧室上槛,将他二人安在一室之内,除亲身妻母外,不可使阴人冲犯。三十三日之后,包管身安病退,复旧如初。”说着回头便走了,稍晃神,两人已是无影无踪。
众人惊异,少不得依言将他二人就安放在王夫人卧室之内,将玉悬在门上。贾母亲身守着,不许别个人进来。
至晚间他二人竟渐渐醒来,说腹中饥饿。贾母如得了珍宝一般,旋熬了米汤与他二人吃了,精神渐长,邪祟稍退,一家子才把心放下来。
三十一、惊愕
三十三天很快便过去了。只说那宝玉养过了三十三天之后,不但身体强壮,亦且连脸上疮痕平服。
可巧,这贾宝玉康健后,没几日,史湘玉便得了风寒,病倒了。
贾宝玉一听‘好妹妹’病倒了,自然是得好好去看看的。刚巧王夫人也在,本着孝道,自然是要向母亲请示的。
谁知这才一开口,王夫人竟是立马疾言厉色道,“不行!”
贾宝玉一愣,有些委屈。
王夫人也反应过来,见着宝贝儿子委屈的样子,安抚道:“如今你才刚好,身体还弱着,若是一不小心被传染了,这可怎么是好!”
贾宝玉闷闷道:“儿子早已全好了,不怕传染的。再说,儿子烫伤时,玉妹妹日日在儿子身边陪伴。如今,玉妹妹生病了,儿子自然也应去看看。”
只能说,便是王夫人不想史湘玉与自己的宝贝金疙瘩多接触。但凭那贾宝玉烫伤之时,史湘玉日日来陪伴,这不让去,倒是有些不合礼了。最后,贾宝玉还是高高兴兴的去了史湘玉那儿。
徒留下王夫人暗中咬牙,只能骂道:“该死的狐狸媚子,竟是勾引得宝玉都不听我的话了!”直气得摔了茶杯,这事却是不得不往心里吞。
倒也不是王夫人瞧不起那史湘玉,毕竟史家好歹还是一门双爵。只是这贾府中,王夫人虽说当家做主,但上面还是有个贾母的。如今好不容易凭着贾太嫔扬眉吐气,王夫人哪里会让史家的人再来给贾母添帮手。
不说王夫人的心思,只说说这贾宝玉到了史湘玉那儿。
彼时史湘玉自在床上歇午,丫鬟们皆出去自便,满屋内静悄悄的,宝玉揭起绣线软帘,进入里间,只见史湘玉睡在那里,忙走上来推他道:“好妹妹,才吃了饭,又睡觉。”将黛玉唤醒。
史湘玉抬眼,见是贾宝玉,很是皱眉,但想着外祖母的话,倒也不好闹翻,只道:“你且出去逛逛。我前儿闹了一夜,今儿还没有歇过来,浑身酸疼。”
贾宝玉道:“酸疼事小,睡出来的病大。我替你解闷儿,混过困去就好了。”
史湘玉只合着眼,不满说道:“我不困,只略歇歇儿,你且别处去闹会子再来。”
却感觉贾宝玉推他道:“我往哪去呢,见了别人就怪腻的。”
史湘玉听着贾宝玉这话,心情大好,倒也不再撵他。还道:“你既要在这里,那边去老老实实的坐着,咱们说话儿。”
那贾宝玉却谗着脸,道:“我也歪着。”
史湘玉道:“那你就歪着。”
“没有枕头,咱们在一个枕头上。”宝玉道。
史湘玉睁开眼,冷笑道:“放屁!外头不是枕头?拿一个来枕着。”
宝玉出至外间,看了一看,回来笑道:“那个我不要,也不知是那个脏婆子的。好妹妹,分我点呗!”
史湘玉听了,心情甚好,睁开眼,起身笑道:“真真那你没办法!请枕这一个。”说着,将自己枕的推与贾宝玉,又起身将自己的再拿了一个来,自己枕了,二人对面倒下。
贾宝玉一躺下,只闻得一股幽香,细细一辨,却是从史湘玉袖中发出,闻之令人醉魂酥骨。宝玉一把便要将史湘玉的袖子拉住,要瞧笼着何物,却被史湘玉将袖子扯去。
“你又闹!再闹我可告诉老太太去!”史湘玉怒。
贾宝玉见史湘玉生气,忙是辩解,“好妹妹,好妹妹,你可别恼。只闻得妹妹身上好似有幽香,这才。。。。。。”
史湘玉听了贾宝玉的辩解,心下高兴,笑道:“这大热天儿,谁带什么香呢。”
贾宝玉笑道:“既然如此,这香是那里来的?”
史湘玉笑道:“想必是常洗花瓣浴带来的吧!”
贾宝玉眼睛一转,笑道:“嗳哟!你们扬州衙门里有一件大故事,你可知道?”
史湘玉见他说的郑重,且又正言厉色,只当是真事,因问:“什么事?”
宝玉见她问,便忍着笑顺口诌道:“扬州有一座黛山。山上有个林子洞。林子洞里原来有群耗子精。那一年腊月初七日,老耗子升座议事,因说:‘明日乃是腊八,世上人都熬腊八粥。如今我们洞中果品短少,须得趁此打劫些来方妙。’乃拔令箭一枝,遣一能干的小耗前去打听。一时小耗回报:‘各处察访打听已毕,惟有山下庙里果米最多。’老耗问:“米有几样?果有几品?’小耗道:‘米豆成仓,不可胜记。果品有五种:一红枣,二栗子,三落花生,四菱角,五香芋。’老耗听了大喜,即时点耗前去。乃拔令箭问:‘谁去偷米?’一耗便接令去偷米。又拔令箭问:‘谁去偷豆?’又一耗接令去偷豆。然后一一的都各领令去了。只剩了香芋一种,因又拔令箭问:‘谁去偷香芋?’只见一个极小极弱的小耗应道:‘我愿去偷香芋。’老耗并众耗见他这样,恐不谙练,且怯懦无力,都不准他去。小耗道:“我虽年小身弱,却是法术无边,口齿伶俐,机谋深远。此去管比他们偷的还巧呢。’众耗忙问:‘如何比他们巧呢?’小耗道:“我不学他们直偷。我只摇身一变,也变成个香芋,滚在香芋堆里,使人看不出,听不见,却暗暗的用分身法搬运,渐渐的就搬运尽了。岂不比直偷硬取的巧些?’众耗听了,都道:‘妙却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