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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尝试着用魂识控制被她定住的黑衣人的魂魄,结果,竟然成功了。
那黑衣人拿着刀,朝着他的同伴砍去,顿时场面混乱起来。
她坐在那里,脸色苍白,试着控制更多的黑衣人。
其实这一次来的黑衣人也不多,一共也就十来个,凤栖霜捡最厉害的控制了三个,顿时场面就平衡下来。
那些清醒的黑衣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敢对被控制的黑衣人狠下杀手,所以就导致了目前的这种状况。
凤栖霜赶紧收起了青龙珠,可是控制三个黑衣人,还是在她身受重伤的情况下,她着实有些困难。
她唇角溢出血丝,拿着青龙珠就朝着外面走,又一个黑衣人朝着她杀来。
她的眼睛迸射出森冷的火花,又控制了一个黑衣人。这个时候,她已经摇摇欲坠了,随时感觉自己的魂魄会爆炸掉。
还好这一些黑衣人都是识相之人,他们发现只要对凤栖霜发动攻击,就会有一个人被控制。
这个时候,他们也不敢托大,只是定定的看着凤栖霜,不再轻举妄动。
凤栖霜就站在那里,跟着他们对峙,那几个被她控制的黑衣人站在她的身边,神色茫然的看着对面的黑衣人。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撤!”
对面的黑衣人如潮水般退去,而她这个时候也放开了身边四个黑衣人的魂魄,这四人“嘭”一声倒地不醒。
她唇角溢出血丝,站在那里朗朗跄跄,扶住破庙的门框,她脸色惨白,却一点都不敢大意。
她害怕那些黑衣人只是隐藏在暗处,等着她油尽灯枯的时候,给她致命一击。
约莫等了半个小时,她估计他们不会再来的时候,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颓废的坐下。
暗处,走来一个黑色的影子,是个面容清俊绝美的男子。
他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神色深沉。
凤栖霜抬眸,看见了月色下的姬筠风。
他一身玄色衣衫,肩膀上系着同色披风,他看着倒地的凤栖霜,踏着月光,一步一步朝着她走来。
凤栖霜咽下口中的鲜血,蹙眉看着姬筠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原来真正的黄雀,是你吗?”
姬筠风皱起,弯腰握住凤栖霜的手,帮她把脉,“你究竟是什么人 ?'…3uww'”
“你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的?”凤栖霜不答反问,暗自将青龙珠上的灵狐精气收回,打算关键时刻,赶紧逃走。
姬筠风却根本懒得猜测她的心思,只是弯腰抱起了她,从脉象上看,她的身体没有关系。
但是看她的脸色,却不像没有关系的样子。
抱着她回到客栈,他将她抱回自己的房间。
她蹙眉看着他,“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的!”
“你以为我会放心把冬冬交给一个陌生的女人吗!”姬筠风开始关窗关门,然后盘膝坐在床上,扶起她,双手抵着她的后背,帮她疗伤。
魂魄这东西,跟内力一样,可以感受的到,但是却看不到。
只是魂魄属阴,而内力属阳,阴阳可以互补,也可以相互牵制。
凤栖霜感觉到一股暖流,正从四肢百骸缓慢涌来,她的身体无比舒适,逐渐的放松了警惕,然后倒在姬筠风的怀中,沉沉睡去。
姬筠风搂着她,没有吵醒她,只是将她平躺着放好。
她的衣衫上,沾染了不少血迹,是她控制那四个黑衣人的时候,吐出的。
他打水,然后拿起毛巾帮她擦拭,当他解开她衣领,看见她胸口那隐隐露出红痣的时候,眸光顿时一滞。
放下毛巾,他将她全身的衣服全部褪下,仔细的观察着她的身体。
若是一个人的容貌一模一样,只是巧合,那么她们的身体一模一样,又代表着什么?
他目光悲痛的看着凤栖霜,她浑身上下,没有一丝遮掩,就那样坦诚的倒映在他绝美的凤眸之中。
是啊,他怎么会那么傻,真的相信这天下有这种巧合?
他静静的坐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拿起她的衣衫,帮她一件一件穿上。
凤栖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天黑十分,她浑身都舒畅,感觉魂识中的灵狐精气,跟她融合的更好。
她起身,看见了正在拨弄着灯芯的姬筠风。
他穿着一身淡薄的中衣,正在面无表情的拨弄灯芯。
“谢谢你帮我!”凤栖霜起身,弯腰穿好自己的鞋子。
姬筠风放下手中的签子,眸光带着淡淡的薄凉之意,“不用谢!”
“小公子呢?我去找他!”凤栖霜说着,就朝着外面走去,却被姬筠风一把拦住。
他走在她的前面,缓慢的将门打开,“不用了,你走吧!”
“什么意思?”凤栖霜回头看着他,眸光茫然。
“我说,你走吧!”姬筠风一字一顿,意兴阑珊的道。
“可是小公子”凤栖霜还想说什么,却看见姬筠风那不耐烦的眼神,随即闭嘴,她点头,“那我走了!”
她转身离去,丝毫没有发现,姬筠风那沉痛的眼神。
他知道她恨他,她根本不想跟他见面,甚至不想承认自己的身份。
可是冬冬呢?冬冬是无辜的。
若是一个人,能狠心到连孩子都可以抛弃,她究竟还有什么做不的?
他静静的靠在门上,看着她的背影,任凭月光将他的俊美脸颊,照耀的半明半暗,一直到天明时分,他才朝着冬冬的房间走去。
没有去天一山庄,凤栖霜直接去了原安镇的四合院,院子里面,白叶和白秋正在练习下腰。
大概是她们又有了新的任务,因为看她们的装束,是舞女的衣衫。
而白瑞,依旧坐在屋子里面,玩着自己的月明珠。
凤栖霜进去的时候,白瑞对着她微笑,指了指里面,意思是媚娘在里面。
凤栖霜对着她微微一笑,然后上前,站在媚娘的屋外敲门,媚娘开门一见是凤栖霜,顿时喜笑颜开。
凤栖霜将青龙珠交给她,她兴奋的差点将凤栖霜抱住,还好她一向是自制力很强的人,所以没有做出过激的举动。
其实凤栖霜不明白的是,她已经去帝都学习,然后由帝都的暖流派任务给她,她现在已经不算是媚娘的手下了。
可是拿了成果,她依旧交给媚娘,媚娘自然可以拿着这个青龙珠领赏。
媚娘自然高兴,自然喜欢她。
可是凤栖霜将青龙珠交给媚娘,也是有她自己打算的,毕竟白露的事情,她得给媚娘一个说法。
白露怎么着也算媚娘手下的人了。
“媚娘,白露可能以后都不回来了!”凤栖霜压低了声音道。
媚娘蹙眉,若有所思的看着凤栖霜。
加入了天道的人,从来没有可以脱离组织,以后再也不回的。
“媚娘,白露只是个孩子,她什么都不懂,而且她来这里时间不算长,你就留她一条生路吧!”凤栖霜缓慢的道。
“可是,你让我怎么跟上面交代!”媚娘为难的进门,坐在一边。
凤栖霜走了进来,“你可以说,白露死了”
媚娘冷笑,一副看着弱智的神色,看着凤栖霜。
凤栖霜蹲在媚娘身边,“媚娘,只要你肯放过白露,我不去暖流,我就留在你的队伍中,以后代替白露为你效力!”
“真的?”媚娘不可思议的看着凤栖霜。
凤栖霜点头,她原本只是想找个地方修习玄术,其实呆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媚娘伸手,帮凤栖霜撩开额间的发丝。她眉心原本是有一块淡淡的黑色疤痕的。可是自从灵魂精气附体之后,那疤痕消失,如今眉心出现了一颗淡粉色的美人痣。
她抚摸她的脸,神色竟然有一些痴迷。
凤栖霜察觉到她神色的暧昧,随即放下手,低头,躲过媚娘抚摸她脸颊的手。
媚娘微微一笑,这可真是个,不仅能够迷惑男人,还可以迷惑女人。
这样的人留在身边,确实比白露那样的蠢材要有用的多。
“我答应你,不过你要保证,白露不会泄露天道的秘密!”媚娘站起身,思考的道。
“自然,白露她不会呆在神女国,也不会泄露天道的秘密!”凤栖霜站起身,其实就算白露要泄露秘密,也没有什么秘密可泄露吧。
她顶多也就是知道媚娘这一队的成员,还有一个天一山庄,真正核心的东西,她一个都不知道。
东西拿到了,可是收尾的工作,凤栖霜还得做,她独自一个人回到了原安镇的三里客栈。
白露正在和姬昀轩如胶似漆,自然不会想到,自己是如何脱离天道组织的。
凤栖霜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那里,暗中施了一个术法,让姬昀轩队伍的所有人,全部好起来。
门被推开的时候,她刚好收功,闯进来的是冬冬,他脸颊上挂着泪珠,哭喊着,“爹爹说娘亲已经死了,白霜阿姨,你告诉我,我娘亲没有死,她会回来的!”
凤栖霜有些动容,冬冬这个可怜的孩子,但是她现在怎么办?
她还不够强大,她不能承认自己就是冬冬的娘亲。
她起身抱起冬冬,“是的,你娘亲没有死,总有一天,她会回来的!”
“何必骗他!”姬筠风冷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他一把夺过冬冬,疾言厉色的道,“我说过多少次,你娘亲已经死了,以后不准再来这个后院!”
“你骗我,你骗我,我娘亲没有死,没有!”冬冬哭喊着,挣扎着踢打姬筠风。
姬筠风有些生气,这半年来,他第一次对冬冬这种口气,一把将冬冬放在地上,他冷声道,“我说你娘亲已经死了,你听不懂吗?”
“你是坏人,是你欺负我娘亲,是你害死了他!”冬冬踢打着姬筠风,哭的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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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言无忌
姬筠风有些生气,这半年来,他第一次对冬冬这种口气,一把将冬冬放在地上,他冷声道,“我说你娘亲已经死了,你听不懂吗?”
“你是坏人,是你欺负我娘亲,是你害死了他!”冬冬踢打着姬筠风,哭的泪流满面。
姬筠风脸色瞬间惨白,他似乎受到极大的打击一般,身体摇摇晃晃,后退几步,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冬冬。
他一直知道,凤栖霜恨他,连他自己都恨他自己,可是没有想到,冬冬也这样想他。
他深吸一口气,眸光震惊的看着冬冬,然后转身离去旄。
冬冬坐在地上哭了起来,“爹爹,爹爹”
四岁的孩子,并不太懂事,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话伤害了姬筠风,只是坐在地上,不停的哭着。
凤栖霜看着姬筠风的背影,微微抿起了唇瓣,她缓慢上前,抱起地上哭泣的冬冬,“不能这样跟你爹爹说话,他是这个世上,最疼爱你的人!崮”
冬冬哭着摇头,声音哽咽,“我要娘亲!娘亲”
他稚嫩的声音,放声大哭着,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落下。
他白嫩的小手,不住的揉着自己的眼睛,哭的瘦弱的身子,不断颤抖。
凤栖霜安慰了半天,总算将他抱在怀中睡着。
半响,向左和向右来到后院,抱走了冬冬。
是夜,姬筠风静静的坐在屋里,没有点灯,屋内漆黑一片,安静的仿佛连屋外风吹草动的声音都可以听见。
他静静的坐着,仿佛时光在这一刻,停止流淌,他回想着他和她的点点滴滴。
或许,他不应该怪她,一个女人,究竟要怎样的心灰意冷,才能做到,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弃之不理。
黑暗中,他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手。
为什么明明知道,她就在身边,可是他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为什么看见她现在的这个样子,他宁愿从来都不知道,她还活着。
不,他不能这样想。
对于他和冬冬来说,她还活着,这个消息,比任何一个消息都值得让他开心,不是吗?
他缓慢起身,点燃了蜡烛,然后推开,房门,朝着向左的房间走去。
刚刚他听见了冬冬的哭声,他知道,冬冬在向左的屋内。
推开向左的房门,向左正在拿着毛巾帮冬冬擦脸,冬冬睡着了,还在哭泣,小脸上都是泪花。
向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小主子一直嚷嚷着,是姬筠风害死了他娘亲,他知道,其实这也是父子两人之间的心病。
尽管以前谁也没有说,但是不代表不存在。
他看着姬筠风进门,站起身来迎接,姬筠风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冬冬,走到床边,接过向左手中的毛巾。
“主子,小主子才四岁,所谓童言无忌”向左轻声,想要劝解的说道。
“我知道!”姬筠风拿着毛巾,坐在床边,帮冬冬擦脸,冬冬时不时的抽噎两声,嘴巴里面叫着,“娘亲!”
姬筠风伸手,抚摸冬冬精致的小脸,这么小的孩子,从出生开始,就没有父亲。
可是等他终于找到自己的父亲之后,又没有了娘亲。
这种感觉,他心里清楚。
生在皇家,人情冷暖,没有人比他体会的更多。
但是他失去母后的时候,是十岁,比冬冬大多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