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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没有发现搏斗痕迹。
来到苏管家尸体旁边蹲下查看,身体其他部位没有明显伤痕,只有咽喉部中了一箭,那支雕翎箭已经深深射进了脖颈部,从部位看,刚好切断了喉头声带,所以,这苏管家根本发不出呼喊声,就被一箭穿喉而死。
杨秋池仔细观察了苏管家倒地的姿势,蹲在尸体旁边,四周一一进行了观察,随后;他起身出了监房,将这一排监舍当班的两个禁弈叫来询问。
这两个禁弈刚才一直在岗并未离开,除了他们两,并没有其他人进来过,也没听到什么异常的动静。
“这就奇怪了!难道是鬼射死他的?”宋芸儿一直跟在杨秋池身后,听了两个禁弈地话,自言自语道。随即看见杨秋池神情凝重,再不敢多话,老老实实跟在后面。
杨秋池径直出了这一排监舍,来到屋后一小片空地,先是四周看了看,然后沿着监房的围墙边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虽然小雨已经基本上停了,可地上已经湿漉漉的了。
巴州衙门牢房总共也就只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重犯监舍单独一个小院隔离关押,整个监舍很快就检查完了,杨秋池询问了牢房大门看守和重犯院子大门地看守,并没有陌生人进来过。
接着,杨秋池将牢头叫来过来,问道:“咱们牢房里有弓箭吗?”
衙门大牢的牢头姓吴,因为长了六个指头,人送外号六指吴。牢房里出了这么大一档子事,他作为牢头,这渎职之罪怕是跑不掉的了,此刻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到真应了他这个外号。
听到知州大老爷问起,六指吴躬身上前,哆哆嗦嗦道:“回……回禀老爷,牢房里没有……没有弓箭,兄弟们只配备了腰刀和……和铁尺,如果大老爷需要弓箭,小的……小的马上找人去……去捕快房拿来。”
杨秋池又道:“不必了,今晚牢房有多少人当班?”
“一共有有……有二十一个当班的。”
“这重刑犯监牢呢?有几个?”
“加上我,有……有十二个”
“那好,立即叫今晚在重刑犯牢房院子里当班的全部来这里集合!”
“是!”六指吴急匆匆跑了出去。
趁这工夫,杨秋池沉思着,现在苏仁福苏管家死了,林祥说的消息也就没办法进行进一步的详细查实,不过,距离月中没几天了,已经没有时间给自己进行查证和充分准备,必须当机立断,立即进行安排。
现在知道地消息只是船帮贩运私盐的船只很可能沿嘉陵江而上,于十五日之前到达保宁府,从巴州赶到保宁府需要两天时间,必须在私盐船队到达保宁之前拦截,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杨秋池立即思索抓捕计划,只能兵分两路,一路直扑嘉陵江,抓捕船帮贩运私盐的船队,另一路赶往保宁府,监视控制陆渐离,防止他和其他船帮重要头目潜逃或者销毁罪证。一旦拦截船帮私盐船队成功,立即对陆渐离等船帮重要头目进行抓捕。
自己现在手里只有四十人的护卫队和二十多个捕快,力量不足,但保宁府有锦衣卫百户所,只能征调保宁府百户所锦衣卫参与抓捕,并赶赴嘉陵江边增援。
想到这里,杨秋池将南宫雄叫到一边,吩咐他立即安排男护卫队,准备连夜启程,赶赴保宁府,通知夏萍做好衙门安全警卫工作,保护好宋晴她们和自己的老巢。
然后,又将捕头詹正叫来,让他集合所有捕快,准备出发执行任务。为了不打草惊蛇,方便对江上渔船进行秘密搜查,杨秋池要求所有捕快一律着便装。詹正不敢多问,答应之后,急匆匆召集人去了。
这期间,六指吴已经将十二名重犯监舍的禁弈叫到院子里排了一排。
杨秋池从头到尾一个一个盯着他们的脸看了过去,又回过头从尾到头慢慢又盯着看了一遍,还时不时停下来从前后左右各个方向看。然后又绕到他们身后,来回看了两遍。看得这十二个禁弈直发毛。
看完之后,杨秋池回到他们前面,冷冷扫了一眼禁弈们,说道:“就在刚才,就在本老爷的眼皮底下,发生了一起谋杀案,重犯监舍的一名重要的犯人被人用弓箭射死了!本老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杨秋池好像记起来了,是《天下无贼里老贼黎叔)葛优)说的,有点想笑,赶紧咬咬牙忍住了,吼道:“真他娘的胆大包天!敢在老子眼前杀人,简直不把老子放在眼里。”
顿了顿,指着眼前一排禁弈,现在,本官已经查出了真凶,他就是你们这十二个人中的某一个!”
禁弈顿时都惊呆了,面面相觑。
第四卷 第三百二十八章 露出马脚的弓箭
天上的雨已经停了,刚刚随着雨丝飘来的凉意很快又被盛夏夜晚的闷热一扫而空。在这蒸笼一般的酷热里,禁弈们却感到如严冬一般的寒冷,甚至禁不住牙齿都在打颤。
杨秋池双肩一抱:“如果你现在走出来,老实坦白交代,假如情有可原,本官还可以酌情考虑从轻处理。否则,等本官将你揪出来,定要严惩不贷!”
那十二个禁弈又相互看了看,都在猜测着凶手究竟是谁。等了一会,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杨秋池冷笑一声:“怎么着?以为本老爷是在吓唬你们吗?”转过头看看旁边的宋芸儿,见她朝自己微微一笑,可微笑中多少有些担忧。伸过手去握住她的纤纤素手,自信满满说道:“这个人仓促出手杀人,留下了很多线索。看你哥我如何将他揪出来。”
扫了一眼禁弈们,杨秋池道:“死者苏管家是刚刚被押进大牢的,凶手准确地利用了我去提审林祥这最多一盏茶的时间,实施了杀人,并且准确地避开了监牢里其他兄弟的视线,使用监牢里并没有的弓箭中远距离射死了苏管家。这说明,凶手对监牢的布局,对禁弈们当班的地点,对我这大老爷提审时的行动,都了若指掌,所以,凶手肯定就是监牢里的人!”
宋芸儿听了杨秋池的分析,连连点头,嘴角露出了欣喜的微笑,用近乎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杨秋池指了指旁边大牢那两三丈高的围墙,说道:“死者是被弓箭射死地,所以。要破这个案子,先要查清楚弓箭是怎么来的。不瞒大家说,我没当官之前,曾经是一个县衙的管监。掌管监牢很长时间,对衙门牢房熟得很。”
对自己的光荣经历杨秋池不仅没有讳言,反而有些得意,晃了晃脑袋,接着说道:“衙门大牢戒备森严,要从外面进来,要经过衙门大门,牢房大门,重犯院子大门三道门槛,都要严格检查。陌生人不可能进入牢房,更不可能进到重犯监房,进一步证明了我地推断。凶手就是咱们这里面的人!”
“另外,凶器是一张弓箭,这是带不进牢房里来的,因为衙门的规矩是不允许携带凶器进入的,尤其是要进入监牢大门和重犯监舍二门。搜查更是严格。”
杨秋池指了指禁弈们腰上挎着的腰刀,说道:“你们的腰刀也都是存放在大牢班房里的,包括你们进出。都是要检查的,虽然不用搜身,却也不能携带凶器,更不用说带一把弓箭进来。我说的对不对?”
禁弈们纷纷点头,那牢头六指吴更是陪着笑脸巴结着说道:“爵爷对衙门大牢这么熟悉,原来爵爷也干过咱们这一行,那可也算是咱们同行兄弟……”
刚说到这里,六指吴忽觉不对,这禁弈是归属贱民。如何能与爵爷称兄道弟,就算当初爵爷干地那也是管监,是管禁弈的,是县太老爷的长随,也不是贱民,自己说话着实不妥,连忙抽了自己几个嘴巴,说道:“小人胡说八道,爵爷您老请原谅。”
杨秋池微微一笑,摆摆手,接着说道:“既然凶器弓箭不可能从牢房门口带进来,而苏管家又是刚刚被我下令逮捕并关进了牢房,这么短地时间里杀人,不可能进行很充分的准备,凶手要尽快灭口,也就没有时间让他去找隐藏物隐藏弓箭拿进来,所以,最方便的办法只有一个……”
“从围墙外扔进来!”宋芸儿高兴地插嘴道。
“很对!”杨秋池赞许夸道:“凶手应该是将弓箭从高墙扔进来的。
宋芸儿喜道:“所以刚才你沿着围墙边上慢慢搜索,我不知道你在找什么,原来是在找弓箭扔进来落在地上的痕迹!”
“是地,这个凶手是咱们牢房里的禁弈,所以他对衙门里和牢房里的布局都非常清楚,知道从哪里扔进来可以避开衙门执勤和牢房里地当班看守,不让别人看见。他将弓箭先从外面扔进衙门围墙里,然后走进衙门里来找到弓箭,再如法炮制扔进牢房围墙里,再空手进来找到弓箭,然后杀人。”
杨秋池指了指围墙边的土地,接着说道:“牢房监舍里虽然是青石地面,但院子和围墙边上这些地方却是泥地,虽然夯的很平整,但刚刚下过一场雨,尽管是小雨,却也足以让地面一层软化。”
他比了一个扔东西的动作,解说道:“咱们牢房的围墙很高,凶手要将一张硬弓扔过那么高的围墙掉在地上,一定会砸出痕迹的。加上我这双眼睛,对各种痕迹比较敏感,所以,我没费太大的力气,就找到了这个硬弓砸出来的痕迹。这进一步印证了我地推断。”
杨秋池往重犯监牢后面墙角的地上一指:“那个痕迹就在那里!”
当大家都往杨秋池手指方向看过去的时候,杨秋池却盯着十二个禁弈中的一个看着,那人脸色很难看,眼中露出了一丝恐惧。杨秋池看到这眼神,会心地笑了。
那人发现杨秋池在盯着他的时候,煞白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
杨秋池又接着说道:“凶手将硬弓扔进来,不仅在地上留下了砸痕,还给我找到凶手提供了一个线索。”
宋芸儿睁大了眼睛,看了看那墙边,又看了看杨秋池,眼神分明在询问杨秋池找到了什么线索。
杨秋池看着宋芸儿,笑问:“弓箭扔进来掉在外面的泥地上,凶手在从大门堂而皇之地进到重犯监牢,拣起弓箭行凶,由于刚刚下过小雨,地上是湿的,用这种掉在湿的泥地上的弓箭射箭,会怎么样呢?”
他作了一个射箭的动作,然后又举起左手掌,看了宋芸儿一眼。
宋芸儿惊喜道:“弓上会粘上泥水,手握弓箭,所以手上会粘上泥巴!”
杨秋池笑呵呵点点头,眼睛扫向禁弈们。
几个禁弈下意识地举起手掌看了看,其中一个禁弈垂在两侧的手掌一翻,下意识地在衣服上擦了几下。
杨秋池笑了:“嘿嘿,真是笨啊,你把泥土擦在衣服上,难道衣服上就不会留下泥土吗?”
那禁弈又急忙拍了拍体侧的衣服,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样岂不是不打自招吗,惊恐之下,微微后退了一步。
宋芸儿等人听了杨秋池这话,已经顺着他的目光发现了这个神情很不正常的禁弈。只是,在杨秋池没有说出来之前,并不能肯定。
杨秋池又道:“其实你还不用擦掉手上的泥,因为我刚才根本就没看过你们的手掌,所以,我不是凭借你手上的泥来确定你就是凶手的,只不过是用这个检测一下你的反应,从而印证自己的判断。你太沉不住气了,我真想不通怎么会让你来做杀手,很可能是他们没有选择了。”
杨秋池盯着那面无人色的禁弈,冷笑了两声:“就算你擦掉了手掌上和衣服上的泥土痕迹,但是,还有一个痕迹你没有注意到,所以你没有擦掉——正是那个痕迹告诉了我,你就是罪犯!”
宋芸儿听杨秋池说得如此神奇,睁大了眼睛盯着那个禁弈,除了他神情紧张之外,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杨秋池继续微笑着对那个禁弈说道:“苏管家被一箭穿喉而死,所以,你肯定进行了瞄准。”杨秋池又做了一个开弓放箭的动作,微笑着说道:“而张弓搭箭拉开弓弦瞄准的时候,没注意到吗?弓弦会贴着你的嘴唇和下巴,所以,掉在泥地里粘附在弓弦上的泥土,同样会粘附在你的嘴唇和下巴上!”
那名禁弈惊恐之下,再次下意识要抬手去擦下巴,等手刚刚抬起一小半,这才意识到这样不行,急忙又放了下来,可是,他这个动作太明显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杨秋池很满意地笑了:“现在擦又有什么用,就算你擦掉了手上、衣服上、嘴唇和下巴上的泥土,可弓弦在你下巴上留下的压痕又怎么办?你的下巴很硬朗,由于你作案时间距离你被发现太短,这个压痕还来不及消退,所以,只要仔细观察,同样可以发现。”
那禁弈手又动了一动,似乎想去摸下巴。杨秋池叹了口气:“我真不明白,你这么不冷静,怎么能当一个优秀的杀手。告诉你,这种紧绷的弓弦在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