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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妾记-第3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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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要把诏狱翻个底朝天的话呢?”
  纪纲有些尴尬:“皇上让你说云愣杀人这个案子,你又去扯别地干什么?”
  “好,就说这个案子吧,你既没有提取有利于云愣的目击证人的证词,也没有请忤作验尸填写尸格,被害人究竟怎么死的,并没有明确证据证明。”
  纪纲嗤地一声冷笑:“那么多人看见他杀了人,还填尸格干甚么?再说了,你当应天府府尹查普通案子,或许需要填写那玩意,咱们锦衣卫可不管那一套。”
  “那你的锦衣卫查案子需要些什么证据呢?”
  “哼哼,只要人犯供认不讳,就能定案……”刚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云愣并没有认罪,这与锦衣卫以往的规矩也不符。
  倒不是纪纲忽略了这一招,他将云愣抓回来之后,立即开始酷刑逼供,没想到杨秋池他们行动迅速,闹将了起来,而云愣骨头比较硬,一时之间撬不开他地嘴,所以没能提取到云愣的认罪口供。
  杨秋池哈哈一笑:“纪纲,你也发现云愣并没有认罪了?哈哈,你今天好像老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哦,怎么样?痛不痛?要不要叫太医来?哈哈哈!”
  纪纲重重地哼了一声,却说不出话来。
  云露一直在一旁听他们说着,她不懂审案,也不懂证据,但见杨秋池心情轻松,而纪纲阴着个脸神情有些沮丧,猜想到杨秋池占了上风,当下很是高兴。
  杨秋池转身对明成祖道:“皇上,云愣杀人一案,没有提取有利于云愣的证人的证言,此漏洞一;没有填写尸格,导致死因不明,此漏洞二;人犯始终喊冤,此漏洞三。袭击云愣的所谓嫖客到底是何许人,何故械斗,尚未查清,此漏洞四;被害人姓氏名谁,不得而知,此漏洞五。这五项漏洞中任何一项,都足以说明本案存疑,不能就此对云愣处以重刑。更何况,云愣是苗王之子,如果没有令人信服的真凭实据,恐难服众,也难让苗王心服。”
  明成祖点点头,他其实对刑事定案证据究竟需要哪些才能达到确实充分,心中也不甚了了,简单一句话,明成祖对审案子也是外行,更多的是靠感觉。
  前面听纪纲、朱高煦两人一面之词,又看了这么多所谓目击证人地证言,明成祖对他二人信任有加,所以先入为主,认为此案可定,就算苗王那里也能有个说法。所以才决定将云愣施以重刑。现在听了杨秋池的一番分析,又觉得这案子还是颇有漏洞,不能草率定案。
  既然发现了端倪,明成祖处事果断,当即道:“好,既然这样,杨爱卿,朕就准你重查此案,查清之后,向朕有个交代。”
  杨秋池大喜过望,跪下磕头道:“微臣领旨!” 
 
 
 
  
第五卷 第四百五十七章 蹩脚的搞鬼
 
  云露高兴得抱着云愣欢呼雀跃,一边跳着一边对明成祖道:“多谢父皇恩典!我哥绝对没杀人,我相信他是被冤枉的!”
  明成祖微微一笑:“如果查证他是冤枉的,朕会让他官复原职,如果是真的,朕还是要重重责罚于他,明白吗?”
  云露一边给云愣解开绳索,一边说道:“那当然,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露儿知道这个道理,如果我哥真的杀了人,杀人偿命那都是当然的,但我相信我哥不会的。”
  纪纲和朱高煦相互看了一眼,神情间都有些沮丧。
  杨秋池又躬身道:“皇上,微臣正在稽查薛都督爱妾被杀案,纪纲的护卫队员林远有重大犯罪嫌疑,微臣想请纪纲将此人交出来。”
  明成祖望向纪纲:“这林远在何处?”
  纪纲答道:“在北镇抚司衙门里。”
  “将他交给杨爱卿,这是他应天府的案子,涉及到你的人,你还是应该配合的。对了,还有那具云愣杀人案的尸体,也一并移交给杨爱卿。”
  “遵旨!”纪纲无奈说道。
  明成祖想了想,又对杨秋池道:“既然这林远有重大犯罪嫌疑,把他杀了了案就得了,有些案子不必太费心的,好了,你们退下吧。”
  纪纲听了这话,暗自舒了一口气。而杨秋池听了这话,心里一个劲叫苦,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还想解释,可皇上已经赶人了,只得跪辞出来。
  二皇子朱高煦见今晚上要整倒杨秋池,看来是没啥戏了。便回他的王爷府了。
  被害人的尸体也停放在北镇抚司衙门里。杨秋池要先去将尸体运回南镇抚司,并将林远带走,然后再去眠春楼调查。
  出了乾清宫,柳若冰和宋芸儿不用问杨秋池,只需要看一看云露脸上洋溢着的兴奋就知道,结果应该很理想。听了杨秋池简单说了经过,大家更是高兴。
  纪纲对皇上的旨意还是不敢违抗的,带着杨秋池他们来到北镇抚司。
  纪纲先吩咐将林远叫了来,下令锦衣卫将他绑了。林远惊恐万状。望着纪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纪纲叹了口气,拍了拍林远的肩膀:“兄弟,你杀了薛都督的爱妾,皇上已经下旨将你交给杨大人处死,你安心上路吧,老哥我会将你厚葬地。”
  林远脸色煞白。嘴唇哆嗦道:“指挥使大人,薛都督地爱妾不是我杀的啊……”
  纪纲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皇上圣旨,谁敢违抗?这君臣父子。纲常伦理,你不会不懂吧?”
  林远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斜眼望向杨秋池,他知道杨秋池现在是纪纲的死对头,自己落到了他的手里,那还不得受尽折磨而死。想起锦衣卫酷刑的种种手段,真是不寒而栗。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悲声道:“纪指挥使,求求你,念我跟随你多年,给我一个痛快吧。”
  纪纲阴阴一笑:“你违反法纪,奸杀薛都督爱妾和丫鬟,圣命将你处死,这行刑的事情那是南镇抚司的职权。本官怎么能越权行事呢。”
  “我没有……”
  林远脸色苍白还想争辩。纪纲看了他身后押解的锦衣卫一眼,一名锦衣卫抬手一掌。劈在林远后脑上,林远顿时昏迷了过去。
  纪纲冷声一笑,对杨秋池道:“姓杨的,林远就交给你了。圣命处死他,处死之后,我会派人来收尸地。”
  杨秋池吩咐南宫雄派几名护卫将林远押回南镇抚司关押。南镇抚司也有牢房,原来是专门关押违纪被审查的锦衣卫的,自从上次明成祖授权杨秋池的南镇抚司监理纠察百官之后,杨秋池就将这牢房扩大了,已经隐隐可以比肩北镇抚司的诏狱。
  纪纲又吩咐属下将尸体抬出来,一并移交给杨秋池。那具尸体是个中年人,躺在一块门板上,身上到处都是鲜血,胸膛插着一柄绣春刀,杨秋池仔细瞧了瞧刀上刻字,还真是云愣的。
  杨秋池的护卫队找来了一辆马车,将尸体运回去。
  几个护卫抬着尸体往马车上运地时候,杨秋池忽然咦了一声,望着那尸体,抢步上前,推开护卫,盯着尸体瞧了瞧,抓住他的脚踝转动了一下,眼睛一亮,随即又活动了尸体的各个关节,吩咐将尸体翻过来,扯下衣袍,查看了一下尸体的后背。
  杨秋池眼睛更亮了,盯着每一道伤口仔细瞧了一遍,哈哈大笑,转头盯着纪纲道:“我和你说过,你不要在这方面和我搞鬼,因为你不学无术,这伪造地技术太差,马脚漏得一塌糊涂!哈哈哈。”
  纪纲本来要走的,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变,沉声道:“本官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嘿嘿,等一会你就知道了。”杨秋池冷声道,“现在本官要运着这具尸体去见皇上,你是跟来呢?还是等一会本官奉圣命来缉拿你?”
  纪纲脸色又是一变:“你说什么?”
  杨秋池哈哈大笑:“你跟不跟来随便,最好不要来了,赶紧回去交差,洗干净脖子自己上吊吧!免得推出午门问斩的时候”
  云露等人不知道杨秋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将这尸体运到皇宫里去。但见杨秋池很高兴的样子,好像有了什么重大发现,虽然不知道,却也跟着兴奋起来。
  南宫雄吩咐护卫们将尸体运往皇宫。纪纲阴着脸盯着杨秋池的背影,不知道他究竟发现了什么。想了想,还是带着护卫跟随而去。
  路上,云露走在杨秋池身边,情不自禁低声问道:“秋池哥,你究竟发现了什么了?”
  杨秋池太高兴了,但还不能说,他担心一旦说出来。云露这个直肠子掩饰不住说了。纪纲会有所防备,要打他个突然袭击才好。所以,杨秋池只是微微一笑:“别着急,等一会你就知道了。”
  “那……那能洗脱我哥的冤枉吗?”
  杨秋池微笑着点点头。
  “太好了!”云露蹦跳着搂着杨秋池,在她脸上很响地亲了一口。
  杨秋池有些尴尬,侧目望向柳若冰和宋芸儿,只见她们两只是微微一笑,倒也没说什么,想必两人也知道这是云露喜出望外之余地举动。倒也不真是要表达爱意才和杨秋池亲热。杨秋池这才稍稍放心。
  将尸体运到了皇宫午门外。杨秋池站定了,转头对云露道:“云露公主,麻烦你进宫向皇上禀报一声,就说云愣杀人案已经侦破了,由于死尸不方便进宫,请皇上御驾到午门来,微臣向他禀报。”
  云露高兴异常。答应了一声就要往里跑。杨秋池一把拉住了她:“等等,你可得和皇上说清楚,就说这案子必须要皇上查看尸体,才能明白。所以只能请皇上御驾亲临午门了。”
  “好!我马上去请父皇来!放心吧!”云露带着张啸江等贴身护卫,急匆匆进了皇宫。
  宋芸儿悄悄拉了拉杨秋池的衣袖,吐了吐舌头,笑道:“哥,叫皇上来见你,嘻嘻。这满朝的大臣,恐怕也就只有你敢这样做了。”
  杨秋池无奈地耸了耸肩,双手一摊:“我也没法子,这尸体进皇宫不吉利,可没尸体又说不清楚。只好这样了。”
  纪纲带着护卫队站在远处,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听了这话,冷冷插了一句:“敢对皇指手划脚。也不知道长了几个脑袋。”
  杨秋池双手抱肩,仰望午门高耸的城墙:“我们自问没做什么亏心事。所谓心底无私天地宽,虽然只有一个脑袋,却能快乐地生活着,不象有的人,昧着良心黑着屁眼无中生有颠倒黑白整别人,这种人就算象母猪地咪咪似地长他妈七八个脑袋,却也不够砍地!”
  宋芸儿听他说的粗俗,手肘捅了他一下。
  杨秋池一拍脑门,一脸正经说道:“对不起,我不该拿母猪来跟纪纲纪大人相比,这不是对母猪地不尊重吗?”
  哈哈哈!云愣和南宫雄等护卫们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宋芸儿和柳若冰也不禁莞尔。
  纪纲的侄儿纪缥大腿挨了柳若冰一飞镖,由于柳若冰不想给杨秋池惹麻烦,所以纪缥受伤不重。刚才一直瘸着腿跟在纪纲身后,不停地眯着眼盯着柳若冰上下瞧着。此刻听杨秋池讥讽伯父纪纲,不由冒火道:“姓杨地!你***敢骂我伯父,你***……哎哟!”
  寒光一闪,纪缥惨叫了一声,捂着嘴倒退了几步,弯腰吐出三枚粘满了血污的断牙,还有一颗小石头,口中鲜血直流。
  原来是黑暗中,柳若冰踢起一颗小石子,击中了纪缥的嘴巴,打断了他几颗门牙。
  纪缥捂着嘴,乌拉乌拉指着柳若冰不知道在说什么。鲜血从他地手缝里流了出来。
  宋芸儿嘻嘻一笑:“哟,纪公子这是练的哪一门功夫啊?怎么连牙齿都练没了?哈哈哈!”
  纪纲最是护短,眼看侄儿吃亏,已经气不打一处来,听了宋芸儿这话,差点都要气疯了,微一侧身打了个手势,纪纲身后两名老者手一扬,数枚飞蝗石直奔宋芸儿的嘴巴!
  劲风猎猎,一旦击中,不只是砸断牙齿,恐怕还有性命之忧。
  宋芸儿没想到对方没有任何征兆,会突然袭击,待到发觉,飞蝗石已经到了面门,情急之下,一个铁板桥倒翻着避开了暗器,刚直起腰,两柄长剑已经电闪而至,分刺宋芸儿双腿!
  这两剑相互配合,快如闪电,宋芸儿惊慌之下,亮兵刃击开右边一剑,但左边那一剑已经避无可避,眼看那一剑就要刺中。
  寒光一闪。柳若冰短刃出鞘。直刺那老者脖颈!
  她想不到这两人出手如此之快,待要救援,却已不及,不得已施出围魏救赵这一招。
  柳若冰这一招后发先至,那老者虽然能刺穿宋芸儿的腿,只不过自己的脖颈也要被柳若冰一剑刺穿。这老者对柳若冰武功之高十分骇然,不由咦了一声,撤回长剑架开了柳若冰这一剑。
  随即,柳若冰与那老者剑光闪闪斗在一起。转眼数十回合过去,柳若冰虽然占了上风,一时之间未能将其击败!
  若冰心中一寒,能挡住自己数十招不落败的人,还真有得数,一斜眼,望向宋芸儿。只见她与另外那老者相斗,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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