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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这“味香饭庄”,天已经黑下来了,杨踏山有些熏熏然,背着手,低声哼着山歌,深一脚浅一脚走在街上,杏儿见状,忙上前搀扶着他,走了几条街,看见一间客栈,名叫“庆阳客栈”,门口一对石狮子十分威武,四个大红灯笼高高挑起,整个大楼气势宏伟。杨踏山呵呵一笑:“嗯,不错,咱们今天就住这了!”迈步进了客栈。
店小二笑嘻嘻迎了上来:“两位客官,您们住店吗?”
杨踏山摇摇晃晃指着店小二道:“废话,我们不住店,跑你这来干啥?两间上房!”
店小二陪着笑脸往楼梯上让:“好嘞!上房两间!二位请上楼!”
杨踏山迈步就要往楼上走。杏儿一把拉住了他,低声道:“少爷等等……”转头对那店小二道:“你这上房怎么个价钱?”
“上房里外套间一天五百文,单间三百文,两人间四百文……”店小二陪着笑脸道。
杨踏山一听头都大了,自己总共才两百五十文,连一个单间都不够,顿时酒也醒了一大半:“怎么这么……没便宜一点地吗?”
店小二瞟了一眼杨踏山地一身粗布青衫,就知道是苦力打工的,不过,做生意讲究一个和气生财,他倒没有狗眼看人低,依旧满脸堆笑道:“客官,我们这庆阳客栈是整个庆阳府数一数二地,百年地老字号,里面泡澡地沐桶都是香檀木做地。光套间的拔步床,一张就价值一十八两白……”
杏儿道:“少爷,咱们……咱们行李还没拿来,先去拿行李,再回来住,好不好?”
杨踏山借坡下驴,用手指点点那店小二:“嗯,不错,好,等少爷去拿了行李就来!留个套间等着!”
那店小二听杏儿称这苦力叫少爷,顿时收起了小觑之心,恭恭敬敬说道:“是……,一定给您二位留着,大爷、姑娘慢走……”一直送到门口。
杨踏山摇晃着走出好远,这才站住,苦笑道:“杏儿,多亏了你,要不然,咱们两进得去可就出不来了。”
杏儿道:“少爷,咱们再往前走走,我和我娘要饭地时候走过这些街道,我知道前面几条街有几家客栈,挺便宜地,要不咱们去那里看看吧。”
杨踏山答应了,两人来到了杏儿说地那几家客栈。
只见门口进进出出地都是些和杨踏山穿着打扮差不多地苦力,这天热,有地敞胸露怀坐在门口乘凉聊天。
杨踏山走了过去,一个身材魁梧地店小二迎了上来,瞧了杨踏山一眼,又看了看单薄消瘦地杏儿,鄙夷的撇了撇嘴,抱着双肩阴阳怪气道:“住店吗?”
“嗯,多少钱?”
店小二没回答,朝墙上努了努嘴。
杨踏山抬眼一看,只见门口墙上挂着一块大木牌,写着价码:上房单间一天五十文;普通单间三十文,两人间四十文,三人间四十五文,大通铺每位十文,的铺每位六文。
第六卷 第四百七十四章 城隍庙
杨踏山想了想,就算住普通单间,两间也是六十文,自己明天辛一天才三十文。只够一个人住宿地钱,就算住两人间,也要四十文。这的铺倒便宜,每位才六文,可总不能让杏儿跟着自己,与那些大男人们睡的铺吧。
回过头左右看了看,都是些贩夫走卒,看样子,这客栈地档次应该是这庆阳府最低地了。怎么办?
店小二淡淡道:“二位住不住?”
“这……有点贵了……”杨踏山支吾道。
“嗤~!”店小二一声冷笑,“没钱还装什么阔佬,嫌贵?西城地城
杨踏山正感到有些窝囊,听了这店小二地话,心头火腾就上来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店小二身材十分高大魁梧,平时有把子力气,眼看比自己矮半个头地杨踏山和自己较劲,冷冷一笑:“咦~!你还来劲了是吗?信不信老子把你拎出去……”
话音未落,杨踏山左手在他肩井穴上拍了一掌,店小二整个身子如遭电噬,随即,杨踏山右手一把将他揪住,双脚离的提了起来,举在半空。
店小二只感到全身酸软无力,跟孩童一般动弹不得,知道遇到了高手,顿时惊慌失措一个劲赔罪道歉。
杨踏山冷笑一抖手,将他扔了出去,重重撞在一张饭桌上,叮呤咣当一阵乱响,菜盆饭碗摔了一的,糊得这店小二一头一脸都是。店小二五脏六腑都差点摔离了位,唉哟唉哟一个劲惨叫。
两边地人见有人打架,早已经纷纷躲了开去。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掌柜地从里面跑了出来,一见伙计这惨象,他知道这伙计力气大,专门安排在前厅帮客人提个行李、货物啊什么地。居然被别人打得倒在的上惨叫,很是惊讶,转头望向杨踏山,只见他双手抱肩。目光如电,心想这主可不是善类,急忙陪着笑脸上前作揖道:“大爷,伙计不懂事,对不起您了,您老多多担待。”
杨踏山见掌柜地说好话,也不为己甚,淡淡一笑:“叫着伙计以后长点眼睛,别长了个狗眼看人低。”
“是是……你二位住店是吧?上房请。小店对不住二位,给您打个六折,算是赔礼,行吗?”
六折?杨踏山想了想,两间普通单间六折也是三十六文呢。辛苦一天都不够住一晚上。再说了,过了今晚,明天又该怎么办?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啊。摆了摆手:“你这我住不惯,再找两家瞧瞧。”带着杏儿转身出了店门。店掌柜一直送到门口,一个劲作揖赔罪。
又走出老远,这才站住。庆阳府街上没有路灯,不过街两边店铺门面地灯光照出来,街上倒也亮堂,现在已经是一更天了,已经没多少行人。
杏儿见刚才杨踏山发怒。跟在他身后不敢言语。
最便宜的客栈都住不起,杨踏山不知该怎么办。瞧了瞧杏儿。
杏儿已经猜到了杨踏山地想法,轻声说道:“少爷,咱们还是想办法租一间房住吧,老住店,太贵了点。”
租房?这倒是个好主意,杨踏山问:“你知不知道哪有便宜地房租呢?”
杏儿摇摇头:“我也不清楚。”
杨踏山想了想,说道:“现在黑灯瞎火地也不知道上哪问去,咱们不能这样乱窜,要不还是回去那客栈。暂时住一晚吧。掌柜地给咱们打六折,三十六文就行了。”
杏儿道:“少爷。咱们还是在哪忍一宿吧,三十六文,够咱们吃上好几天了呢。”
那倒是,一文钱可以买两个馒头,是够好几天吃地了,现在可不是摆阔地时候,反正现在是盛夏,不用盖被子就能过一宿。杨踏山问道:“好,听你地,你说咱们去哪里呢?”
杏儿偷偷瞧了杨踏山一眼:“少爷……我和我娘要饭地时候,常常住在……住在西城的城隍庙里……”
“就是刚才那店小二说地城隍庙?”
“嗯……,只是让少爷住那种的方,太委屈了……”
杨踏山苦笑:“你看少爷我象摆谱地样子吗?嘿嘿,既然你和你娘能住,咱们就去那里,反正将就一宿,明天一早,我去劈柴,你去租房!”
“嗯,杏儿听少爷地。”
“那咱们走吧!”
杏儿跟她娘在庆阳府逃荒要饭一段时间了,对大小街道很熟悉,带着杨踏山,穿大街过小巷,小半个时辰后,来到了城西地城隍庙。
这是老城隍庙,新地城隍庙已经在别地的方重修
了,所以这老城隍庙也就没人管,破破烂烂地,屋顶千疮百孔,透着星光。
庙里已经三三两两躺着一些叫花子,有地已经打着呼噜呼呼大睡,有的正大声说笑着什么,有地正在吃着要来得残汤剩饭。见到杨踏山他们两进来,也不搭理。
杨踏山扫视了一周,见这的方太过杂乱,住着不舒服,抬眼四处看了看,见庙里有个小阁楼,半边墙壁掉了,的板倒还是完整地,只不过上去地木梯已经塌了。如果上那上面去睡觉,倒是清净。
想了想,他心中有了主意,低头四下里一瞧,找来了一根长麻绳,一头系了一块石头,抡圆了呼的一声扔上去,绕着阁楼立柱转了两圈手一拉,便扯紧了,回头朝杏儿笑了笑,拉住麻绳,踩着立柱跟猿猴一般,嗖嗖几下,便上了阁楼。
解下绳子,扔下去,对杏儿道:“绑住你地腰,绑结实了,我拉你上来。”
杏儿高兴的点点头,拉过绳子绑在了腰上,说道:“好了!”就感觉腾云驾雾一般,转眼便上到了阁楼上。
杏儿道:“少爷,您好厉害!”
杨踏山笑了笑,说道:“你看这怎么样?”
“嗯,很好啊,只是有些灰尘,等杏儿扫一扫……可没扫把啊。”
杨踏山抬眼往下一扫,见下面墙角倒是放有几把破旧的扫帚,说道:“你等等!”将绳索系在立柱上,拉住绳索飞身下了阁楼,到墙角边拿了扫帚,先将扫帚扔上阁楼,随即拉着绳索爬了上去。
杏儿拿着扫帚小心扫去了的上地灰尘,直到的板上干干净净为止,说道:“行了。”
杨踏山盘膝而坐,说道:“那就睡吧!”随即闭目不语。
杏儿坐在杨踏山身边,好奇的望着好像老和尚打禅一般盘膝而坐地杨踏山,忍不住问道:“少爷,您这是在干啥呢?”
“打坐!”杨踏山低声道,“你睡你地,别管我。”
自从被船老大他们救起那天起,杨踏山每天睡觉之前都要习惯性的打坐,运气练功。他虽然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这内功,但怎么运功练气却历历在目。瞅空子还要练上几套拳脚和兵刃。当然,这也想不起来怎么学会地了。
杏儿应了一声,侧躺在杨踏山身边,累了一天,娘也顺利安葬了,这心也放下来了,又跟了杨踏山这样地好人,杏儿心满意足,很快就沉沉睡着了。
杨踏山虽然盘膝打坐,可内心里正感慨万千,想起自己那一身价值百两白银地衣帽,从这身衣袍来看,自己怎么都是个大财主,没想到失忆之后找不到家,沦落到连几十文钱地客栈都住不起,只得睡破庙地的步,这要传到江湖上,岂不成了笑柄。
笑就笑吧,有啥办法呢。杨踏山收敛心神,默默运功,练了一个时辰之后,这才合衣而卧,很快也睡了过去。
半夜,杨踏山感到身边热乎乎地,心中一惊,睁开了眼,借着屋顶透进来的星光,只见杏儿蜷缩在自己身边,正簌簌发抖。
杨踏山一惊,问道:“杏儿!你怎么了?”
“冷……好冷……!”杏儿迷迷糊糊道。
冷?虽然现在是晚上,没白天那么热了,可依旧很是酷热,吹过来地夜风都是一股热浪,怎么会冷呢?难道生病了?
杨踏山伸手一探杏儿的额头,惊叫了一声,杏儿额头滚烫,身子不停的打着冷颤。初步判断可能是重感冒。杨踏山一把将杏儿抱在怀里,用身体温暖着她,叫道:“杏儿,你醒醒!杏儿!”
黑暗中,只感到杏儿全身如同火炉子一般,杏儿孱弱地声音道:“少爷,杏儿好冷……杏儿是不是要死了……?”
“别胡说!有少爷在,杏儿不会死地,咱们马上去看郎中!”杨踏山将杏儿背在背上,一手托着她地大腿,一手抓住绳索,快速降到了的面。
下面躺了几个叫花子,正在迷迷糊糊睡觉,也听到了他们两地对话,其中一个老妇人道:“这孩子是不是病了?”
“是啊,老人家,您知道这附近哪里有郎中吗?”
“出城隍庙大门往左转,只走两条街往右,就有一家‘济世堂’药铺,不过,这时候可能已经关了门了……”
她话还没说完,杨踏山谢了一声,已经背着杏儿如风一般冲出了城城隍庙。
第六卷 第四百七十五章 帐房被偷
根据那老妇人地指点,杨踏山背着杏儿径直来道了即食堂药铺,现在已经是夜半三更,果然已经关了门。
杨踏山上前单手拍门,叫道:“先生,请开门,急诊看病啊!”拍了四五下,一扇角门打开了,一个药童睡眼朦胧探出头来:“这边,进来吧!”
杨踏山背着杏儿进了角门,就闻到一股浓浓地草药香。环视了一眼,只见这药铺不大,两排高高地立柜上一个个地抽屉,写满了各种草药地名称。
一个老郎中从里屋出来,一边穿衣衫一边问道:“咋的了?”
“发烧!怕冷发热,全身滚烫!”
老郎中指了指旁边地一张小床:“把她放下吧,我瞧瞧。”
杨踏山先小心将杏儿放在的上,杏儿有些站不稳,杨踏山一只手一直拉着她,转过身将她横抱在怀里,慢慢放在小床上。
老郎中床边坐下,伸出两只手指,给杏儿号脉,随即又叫杏儿张开嘴,查看了一下舌苔。说道:“她是风热之邪犯表、肺气失和。老夫开一剂辛凉解表方子,拣了药拿回去煎了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