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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个女人叫刍蝶,说来还出生在书香门第,爷爷还曾经在朝中做官,到父亲那一辈,因为她父亲好赌,所以家中就败落了,要不她也不会嫁给一个屠夫为妻。”正说着,成子琴见那青年女子踢得实在是过分,怕出了人命,站起来喝道:“好了,不要打了!你这样会出人命的,你知道吗?”
那女子居然很鄙视的看了看成子琴一眼,在那女子身上啐了一口:“我就是要她死,你能如何?”
成子琴微微一愣。冷声道:“杀人偿命,你不知道吗?”
“偿命?”那女子仰天大笑几声,眼中竟是怨恨的眼神:“哈哈哈。杀人偿命?好啊!那我哥哥的命,我侄儿、侄女一家四口人的命她怎么偿?你说,她怎么偿!”
成子琴还没有说话,那个一直低着头的女子,终于把头抬了起来:“要杀要剐,你们随便。但是,我男人和我那三个孩子,真不是我杀的。”
杨踏山一看那个女子,不由的惊呆了。这个女子大概也就二十出头,长得十分标致。很像自己的六姨红绫,只是那眼睛,让人不能直视,天生就是一双狐媚眼,眼睛里有一种勾魂的东西,让人看了就不由要陷进去。
那青年女子听刍蝶这么说,更是生气,上去就是一个耳光,刍蝶顿时嘴角鲜血直淌。
“你休要狡辩!一家人在一起吃饭,你没有事。他们却都死了,仵作看了他们的尸首,也说是中毒死的。你还要怎么说?我要亲子将你浸猪笼淹死,替我家人报仇!”说罢,一把抓住那女子的头发,就往池塘边拖。
杨踏山示意一旁的捕快将把青年女子拉开。扫视了一下众人,沉声道:“她有没有罪,不是你说了算的,你们在这里私设公堂,就已经不对了。再要弄出人命来,王法难容!”
那女子见杨踏山一脸的严肃,尤其是眼神更是冷峻,也就没有敢说话了。
白铜天拄着拐杖,由一个家丁搀扶着慢悠悠的走上前,两眼望天。冷冷说道:“这是我们白家村的私事,不需要旁人在这里指手画脚,这个娼妇做了败坏门风的丑事情,不光克死了自己的三个丈夫,现在还在饭菜中下毒,全都是为了和那个白岳风芶合!这么歹毒的妇人留着做什么?她就是一个妖妇,我们定要在今天除了这个祸患,谁也拦不得!”
这话象是故意给杨踏山等人说的。杨踏山哈哈一笑:“我倒不认为是没有人拦不得,就算是她真的下毒。那也不是你们来决定她的生死,若是你认为你这白家村族长的话能盖得过王法。那么你就做主杀了她,杀了她,那你也自然犯了法,我也会让你以命抵命。”
围观的老百姓见这个毛头小伙子和村里最有威望的族长这般说话,马上就闹腾开了,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甚至要冲过来,想是要教训这个出言不逊的愣头青。
成子琴见老百姓要闹,赶紧示意杨踏山闭嘴,毕竟他们才来了不到十个人,一旦闹起来,怕是会制止不了事态。
白铜天哼了一声,“你算老几?吓我!我孙子都比你的年龄大,一个捕快算什么?吓唬我,怕是你找错了人!有种你将我捉了回去,将我砍了。”
白铜天一番话,让围观的人更加的激动了。一个男子一拳往杨踏山面部打去。
“踏山,小心!”成子琴的话音刚落,就听着一声惨叫,那个男子已经被杨踏山扔出了数步之外,重重摔在地上。
“官差打人了!”方才那个踢刍蝶的女人尖叫了起来,这一声刚落,场面一下子乱了。人群中一些人和来的捕快纠打在一起。
杨踏山眼看这样的场面,知道自己的人一定会吃亏的。伸手一把将白铜天地胳膊抓住,大吼一声:“住手!”
这一声使出了狮子吼内功,连四周竹林的竹叶都震得簌簌落下,大家顿时都镇住了。
“你要做什么?难不成你真的要杀了我们的族长?”白乾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问我做什么?你应该问问你们的人在做什么?你们竟然敢与官府的人动手,你们真的不怕王法吗?”
白乾毕竟也是读了一些书的,知道一些道理,见杨踏山这么说,也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赶紧叫自己的人放了手中的锄头和砍刀。
杨踏山也放了白铜天,这老头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知道这个后生方才并不真正伤自己的意思,只是气得白胡子乱抖。
等大家都冷静下来,成子琴走到白铜天身边,“请白老爷子息怒,这件事情还是让我们官府来解决吧,那些事情若真是她做的,她自然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不行!她今天必须要死!她一天不死,我们白家村就一天不得安宁。大伙儿说是不是?”又是那个女子,刍蝶第三任丈夫的妹妹。
不过这一回大伙儿见白铜天不说话,也没有几个人附和。
杨踏山冷笑的走到那个女子身边:“你若要她现在死,也不是不可以啊!”
那个女子听杨踏山这么说,又惊又喜,正要说话,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冲上前,一下子跪在杨踏山的面前,他面目长得十分清秀,只是脸色苍白,神情十分憔悴。哀声道:“官爷,求你不要杀了她啊!”贺炎给杨踏山小声说了,杨踏山这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就是刚才白铜天说的,是刍蝶芶合的男人白岳风。
那个女子一见白岳风,脸色顿时煞白一片,后退了几步,身子摇摇欲坠。成子琴见她象是要晕到,赶紧一把扶住。
第六卷 第五百一十六章 嫂子和妹夫
那女子身子摇晃了一下,悲声道:“你还是来了!你终究还是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这些官差也是你叫来的,是不是?你就是想救她,对不对?”那声音听起来,充满了绝望和伤心,眼泪簌簌而下。
白岳风跪转身,望着那女子:“天灵,求你,放过她,真的不是她杀了你的哥哥和那三个孩子,你想一想,她怎么会舍得杀自己的孩子呢?”
“哈哈,她克死第一个丈夫的时候,她就一心想和你好,你以为我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大概也只有我这样傻的妻子了,那个时候我正怀着我们的翔儿,那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我怀得是你白岳风的孩子,你却想的是那个妖精!这样的女人,连廉耻的心都没有了,嫁了一个又一个,你还象个宝贝一样的爱着,为什么?”
杨踏山算是明白了,难怪这个女人这么希望刍蝶死,原来是情敌。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和天灵长得很象的男人,只是大天灵几岁,个头很高,一看也是做田的活儿的好手。
“天灵,你闭嘴!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了你在这里说你的家丑吗?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二哥,你难道就让官差把那个妖精带走吗?大哥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原谅我们的啊!”
那男人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刍蝶,那眼神中,满是柔情。低缓的声音说道:“我们不要胡来。还是把她交给这些官差吧。”
“姜天宝,你还是男人吗?大哥尸骨未寒,你却为了你的一己之利。你太……。太过分了!”姜天灵歇斯底里的大吼着。
“闭嘴!”那男人怒吼道。
杨踏山明白了,姜家兄妹三个,大哥死了,大嫂就是刍蝶(姜家认定她谋杀亲夫),二哥姜天宝,似乎有点喜欢大嫂刍蝶,三妹就是这泼辣女子姜天灵,而白岳峰是姜天灵的丈夫,也就是姜家的三妹夫,这个三妹夫与即将被浸猪笼的大嫂刍蝶好像有一腿。
这时。白铜天示意人群安静下来,他走到刍蝶身边,冷冷的问道:“我再问你一句,是不是你杀了你的夫君和三个年幼的孩子?”
那刍蝶只是轻轻的摇摇头,也不说话,目光呆滞的看着的面。
白铜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还是让官差将你带回去吧。我想,官府会给我们白家村一个交代的,大家都回去吧。散了吧!”
姜天灵像是一下散架了一般,一下子摊在地上,哭天喊的起来,大伙儿听自己的族长这么说了,也没人理会姜天灵,陆续的散去。
一旁的白岳风站起身。没有理会自己的妻子,而是走到刍蝶身边,弯腰将她搀扶起来,二目对视,眼泪不约而同的落了下来。
白岳风抽泣道:“小蝶……,没事了……”
“你没有必要救我,我原本就是一个不祥的女人,我死了,就会让这个白家村从此安宁了。”
姜天灵终于发作了,吼叫着扑过去要撕扯白岳风。成子琴急忙将她拉开。姜天灵嘶声吼道:“白岳风!你简直不是人!你看看,我的身边还有你的两个孩子,你就可以这样的毫无顾忌吗?”
这时,人大多都已经散去,只剩下几个长者和白乾、姜天宝。
那白岳风对妻子姜天灵理也不理,依旧搀扶着刍蝶。
杨踏山走上前:“我们要把她带回去,等事情清楚了,自然会给白家村的父老乡亲一个交代。”
眼看天色也晚了,想一想今天还是成子琴的生日。于是吩咐手下的人将刍蝶锁上带走。
白岳风走到成子琴和杨踏山身前,哽咽的说:“一切拜托大人了。她昨日一夜被关在我们村的水房里,身子甚是虚弱,请不要为难她了吧,我这里有一些银两,给几位官爷买些吃喝,你们辛苦了一天,真是过于不去。”说完,从怀中拿出一块碎银子,大概有二三两。
这种事情成子琴是不自己动手的,瘦猴侯伟笑呵呵把银子接了过来,安慰了白岳风几句。这种规矩钱回去要统一交到捕快班房帐目上,统一使用。
成子琴、杨踏山等人带着刍蝶步行往回走,刚刚出了村口不远,就见姜天宝带了几个人在不远处等着,那几个人扛着一副担架。
见到他们过来,姜天宝忙迎了上来,对成杨二人拱手作揖:“贱民有事求两位官爷,不知道可否?”
杨踏山微微一笑:“请讲!”
姜天宝指了指身后的几个扛着担架的人说道:“刍蝶昨夜很是吃了苦,从这里走回官衙,怕是她吃不消,若途中坚持不了,昏晕了过去,还要劳烦官爷,所以,我想,我想…
“你想派这几个人用这担架把她抬回去?”杨踏山帮他说了他很难启口的话。
那姜天宝艰难的点了点头。
瘦猴侯伟冷笑道:“呵呵,你以为你是在迎娶新媳妇啊?”
杨踏山回头看了看刍蝶,见她十分虚弱,这里距离庆阳府还有十多里路,她怕是真的不能走着回去,再说,现在还不能证明刍蝶就是杀人凶手,所以,也不能把她当成凶犯对待。杨踏山望了一眼成子琴。成子琴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姜天宝见成杨同意很是感激,吩咐那几个人抬着担架来到刍蝶身边,那刍蝶对姜天宝却没有对白岳风那样的神情了,而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用。我可以走,请回吧。”说罢,拖着脚步继续往前走。
姜天宝急了。不由分说将刍蝶抱上了担架,然后示意抬担架的人走,自己则紧紧按住刍蝶的肩膀,刍蝶挣扎了几下,扭不过他,也就随他了。
成子琴和杨踏山走在队伍的后面,成子琴低声道:“这个女子看来很不简单啊!把两个男人都弄得团团转。”
杨踏山点了点头,将捕快贺炎叫来,低声问这究竟怎么回事。
贺炎道:“这刍蝶的三个丈夫听说都是在和她结婚后三年内就死了,第一个是个屠夫。身体健壮,婚后第二年就突然暴毙,第二个嗜赌成性,结婚第三年的头里,也就是过了大年没有几天,死在从赌场回家的路上,这第三个是姜家大哥,也是与她成亲不到两年就死了,而且,这一次还捎带了几个人一起死的。”
成子琴插言道:“刍蝶有几个孩子?”。
“她以前嫁的男人莫名其妙死了后,男方家人认为她克夫。孩子他们也不想要,说是也不吉利,她带着孩子嫁给第二个丈夫,又生了一个孩子,又把第二个丈夫克死了,到了姜家。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最小的最可怜,还不要三岁就死了。唉!”
杨踏山饶有兴趣的望了一眼前面担架上的刍蝶:“看不出来,这个女人的魅力还挺大,一个小小的白家村居然有两个男人为她这样!”
“要不怎么说她是狐狸精呢!”成子琴有些不屑的说道。
“你也这么想吗?”
成子琴发现杨踏山看自己的眼神不对,杏眼一瞪:“我说的有错吗?”
杨踏山叹了一口气:“没错,不是都说红颜祸水嘛,想一想,也不是没有道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给我第一感觉并不那么糟糕,可是她为什么会让你有这样的感觉呢?我想大抵就是因为她是一个女人吧。”
“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杨踏山坏坏的一笑,“你不需要明白,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