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拍好之后,杨秋池将数码像片调出来一看,顿时呆了,又仔细读了一遍,确信自己没有看错,这是一封密谋劫持明成祖爱妃地谋反信!
明成祖朱棣有一个非常宠爱的妃子权氏,是一位选自朝鲜的美女,天姿国色,聪明过人,能歌善舞,尤其是善吹玉箫,成祖十分怜爱她,封她为贤妃。这贤妃初到中国,听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便提出要到杭州游玩。
明成祖政务繁忙,不能陪同,加上苏杭距离京城应天府不远,便派出自己的内卫部队京营兵两卫中的大部分人马和亲军都护府一卫部分人马,包括第一卫锦衣卫中的得力干将,保护贤妃鸾驾,前往苏杭游玩。派遣的京营兵中,就有白千总的所属部队!
信是一个署名叶的人写给邓有禄的,很可能是建文余党核心头目叶希贤,他指令邓有禄等人在贤妃游玩途中带兵将其挟持,用于逼迫明成祖让位。
杨秋池想起了白千总说过他的参加保护贤妃的鸾驾的部队,是由另外一位把总带领的,这说明邓有禄并未被分派领兵参加,那他又如何带兵抰持呢,难道建文余党在白千总的京营兵里策反的将领除了邓有禄,还有别人?
而且,保护鸾驾的军队还有其他的部队,白千总参加保护鸾驾的部队相对比较少,要想得逞,很可能还有外援,说不定在半路伏击,里外夹攻,才能趁乱劫走贤妃。
邓有禄得到消息潜逃,害怕这封重要的信件丢失,就将他烧毁了,不过他想不到有人能将灰烬整复,从而发现这个天大的秘密。
邓有禄会潜逃到哪里呢?杨秋池思考,第一个选择,就是去找保护鸾驾的京营兵,因为他们还不知道他是杀人犯,不会怀疑的,从而一同参加起兵劫持贤妃!
立即将这消息报告锦衣卫指挥使,用信鸽传书!
杨秋池点亮灯笼,裁了一张小纸条,提起毛笔,在上面歪歪斜斜写了几行字,叫冯小雪将那装信鸽的鸟笼拿来,从里面拿出一只,将信绑好,放走了信鸽。
他们从应天府赶回来,路上耽误了差不多三天,不知道邓有禄他们什么时候动手,不知道自己这消息能否及时到达,不知道能不能及时阻止这场阴谋,保护贤妃的安全。
放走了信鸽,杨秋池的心却没有能轻松下来。
杨秋池来到客厅,杨母、冯小雪和龙子胥夫妻都在。冯小雪见杨秋池神色非常疲惫,心疼地拉他坐下,丫环月婵给杨秋池到了一杯香茶。
说了一会闲话,杨秋池问龙子胥新婚过得如何。发现龙子胥和新娘春芽神情有些尴尬,说话也是支支吾吾的,杨秋池不好再问。
又说了一会闲话,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回到卧室,杨秋池一边脱衣服一边问冯小雪:“这龙子胥夫妻怎么回事?春芽姑娘新婚燕尔怎么愁眉苦脸的?”
冯小雪笑了笑:“我第二天就发现了,将春芽拉到一边细细一问,开始春芽也不肯说,后来我说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我们好想办法,她就告诉我了。原来,龙先生他,他不能房事。”
杨秋池愣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我哪知道为什么。”冯小雪白了杨秋池一眼,“听春芽说他们两忙活了一晚上,龙先生就是不行。好像是龙先生那里受过伤。”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圈套
杨秋池恍然大悟:“可能是龙先生当初被诬陷杀妻时,被打扳子打的。”
冯小雪笑着摇摇头:“不对,打板子是打屁股或者大腿,打不到那里去的,再说了,衙门的皂隶们也知道,那地方是命根子,能随便打的吗。”顿了顿,凑过头来,低声说道,“我听春芽说,龙先生那地方好像是被人用鞭子打的,到处都是鞭笞的伤痕。”
被鞭子打过?谁那么变态,用鞭子打他的那命根子?难道是他原来那个与小木匠私奔的媳妇?不大象,那媳妇与人家私通,要摆脱他也不必用这种方式嘛。在这种地方鞭打,真是的。
杨秋池突然想起,屠老四尸体的宝贝部位和大腿、屁股,也满是这种鞭笞伤痕,他们两真是命苦啊。
杨秋池想到屠老四,突然想起从屠老四家搜出来的那个东东,心念一动,仿佛抓住了什么,却又朦朦胧胧的抓不住。
见杨秋池傻傻地坐在炕边想事情,也不上床,冯小雪光着身子从被子里探起身,拉了一把杨秋池:“夫君,你怎么了?那么冷的天,外面还在飘着雪呢,快上床来吧。”
杨秋池没有上床,反倒把衣裤又穿好了,说道:“小雪,你先睡,我一会就来。”
杨秋池离开房间,又来到那间放铝合金的屋里。从铝合金柜子里取出那个从屠老四家搜出来的东西,是一件猩红色亵衣,上面绣了一首词。
杨秋池仔细读了一遍这首词,凝眉思索了一会,接着看下面绣的图案,下方绣的是一只孤零零的鸳鸯,仰着头。翘首远望,象一个深闺的怨妇,正在等待着远方郎君的归来,观之令人无限感慨。
杨秋池从法医物证提取箱取了一些醋酸铀铣锌溶液。使其与亵衣上地汗垢指纹印发生反应之后。从物证箱里取了一根微型紫光灯,对着亵衣照射,立即,亵衣上出现了不少零乱的指纹。
杨秋池用数码相机将指纹拍了下来。翻过背面,将紫光灯照出的指纹也拍了下来。
取出从银锭上提取的指纹和血手印指纹。分别与亵衣上地指纹进行了比对,杨秋池被检测地结果惊呆了。怎么会这样呢?他不知道是该为自己的发现高兴还是心伤。
杨秋池想不通。不过,他有一晚上的时间慢慢想。
躺在床上很久了,冯小雪已经依偎在她的怀里早就熟睡了。可杨秋池一点睡意都没有。他睁着大眼睛望着被白雪反射得明晃晃地窗户,细细地思考着明天该做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杨秋池还没起床。冯小雪地丫环小蝶就进来说,宋晴姑娘来了。在客厅等着呢。
杨秋池洗漱完毕出来,宋晴笑嘻嘻跑上来拉住杨秋池:“秋池哥哥,昨晚上睡得好吗?”
“挺好的,你呢。”
宋晴左右看看,才有些羞涩地说道:“不好,老想着你。”
杨秋池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傻丫头。”
宋晴又问道:“那封烧毁的书信你复原了吗?”
“还没有,但我昨晚上用一种祖传地药水浸泡了一晚上,现在应该能看出内容来了。我正要去看,你就来了。”
“真的?秋池哥哥你好厉害!我也要去看看。”
“那可不行,这药水有毒,尤其是对女孩子,到时候把你这个小美人弄花了脸,我可心疼哦。”
美女都很在乎自己的容貌地了,这种事情当然是宁可信其有的。宋晴身子缩了缩,勉强笑道:“那,那我在这里等你好了。”
杨秋池微微一笑,出客厅来到放铝合金柜子地房间,将那件猩红色亵衣和那个从屠老四身上提取到的那袋银子揣进怀里,坐了一会,然后慌慌张张跑到客厅,对宋晴叫道:“快走!出大事了!”
宋晴一惊,问道:“怎么了?”
“皇上的爱妃有危险!快走,到衙门里找宋知县他们商量去。”
杨秋池拉着宋晴就往内衙跑。
宋晴紧张得脸色都变了,两人跑到内衙,宋知县他们已经起来了,正和宋芸儿在客厅里说话,见到杨秋池和宋晴进来了,正要问。杨秋池摆摆手,先让丫环仆人都退出客厅去,关上门,才低声对宋知县说道:“伯父,不得了了,我们从邓有禄那里找到的那封被烧毁的书信,我复原之后发现,是一封谋反信!”杨秋池喘了几口粗气,“邓有禄是建文余党,他们密谋在贤妃去苏杭游玩的路上挟持贤妃,逼迫皇上让位!”
此言一出,宋知县三人都惊呆了。宋知县老成持重,问道:“贤侄,这,这么大的事情,你没弄错吧?”
杨秋池肯定地说:“绝对没错,小侄怎敢拿皇上的事情开玩笑?”
“那,那怎么办?”宋知县陡然之间听到这个消息,也慌了神。
“立即赶回宁国府向锦衣卫报告,挫败这场阴谋。”
宋晴急声道:“我要和你一起去!”
宋芸儿也说:“我也去,哥,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宋知县也稳住了心神,说道:“这是大事,伯父陪你一起去,要保证这个消息能平安送到宁国府锦衣卫衙门。”这等谋反大事如果能及时揭露,那可是奇功一件,宋知县虽然不想抢功,可也不希望杨秋池这件事上出错,再说了,杨秋池是自己认的侄儿,将来可能会是侄女婿,他立功自己也有好处啊,这等大事万万不能出岔子。
宋知县叫人准备马匹。杨秋池跑回去和杨母、冯小雪说了一声有紧急公务要到宁国府去,叫上跟班长随龙子胥和侯小旗等四个锦衣卫仆人,来到内衙。马匹已经准备好了。一行人骑着马往宁国府奔去。
快马加鞭,宁国府距离广德县本来就不远,没到中午时分也就赶到了。
进了城。直奔锦衣卫衙门,牛百户听说是紧急军务,宋晴等人当然不能参加旁听,便让亲兵带宋晴等人去锦衣卫驿所休息。自己和杨秋池、宋知县进了衙门。
宋晴等人在驿所住下之后。宋晴说要上茅房,离开了驿所,急冲冲往郝家奔去。
宋晴来到郝家后门,敲开房门。闪身进去。
那看门的关好房门之后,将宋晴领到了一间书房。然后出去向郝易峰报。过了一会,郝易峰挑门帘走了进来,问道:“怎么了?有什么情况?”
宋晴没有回答,反问道:“我娘怎么样了?”
郝易峰皱了皱眉:“只要你乖乖听话。你娘就没事!”顿了顿,又问:“是不是有什么重要情报?快说!”
宋晴脸色苍白,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一个重要信息。但你要答应马上放了我娘,并且再不为难我们!”
郝易峰冷笑:“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你本来就是我郝家的未过门的儿媳妇。你帮我郝家做事情,那是理所当然的。还讲什么条件?”
“你卑鄙!”
“哈哈,”郝易峰笑了,“我是卑鄙,等我们成亲之后,你会知道,我卑鄙的地方还多着呢!哈哈哈……”郝易峰满脸淫邪地看了看宋晴,在书桌旁坐了下来。
“无耻~!”宋晴涨红着脸骂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就是死,也绝不会嫁给你地!”
郝易峰眯着眼睛说道:“宋姑娘,你要知道,用不了几天,皇上就要重新夺回皇位,我就是复国功臣,你嫁给了我,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呢。”
“我不稀罕!”
郝易峰笑了笑:“好了,先不说这件事,你先说说,到底是什么重要消息?”
宋晴一咬银牙,坚定地说道:“郝易峰,这个消息很重要,所以,除非你发誓,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放过我娘和我,否则,你就等着后悔吧!”
郝易峰皱了皱眉:“什么消息这么重要?你先说个大概,我才知道,这消息够不够分量换取你和你娘的自由。”
“关于贤妃的事!”
“你说什么?”郝易峰腾地站了起来,“贤妃的什么事?”
宋晴冷笑:“你先看看这个消息够不够分量。”
郝易峰沉吟了片刻,抬头看看宋晴,断然道:“好,你说吧,说完我就还你和你娘地自由!”
“你发个毒誓!”
郝易峰冷然道:“我郝某人说话算话!如果你说了,我还不放过你们娘两,我郝某人不得好死!行了吧?”
宋晴轻舒了一口气,才说道:“你们要劫持贤妃地事情已经被他们知道了。”
“你说什么?”郝易峰惊问,“他们怎么知道的?”
“邓有禄逃出京营的时候,将一封关于这件事情的信烧了,但秋池哥……他找到了那灰烬,并从灰烬中读出了信地内容,现在他们正在锦衣卫衙门里报告这件事。”
“你确定他知道了信的内容吗?”
“他告诉宋知县地时候,我就在旁边,他说了你们要劫持贤妃的事情。”
郝易峰脸色凝重:“姓杨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今天上午,我去找他,他好像用什么药水把那灰烬泡了一晚上,进去看了之后就发现了,然后我们一起去报告了宋知县,然后就来了。”
“这么说,这个消息还没有报上去。”郝易峰紧锁眉头说道,“我们必须抢在前头,马上飞鸽传书通知叶伯伯他们。原定时间本来是今天晚上地,只能马上动手了!”郝易峰在桌子前坐下,裁了一个小纸条,提起毛笔写了几行字。起身走到窗边,取下一个鸟笼,将一只信鸽取了出来,将那纸条正要往信鸽的腿上绑。
“我能效劳吗?”门外一人说道,随即响起一阵大笑,门帘一挑,一群人涌了进来,当先一位正是牛百户,身后跟着杨秋池、周知府、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