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是四个道士。
四个道士隔着一段距离,冷眼打量银月这五人。不多时,又有一批人奔到这边,仍然是四个道人,服色却和先前四人有所不同。
二十来分钟的时间,共来了七批人,僧道俗全有。四十多人将银月和唐四杰围在了中间。
秦漠阳知道银月所说的援手,只是让他帮着看护好蓝月。
这时见来的人虽多,实力却不见得有多高明,便退出了圈子,在远处观望。在场众人对此无一知晓。
唐四杰看到这些人,脸色越来越难堪。这些玄门中人都是追踪他们而来的。
在凝竹手里吃了蹩后,唐四杰暂时放弃了和蓝月的接触。
有那种高人在旁,似乎也不用他们去担心了。不过他们却有一个念头,觉得外人对蓝月无论如何不如自己四人尽心。
这几年的明察暗访,他们也得到了不少信息。草原上所传颂的狼王,和他们主人过去所养的魔狼极像。而且假期里蓝月一般也会回到草原。于是四人又到了草原,一方面寻觅魔狼的下落,一方面暗中保护蓝月。
唐四杰没有乘坐当下先进的交通工具,徒步行至草原,发现有人跟踪他们。四人兜了几个大圈,自以为甩掉了尾巴,颇为得意。他们再通过向牧民打听,终于得到了狼王近期大概的活动范围,便一路寻找过来。
没想到魔狼似乎也在跟他们四人兜圈子,不肯见他们,这让四人大为不满。
银月多年前被高人下了禁制,虽然玄功修为日深,却只能使出极小一部分的能力。但他天觉敏悦,发觉唐四杰带来了极大的麻烦,不由心中极为恼火。
终于在这晚,唐四杰堵住了魔狼银月,便要兴师问罪。银月则恨不得生撕了四人。就在这时,秦漠阳带着两个女孩出现了。
银月以魔狼之体,对上唐四杰根本没有多少胜算,更无论四周潜伏的敌人了。但秦漠阳给他解了禁制,结成金丹,情况立即大大不同。
追踪唐四杰的玄门中人虽然觅得些形迹,却一时间还找不到他们。银月索性引他们出来,彻底了结了此事。
四十多人围成了一圈,防着银月和唐四杰逃跑。他们自恃人多,料得胜券在握,有些人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着如何瓜分这五个魔门修士的内丹了。
“各位同道,伏魔卫道乃我辈本分……”一个老道开了腔,准备先来个战前动员,同时占得道义高度。
唐子对银月的态度极为不满,但实力不如人家。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没处撒。而且这些麻烦确实是他们唐四杰引起的,当然也要由他们去处理。魔门中人没有静源心法,不免多了几分暴戾之气,他大喝道:“屁话真多!”说着率先动起手来。
其余三人也是一个心思,发一声喝攻入人群。唐四杰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说话地那个老道,魔门中人向来最痛恨这种以道义自居的家伙。
四人动手的同时,围攻他们的人也动了,他们根本没法去攻击那老道。只得先把招式递向挡路的这些人。只听“嗤”地一声响。一道玄光从四人身后飞过,打在了那老道的身上。老道的胸前顿时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如同被狼抓过一般,鲜血淋漓。内脏都露了出来,眼看是不活了。
唐四杰知道是银月出手了。心中惊惧地同时,打架地底气也足了起来。势若疯狂地攻入人群。
四人都有“淬丹”期的修为,相当于道门“炼元”期的真元修为,成就已然不凡。他们在凝竹手下根本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在银月地气势压迫下也极为狼狈,那不过是因为对手太强。这时围攻他们的人中,以一对一,绝大多数却都非四杰之敌。
银月长啸一声,一闪身便到了人圈之外,化身成一道白色光圈,竟然以一人之力,将四十多人围了起来。
秦漠阳看了一会,不禁轻轻叹了口气。七伙人里,有三人比唐四杰中修为最高地唐子还要强些,可比起银月就差多了。
如果四十多人同心协力,或许还有一拼之力,但明显他们内部也勾心斗角,结局已经注定了。
来此的七个玄门宗派,都是些没名堂地小宗派,天下三十三大宗的人没见一个。这些宗派在玄门中早就成了边缘人物,就如在韦将军山上和凌空放对的赵先生那些人一样,做的事情也大多不怎么正派,甚至比起魔门中人还要不如。
四十多人到这里,不管他们的理由如何冠冕堂皇,目的不过是杀人取丹。秦漠阳虽觉银月和唐四杰下手有些残忍,但杀人的人应当有被杀的觉悟,对那四十多人就没有什么同情心。
“他们怎么样了?”蓝月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听秦漠阳叹气,忍不住小声问道。
“挺好的。你不用小声说话,外面的人听不到的。”秦漠阳说。
“那让我看看。”
“不行,少儿不宜。”秦漠阳看了一眼血肉横飞的场面,“蓝月,我还有些事想问你。”
“你问吧。”蓝月眨了眨眼睛。
秦漠阳问道:“你是不是生就天目?还有,姜延和是不是知道你的事情?”
“你是不是早就想问了?”蓝月笑了笑,“既然你想知道,我就都告诉你吧。”
“我能看到许多别人看不到的事,就如你所说,算是生就天目吧。不过那些事情我说出来,根本没有人相信,草原上的人都说我是个喜欢讲荒诞故事的小丫头。只有爷爷是例外,他相信我说的话。他告诉我,有些事情自己看到就可以了,不必说给别人听。
“你知道的,我爷爷喜欢喝酒,喝了酒就喜欢高谈阔论。
我很小的时候就从爷爷那里听到了一些事情,只不过因为年纪小,一直似懂非懂。过了些年,我长大一些后,慢慢地就明白了自己的身世。
“我九岁的时候,在爷爷收藏的父亲的遗物中,找到了一本功法书,就自己练了起来。开始一切都很顺利,但因为没有人指点,十二岁的时候终于练出了毛病,生了一场大病。幸亏一个老道士救了我。”
秦漠阳听到这,不由想起了娄聃岳。没想到蓝月幼时的经历居然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那个老道士知道的事情很多,他把我带到一个远离族人的地方,给我讲了许多我父亲和我母亲的事。嗯,是我的亲生父母。我听了之后,哭了很长时间。那时银月也在,我看到他眼中也涌着泪水。”蓝月说到这,抬头看了看外面,虽然她什么也看不到。
“老道士给我说了很多道理,我并没有听进去。不过有一点我相信,我的父母如果还在,他们应该会希望我平平安安的活下去,而不是卷入玄门中的是是非非。当时我就做了一个决定,让老道士散去了我一身的功力,做个普通人。老道士说我的天目是和灵识融为一体的,要是强行禁锢,会对我的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所以不能破去。
“他当时还在银月身上做了些手脚。他说银月戾气太重,要是不加限制,以后会惹出祸事,只让银月有保护我长大的本事就可以了。以后我去了别的地方,他也会找人照顾我的。只要我不修玄功,他保证绝对不会有玄门中人找我的麻烦。”
战群中血影更重,银月只要一出手,便会有一人倒下。他身上的杀气让剩下的人颤栗,却又无人能逃脱。
秦漠阳心中轻叹,以前关阳道长也说过他身上有戾气。道门中的高人多少都有些自以为是。银月被人强加禁制,心中的怨气只有越来越甚。那老道的手法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他要想化去银月的戾气,为什么不将昆仑的“境通”心法教给银月呢?
蓝月续道:“后来我就去了京城上学。我没想到在学校里会碰
到好几个玄门中人,更没想到那些人会在大厅广众之下就动用玄功,第一回见到着实吃了一惊。虽然我极为掩饰,但还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那些人千方百计的想诱我出手,想看看我到底是哪门哪派的。可我除了天目,就是个普通人,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应付了一段时间。后来那些人竟然直接攻击我,姜延和就出手了,我才知道班里原来还有一个高人。”
秦漠阳说:“弄了半天,那天晚自习的时候,那几个家伙都是针对你的啊?”
蓝月笑了笑,说:“那天晚上我才发现,原来跟我青梅竹马的你也是个高手,可是伤心了好久呢。”
“为什么?”秦漠阳问道。
“玄修之人虽然有惊世骇俗的本领,招惹是非的可能性也极大。尘世的法律也无法约束那些人。我怕你走上我父亲的老路,哪怕你再低调,也会有麻烦来找上你。”蓝月不紧不慢地说道,话语中所蕴含的情意却是一览无遗。她似乎还嫌不够,又补充了一句,“和爷爷一样,你是我最亲近的人,我不想你有事。”
秦漠阳听了心中感动,想起入校以来,蓝月对自己的关心的确不少。随即发觉梁晓雅的手轻轻颤了一下,转过头,见梁晓雅的眼中有些迷离,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气氛似乎有点尴尬,秦漠阳寻了个话头说道:“姜延和应该是那个老道派来保护你的吧?”
蓝月说:“他就是那老道的徒弟。他说是保护我,倒给我惹了不少麻烦。”
秦漠阳笑了笑,说:“给蓝大小姐当保镖,原来也不容易啊。”
蓝月哼了一声,说:“以姜延和的身份。跟九宫、天台那几个后辈小子说一下,他们怎么可能还会接二连三的找我麻烦?”
“说的也是。”秦漠阳点头道,“不过九宫山那几个小子也太不给姜延和面子了吧?”
蓝月说:“汪菲是姜延和师叔地女儿,他们俩的婚事是早就定下了的。”
“哦。”秦漠阳一下明白了,原来是有人在吃醋,蓝月杂在中间成了受害者。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个叫汪菲的女孩似乎长得还不错。破了她的五行奇阵时,好像自己还在人家脸上拧了一下。
想到这秦漠阳不由有些脸红。要是被梁晓雅和蓝月知道。
会不会说自己轻浮呢?
蓝月不知道秦漠阳的心思,恨恨地说:“姜延和那家伙自以为英雄少年,风流潇洒,真是恶心死我了。”
秦漠阳看着蓝月恨恨的样子。忍不住笑道:“难道他骚扰你了?”
“胡说八道!”蓝月挥拳在秦漠阳胸口打了一下,“再说我咬你了!”
自蓝月吐露心曲。三人之间的气氛就有些微妙。蓝月这一闹,倒像是和秦漠阳打情骂俏。又是当着梁晓雅地面,秦漠阳杂在中间好不尴尬。握着两个女孩地手,秦漠阳的心思复杂极了。
蓝月似乎还嫌不够乱,居然问道:“晓雅,你不会怪我喜欢他吧?”
“怎么……怎么会呢。”梁晓雅有些慌乱地说道。
“怎么不会呢?”蓝月笑了笑,“你的男朋友优秀,喜欢他的女孩多,这没有什么。可是有哪个女孩子愿意自己地意中人心里,除了自己还装着别人呢?”
“你瞎说什么呢?”秦漠阳瞪了蓝月一眼,一半是责怪,一半是逃避。
蓝月有时候有些咋咋呼呼的,对一些细微地事并不在意,让人觉得她似乎有些马虎。但了解了蓝月的过往,秦漠阳知道这个女孩实在不简单,那些只是她为了保护自己伪装出来地。
蓝月不仅心性坚韧,还颇有心机。柔弱的梁晓雅在她面前可占不到什么便宜。
“我瞎说了?”蓝月毫不势弱地瞪了回去。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吧。”秦漠阳问心有愧,低声抗议道。
梁晓雅轻轻吁了口气,似乎是放开了什么,说道:“蓝月姐,就像你说的,你愿意自己的意中人心里,除了自己还装着别人么?”
“没有办法。虽然我很早就认识他,但和他的情分却没你早。”蓝月说着声音也低了下来,话语中很是遗憾。
“那可不见的。如果不是我变了个样子,他也仅仅是把我当成朋友。虽然对我很好,可那和……和男女之爱无关。”梁晓雅说着看向了秦漠阳。
秦漠阳发现梁晓雅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柔弱,至少这时候就很勇敢,他有些不敢直视梁晓雅的目光。
“秦漠阳!”蓝月突然提高了声音,“你是不是适应过晓雅,会一直好好的照顾他?”
“是。”
“你是不是答应过我爷爷,这一生都不会让我受到伤害?”
“嗯。”
“可你现在就伤害到我了,”蓝月的声音又轻柔了下来,“你伤到我的心了。你准备怎么办?”
“我……不知道。”
“真是没用。”蓝月气得转过了头。
“还是我走吧。”梁晓雅轻轻地说道,泪水涌了出来,飘浮在三人周围的龙涎香中似乎也有了些苦味,“我帮不上你什么,只能成为你的拖累。谢谢你这么长时间来一直照顾我。”
“不行!”秦漠阳心中大痛,似乎梁晓雅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