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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N倏然瞪大了双眼?
“你终究还是棋差一招,不过也谢谢你,成全了我的实业,否则,我的晨远国际怎么会这么顺利“”江漠远说完这话后冷笑着离开。
没多会儿,从探望室里传出BEN痛苦嚎叫的声音,如再也能力反抗的野兽发出的最后一声绝望嘶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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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庄暖晨的妊娠反应越来越重,每天吐得稀里哗啦,脸色也苍白得吓人,江漠远自然担心,却每每都被庄暖晨给劝服了,因为孩子较小不适合一天三头往医院跑,于是江漠远只能将市面上但凡对孕妇有利的吃食都买了回来,希望能缓解她的呕吐。
庄暖晨清楚自己的身体,也能感觉的到头晕眩得更是厉害,有時候就算是坐着也会感到晕眩,但每天还在不停地鼓励自己,做心理暗示,生了病的人最怕的就是总认为自己的病有多严重,这样,真的就严重了。
还好,每一次难受她都能挺得过去,也幸好身边有太多人的关心,尤其是江漠远的,每次难受的時候窝在他怀里,他的气息就好像镇定剂似的,平缓不适感。
过好每一天最重要,与其每一天都在走钢丝那么辛苦,倒不如开开心心的。
这阵子庄暖晨的生活很平静,她也以为这个冬季会很暖,直到,这种平静被深夜的一通电话打破。
庄暖晨一个激灵被吓醒,江漠远也紧跟着睁眼,看过手机后一脸的懊恼,每次回来他都关了手机,今晚倒是忘了。手机一遍遍响,她赶忙催促他接,生怕会误了正事。
江漠远没办法只好接听,电话接通后他的神情有些征楞,半晌后才皱着眉头准备要挂,手机里却传出一道犀利的女人声,在喊庄暖晨的名字。庄暖晨着实吓了一大跳,敢情这电话是找她的,怎么打到江漠远手机了“
江漠远没办法只好将手机递给她,她接过,只消听了一句话后就彻底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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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生命垂危,被运回国的時候医生在尽力抢救之下也无力回天,他去了国外做驻站记者,当地发生重大地震,受灾地区是华人聚集较多的位置,他为了护一个孩子,硬生生顶下了从高空砸落下来的巨石板,小孩子得到及時的救助,但顾墨伤势太重,失血太多。
庄暖晨自从怀孕了后手机大部分時间都是关着的,许暮佳打江漠远的电话就是为了找她,在电话里许暮佳的嗓音憔悴而无力,她只是淡淡说了句,顾墨撑着最后一口气回国,我知道他就是想见你一面,暖晨,你来吧,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
车子里,庄暖晨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司机开着车,庄父庄母都跟着坐在最后一排,江漠远坐在她身边,紧紧搂着她,这种情况他无法自私地去阻止,人之将死,他总不能冷着心跟一个将死的人较劲。
“漠远……”她轻轻叫着他的名字,声音发颤。
“没事,也许没许暮佳说的那么严重。”江漠远虽这么说着,可心里明镜儿似的,这则消息他看到过,只是没料到顾墨会伤得那么重。
庄暖晨深深呼吸来调整自己的情绪,轻轻点头。
事实上,顾墨的情况比许暮佳说得还要严重,等庄暖晨在江漠远的陪伴下来到重症监护室看到顾墨的瞬间時,整个人差点背过气去?
顾墨近乎全身都被包裹了严实,戴着氧气罩的他安安静静都躺在那儿,如果心跳监视器上还有跳动她还误以为他已经走了……
许暮佳一直守在旁边,默默抹着眼泪,身边还站了一些人,是顾墨在国外的亲戚,庄暖晨不认得。
顾墨还有意识,床边的影子燃亮了他的眼,他想对着她笑,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江漠远看着这一幕,心里自然不好受。
庄暖晨走上前,在他床头轻轻坐下,看着他,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来。顾墨的唇动了动,她便小心翼翼地摘下了氧气罩。
“人生……在世三万六千天……除去睡觉的……時间只剩下一万八千天,我……才为你写了一千首歌,让我继续为你写……直到一万八千天的最后一天,我……都会弹唱着尤克里里给你听……”顾墨十分艰难地说着这番话,“这是……我对你曾经说过的话,可惜……再也实现不了了。”
“顾墨……你别乱讲,不会有事的……”这一年她得到的太多也失去了太多,失去了奶奶,如今就连顾墨也要离她而去了吗“她的亲人……
只重远来。顾墨轻轻笑着,“你来了……最后一眼看见的是你……我已经心满意足。”
庄暖晨染红了眼。
“不过还好……你嫁给了他,否则我……现在……只留你一个……多孤单。”顾墨的眼也红了,语气变得更加无力,看得出他是在使尽最后一点力气,“你不再需要……我的尤克里里……所以……将它邮寄给了我……其实,你可以当面给我……我不会缠着你。”
这句话像是晴天霹雳炸过她的耳,那把尤克里里已经在顾墨手里“不消说,应该是江漠远暗地里邮寄出去的。
江漠远站在那儿神情有些尴尬,深吸了一口气,走出病房。
“顾墨,你给我弹的歌我都记得,你再坚强点好不好“……”她说不下去了,他的情况怎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
顾墨的手微微动了动,他想抬手摸摸她的发,却无能为力,“暖晨啊……我以前总觉得……你应该跟我在一起,因为……我们太相似……所以只能依附彼此才够温暖,但……”他顿了顿,眼角滑落一滴泪。
“别说了……”她看着他似乎很痛,心也跟着痛。
“不知道……下辈子我们还用不用……等上12年。”
“顾墨……”她如鲠在喉,心像是被凌迟般的痛。
顾墨的手再动了动,她看见赶忙握住,他笑了,那么无力,嘴唇苍白得像是随時都能被风吹散似的,“暖晨啊……让我再摸摸你的脸。”
她握住他的手,轻轻按在脸颊上,他的手指动了动,那泪,浸湿了彼此的眼,他满足地含泪笑了,声音沙哑,“我爱你……也着实伤害了你,暖晨……原谅我吧。”
她拼命点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很累……希望……这辈子你幸福……下辈子我不会爱得……这么辛苦,暖晨啊,就这样吧……我们……不拖……不欠,不说……再……见……”手,延着她的脸颊滑了下来。
许暮佳倏然反应了过来,哭倒在他身上。
庄暖晨整个人都愣在了那儿,手还僵在半空,紧跟着,眼泪“刷”地一下流了满脸。
哭声。
几人同時在哭。
只有庄暖晨,默默流泪。
江漠远窜了进来,将她拉起来搂在怀里,任由她在他怀里流着眼泪,心却像在绞尽儿地疼,顾墨,好一句不拖不欠不说再见。
“顾墨,为什么你临死前都不原谅我“为什么“”许暮佳痛哭流涕,那是一股子撕心裂肺地疼。
庄暖晨的泪也止不住,转头看着早已失去了生命迹象的顾墨,仿佛又看到了大学校园里的那个白衣少年,她宁愿彼此恨着都不愿这样,不愿这般面临着生死离别。
顾墨的亲戚亦哭得很伤心,庄父庄母眼眶也湿润了。
这么一条年轻的生命消逝,已是对白发人最大的打击和悲哀。
☆、网结络版大结局
顾墨的葬礼很隆重,许暮佳以顾墨妻子的身份举行了这场葬礼,她始终爱着顾墨,哪怕是离婚了她也爱着。葬礼现场来了不少人,大多数是华报的同事还有领导,再者,被救小女孩儿和她的父母也赶来了北京,灵堂前,气氛沉闷压抑,有人在哭,是顾墨的同事还有手下。
庄暖晨默默地摆放了鲜花,还有,他的吉他……
她在拼命压抑着,那股子想哭的**拉扯着她的心脏都在痛,五脏六腑都在痛。
江漠远搀扶着她,整个过程都在做轻声安慰。世事难料,他也没曾想能有一天亲自来参加情敌的葬礼,说实话,他情愿他还活着跟他争跟他斗。
人生如梦,看着顾墨含笑的照片,她总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
葬礼结束后,许暮佳始终守着顾墨的灵堂,她已经哭得没有气力,顾墨没了,她也像是无声无息的鸟儿,再无力气飞翔了。庄暖晨走上前看着她,这一刻她很想对着许暮佳说点什么,但……又能说什么呢?正如顾墨的感情一样,深深爱过,也深深伤害过,伤害爱人的同时自己也被深深伤害过。
她、许暮佳、顾墨、江漠远……他们四人究竟是谁欠了谁的?她无法说清楚,也无法想明白,也许最后看开的就只有顾墨,他的一句不拖不欠不说再见,已经最好地结束了他们的关系。
转身离开的时候,许暮佳起身。
“有件事,我一直没说。”她的嗓子已经哭哑了。
庄暖晨不敢回头,生怕再看见顾墨的那张照片,生怕泪水再流了下来。
“其实,那些专题是我背着顾墨给了报社……”
庄暖晨倏然回头,连江漠远也意想不到,面色征楞。
许暮佳深吸了一口气,嗓音哽咽,“顾墨早就做好了那些专题却一直没发,我知道他曾威胁过你们,可他始终还是没忍心发,庄暖晨,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不想让你为难。”
如阴天里的最后一阵狂风,暴雨终于披下!
庄暖晨倏然出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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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庄暖晨吃得很少,夜里睡得也不踏实,江漠远看着心疼,直到大半夜都没敢深睡,守在她床边,生怕她被噩梦折磨。夜半的时候,庄暖晨醒了,她说饿了。
“想吃什么?”江漠远轻抚她的小脸,看着她一脸苍白着实心疼。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心里空空的,心难受……胃也难受。”她轻轻说着,却攥着他的大手不放。
江漠远见状后温柔道,“傻丫头,抓住我怎么去给你拿东西呢?”
“漠远……”她轻轻叫着他的名字,头靠在他的肩头上,“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跟你在一起,其实很幸福?”
江漠远心中动容,“你现在说了,我记住了。”
她抬头看着他,“人生那么多的意外,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不会忘了我?”
“瞎说什么,不准胡思乱想。”
她轻叹了一口气。
“庄暖晨。”江漠远轻轻捧起她的脸,目光转为严肃,“既然答应了一辈子都要在我身边,就不能想出尔反尔,知道吗?”
庄暖晨笑了,轻轻点头。
“我去给你拿吃的,别再瞎想了。”江漠远柔声道。
“嗯。”
她看着他的背影,淡淡笑着……
夜,黑得像是被墨泼过似的。
这样的夜晚,令江漠远终生难忘。
等他端着一盅汤羹回到卧室的时候,庄暖晨整个人都倒在地上,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上白色的睡裙像是墓地上的白幡,刺痛了江漠远的眼。
“咣当——”汤盅砸碎了一地。
江漠远快步上前,双手都在颤抖,将她抱起,“暖暖……暖暖……”
许妈听见动静进了卧室,见了这一幕后立刻惊叫。
“叫救护车!快!”江漠远一声厉吼,眼角眉梢尽是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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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夜晚,从来都不是用作睡觉的。
庄暖晨被推进了抢救室,足足三个多小时,江漠远在走廊外,烟抽了一根接着一根,他又想起了奶奶被推进抢救室的情景,全身都在发寒打颤,不,这次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她出事,不能,他无法再去承受一次失去。
除了江漠远外,四个老人也来了,庄母哭得最凶,庄父整个人也像是突然瘦了很多,坐在一角一声不吭。艾念和司然,还有艾念的父母也来了医院,大家看着墙上的时间一格一格跳动,倍是焦急。
孟啸没休什么婚假,结婚第二天就继续来医院上班,所以听到庄暖晨出事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医院,紧跟着进了抢救室。
近四个小时,孟啸才跟着医生们走了出来。被重子许。
江漠远一个箭步窜了上去,却一句话问不出,孟啸是他多年的朋友自然明白,拍了拍他的肩膀,“到办公室谈吧。”
办公室,从产科到神经外科的医生都来了。
窗边,泛着鱼肚白。
淡淡的光落在江漠远脸上,犹如死灰的颜色。
“我想,暖晨是在很清楚自己身体的状况下坚持要这个孩子的。”孟啸在总结了几位医生的意见后将庄暖晨的病情告诉了江漠远,最后淡淡地补上了句,“其实她的情况很不利于怀孕,一旦出现昏厥就很麻烦。”
“是她的病情加重了吗?”江漠远紧紧攥着拳,好不容易忍下心头疼痛问了句。
她是傻瓜吗?
这么大的事不告诉他?
他的心很疼,像是被人狠狠揪住又拼命撕碎的疼。
“病情没有加重,初步估计是她伤心过度引发的昏厥,怀孕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