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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谋·双面美人
作者:月满朝歌
死神的诱惑
精装的宽阔卧室,衣橱、桌子、墙画、大床无一处不显示着主人的富贵。
华贵的玉白色梳妆镜,不染一尘。镜前白椅上坐着一个妙龄女子。
镜中倒映着她的模样,及腰墨色长发流泻过白皙香肩,宝蓝色缎质吊带连衣裙裹住玲珑有致的玉体。十指尖尖,莹着珍珠的光泽。她仔细端详着镜中的自己,指尖摩挲过细滑的脸蛋,鼻子,嘴唇。明眸若黑亮的水,涌起一波又一波暗流,分辨不清那些涌动是悲是喜、是怨还是恨,抑或什么都不是,只是在欣赏自己无双的美貌。
许久,她唇角勾动,一笑似飞霜皎月,天地失色。这张她尚还陌生的脸,果真是美啊。
好,很好。这张脸,她喜欢。
“久等了,美人小姐。”
从浴室出来一身材魁梧的男子,肤色古铜,浓眉深目,颇有两分混血的味道。只是年龄明显与这二十来岁的女子不相衬,看起来应该有三十多了。
男人刚洗完澡,只在下身围着一方白色浴巾。结实壮硕的胸膛上几滴尚未来得及擦干的水珠显示着他的迫不及待。他笑得风流,走也风流,看她的眼神更是风流。
女子飞快看他一眼,垂下头去,羞怯不已。
“先生……”
男子站到她身边,抬起她秀气的尖下巴。
“美人小姐真是好害羞呢。害羞的样子,真美……”
女子水眸羞涩的看他一眼,又飞快移开。
“先生你不要取笑我了。你见过的美女没有一千也有一万吧,我这样的姿色能算什么呢……”
男人笑意更深,眼中的炽热更甚。双手摸索上她的腰肢游走。
“美人太谦虚了。我这辈子见过了绝色的确不少,可是和你一比也算不了什么了……”
男人双臂一抬起,将女子抱起滚到床上。行动间浴巾掉落,满室的淫。靡顿时升温。女子被压倒在白色玉床上,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惊吓,情不自禁抬手轻轻抵在男子胸膛上。她清晰的感觉到男人胸腔里的心脏咚咚的有力跳动着。那是生命的勃动,却像一把铁锤砸在她手上。她猛地缩回手。
“欲拒还迎?”
女子气息有点乱,看着他不说话,羞涩的笑。
“别怕,我一定会温柔些。”
男人说完就要吻上她的唇,却被她止住。
“先生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呢……”
男人淫靡地笑:“原来是想知道我名字,怕一会儿不知道j□j谁的名字?”
晚宴上的翩翩君子,现在却j□j的趴在她身上。
女子不答话,红了脸。
“我叫李肖。你在电视上应该听过我的名字吧?”
“李……肖?”
“嗯。”
“好像听过。”
“小东西,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女子黑亮的眸中一抹细微的光一闪而逝,“我叫傅一宣。”
“傅一宣……好像在哪儿听过……傅一宣,我记住了。”
“……”
男子埋在她脖子间。
“我有点冷,我们盖着被子吧……”女子边说边拉过洁白柔软的被子。
她仰躺在枕头上,被子盖住忘情亲吻的男人已经彻底迷失在美色中。她嘴角划过一丝诡异的笑,让人不寒而栗。她纤细的手指从枕下拿出一把手枪,缓缓抵上被子下男人的头——
“永别了,李先生……”
一声闷闷的枪响。子弹摩擦薄被冉冉一丝细烟,转瞬而散。男子重重压在她身上,一股温热的液体流淌上她的腹部,烫得她一缩,那是血。她一把掀开被子。被下腥红的血液黏着。男人满头满脸的红血,流进大睁的眼睛,眼皮在抽动却没闭上,似在看她。不过两三秒,眼睛的焦距就已开始涣散。
女子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提起他的头。冰冷悚然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狂喜。
“李肖,你作孽的时候可想过今天?呵——是不是死不瞑目?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家人,特别是你那宝贝妹妹……”
相逢不相识(1)
画室。
窗台上随意放着的几张白纸被风吹落,在地上划出沙沙的声音,越显寂静。
艺术系的学生和老师都是不拘一格的人,画架画板画纸,随意的摆放着,自有一种凌乱恣意。
六点多,夕阳的光已经渐渐暗淡。课早已结束。一道倩影仍坐在靠窗的位置,专心的提笔上色。
画画的女子二十来岁,该是这座大学里的学生。她穿着烟灰色纱质长裙,一头长而亮的乌发,用浅粉的发簪随意松松挽着,以免长发被拂上颜料。一双纤细的手,更添几分柔弱,丝毫看不出这手,杀死过一条人命。笔尖沾了红色的水粉颜料,没有加水,直接铺在画中的红莲花瓣上,若燃起了一簇火苗。
蘸颜料,画画,洗画笔,专心细致,举手投足间自有娴静温婉的气息。
门边有高跟鞋吭吭的声音靠近,在这静寂的空间里荡起细微的响声。
女孩听见声音,唇角微勾。终于是来了。
女孩从容不迫的将笔上红色颜料洗掉。笔刚入水就晕开一片腥红,像,血。她不禁皱眉。
“雨萌妹妹?”
一道声音温柔淡雅。二十五六岁的高挑女人,身穿褐色连衣裙,简单却细致的设计,低调而奢华。一头浓密的长发微卷,脸上是精致的淡妆,透露出温柔的贵气。
画画的女孩站起来,美丽的脸,微笑格外纯净。这样干净的笑容,任谁也无法不喜欢的。
“李老师。”
女孩拿了张绣着紫色兰花的白手帕擦了擦手上的颜料。
“白天见面匆忙,都没来的及好好跟你说说话。你啊,就别叫我李老师了,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叫我亦芯姐吧。”
“亦芯姐,真是好久不见了。”
“是啊,一别十多年了。咦,画得不错啊,真美。”
李亦芯凑过来看她的画。画中两岸绿柳,一弯石桥,桥下碧水静淌,近处的朵朵红莲似火,燃烧在绿叶间。女孩亦看着画,恍惚然,那柳枝条,那莲花似都活了。她仿佛看见了那流水中飘来的一片绿萍,被淘气的小鱼儿一口吞了。
她忆起许多年前的初夏,莲花还打着骨朵,偶有一两朵露出嫩黄的莲心。
十一岁的她穿着一身浅粉色的连衣裙,赤着脚,手里捏着一团纸。她鬼鬼祟祟的躲在柳树后,见桥那边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朝这边来。
妇人大声的喊着:“宣、宣小姐,你,在哪儿啊?”
她闻声赶紧躲好。
“宣小姐,你在哪儿啊?你不回去吃饭,夫人会骂我的。”
妇人是照顾他们一家饮食起居的,她唤她陈阿姨。女孩不应声。妈妈才不会骂人。她那么温柔的女人,只骂过她,连哥哥她都不曾骂过。
待妇人走远,她从树丛里钻出来。衣裙上粘着几块尘土,几片草叶。
她东张西望一阵,确定安全之后,踱步上石拱桥,一粒小石子咯了她脚心,痛得她龇牙咧嘴。
正午阳光灿烂。河风吹来,冲散肌肤上几丝灼热。
翻身坐到石桥栏杆上,晃荡着脏兮兮的脚丫子。手里的纸团被手心的汗浸得润呼呼的。纸团是她从哥哥的书房里偷出来的。她发现哥哥老是神神叨叨的在书房出神,心事重重的写字。她觉得突然回来的哥哥很奇怪。
她胡乱哼哼着不成曲的调子,将纸团展开。
宣纸上面是毛笔写的字迹,密密麻麻,重复着三个字——“傅”“一”“墨”。
傅一墨。是哥哥的名字。他这是在练习自己的名字?
凌乱的字迹显示出写字人躁动不安的心境。她一直觉得哥哥是个很奇怪的人,冷冷淡淡的。
小女孩儿随手朝河面一抛。皱巴巴的宣纸轻飘飘地飘入碧绿河水上,将字迹染的一团模糊……
“……雨萌……?雨萌?”
蒋雨萌回过神来,暗自为自己走神心惊。现在的她,可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稍有差错就万劫不复。
“亦芯姐。”
“怎么了,不舒服么?”
“可能是画太久了,头有点晕了。”
李亦芯拉过她的手,关切道:“画画可是很费神的,画累了就歇一歇,别累着自己。”
“嗯。”
“你这画的是哪儿啊?风景这么美,是你旅行过的地方吗?”
李亦芯细细欣赏,面又心驰神往之色。
“是我曾经到过的地方……”那不是她曾经到过的地方,是她住了十多年的地方。
“哦?没想到足不出户的蒋小姐游览过那么美的地方,相比之下我真是错过了很多呢……”
蒋雨萌微垂的眸有光一闪而过。对啊,她差点忘了,“自己”可是体弱多病弱不禁风,传言十年不曾走出过自家大门的蒋家千金。李亦芯这么说,是有意还是无意?
“也不是什么风景名胜,不过是江南一个无名小镇而已。儿时和父亲一起去过,之后一直难忘。”
“哎,那真是可惜了,真想亲自去看看,这红莲真是好看。”
“说起儿时,朦胧记得小时候去过李家,还和李肖哥哥一起玩过。”
蒋雨萌笑得文静,眼眸看着李亦芯,捕捉她脸上转瞬即逝的僵硬。
李亦芯道:“……是啊……你那时候,才四五岁。”
李亦芯笑,好似刚刚那丝不自然仅是蒋雨萌的幻觉。
“肖哥哥可好?我才回国,都还没来得及去拜访李伯伯。”
“我大哥那人,做什么都不会亏待了自己,哪有不好的道理。父亲前些日子去西班牙了,还没回来呢。等他回来了我就来接你来我们家玩。”
蒋雨萌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李肖没死?!已经七天,七天过去了!仍旧没有李肖的死讯。难道她杀错了人?或者,没有打中要害?打在头上,难道还能活么?
“说起来我都不知道该叫他叔叔还是哥哥。亦芯姐和他同辈,可是肖哥哥的年纪要再长几岁都可以做我爸了,可我若叫他肖叔叔,那岂不是要叫亦芯姐亦芯阿姨,这可不好……”
“呵呵,蒋伯伯听到可是要生气的哦,肯定以为拐弯抹角说他老。我大哥心态年轻着呢,你要真叫他叔叔他叔叔他非跟你急不可。”
蒋雨萌的父亲老来得女,已近七十。
“李伯伯和爸爸都是故交,这些年我和爸爸都在国外,两家门子都串少了,以后就由我们做儿女的把过去的情谊补上吧。”
“好,总算有我们这些米虫儿女派上用场的时候。”
“亦芯姐真会说笑。”
李亦芯手机响了。她并没有走开接听,看了眼屏幕的来电显示,顿时眉开眼笑,掩饰不住那分急切,按了接听键,温柔甜蜜一声唤:“澈~”
蒋雨萌握笔的手突然一紧,指关节泛白。
“我在画室。嗯。在楼下?你说你现在在楼下?澈,你不会骗我吧?”
爱情里的女人都是可爱单纯的孩子。李亦芯赶紧跑到窗边往下看,似看见了谁,像情窦初开的少女,满脸红霞。
蒋雨萌离窗近,稍微上前两步就到了窗前。可是,她竟然提不起勇气探出头往下看。澈,程澈,他从前有个名字,叫傅一墨。曾经的程澈,是曾经那个“她”的哥哥。
他,会认出她来吗?
蒋雨萌双手紧握,往窗下看去。楼下一个俊美的男子,白衬衫,墨青色缎质的裤子,清爽而贵气,和李亦芯倒是搭调。他正仰头往上看,脸上有温和的笑。
蒋雨萌仔细看着他的五官。楼有些高,只依稀能看清。六年,他成熟了,更有男人味了。她以为自己是很能控制自己的,很能隐藏自己的,因为在面对李亦芯的时候她都笑得那么自然。可是,为什么看见他,心里就掀起了惊涛骇浪,好似要冲破胸腔喷溅而出。用力抓着窗棂的手指指尖一阵刺痛。原来有丝小木屑。
他也看见了她,只淡扫了一眼,陌生人一般,然后只专注在李亦芯那处。
李亦芯朝他大声说:“澈,我马上下来。”
李亦芯匆匆挂了电话,对我道了别,连忙下楼。
蒋雨萌听着李亦芯高跟鞋急促的脚步声,嘴角一丝凉凉的笑。看来他们二人的婚姻不只是名门间的强强联合。李亦芯眼睛里闪烁的是爱情的光泽,必定是爱惨了程澈。
好,这样很好。爱的越深,越好。
相逢不相识(2)【略改】
蒋雨萌站在窗边,半隐在帘后,窥视楼下远去的二人。高大挺拔的男子,美丽优雅的女人,穿着都同样的简单而奢华,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是一样的高贵。
他们真是好般配呢。蒋雨萌暗自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