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穿着我最看不惯的破烂衣裤,下巴高高昂着,耳朵上缀满耳钉,在灯光下闪耀出炫目的光彩,满不在乎吊儿郎当的弹着吉他,那么不学无术,却让我怔在原地。
好熟悉,不是黄毛那一如既往让我看不过去的嘴脸,而是这个场景很熟悉,好像我曾无数次的站在这个角度仰望黄毛唱歌,隔着那么远的距离,看他在舞台上张扬,看他对台下的人群挥手,看他望向我,对我眨眨眼,嘴角划出欠扁的弧度。
“何语,何语”嘴巴不受控制的叫出黄毛的名字,我愣愣站着,直到被人撞到才惊醒,转身,不再看那重又喧嚣起来的舞池,我坐回沙发,敲打着在那一瞬间空白的大脑,“难道我以前真的认识黄毛,甚至”
“简单?简单!”
“啊?什么?”我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都回来了的众人,“什么事?”
“你傻啦。”好笑的拍拍我,李之阳递给我一杯饮料,“喊了你好几声都不答应,怎么,刚才那乐队唱的镇住你了?”
“啊”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只好接过饮料仰头喝下,甜甜的液体有些腻人,可当回味那香甜气息时,它又变成了涩涩的苦。
苦涩和香甜互相融合,矛盾却融洽。
“这什么东西?”我对李之阳晃晃杯子,“蛮好喝的。”
“是吧,学姐们介绍给我的,不过不能喝多,来,这里还有,过来拿。”忙里抽空搭理了我一下,李之阳朝我比比饮料所在地后便重新投身到与众学姐的交谈中去。
我起身,脑袋有些昏沉,手脚也有些不听指令,脚步不稳的向前走去,我晃着双手想拿起眼中倒映重影的液体,可是不知被谁的脚绊了一下,我重心不稳的往前冲去。
“啊!重死了”没有倒在地上,也没有像上次那样丢脸的坐在别人身上,我载到一个人怀里,隔着衣料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还有和入口的液体一样香甜的气息,“金毛”
勉强站直了身子,我扶住那人的肩,对他笑笑,“哟,许诺言,真巧。”
“啊、啊是啊。”说话变得吞吞吐吐,金毛似乎有些尴尬的将我移回沙发中,怯怯不安的对向着看来的许诺娴扯扯嘴角,金毛挠着头对我说,“那、那什么小、小尾巴,咱们还真有缘,嘿嘿,那个,我能不能”
“哟,大姐头在啊,来,各位姐妹挪挪位子。”
“诺娴,带着小孩来这种地方,你怎么当社长的?”
“阿维怎么说话呢?我还不是来捧你们的场,放心,我的这些学弟都很可爱的,还有,这是我们诺言的弟媳,嘿嘿,认识一下吧~”拉着我的手对走过来的红毛和劳改奸笑,许诺娴指指欲言又止似乎在害羞的金毛,又推推我的脑袋,“弟媳,快喊人,这是我们诺言的兄弟,以后你也要接触的哦。”
“什么啊。”我不耐烦的皱皱眉,“跟你说了多少次,我不是你弟媳,我是男的,而且和你老弟没有不正当关系。”
“嘿嘿,别不好意思嘛。”没把我的话当回事,许诺娴自顾自的招呼叫何煦和阿维的红毛劳改,“怎么了你们,盯着我家弟媳看干什么?想抢亲啊,我告诉你们这可没门,朋友妻不可欺没听过?”
“哪啊,你们家弟媳我和阿维可不敢肖想。”似笑非笑的打量我,何煦单手支着脑袋,柔若无骨般的侧倚在沙发上,“小年糕,看不出来你还蛮聪明,知道走迂回路线了?”
“什么迂回路线?”大脑清醒了许多,眼前的影像也不再晃动,我不解的看着红毛,“每次上来都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喂,红毛,你有什么话不能直说?”
“哟呵,小年糕胆子见长啊。”颇为夸张的对我竖起拇指,红毛挤开我身边同样疑惑的夏木坐下,用下巴指指微微愣住的金毛,随后对对面的许诺娴笑道,“诺娴,你应该听诺言和你提过,以前有个小子死追何少的吧。”
“”没有回答,许诺娴只是示意李之阳他们接着玩不要插嘴,定定看着红毛,许诺娴挑眉,“何煦,说话。”
“看来你挺中意这小子的嘛。”不可置否的耸耸肩,红毛拿起一杯琥珀液体陶醉的嗅了嗅,“啧,诺娴,你可不要乱点鸳鸯谱,这小子可是对何少死心塌地的呢。”
“何煦。”金毛出声,对红毛笑道,“好了好了,你不是说这里的”
“诺言,你不会真对他有意思吧。”取笑的看了金毛一眼,红毛顺势勾住我的肩,“小年糕,你不错嘛,居然这么点时间就”
“你们俩在干什么?!”
被一股巨大的拉力拉离红毛,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拽着,跌跌撞撞的坐到了沙发另一头,众人惊愕,金毛更是半坐起身,犹豫着要不要拉我回去。
“何煦,什么时候你和简单的关系好到可以勾肩搭背的地步了?”
Chapter 19
不理红毛似笑非笑的目光,黄毛拉着我坐到一旁对我怒目而视,“简单,你对我不理不睬那副鸟样,对何煦倒是很乖巧,怎么,你转移目标了?”
“转移什么目标!”我甩开,坐到看起来似乎最安全最可靠的许诺娴身边,“黄毛,什么时候我和你的关系好到可以手拉手的地步了?”
“诶?小尾巴,你”
“啧啧,弟媳,你还是很有立场的嘛。”
“喂喂,小年糕你在说什么!”
在座的的各位表情各异,黄毛僵住唇角看着我目光闪烁,许诺娴心情颇好的拉起夏木走向舞池,金毛睁着圆圆的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我,劳改顿了顿拿起酒杯的动作没有说话,至于红毛就更明显了,他起身探过来,盯着我看,“小年糕,你真的是那个粘着何语怎么甩也甩不开的小年糕吗?”
至于李之阳和唐鉴,早就不知道和那群学姐跑到哪去玩了,完全不顾我的生死。
“”撇撇嘴没有答话,我推开距离太近导致我似乎快要缺氧的红毛。
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惊讶,一定是我过去对黄毛的态度和现在比起来相差很多,看来以前的我真的很没眼光,会在意黄毛这种人。
大概不是喜欢,只是单纯的志趣相投罢了,因为在家中的客房里也放着一把吉他,我问过简亦淮那是干什么用的,他说是我喜欢的,原来的我很宝贝它,所以他才没有扔掉。
我只是喜欢过吉他,并没有喜欢过黄毛。
因为简亦淮说,我和他在从很久以前就是恋人了。
“黄毛,你没告诉他们吗?”我看向隐在昏暗中的黄毛,“不过也对,我的事不用告诉不相干的人,要不是你死缠烂打,我才不会对你说明原因。”
“告诉我们什么?何语,发生什么事了?”好奇的坐过来,红毛挨着黄毛问,“何语,这小年糕变了好多,一个暑假没见,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定是不记得了。”对我笑笑,金毛的小虎牙在晕眩的灯光中淘气又可爱,“简单,你是不是完全不认识我们了?”
金毛说的肯定,我疑惑的看向他用力点头,连忙坐到这个唯一一个看起来和我好相处的人身边,“金毛,你怎么知道的?真聪明!”
“嘿嘿想知道自然就知道了。”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金毛含羞带怯的看着我,对上我的眼又飞快移开,“那个简单,我觉得小尾巴是以前我对你的称呼,不相称也不好听。”
“那是。”我上手拍着金毛的肩,扬着下巴看向皱着眉头的红毛,用眼神示意“你们以后也不许叫那么难听的外号。”
“那么我叫你”轻轻拉下我的手,金毛笑看着我开口道,“我叫你简单,你叫我诺言好不好,金毛这个外号也不好听。”
“没问题没问题。”只是这点小要求我怎么会不答应,越看越觉得眼前的金毛,不,诺言比夏木那小子还可爱,我奸笑着揉上他的金发,赞叹道,“啧啧,好舒服的金毛啊,又柔又顺,还啊!”
“你给我起来!”
原本一言不发的黄毛突然站起来拉住我的手,那张我总算看清的铁青面容吓得我大喊出声,只能跟在他身后踉跄前进,已经第二次了,今天晚上金毛已经第二次强硬的拖着我开路了。
“你干什么?”被拉到像是酒吧后门的地方,我甩开手腕上黄毛的手,“喂,你有什么话不能在里面说,还动手动脚的,不知道我才”
“闭嘴!”厉声打断我的话,黄毛转身,那眼神居然是我从未见过的凛冽,“简单,你倒是很听许诺言的话嘛,不记得我讨厌我,却转而喜欢上他了,是吗?”
“什么,没有啊。”看着莫名其妙低气压的黄毛,我这次乖巧答道,“我不是跟你说了,我全都不记得了吗?还有金毛,咳,诺言很可爱,我那么容易接受也是理所当然的,不像你”
“诺言,诺言,那你叫的这么起劲是什么意思!”提高声量对我吼道,黄毛瞪着炯炯有神的眼看我,“简单,让你叫我何语你什么时候喊过了,黄毛黄毛的,我明天去染成黑头发你要叫我黑毛吗?!”
“喂你发什么疯。”
“什么发疯,全是你害的!以前甩都甩不开,天天看着都嫌烦,现在好了,我习惯了,勉强接受你的存在了,你给我来个失忆!简单,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什、什么故意的”看着步步紧逼的黄毛,我扯扯嘴角明智让步,“何语,我喊你何语,行了吧?我们进去,其他人都”
“不行!简单,你知不知道现在这样很不公平。”将我困在墙角,黄毛微微低头与我平视,他的刘海有些长,被风吹开撩过我的眼,酥酥麻麻的,让我的心不自觉的跟着微颤,“我记得你,脑子里留有关于你的全部,你却对我说忘记,一句抱歉都没有,简单,你觉得公平吗,你觉得现在这样的状况有谁能甘心?”
灼热的气息喷在我的颈部,黄毛像是在压抑着自己的失态情绪,“简单,我也希望有人能拿个大锤子砸我的脑袋,把那些关于你的记忆全部砸飞,但是不能。”似是自嘲一笑,黄毛随即又换上笃定的目光,“简单,你可以不想起我,但是我不会让你就这么从我身边离开。”
“”身后是冰冷的墙壁,触目所及的是强势挤入我眼中的黄毛,不知该怎么反应,我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安慰黄毛吗?我没这心情,但又觉得不理黄毛似乎有些过意不去。
如果是黄毛说的那样,那么我的确有不对的地方,但是这样一来,简亦淮告诉我的又算什么?
我和他是恋人,却在交往的时候喜欢上了黄毛吗?
不可能,虽然记不得过去,但我不认为从前的自己会背叛简亦淮,况且
猛然愣住,我越过黄毛的肩看向眼前条人烟稀少的小路的对面,路灯昏暗看不真切,我只能依稀辨出那人的背影,那么熟悉,连走路的动作都那么像。
是简亦淮,身旁还跟着一个高挑的女人,看不清面容,我只能远远观望,似乎是个很漂亮优雅女子。
“简单,我认输,不要求你立刻变得像以前一样粘着我,只要你放下那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成见,多少对我微笑一下,简单,你有没有听我说话,简单”
耳边传来黄毛源源不断的聒噪废话,我不耐烦的撇开头继续张望,那两个人越走越远,远到我几乎要看不见。
“喂,简单,你现在连认真听我说话都”
“你闪开!”突然发力甩开了挡在身前的黄毛,我慌忙抬头向原先的方向看去,可是不见了。
清冷的小街上只有些许穿着前卫的行人,偶尔传来的欢笑张扬又自我,我茫然看着,心中不停安慰自己,“我看错了,一定是喝了那个饮料才会眼花,刚才不也是连路都走不稳了吗,我看错了,看错了。”
转身,我打开酒吧后门,才想起来被我挥开的黄毛,“喂,你不进来吗?”
“”只是定定看了我一会,灯光太暗,我看不起黄毛眼中的情绪,他摇摇头,独自倚到墙边抬头看起墨蓝色天幕,也不理会我,径自点燃一根烟抽起。
第一次认真的看黄毛安静下来的样子,侧脸棱角分明,他缓缓举起夹着烟的右手,指节修长,褪去了白日里的嚣张,夜晚路灯下的黄毛竟然有丝落寞的美。
“那我先进去了。”与黄毛疑惑的眼神相遇我才如梦初醒,咳了一声掩饰我看呆了的尴尬,我开门头也不回的向里走去。
一定是黄毛平常太烦,陡然安静下来才会有反差美,一瞬间让我看呆,可是现在重要的,不是探讨黄毛到底是白天帅还是晚上俊,而是快快打电话给简亦淮,问他到底在哪。
七拐八拐的总算找到安静的卫生间,我掏出手机拨号。
“嘟嘟嘟喂?单单,怎么这时候”
响了好几声电话才被接起,被磨得耐心全失越发烦躁,我口气不善的质问道,“简亦淮,你在哪?”
“诶?”显然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