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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我发现,郑芝龙的重型炮舰重炮只有八门,其他绝大部分火炮是弗朗机火炮。弗朗机火炮发she速度快,在与荷兰人的对she中,丝毫不落下风。我就此问题,询问过郑芝虎,郑芝虎认为,重炮虽然she程远,但距离远了,jing准度不高,数量多了,对敌舰的伤害也不大,还不如冲到近处厮杀,这时就能充分发挥弗朗机she速快的优势。
这点对咱们深有启发,我认为,一艘战舰上的重炮并不是越多越好,至于多少数量最为合理,我们还得慢慢摸索
此外,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向大都督汇报:珠江上的造船工坊已经竣工,目前能造三桅以下的商船,但苦于木材储备不够,希望紧急从百里洲调拨一部分”
正当林纯鸿沉浸在战况推演中无法自拔时,突然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幽香,他还以为是成四进来,头也不回,随口道:“成四,你一个大老爷们,熏什么香啊!”
成四嘴角含笑,“将军,崔姑娘到了!”
崔玉儿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见林纯鸿专注于摆弄小木船,便吩咐成四暂时不要惊扰他,自己却站在门外观察林纯鸿的背影,并借此机会调整自己sao动的情绪。
林纯鸿听闻,转过身来,眸子里闪出异样的光芒,大笑道:“崔姑娘到得好快,来来,快快进屋,外面寒冷!”
林纯鸿贪婪的盯着崔玉儿,只见她身披一件大红鹤氅,用青金闪绿的丝绦系着,脚穿一双红香羊皮小靴,显得分外高贵与艳丽。
崔玉儿来不及解下鹤氅,莲步轻移,款款上前几步,“崔玉见过将军,愿将军安康幸福。”
林纯鸿点头笑道:“好好什么衣服都比缁衣好看,什么事情也比敲木鱼强!玉儿果然是巾帼中的佼佼者,羡煞多少好汉!”
崔玉儿淡淡的笑了笑,一丝红晕浮现在脸上,“不知将军有何事情吩咐属下?”
林纯鸿闭口不言,看着成四悄悄带上了房门,远远离去,方问道:“让盘顺长官司的邓文贵造田楚产的反,你有几分把握?”
盘顺土司位于大巴山中,靠近长江,林纯鸿在回到枝江的那晚,就与阁幕属敲定了这个挑拨离间的突破口。
崔玉儿迟疑片刻,道:“邓文贵实力弱小,一向唯田楚产马首是瞻,要让他造反,可能xing不超过二成!”
“哦”林纯鸿的眉头皱了皱。
崔玉儿杏眼一直悄悄的打量着林纯鸿,见他陷入沉思,眼睛里露出一丝狡黠之se,道:“咱们在盘顺有两个线人,据闻,邓文贵好se成xing,并且并且邓文贵一直打着属下的主意,要是属下亲往盘顺,与他虚与委蛇,造反的可能xing会超过六成!”
林纯鸿想也不想,断然拒绝道:“不行,此计万万不可行!”
崔玉儿见林纯鸿拒绝得干脆,一颗心止不住狂跳起来,低头喃喃道:“既然舍不得玉儿去盘顺,为何当初一直不到瑶华山看望玉儿?”
林纯鸿紧盯着崔玉儿的眼睛,心情激荡,忍不住一把抓住崔玉儿的小手,“玉儿,我”
崔玉儿的小手微微的颤抖,“我知道你忙,可是”
林纯鸿拉过崔玉儿的手,将崔玉儿搂入怀中,“玉儿,你去了瑶华山,我无ri不叹息,但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我到北方后,每天都会想你,一想到你,就会钻心的疼。后来,听说你开了月白风清楼,还入了军情司,我才想明白,情缘不是想忘记就能忘记的,也许,老天爷就安排你我厮守在一起。”
屋内甚为暖和,再加上崔玉儿内心躁动,她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林纯鸿见状,双手将崔玉儿的丝绦解开,脱下她的鹤氅,扔在了椅子上。
崔玉儿双脸chao红,两眼惺忪,将头紧紧的靠在林纯鸿的肩上,喃喃道:“到现在,我一想到周凤,心里就很内疚,周凤以诚待我,她会恨我吗?”
“不会的,周凤心地善良,纵然一时接受不了,最终也会想通的。”
崔玉儿双臂紧紧搂住林纯鸿的脖子,紧闭着双眼,满脸期待之se。
瞅着崔玉儿如羊脂般白嫩的脸,林纯鸿一阵意乱情迷,在她的唇上深深一吻。但觉的樱唇柔软,幽香扑鼻。
崔玉儿嗯了一声,丰润的身体紧紧贴靠着林纯鸿。
良久,林纯鸿捧着崔玉儿的脸,说道:“你等我一段时间,现在咱们依然被田楚产逼得喘不过气来,急需扭转战局。盘顺土司就是突破口,如果我令商号恢复购买盘顺土司的货物,你觉得邓文贵有几分造反的可能?”
崔玉儿胸口起伏,道:“邓文贵贪鄙,当有六成,三哥哥,你让我去盘顺吧,玉儿会照顾好自己的,玉儿去了盘顺,当有十成的把握。”
“不成,你的三哥哥还不至于没出息到这个地步,让自己的女人与一个粗鄙的家伙虚以委蛇。这样吧,你安排线人联络邓文贵,咱们不仅恢复购买货物,价格还可以高上二成,并且”
林纯鸿冷笑道,“并且咱们还可以提供甲装和武器!”
崔玉儿听到“自己的女人”,一阵意乱情迷,将头埋入林纯鸿怀中,嗯了一声,道:“三哥哥,以后你去打仗的时候,能不能带上玉儿啊,玉儿不想在军情司中面对那些臭男人,想每ri陪着三哥哥。”
林纯鸿抚摸着崔玉儿的秀发,呵呵笑道:“傻瓜,有你这个小狐狸jing在身边,三哥哥哪有心思打仗,非吃败仗不可!”
崔玉儿慌忙捂住林纯鸿的嘴,“不许你说”
林纯鸿欣赏着崔玉儿的一颦一笑,满足不已,“军情司确实不太适合你呆着,不过你先做着吧,王义在江南,高龙去了京师,这里离开你不行。咱们军情司发展太快,里面鱼目混珠,长此以往,肯定会出问题。这段时间你也好好琢磨一下,军情司下一步该怎么做。”
“三哥哥要玉儿做什么,玉儿就做什么!”
林纯鸿又把崔玉儿搂入怀中,两人柔情蜜意,无法尽述。
第一百六十六章 石柱土司
且说张凤仪被崔玉儿算计之后,愤懑于胸,立即率着秦永成返回石柱。
张凤仪离石柱土司的西沱码头还有老远,就隐隐闻到一丝臭味。这股臭味让她微微皱眉,不悦道:“从哪里来的异味?真影响心情!”
秦永成吸了吸鼻子,望着顺江而下的一艘船道:“臭味好像是从这艘船上传来的,将军,你听,什么声音?”
张凤仪侧耳倾听,“好像是猪叫声!难怪有异味,原来这艘船装着猪!”
张凤仪不停的用手在鼻子前扇动,试图减轻臭味的侵袭。
哪想到,离西沱越近,这股臭味越来越浓烈,还不时的传来一阵猪的尖叫声,似乎在杀猪一般。
秦永成大喜,“哈哈,看来今年石柱的收成不错,快要过年了,乡亲们都在杀猪!”在四川,乡里人都有年前杀猪的习惯,然后制成腌肉,保证明年上半年的肉食供应,所以秦永成有此一说。
张凤仪柳眉倒竖,横了秦永成一眼,“哪有家家户户到码头杀猪的道理!”
秦永成讪讪的笑了笑,用手拍了拍额头,也不说话。
随着船只越来越靠近西沱,张凤仪终于发现,码头几乎变成了猪的海洋,一头头大肥猪被装在笼子里,用车从四面八方运来,汇集到码头边上。码头边上,一群人忙忙碌碌,将猪捆绑结实,然后用杆秤称重,再将猪抬到停靠在码头的船上。
张凤仪和秦永成大吃一惊,不知石柱何时养了这么多猪,也不知是何人大规模的收购猪。
疑惑不解的张凤仪和秦永成上了岸,随手拉过一个土民,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土民眉飞se舞,滔滔不绝的说道:“收购生猪咧!十斤一钱银子,一头猪就可以卖将近二两银子!去年底,说是叫什么叫什么商号?”
土民一时忘记了名字,抓耳捞腮,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旁边的伙伴。
“邦泰商号!”伙伴马上补充道。
“对,邦泰商号,他们在西沱设立了货栈,专门收购生猪!以前猪哪有这个价钱?一头能卖一两银子就谢天谢地了大伙见有钱挣,今年就养了很多猪,现在小猪罗很难买到啊,嗯,隔壁的小柱子养了两头母猪,算是发了财了”
旁边的伙伴打断土民的话,拍着车上的一堆毛,喜道:“货栈还卖兔子,这个兔子长得奇怪,毛特别长,他们说等毛长了就剪下来卖,今年仅仅靠卖兔毛,我就挣了三两银子,嘿嘿,这邦泰商号是一群什么人啊,他们来了,乡亲们明显有盼头了”
张凤仪与秦永成面面相觑,这林纯鸿居然把触角伸到石柱来了,真的是yin魂不散,到处追着咱们
两名土民兀自在那里喋喋不休,张凤仪和秦永成却无心再听下去,匆匆离开离开西沱码头,往南宾而去。南宾乃石柱土司的核心区域,那里不仅有她敬仰的婆婆,还有一双可爱的儿女。
原来,自从林纯鸿下令邦泰商号调查石柱土司的商机后,郭铭彦立即派出jing干力量前往石柱查看风土人情。调查的结果令人非常沮丧,石柱土司缺乏可开采的矿藏,土民们贫困,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可用来交换。
调查结果汇报给林纯鸿后,林纯鸿对郭铭彦的工作十分不满。他仔细琢磨了石柱的地形地貌以及风土人情,认为石柱境内多山,非常适合种植红薯等高产粗粮。红薯这东西只能作为救命的口粮,并不适合长期食用,但很适合用来养殖,于是,便亲手制定了让土民养猪的大计。
后来,郭铭彦又发现从海外传入了一种长毛兔,非常适合石柱的环境,便引导土民们养兔剪毛,邦泰商号收购兔毛之后,加工成呢绒、绒线、毛毯,卖至大明各地。
猪和兔子的生长周期短,土民们马上尝到了甜头,铺天盖地的一拥而上。这样,张凤仪和秦永成就发现石柱土司成了猪和兔子的乐土。
“糊涂!你沙场征战也超过十年了,居然被一青楼女子玩弄于股掌之间,羞也不羞!”
一老妪端坐于椅子上,正在严厉的训斥张凤仪。这老妪身材高大,虽然已经年过六十,却丝毫不显老态,一双黑亮的眸子里,jing光四she。她就是大明第一女英雄:秦良玉。
张凤仪垂手侍立,满脸通红,嘴唇张了张,yu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当时情况紧急,田玄到处砍杀无辜的难民,即使那个婢子不耍诡计,凤仪多半也要参战,凤仪看不惯。”
秦良玉的怒气勃然而生,从椅子上站起来,道:“你想过没有,林纯鸿一个jian猾的小人,他是想把我们石柱拖入浑水之中,借机浑水摸鱼,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石柱宣慰司的列祖列宗费尽了心思,方才博取了小小的声名,岂容林纯鸿这小子肆意践踏!”
秦良玉的怒气让张凤仪感到丝丝害怕,但沉默片刻,她忍不住反驳道:“当时林纯鸿在北方,一切都是那婢子擅作主张,与林纯鸿无关。怎能借此事说林纯鸿是jian猾小人呢?”
“你”秦良玉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张凤仪,见张凤仪瘦了不少,长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林纯鸿救了你两次命,又送你军粮,你心地善良,知恩图报,这点我很欣慰。但是,你也应该清楚一个事实,林纯鸿拥兵自重,擅自攻打容美,已经有了谋反的迹象。这次,他更是意图拖石柱下水,我等岂能做那不忠不义的事?”
“那为何我石柱还要卖猪和兔毛与林纯鸿?”
“这”秦良玉颓然坐在椅子上,满脸沧桑之se,“百姓为了供应万余大军在外作战,已经付出太多,大多数生活贫困,能够得到点银子贴补家用,我如何忍心拒绝?”
“娘”张凤仪轻轻的唤了一声,走上前去轻轻的为秦良玉捶背,“娘,林纯鸿真不是这样的人,在他的治理下,百里洲的百姓生活富足,就连三斗坪那块不毛之地,也被他整治得好生兴旺,现在,就连我石柱的百姓也得到了他的好处,这样的人,如何会谋”
“幼稚!”秦良玉厉声打断张凤仪的话,“王莽谦恭下士时,又有谁会想到他是jian臣?林纯鸿越是这般,越能蛊惑人心,对朝廷的危害就越大!”
张凤仪被秦良玉的厉声呼喝吓了一跳,一时没有细想,脱口道:“整个北方赤地千里,朝廷不思赈济,还上下串通,搜刮民脂民膏,这样的朝廷,不如没有!”
“你!”秦良玉再次从椅子上站起,气得全身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
张凤仪话刚出口,就后悔不已,石柱土司马家牺牲了多少子民才换来了忠义、善战之名,很可能因为自己这句话而毁于一旦。同时,她又对自己冒出这种想法感到不可思议,难道自己真的受林纯鸿的影响太深?
张凤仪忐忑不安的望着愤怒的秦良玉,咬了咬牙,继续说道:“娘,林纯鸿说,石柱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