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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中,历来是汉民族的核心地带,是汉民族经营草原及西域的天然核心,没有关中的富裕文明,何谈整个民族的富裕文明,何谈陆上开拓进取?
林纯鸿还琢磨着,将钢轨路一直往西慢慢延伸,一旦蒸汽时代来临,可以直接将火车开往遥远的大陆岛核心,从而抢占陆权的制高点。
想到此处,林纯鸿不由得摇了摇头,暗思道,钢铁还是远远不足啊,洛阳至西安的钢轨路都还没通呢。
陈天瑶正说得高兴,见林纯鸿摇头,问道:“怎么?山峰的符号就是这么丑,一点美感都没有,难道错了?”
林纯鸿笑道:“是很丑,直愣愣的一个三角形,丑死了!”
陈天瑶大怒,用手掐住林纯鸿的大腿肉,斥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刚才哪里提山峰的符号很丑了?我在说,你费尽心机,想剿灭鞑子,朝廷却跟防贼似的,拼命地不让荆州军与鞑子接触!目前除了破落旅顺堡,哪里都用不上力!”
林纯鸿大奇,陈天瑶居然敏锐地发现了荆州在辽东方向面临的战略困境!
林纯鸿怔怔地看着陈天瑶,道:“天瑶,你长大了,沁水的苦日子,你还习惯不?我看,沁水就不用再回去了,好好过相夫教子的日子吧!”
这话,倒让陈天瑶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红着脸嗫嚅道:“想教子,得有儿子教才行啊!”
林纯鸿血脉喷张,一把将陈天瑶拦腰抱在怀中,喜道:“这就让你生儿子!”
以后几日,西北所有驻军之高层军官,皆受召抵达东胜。众将忙于征战沙场,平日绝难碰到一起,现在聚集在一起,自然兴奋异常,互相呼朋引伴,好不热闹。待众将发现都督府都督周望、参军总管陆世明、后勤总管程舒、军政总管唐文介皆在东胜时,无不惊得目瞪口呆。
众将悚然,显然,荆州军近日将出台重大举措,这关系到众将之前途,容不得他们轻忽。
众将里面,唯有一人例外,那便是张凤仪。
自接到林纯鸿命令始,张凤仪就患得患失,茶饭不思,有心想找借口不去东胜,却又想不到拿得出手的理由。
不得已,张凤仪硬着头皮南下。一路上,她不停地盘算见到林纯鸿该说什么,手的位置应该如何摆放,是如往常一般大大咧咧,还是安静地呆着一边,尽量不要引起林纯鸿的注意
诸如此类乱七八糟的想法,缠得张凤仪喘不过气来,让她烦不胜烦。
最终,张凤仪把心一横,决定什么也别想,就如盛坤山拜见林纯鸿一样。
硬了心肠,张凤仪的心情好了不少。可是,当她遥遥望见林纯鸿后,心脏不争气地砰砰乱跳。而且,她还发现,林纯鸿的目光正在人群中搜索她,待四目相对后,林纯鸿居然还微微点了点头,嘴角溢出了笑容!
这
一个指挥数万将士临阵决机的大将,几乎变成了一个小姑娘。
待轮到张凤仪上前见礼时,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是机械地半跪于地,口称:“末将张凤仪拜见江陵侯”
林纯鸿本来就站着,这时只是将右手置于胸前,颔首回了礼,说道:“张将军快快请起,风沙之地,张将军率军征战两月有余,战功显赫,辛苦张将军了。”
本是一句普通至极的慰问话,听在张凤仪耳中,瞬间让她的眼圈儿红了。这些年,她所忍受的委屈和痛苦,常人几乎难以想象。
也许,在别人眼中,她是权势滔天、战功赫赫的大将,可是,又有几人知道,她征战沙场,所为的,仅仅只是为了暂时忘却内心的痛苦而已。
张凤仪好歹还记得自己是下属,正准备说一些场面话,却听到林纯鸿继续说道:“张将军,陈天瑶也在东胜,她让本候转告你,她带了一份贵重的礼物要送与你。”
张凤仪愣了愣,颔首道:“末将谢过江陵侯及三夫人”
见过林纯鸿后,张凤仪直接前往陈天瑶住处。刚通报完毕,就听见庭院内传来她魂牵梦萦的声音:“娘娘”
只见一个年约十岁的小姑娘,飞一般地向张凤仪扑来。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张凤仪的女儿轩儿。
“轩儿轩儿”张凤仪呼唤着,一把抱住女儿,亲了又亲,眼睛里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第六百三十六章 神刃军
陈天瑶乃有心人,与张凤仪同在沁水时,她就琢磨着帮张凤仪见到她的儿女。
只是,此事牵涉诸多忌讳之事,陈天瑶一直没有想出好办法。
后来,陈天瑶回到荆州后,与崔玉说起此事,崔玉也有心帮张凤仪。两人商议来商议去,认为此事非得从张凤仪之母霍夫人着手不可。
陈天瑶从荆州返回沁水后,就一直撺掇着霍夫人将张凤仪一双儿女接到山西来省亲。霍夫人精明异常,哪能不懂陈天瑶的意思?
作为母亲,霍夫人当然不想看到张凤仪每日郁郁寡欢,思前思后,觉得接一双儿女来山西的可能性不大,单接女儿,成功几率非常高。
毕竟,张凤仪之子乃马家人,马家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自家的子孙寄养在别家。马家丢不起这个人。
至于女儿,则没这么多顾忌。秦良玉看在马、张两家交情的份上,倒也抹不开情面拒绝。
霍夫人修书一封,称希望接轩儿至山西省亲。秦良玉接到书信后,瞬间就明白了霍夫人的意思。秦良玉乃深明大义之豪杰,并且从心里信任张凤仪,多次断然拒绝马祥麟休妻的打算,这次更无拒绝霍夫人的意思。
秦良玉派出得力人手护送轩儿至山西。轩儿到沁水后,张凤仪已经率兵出征,所以,一直等到战局明朗,霍夫人才让陈天瑶将轩儿带到东胜城与母亲相见。
张凤仪虽未见到她的儿子,但能见到女儿,也是意外之喜,心情明显好了起来,人也像年轻了好几岁,就连再次见到林纯鸿后,也能神色如常,不复以前的患得患失。
第二日一早,陈天瑶前去拜访张凤仪,说了一会闲话后,陈天瑶忽然问道:“凤仪姐,军议之后,你准备将轩儿送回沁水,还是留在身边?”
张凤仪想都没想,直接回道:“自然是留在身边!”
“可是,凤仪姐时常出征,如何将轩儿留在身边?”
张凤仪张大凤眼,直愣愣地瞅着陈天瑶,直瞅得陈天瑶心里发虚。
陈天瑶略显慌乱地说道:“轩儿这么小,要留她在身边,凤仪姐可以争取将武卫军团从鹿城南撤至朔州!”
张凤仪笑了,说道:“你胆子倒大,竟然敢干涉军务,小心犯了七出,被江陵侯赶出家门!”
“这这”
张凤仪不过与陈天瑶开个玩笑,马上说道:“是不是江陵侯让你来问我的?你直接告诉江陵侯,武卫军团就留在鹿城,哪里也不去。我身为荆州军一员,蒙江陵侯信任,忝任军团统帅,不敢以私害公!”
陈天瑶惊问道:“难道凤仪姐准备让轩儿去鹿城?鹿城苦寒,到处是风沙,轩儿年幼,如何受得了?”
张凤仪道:“鹿城冬天与沁水差不多,并不见得寒?得寒冷。至于风沙,纯属误传误信,鹿城位于阴山南麓,又得黄河滋润,遍地都是牧草,何来风沙?那里的环境,可比东胜好得太多!”
“万一万一凤仪姐要东征西讨呢?”
张凤仪神秘地笑了笑,道:“如果我所料不差,至少一年之内,武卫军团不会动,一年之后,嘿嘿,到时候再说吧!”
陈天瑶狐疑万分,将张凤仪原话转告给林纯鸿,林纯鸿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对陈天瑶说道:“我还以为会失去一员良将呢,万幸,万幸!”
阴山山脉横亘在广袤的蒙古大草原上,东接冀北山脉,西接贺兰山山脉。几千年来,从匈奴到突厥,从突厥到契丹,再从契丹到蒙古,这里历来就是游牧民族繁衍生息的核心区域。
辽阔的大草原,一眼望不到边际,
阴山南麓,水草肥美,人口众多,已经初步具备了修筑城池的条件,三娘子城、鹿城就是明证。
东胜城、三娘子城及鹿城三城同时筑城,仅仅从陕西、山西招募的民夫就高达二十万,若算上从草原上募集的蒙古人,劳动力高达二十七万!
二十七万人劳动,起码得有七八万人在外围服务,从事运送粮草、贩卖基本生活用品等杂事。
真正的日耗万金!
鹿城的棱堡,目前还处于内城墙夯基的阶段,其进度,不仅远远落后于东胜城,也落后于三娘子城。
张凤仪的武卫军团统帅部,目前只能栖身于简陋的旧城中,一切因陋就简,暂时将就。
即便如此,统帅部处处透露出威严、肃杀的气氛。二十三名年轻的军官,挺胸收腹,目不斜视,神色肃然。
这帮年轻军官中,为首的,居然是窦石温!窦石温下首,便是刘文秀和陈焕!
诸如李定国、辛思根、陈继兴皆赫然在列。
最让人惊叹的,队末居然还有一名女军官,名叫沈云英。她年仅十六岁,与陈继兴同年。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高喝道:“大帅到!”
只见张凤仪身着戎装,英姿飒爽,出现在年轻军官的眼前。
年轻的军官们不约而同地半跪于地,右手置于胸前,高呼道:“末将参见大帅!”
声音雄壮,气势直冲云霄,张凤仪相当满意,点了点头,回礼道:“诸位请起!”
哗哗哗,刹那间,众军官们重新站立,钢甲碰撞,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更增阳刚之气。
张凤仪扫视着一众军官,目光稍稍在沈云英身上停留片刻,铿锵道:“东胜军议,江陵侯、都督府都督、都督府三大总管皆悉数到场,决定虎啸军团南撤至西安,骠骑军团南撤至榆林、神木、朔州一线。将近五万兵力,尽皆收缩,唯有我武卫军团,奉江陵侯之命,依然留在了草原,防区范围包括东胜、鹿城、三娘子城一线。”
“世人愚昧,见虎啸、骠骑两军团南撤千里,皆以为江陵侯欲在草原上收缩,这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就拿我武卫军团来说,左勷、郑嘉栋部正式纳入荆州军序列,被编为武卫军团骑步第三军,而且,江陵侯从全军优中选优,把诸位挑选出来组建武卫军团骑步第四军,自此,武卫军团下辖五个军,成为荆州军中最为庞大的军团,这难道是收缩?”
“更何况,江陵侯决定,龙武军扩充为军团,下辖一重骑兵军及两骑步军。从武卫、龙武两军团的扩编来看,江陵侯对草原的进取之心,比任何人都强!”
一席话,让一众年轻军官的目光变得热切,满眼都是小星星。这帮军官听闻骠骑、虎啸两军团南撤千里后,的确有荆州方面收缩军力的担心,张凤仪的话,确定无疑地向他们宣示,他们来到草原,有着无限机会去建功立业。
张凤仪接着说道:“别看虎啸、骠骑两军团离草原远,有这两个百战百胜的军团在陕西,足以震慑宵小,使其不敢轻举妄动。如果说虎啸、骠骑军团是西北的盾,那么武卫军团就是尖刀,一把开拓进取的尖刀!尖刀上,也分刀体和刃,军团第四骑步军就是武卫军团的刃!”
年轻的军官们大奇,所谓的刃,怎么看都应该是重骑兵军,尚未成型的骑步第四军如何充任?
仿佛看出了军官们的疑惑,张凤仪微微笑了笑,复又断然道:“荆州军惯例,军团之下,从未有冠名之军,江陵侯、本帅皆对诸位寄予厚望,打破常例,将骑步第四军冠名为神刃军!”
神刃军!
年轻的军官们兴奋莫名,这可是打破荆州军历史的事,能作为第一批军官亲手组建神刃军,这是无上的荣耀!只是,神刃军还未组建,一件战功都还没有,为何就直接冠名?
军官们疑惑不解。
张凤仪也不管军官们想什么,厉声宣道:“都督府令,窦石温任神刃军指挥使,刘文秀任指挥副使兼后勤总管,陈焕任参军总管!神刃军下辖十个营,第一营指挥使李定国,指挥副使陈继兴,第二营指挥使辛思根,指挥副使程忠和第十营指挥使沈云英,指挥副使林道坚!”
“神刃军由武卫军团划拨兵士一千五百名,战马三千匹!”
军官们的脑子彻底短路,如此少的兵丁,居然称为军?一个军,居然下辖十个营,每个营最多分得一百五十名兵丁?
这个仗怎么打?
张凤仪喝令道:“摆舆图!”
一副大大的舆图摆在了军官们的面前,这幅舆图,并不是作战用的,而仅仅只是大明北部、西部的示意图。
张凤仪指着舆图道:“大明东北为满清鞑子所盘踞,大明之北,乃漠北蒙古,即喀尔喀蒙古,再往北,地域极其广阔,数倍于大明,大明之西,则是卫拉特蒙古,再往西,则是哈萨克汗国,还往西,则是俄罗斯沙皇国据闻,俄罗斯沙皇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