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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职业强盗,全靠劫掠谋生,压根就不考虑食物从何而来。
等等,这个好像拿错了剧本?十多年前,蒙古人在对阵汉人时,战略态势好像刚好相反!
正所谓三?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年,蒙古人怎么就没想到汉人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乌拉特、达尔罕部好不容易集结了壮丁,正准备来一个雷霆一击时,却非常愤怒地发现,强盗们早已跑得远远的。
追!要在更大的范围内包抄,彻底清除这帮苍蝇!
要说,蒙古人机动作战,乃与生俱来的本事。数部骑兵,大范围包抄,根本就不需要互通消息,却配合默契,隐隐就有将强盗们合围之势。
乌拉特部和达尔罕部正准备发动最后一击,却忽然接报,窦石温率领另外五营,翻过阴山,由西北进兵,将整个部落搅得一塌糊涂,杀人盈野,牛马、战马抢掠无数!
乌拉特人、达尔罕人彻底愤怒了,情知来不及救援后方的老弱病残,更是下定了剿灭当面之敌的狠心。
然而,乌拉特人和达尔罕人显然忘记了一个事实:由于他们大范围包抄作战,距离三娘子城仅仅只有百里!
左勷、郑嘉栋最近才加入荆州军,不代表他们没有强烈的作战**;第三骑步军正忙于训练,不代表他们没有丝毫战斗力!
左勷和郑嘉栋率领骑步军,旦夕之间赶往战场,从侧翼袭击乌拉特、达尔罕联军,几个冲击之下,就将联军冲得七零八落,前后左右不能相顾。
乌拉特、达尔罕联军兵力高达两万,稍稍后退数十里,重振队伍,正准备引诱骑步军来攻时,又接报:禁卫军团听闻两部联军集结重兵于西边,见有便宜可占,马上令金国凤率领轻骑兵出边墙,进兵兴和,将在此放牧的部落牧民驱散,抢掠战马、牛羊无数!
两大部落陷入了被三面夹击的危险境地!他们彻底怕了,他们完全想不明白,为何汉人在一夜之间,由温顺的绵羊变成了择人而噬的狼!
不得已,联军收缩,将所有牧民召集之后,缓缓向东迁移,正式让出了乌兰察布这块草场。
两大部落迁移之后,神刃军以风卷残云之势席卷乌兰察布周边,收复小部落无数,直接将荆州方面的触手伸往了宣府、大同正北一百里的范围之内。大明朝廷惊奇地发现,宣大防线千百年来抵抗的敌人换了人,成了他们口中的荆蛮子。
与此同时,窦石温向都督府上表,申请在乌兰察布修筑棱堡。
仅仅半月之后,窦石温就收到了答复,原则上同意在乌兰察布修筑小型棱堡,都督府将提供技术、工匠支撑,至于钱粮,自筹!
自窦石温以下,一众年轻军官皆是心高气傲,满脑子建功立业思想的狂热之辈,决心自筹钱粮修筑一座小棱堡!
于是,神刃军的活动范围更为广阔,最远处,甚至已经沿着燕山一线,抵达锡林格勒,差点就和满清精锐重骑兵交上了锋!
一日,第十营指挥使沈云英向窦石温汇报,抓获了一批晋籍商队,商队携带诸多违禁之物。
沈云英询问窦石温如何处理。窦石温早就知悉晋商通敌卖国,经审问,确认此商队隶属于靳良玉。窦石温毫不犹豫地将财货据为己有,并且将商队人马发配为奴,为修筑乌兰察布堡的大业奉献一生。
陈焕更为奸猾,提醒窦石温,晋商运送货物大多经宣府出入,与其在茫茫草原上碰运气,还不如派人监视宣府,一旦晋商出塞,则派兵劫掠。窦石温大喜,马上决定将陈焕的天才劫掠构想付诸实践。
一时之间,宣府口外,风声鹤唳,商队几乎断绝。就此,晋商通敌的道路才算彻底堵死。
直到有一日,沈云英率部在口外发现,一股庞大的商队,打着圣源商号的旗号,大模大样地出塞。沈云英见商队规模太大,担心仅凭一营人马吃不下,便呼朋引伴,叫来了三营兵力,合力劫掠。
哪三营?
沈云英、李大成、辛思根三营。
三营兵力,聚在一起,足足超过两千余人马,对付一个千余人的商队,轻松至极。
“哒哒”
两千多骑士,六千余匹战马,奔跑起来,气势滔天,卷起慢慢黄沙,向着商队席卷而来。
商队显然派遣了探哨,沈云英等人尚在十里之外,商队便响起了声嘶力竭的呼号:“敌袭!”
铜锣声一阵紧似一阵,提醒商队做好准备,严阵以待!
商队似乎训练有素一般,千余人马立即以大车为防护墙,围成了一个圈,将人及财货圈在了里面。
待到沈云英率众奔驰至百丈开外,将士们纷纷拉缰停马,战马发出阵阵马嘶声,其震慑力丝毫不亚于马蹄敲击大地的声音。
沈云英正待喝令商队投降,结果从圈中传来一阵厉喝:“汝等是何人,居然胆敢劫掠圣源商号的货物?”
此等骂阵之事,沈云英有着天然的劣势,小姑娘么,一些粗话如何出口?沈云英转头看了看辛思根,辛思根笑道:“沈指挥放心,这等小事交给我!”
说完,辛思根单骑跃出,大喝道:“圣源商号是什么?能炸了吃么?”
神刃军将士一听,皆哈哈大笑,反观商号圈内,皆怒不可遏,纷纷叫骂。
辛思根天生大嗓门,不待骂声停歇,就狂喝道:“凭他是天王老子,没有神刃军允许,休想跨出塞外一步!”
声音奇大,直震得神刃军将士的耳朵嗡嗡作响。
商号圈内的骂声终于停歇下来,似乎羞愧于嗓门比不过辛思根一般。
这时,从圈内跃出一骑,向前数步后,骑士拉住了缰绳,吼道:“末将乃禁卫军团哨官鲁灿荣,奉孙总兵之令,护送圣源商号至塞外贸易。近闻神刃军威震塞外,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神刃军平日力保商道畅通,本哨官在此谢过了!”
沈云英、辛思根等人大吃一惊,这圣源商号是什么来路?居然有本事请得禁卫军团护送?
辛思根犹豫不过片刻,立即说道:“我看,这圣源商号来路蹊跷,不如先看管着,别让他们跑了。我们马上向窦指挥汇报,由窦指挥决定怎么办!”
沈云英、李大成皆以为然,马上派出传令兵,急报窦石温。
鲁灿荣见通报了禁卫军团的名号,神刃军依然不退,大为光火,威胁、利诱等手段用遍,神刃军还是油盐不进。
鲁灿荣无法,只好派人急报孙应元。
第六百三十九章 两家商号(二)
窦石温正屯兵于兴和,接到沈云英的急报后,疑惑不解,不知圣源商号为哪方神圣,居然能让朝廷的禁卫军团当保镖。
陈焕、刘文秀好不到哪里去,如何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窦石温最善于从一团乱麻中迅速发现他该做的事。
他立即派人向张凤仪和黄渤汇报,又觉得,既然禁卫军团的哨官鲁灿荣在队中,孙应元和周遇吉绝不会坐视不理,很有可能会出重兵逼退沈云英等三营。
这是骄傲的神刃军所不能接受的,于是,窦石温立即率领剩余全部人马,往宣府口外急赶。
战马狂驰,黄沙漫漫,刘文秀在疾驰中,却在不停地琢磨情势。
自加入荆州军以来,这还是刘文秀第一次与朝廷打交道。既然打交道,非得明白几个要点:与朝廷打交道时,荆州的底线是什么?总体目标是什么?
刘文秀级别太低,又新入荆州军不久,当然一头雾水。
不过,刘文秀在张献忠麾下一直负责收集整理情报,最善于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推出正确的结论。他将荆州方面这些年来与朝廷打交道的过往梳理一遍,马上明白了一个事实:江陵侯暂时并不愿意与朝廷撕破脸,也决不答应朝廷在荆州的地盘上指手画脚。
明白这个事实,刘文秀心里慢慢有了计较。他猛拍马屁股,追上窦石温,示意有话说。
窦石温拉住缰绳,放缓了马速,与刘文秀并辔而行。又传令令全军缓行,以养马力。
刘文秀道:“窦指挥,末将觉得,要是禁卫军团识趣,自行退却最好;若禁卫军团不识趣,执意护送商队北上,宜纵兵堵住去路,不宜刀兵相向。”
窦石温愣了愣,旋即哈哈大笑道:“刘将军说得对!咱们神刃军,自然把目标瞄准最肥的羊,禁卫军团是只瘦羊,军中无财货,战马也少得可怜,就连士兵也不好意思抓来当奴隶,我们理会他们作甚?”
“再说,江陵侯一直烦本指挥给他惹麻烦。这次若真与禁卫军团互相攻伐,无论成败,都把天捅了个窟窿,江陵侯非得将本指挥一撸到底!”
刘文秀愕然,细细琢磨窦石温的话,只觉得窦石温的话虽然说得粗俗,但是一针见血地指出:与禁卫军团刀兵相向,绝对是亏本的买卖!
这窦石温外表粗犷,作战勇猛,内心却将道理想得非常明白,颇有三国名将张飞遗风!
江陵侯麾下的猛张飞!刘文秀直接对窦石温下了按语。
刘文秀点头道:“四千多骑兵,够禁卫军团喝一壶的!若能将商队控在手中作为筹码,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窦石温笑道:“就依刘将军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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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墙之内,孙应元接到鲁灿荣的汇报后,不敢轻忽,立即汇报给坐镇宣府城中的李绍翼。
李绍翼混不当回事,只说了一句话:“重兵迫之,令其退却。”
孙应元琢磨片刻后,将周遇吉叫来面授机宜,旋即令周遇吉率领第二军,火速赶往口外。
周遇吉一百个不愿意执行这样的任务。
上次在禹州城外,他已经干过一次这样的勾当,幸亏与盛坤山熟稔,保全了脸面和性命。
哪想到,命运捉弄人,再一次把他推到了前台。遍观禁卫军团中,哪有部队像第二军一般适合执行这样的任务?
周遇吉硬着头皮点齐了麾下的步兵营和轻骑兵营,率兵出发。距离商队尚有十里,便遥遥看见西北方向黄沙滚滚,情知有大股骑兵靠近,周遇吉马上令步兵结阵,以骑兵遮护两翼,缓缓向着商队逼近。
窦石温与周遇吉几乎同时赶到商队周边,一方严阵以待,另一方纵马往来奔驰,互相比着雄壮威武,谁也不愿意在气势上输掉半分。
不过,窦石温兵力超过四千,战马上万匹,奔跑起来地动山摇,气势远非周遇吉的步兵和轻骑兵所能及。
大约一刻钟后,窦石温似乎觉得占了上风,遂下令骑兵停止奔驰,示意辛思根上前喊话。
看来,辛思根的大嗓门享誉全军,但凡有对话之事,全部交予辛思根。
辛思根纵马狂奔,一直奔至距离周遇吉军阵仅仅六十丈处,突然拉住缰绳。
战马高声嘶叫,前蹄骤然抬起,来了个人立。旋即,前蹄落地,依然不甘心地拨着脚下的草地。
辛思根停稳后,大声吼叫道:“大明江陵侯有令,严禁大明商号携带违禁物品出塞资敌,神刃军奉命执行检查任务,汝等为何屯兵于此?若汝等偶然至此,还请速速离去!”
周遇吉向金国凤耳语数句,金国凤纵马奔至辛思根眼前,亦大声吼叫道:“圣源商号在京师顺天府登记备案,自商号总管以下,皆忠心耿耿,何来携带违禁物资敌一说?皇上有旨,凡对朝廷忠心之商号,大明军队皆有保护之责,汝等为何挡住商号去路?”
“老西之商号,亦在州府备案,不知汝等是否履行保护之责?”
辛思根满脸嘲讽之色,反问了一句。
自周遇吉以下,包括金国凤在内,皆变了脸色。晋商通敌,只能心知,而不能拿出来说,辛思根直接点明朝廷默认晋商通敌的事实,置朝廷脸面于何处?
金国凤怒道:“汝是何人?居然胆敢胡乱攀诬?我禁卫军团,乃大明之重器,行保护商旅之责,汝等居然视而不见?”
辛思根大笑道:“我神刃军,历来只信任自己的眼睛,什么名声、呼号,都是虚幻的玩意,如何信得?今天,我神刃军一定要履行检察之责!”
辛思根暗指禁卫军团藏污纳垢,禁卫军团将士听得不免生气。金国凤现在是禁卫军团的脸,如何肯让步,断然道:“禁卫军团一定不会让神刃军为所欲为!”
双方互相斗口,互不让步。眼见继续斗口无益,辛思根和金国凤皆奉召返回阵中。
既然无法说服对方,双方又无动刀兵的意愿,于是,两军陷入了对峙的局面,将商队包裹在中间,谁都不肯退让一步。
一直到了晚上,两军又不约而同地扎营,似乎准备将对峙进行到底。
窦石温觉得此事无聊至极,对一众军官抱怨道:“禁卫军团有朝廷养着,呆在宣府和呆在口外都是一样。我们还得自己挣口粮呢!这笔买卖做得亏死了!左右不过是耍嘴皮子的事,我看不如这样,从明日起,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