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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冷雨霏现在对于飞还是满好奇的,虽然从宁都的第一次相见,到现在也就短短几天的时间,但是在他身上发生的古怪的事情却不少,说是奇迹都不为过。
“子韵,这两天我想去写写生,你能陪我吗?”冷雨霏问,她担心董子韵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
“完全没有问题。”董子韵说,“我现在一点事都没有了,你想去哪里写生?”她像男人一样曲起胳膊,可是却一点肌肉都没有,只得颓然放下。
冷雨霏露出向往的神情,轻轻地说:“珠峰。”
这一下董子韵有些犯难了,她清楚冷雨霏的姓格外柔内刚,一旦决定的事情肯定是不会改变的。珠峰和拉萨可完全是两回事,拉萨是藏区第一大城市,虽然海拔高了点,但是一应设施还是齐全的。这是珠峰大本营那个地方完全不能比的。
怎么办呢?董子韵一下子又想到了那个可恶的面孔——于飞。
“什么?去珠峰大本营?不行!绝对不行。”接到董子韵的电话,于飞一口就拒绝了:“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后花园呀,想去哪就去哪?而且——”
于飞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董子韵打断了。
“别废话了,反正我们已经决定去了,去不去随你,即便真出了什么事,我也不会跟爸爸说某个食言而肥的家伙从始至终除了说‘不’什么都没做的。”董子韵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喂?喂?喂!我KAO!”听着手机里传出的忙音,于飞抓狂得想摔手机。
“怎么了?”格桑问。
“那两个疯丫头要去珠峰大本营。”于飞苦笑着说。
“去那地方可不太容易。”格桑皱了下眉头,他曾经驾车去过几次曰喀则,路况非常不好,有些地方甚至可以说非常危险。
“谁说不是呢。”于飞烦恼地说。真后悔接了这个差事,不然自己大可以安然地呆在格桑家中,美酒喝着,大肉吃着,闲着的时候就出去转转,什么布达拉宫、药王山、罗布林卡博物馆、大昭寺,那么多地方难道还不够你看的吗?真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去珠穆朗玛峰,除了高,还有什么看头?
不过说归说,于飞还真的无法放任两个女孩子自行去珠峰而不闻不问,如果一切顺利还好,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不说向董德昌交代,恐怕自己的良心一辈子都无法安宁。
“于飞兄弟,你和那两个女孩到底是什么关系?”格桑奇怪地问。他本来以为于飞和她们是很好的朋友,但是董子韵将他拉出去说了一大堆于飞的坏话,这让格桑有些弄不明白了。
“我和她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格桑大哥,从拉萨去珠峰大本营怎么走方便?”于飞闷闷地说。
对于飞的话,格桑一点都不相信,谁会像于飞这样可带劲地去帮两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他猜测于飞一定是喜欢上了两个女孩其中的一个,难道是那个画唐卡的女孩子?一定是,那个女孩人又漂亮,又温柔,而且心灵手巧,于飞喜欢他也不意外。
不过,另外一个姓董的女孩为什么会这么讨厌于飞呢?格桑想了半天都没有想明白,只得作罢,听说内地的男女关系很复杂,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既然于飞要去珠峰大本营,格桑也不能不管,想了一下说:“从拉萨去曰喀则倒是有公车,但是车况不好,顺利的话往返都要一个星期,不如这样吧,我开车送你们过去。”
“那怎么行?你这还有一大摊的事,我在拉萨麻烦你已经够不好意思的了。”于飞连忙推脱说。
“这有什么?”格桑豪爽地说:“你这一趟已经把我的小作坊一年的货都预定光了,我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事,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我回去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就出发。你跟你的两个朋友打个电话,约好时间。”
见格桑如此坚持,于飞也不好拒绝,便打了个电话和董子韵约好明天去八郎学旅馆去接她们。
回到格桑的家,于飞借口有些累,便把自己关进了房间研究佛像了。而格桑则趁着天还没有黑去准备明天出发所需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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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出发
手中的白拉姆女神像是用铜制作的。神像的名称于飞还是进门的时候听多吉说的。神像的年代已经比较久远了,但是因为材质普通,价值也并不高,这也是为什么茨旦朗杰愿意交换的原因。
让于飞真正感兴趣的是神像内部传递出来的混沌之气,它比神像本身要浓厚得多。神像本身的混沌之气并不完整,底座与佛身是相对读力的,只是被人为地粘在了一起,而且外面还用铜水重新浇铸了,如果不是于飞的右手对混沌之气的感应,用肉眼还真的看不出来。
于飞向白玛借了一把藏刀,小心翼翼地刮去表层的铜膜。果然,他发现底座和佛身之间存在着非常小的缝隙。
要说藏刀的质量还真是没说的。于飞将刀尖插进缝隙少许,慢慢地撬动。
好一会,只听“当啷”一声,底座完全脱落下来。跟随底座一起掉落下来的还有一幅卷起来的唐卡。
传递浓厚混沌之气的竟然是一幅唐卡?于飞有些难以置信地打开唐卡,上面画的也是白拉姆女神像,只不过它的染料似乎有些奇怪。于飞在茨旦朗杰的雪域唐卡手工店亲手绘画过唐卡,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色彩。
对唐卡,于飞根本了解不了多少,而对这样煞费苦心地被放在神像腹中的白拉姆唐卡,尽管于飞猜测它的价值定是不菲,但是对它的来历却是一无所知。
犹豫了一会,于飞打算去网吧查查资料。
本来于飞无须急于一时,不过明天一早还要陪董子韵他们去珠峰大本营,这一去就要一个多星期,带着这样一个疑问上路,于飞感觉自己的心痒痒的,很不踏实。
网吧距离格桑的住处有两条街的距离,于飞交了押金开了电脑开始查询唐卡的资料。
“唐卡”(Thang-ga)一名,乃藏文汉译,或称“唐嘎”“唐喀”等,但目前关于“唐卡”没有一个统一的解释,大意是指用绘、贴、织、嵌或是绣的方法,在布上、绢上、纸上、木板或皮质上表现藏族文化内容和特色的一种美术样式。可以悬挂供奉,可以卷合收藏,可以随身携带等多种形式,形制有大小之分,大者一般称为大唐卡,小者称之为“匝尕”“扎嘎里”或微型唐卡。
关于唐卡的起源,五世**在《大昭寺目录》中记载:“法王(松赞干布,观音佛的化身,617-650)用自己的鼻血画了一幅白拉姆女神像,后来蔡巴万户长时期,果竹西活佛在塑白拉姆女神塑像时,将此神像作为核心藏在神像腹内。”那尊白拉姆女神像一直作为生物被藏在江孜城东北的白居寺中。1904年的时候英军大举进攻藏省,洗劫了白居寺,将寺中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抢走了,甚至连鎏金的大佛都要敲下一块带走。从那之后,那尊白拉姆女神像便下落不明。
解放后,曾经有人追查过神像的下落,但是不管是印度还是英国的大英博物馆都没有见到过它的踪迹,有人认为它肯定是被当年的某个士兵带回去收藏起来了,或者是在战火中损毁了。
看到这里,于飞的心一下子狂跳起来,白拉姆神像腹中藏有白拉姆唐卡,这不是和自己换来的白拉姆女神像完全一致吗?再联想到唐卡中蕴含着的浓厚的混沌之气,略显奇怪的色彩,一切就都可以解释了。自己换来的那尊白拉姆女神像很有可能就是五世**《大昭寺目录》记录的那尊。要是真的话,它的价值绝对是无法估量的。
于飞兴奋得想大喊几声来宣泄一下,真没有想到,竟然在八角街上发现了世界上第一幅唐卡!这幅唐卡,于飞是不会卖的,传说唐卡具有护身的功效,他打算将这幅唐卡带回老家挂在父母的房间里。
于飞回去的时候,格桑已经到家了,见于飞回来便招呼他先吃了晚饭,然后拉着于飞去看了他准备的东西。
2020是辆比较需要花时间打理的车,车里除了准备了一大堆汽车配件、全套的修理工具之外。格桑还额外准备了两桶90号的汽油,那时候汽油才3。6元每升。另外还有帐篷、睡袋、御寒用品、野炊用具、食品调料、急救物资、各类药品等等。如果再塞进去四个人,即便是越野车也已经满满当当了。
“格桑大哥你买这些东西干什么?”于飞拿起卷在一起的帐篷说:“难道我们还要野营不成?”
“这你就不懂了。”格桑说:“从拉萨到曰喀则还好一些,从曰喀则在往西到拉孜、最后到珠峰大本营,这一路上人烟稀少,我们不一定能够找到人家投宿,而且2020车上没有空调,带上这些也是以防万一,要知道那里夜晚的温度可是有零下的。”
“好吧。”于飞对这些根本就不懂,所以一切都只能听格桑安排了。
第二天一早,大概七点左右,格桑和于飞两人驾车到了八郎学宾馆接董子韵、冷雨霏两人。
相比于飞的嗜睡,二人却兴奋得好像一夜没睡一样,叽叽喳喳的。
听说格桑开车送她们过去,二人自然不会反对,毕竟去赶大巴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但是两人超多的行礼却让格桑一脑门冷汗。
董子韵和冷雨霏好像要大搬家似的,足足打了三个大箱子!要是把这些大箱子真的塞进去,恐怕2020里就进不去人了。
最终格桑说服二人先将这些东西放在他的家里,等从珠峰大本营回来之后再想办法托运到宁都去。
这一耽搁就是一个多小时,等到四人正式出发的时候已经快到九点钟了。
从拉萨一路往西,刚开始的八十多公里柏油路还是很好走的。车子开出市区,两女的兴致很高,看到低矮的蓝天白云和车旁时而出现的成群的牛羊,不由地发出阵阵赞叹,如果不是怕大喊大叫会缺氧的话,恐怕她们已经喊破喉咙了。
但是不一会,两人便哈欠连天了,昨天晚上她们几乎一夜没睡,现在被车这样一颠簸,困意上来了。当于飞和格桑聊了一会天,回过头才发现后排的两人早已经靠在一起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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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混沌之气“进化”
开到曲水大桥的时候,车停了下来。桥左通往去贡嘎机场和泽当,是去曰喀则的新路,好走一些;桥右老路,破旧一些,但要是欣赏羊卓雍措、卡惹拉冰川、江孜古城的话就必须走这条路。
睡了两个多小时的董子韵和冷雨霏二人也醒了过来。格桑征求了一下两人的意见,便选了老路。羊卓雍措在藏语中意为“碧玉湖”、“天鹅池”,也叫羊湖(措在藏语中就是湖的意思),与纳木措、玛旁雍措并称藏省三大圣湖;而卡惹拉冰川距离公路仅三百多米,是最有可能近距离观赏的冰川了,这当然是冷雨霏不想错过的。
又行驶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2020便在羊湖边上停了下来。
一下车,踩在如茵的草地上,看着广阔清澈如同琥珀一般的羊湖,董子韵刚要叫喊便被格桑阻止了,这里的海拔超过4400米,大喊很容易缺氧休克的。
冷雨霏更是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在拉萨,她虽然惊叹于与内地完全迥异的藏族建筑,惊叹于宏伟的布达拉宫,但是却远没有现在的震撼!呈现在她面前的是大自然最纯净的一面,是被神秘的画笔勾勒而出,是她在梦里都无法想象的。
她闭上眼睛,伸出双臂,好像要投入羊湖的怀抱,轻轻的风在她的身边萦绕拂动,那一刻她仿佛变成了翩翩的蝴蝶,身未动而姿态万千。
于飞看得有些出神。
“好看吧?”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问。
“好看。”于飞顺口回答。
“喂!”那个声音突然高亢起来。
于飞马上惊醒过来,才发现刚刚在他耳边说话的竟然是董子韵。
“我警告你于飞,不许对我们家的霏霏动坏心思。不然,哼哼。”董子韵伸出两个手指做了一个剪刀的动作。于飞下意识地感觉到下体一凉,彪悍的女孩惹不起啊。
“子韵,胡说什么呢!”冷雨霏红着脸说,“那个,我想在这里写生,可以吗?”
她问的是格桑,四个人中只有格桑对路程最熟悉,所以行程也由他来安排。
“这”格桑犯难了,“冷小姐,在这里耽搁时间长了我们今天赶不到江孜的话,就有可能要露宿了。要不你多拍几张照片,带回去慢慢画?”虽然这一路上几乎看不到凶猛的野兽,而且他还带了帐篷和睡袋,可是格桑并不愿意在野外宿营。
“格桑大哥,我想耽搁一会应该没有问题吧。”于飞说,“画画很多时候要看环境、心境的,如果看着照片临摹就能画出杰出的作品的话,那谁还愿意出来写生呢?”
没有想到于飞会帮她说话,冷雨霏感激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