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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拉那拉氏晋为皇贵妃,并摄六宫事,但是并不升为皇后,他知道乾隆素来嫌她善妒,不甚宠爱她。
因此戴英也就对乾隆据实以报,直指皇贵妃乌拉那拉氏坚持要闯进来的。
小宝这也才看清了进来的人,原来是启程前看到的那位有著狰狞目光的美丽女子。
原来他就是皇贵妃,小宝虽然不理会後宫之事,但是他也知道弘历并没有皇后,听说是原皇后并死後,就没有再立新后了,那麽这位应该是实质上的皇后罗!
她来干什麽呢?看她这气势难道来抓奸吗?
不会吧!难道皇上临幸妃子,她也敢抓?
看著那贵妃瞪著自己的凶狠目光,好像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一般,小宝瑟缩了下,忽然发现自己身无寸缕,赶紧将锦被盖上,挡住她狰狞的目光。
「放肆!乌拉那拉氏朕让你统摄六宫,没想到你竟然头一个犯宫例,这样闯进朕休息的行宫,像什麽话?」
「我不守宫规?那你呢?」
皇贵妃乌拉那拉氏今天是吃了秤坨铁了心要和乾隆摊牌,她从乾隆还是四贝勒之时就与富察氏同时跟了他,可富察氏备受宠爱,乾隆还将她立了后,而她自己呢?一直都在富察之後。
即使後来富察病死了,放眼後宫最适合立后的人就是她,可是乾隆却只是将她从贵妃封为皇贵妃,暂摄六宫事,其实就是实质上皇后该做的事,她都要做,可是却不给她正式封后,她从来得不到公平的对待,她已经隐忍很多年了,太久太久了,本盼望过段时日乾隆就会将她封后的。
可没想到乾隆从回疆战场上回来,竟然带回了一个回疆进献据称是「回疆伊帕尔汗」的女子,乾隆将她封为「香妃」,此後就迷恋於她,天天与她在一起,视六宫於无物。
自己想尽办法派人想下毒或暗杀她,但乾隆保护得很周密,而且宝月楼又独立於六宫外,自成一个体系,外人很难打入。
而她想在南巡之时,应该比较容易找到机会,没想到真的给她等到机会了,而且是意想不到的大秘密,原来是前几天她买通的侍候香妃的最外围的小苏拉,竟然在添加沐浴的热水时,无意中发现香妃竟然是男人,她知道後真是震惊不已,没想到皇上竟好男风,但这个发现也让她决定,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争取自己该有的权益。
因此她特地打探好乾隆与香妃同宿的机会,要来个当场人赃俱获。
乌拉那拉氏听了乾隆指责她违犯宫例之事,她愤而指著小宝道。
「他根本是个男的,你竟然封他为妃,企图掩人耳目,既然我身为六宫之首,我就有责任管理,他秽乱宫闱,目无法纪,不能留。」
弘历刚刚正为小宝背叛卧底之事,怒火攻心,犹未发泄,那拉氏又撞到这刀口上来说破他掩藏小宝性别身份之事,弘历怒极反笑道。
「好!很好!朕身边的人原来都是这种不知好歹的人,看来朕不好好整顿下,倒没了威信了。」
那拉氏本以为这次人赃俱获,是十拿九稳,乾隆怕他好男风之事泄漏出去,必会答应她的任何要求,让她意欲正式封后之事多些筹码,至不济也可趁此机会除掉香妃。
可没想到乾隆竟然不顾这些,执意要拿她祭旗。
那拉氏知道乾隆欲拿他开刀,低下了头,抖著嘴唇想说什麽,却又不敢,想求饶却心有不甘,於是心一横抬头道。
「我是堂堂正正明媒正娶册封的,不是别族献的战俘,不能由得你要封就封,要撤就撤。」
弘历听他这关头竟还不知死活的影射小宝是战俘,更是火气上涌,急怒攻心,开口对戴英说。
「叫礼部的人进来,叫大理寺的人进来。」
「朕能封你就能撤你,朕要看看什麽事不能由得朕作主的。」
那拉氏一听乾隆似乎铁了心要撤了她代皇后之位,顿时豁了出去,看了看墙边柜子上一把剪子,忽然一把抢了过来,抓起了发尾。
「是!你是皇上金口玉言,要封就封,要撤就撤,我不过一颗草,反正皇宫中空房子冷宫多得是。」
说罢,那拉氏一把将发尾剪掉,之後又接二连三的拉过自己的头发乱剪,片刻间地上就布满那拉氏乌黑的发丝。
小宝看的目瞪口呆,没想到这准皇后性子如此之烈,忽然想起电视剧中似乎有皇后断发一事,这麽说时间一直朝著历史的脚步前进,那。。自己会不会就像历史上的香妃,据传年纪轻轻就被太后赐死…
正当小宝还在思考之中,弘历怒火滔天,满族女子是不能剪发的,按满州习俗,女子剪发为国之大忌,表示恩断义绝,从此果决相别,离弃父母,抛弃丈夫子女,从此永远绝离决不苟合!
弘历本是重情义之人,否则也不会让他不甚中意的那拉氏做到了皇贵妃,可今日因缘巧合,什麽事都撞在一个刀口上,那拉氏又鲁莽行事。
弘历怒火中烧,却反而平心静气,语气冰冷的,一字一句道。
「这是你自绝于朕」顿了顿道:「自绝于皇太后,自绝于六宫嫔妃,自绝于天下臣民,休怪朕无情!你回去等旨,朕成全你,这就废去你的皇后之位!」
第四十三章
那拉氏一听大势已去,乾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富察姊姊啊!你才去没多久,妹妹就要追随你去了呀!老天爷呀!你都看著的,我下一辈子再也不要托生帝王家了。」
弘历看见那拉氏那坐在地上撒泼的样子,更觉厌恶,吩咐外面的下人道。
「皇贵妃状似疯癫,脑疾复发,不适统摄後宫,撤去贵妃之位,搀她下去,安排人送她回宫,好好修养,戴英准备朱笔,朕要下诏书。」
守在外面的宫女听到吩咐立刻进来将贵妃搀了起来,那拉氏甩开宫女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别碰我,我自己走。」那拉氏愤然的说著,愤恨的瞪了床上的小宝一眼,之後转身跑了出去,隐隐仍可听见她凄惶哭笑的大叫。
「老天爷呀!不公平呀!我恨呀!」
弘历哼了一声,阴沉著脸走到桌案前,毫不犹豫的提笔写下:
著上书房、军机处内务府知悉:皇后那拉氏不贤无淑,有失天下母仪,著即废去其皇贵妃之位,黜爲
写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咬牙写道:定妃
恶狠狠的写完,将湿淋淋的诏书推到一边,吩咐戴英将诏书送至军机处,虽然乾隆他们现在正在南巡途中,可是每日依然与京中各单位有公文往来,送公文的驿站快马是每日不间断的来回京中与南巡队伍间。
小宝缩在床上看著这幕和自己有关闹剧,越觉得自己夹在这出闹剧中,真是不伦不类,现在皇后那拉氏已经知道他是男子这事,早晚这事会传了出去,即使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这都是皇宫第一大丑闻,何况在保守的古代,他实在不宜再以香妃的身份待在弘历身边了。
可是他答应要让弘历去海宁陈家的,若是没做到,那蛊毒…。
弘历处置了皇贵妃那拉氏,又站回了床前,冷冷的凝视著他。
小宝看著弘历那冰冷的目光,那其中有什麽?
他看不出来,一片的漠然,高深莫测,昨日心意相通的恋人,为何一夕之间就壁垒分明。
他打算如何处置我?
难道过去那段日子的恩义,那麽容易就化为灰烬,为何这麽轻易的就怀疑我。
既然如此那想怎麽处置我,随你吧!
反正下个月蛊毒发作时,我没办到答应陈云鹏的事,也是死路一条,那麽死就死吧!
小宝对弘历轻易怀疑他,赌气不为自己辩驳,且越想越自暴自弃,看著弘历只是看著他不说话,他乾脆躺了下来,赌气将被子盖在头上,转过身去不理他,只是感觉到弘历冰冷的目光似乎依然能穿透温暖的锦被,让人如芒刺在背。
弘历看著眼前的小宝。
他该拿他怎麽办呢?
那拉氏只是妒忌就被他打入冷宫,黜了后位,而小宝是背叛,是卧底,理论上应打入大牢,甚至直接伏法,对这些反清复明的组织他一向不手软,否则祖宗的基业会毁在他的手上,可现在看著小宝,他竟然下不了手。
他痛恨小宝竟如此无情无义,欺骗他的感情。
更痛恨自己为何如此心软。
「小英子,多加派人手保护香妃,不能让任何刺客接近香妃,否则朕唯你是问。」
「喳!」
第四十四章
小宝闷著头缩在被中,心中想著为什麽不处死我?为什麽不将我打入大牢?
是不是…。他对我还是顾念著旧情
我…或许我该和他说清楚,告诉他我不是红花会的卧底,我…我是个现代人。
把一切都告诉他,或许他会相信我说的话也不一定。
这麽想的小宝立刻掀开了头上的被子,抬起头来,他想要告诉弘历,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
结果却只看到戴英站在门口,似乎正在低声的嘱咐门外的侍卫什麽事。
一看到他坐了起来,戴英立刻过来。
「主子想吃点什麽?奴才传早膳可好?」
小宝没理他,只自故自道。
「皇上呢?他去哪儿了,他刚刚不是还在这儿的吗?」
「回禀主子,皇上去大堂议事了。」
「那我去找他。」说著小宝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去找弘历将话说清楚。
「主子请用早膳,外面天寒不宜出去。」戴英站在房中拦住了他,不让他出门。
越想越伤心。
过去的相处一幕幕的浮现眼前,尤其是当初在流沙中,弘历不顾一切的搭救他,让他愿意解开心防,和他在一起,现在又何必为了这一些小小的误会而赌气呢?
想通了这些,小宝坚持要去见弘历。
越过戴英,小宝就要直接出门去找弘历,可是戴英又退一步拦住了他。
「主子,外面天寒,主子体弱还是在寝房中修养,不要出去吹风,才不会受寒。」
小宝看著戴英那表面上客气,实际上却绝不通融的神色,他马上明白了,这是弘历示意的,否则戴英不敢如此,他从来对自己都是卑躬屈膝的,何时敢如此趾高气昂了,莫不是他明白了正主子的心意,岂会如此。
看看门外好像多了些新面孔的侍卫。
难道他想软禁我吗?
小宝退回了床上,现在小宝真的体认到自己要是没了皇上的宠爱,就一无所有了。
之前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弘历的施舍,现在他要将这些收回去了。
没有了这一切的自己,总归不过是一叶浮萍,没有根的浮萍。
戴英忙著招呼宫女传膳,之後就客气的退了下去,小宝形同被软禁在行宫中,弘历没再来过,小宝也见不到弘历,除了侍卫增多,不准他自由行动,倒没有其他举动,过没几日,南巡的队伍继续南下,小宝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只是跟著队伍行动,偶尔远远的看著队伍前的弘历身影。
海宁 盐官镇
百里闻雷震,鸣弦暂辍弹。
府中连骑出,江上待潮观。
照日秋空迥,浮天渤解宽。
惊涛来似雪,一座凛生寒。
这里是浙江海宁县盐官镇,离开镇江後,南巡队伍就直下海宁,巡视钱塘江海塘是既定的行程,也是乾隆此行的主要目标。
现在观潮亭里正坐著乾隆皇帝和太后,几位嫔妃,还有陈丰泰和几位大臣,小宝也被安排在这之中,小宝紧盯著乾隆皇帝,他想和他说说话,可是现在有这麽多人在这儿,这麽多双眼看著,尤其是太后也在这儿,他实在找不到机会和弘历说上话。
弘历站了起来在观潮亭上,观看著眼前钱塘潮雄奇壮丽的景象。
钱塘江中当新一波的涌潮未来临之前,平静又浩瀚,只看到江水茫茫,秋水共长天一色,可是当潮水初起时,东方天际处,隐隐约约传来阵阵急骤的系雨声,极目望去会发现一条长长的银线,那银线越来越近,越来越粗,化作一条横卧江面的白练,耳边的骤雨声亦化为泼辣暴雨声,犹如闷雷滚滚而来,潮头倏然邻近,沧海横流,江水瞬间暴涨,万顷波涛,顷刻间白练化为数米高的水墙,潮声宛如万马奔腾,惊雷贯耳,霎那间潮峰又从眼前呼啸而过,向西而去,
众人皆被眼前气势磅礴的景象所震摄,原来这就是有名的钱塘潮。
小宝也是目瞪口呆。
太壮观了!
惊讶中不知不觉往前踏了一步,又踏了一步,想再看清楚一点,却已站在了观潮亭口外,一声霹雳,潮头忽然竖起,扑向观潮亭,小宝大惊待要闪躲已是不及,大浪似要将他卷入海中。
「小心!」伴随一声惊呼,千钧一发之际弘历出手将他拽了进来。
这时漫天的大浪霎时扬起冲向天际,化为银色暴雨,原来这是钱塘著名的「返头潮」,煞是惊险。
惊魂甫定之际,小宝看著那只拉著他臂膀的手,顺著看向那只手的主人,看见弘历也是一脸关心盯著他看,可一看见小宝望著他时,弘历立刻放开了手,回复了漠然的神色。
「娘娘!您没事吧!」
「我没事。」小宝回过头来看著说话的陈丰泰。
「没事就好,这可是钱塘江有名的「返头潮」,很危险的,每年都要卷走好些人呢!」
「为什麽不建一些堤防阻挡,避免危险?」弘历听陈丰泰这麽说,立刻道。
这次他也是专门来了解,为什麽钱塘江又溃堤了,灾情惨重,可是每年朝廷都提拨大笔经费修筑海塘堤防,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