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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燕云楼妈妈桑(男)的口述实录。
“哎哟,头一眼看到那个人的时候,真是觉得美啊,一枝秾艳露凝香,只有那么白的皮肤才能把大红色穿那么好看啊!但是他往门口一堵,冷冽的沉声问我:‘要不要招工’,那种眼神,那种语气,那种压迫感,真是太令人颤栗了!太邪佞了!太S M了!太鬼畜了!!啊……嗯……嗯……”
(回忆,享受中)
“我当时就决定要他了,现在胡人小倌正流行嘛,而且中原话说这么好的胡人不多啊。但是这年头,客人要求都很高,小倌都走在追求色艺双全的康庄大道上,于是我就要求他跳个舞弹个琵琶来看看,他胡人嘛,应该很简单的。”
“谁知他突然把我压倒(那种触感真是……),贴过来(啊啊啊啊……绿宝石一样的眼睛)说:‘你要妨碍警民共建吗?你要不服从交警的指挥;不积极配合交警的管理吗?!你信不信老子立刻就能在你们店门口安个中心隔离带?’”
“我虽然不知道‘中心隔离带’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听起来好像对我们的生意有影响,所以我立刻就答应了嘛,然后他就是我的人了嘛。”
“昨天是他第一次挂牌,揭牌的是王老爷哦,呵呵大金主啊。我告诉他,只要颤抖、辗转、呻吟、哭泣、求饶就可以了啦,他答应得很痛快啊,结果,是王老爷颤抖、辗转、呻吟、哭泣、求饶了一晚上啦……呜呜……啊啊啊我的老顾客啊……”
妈妈桑与红牌粉菊花抱头大哭:“一年三万两啊……”
时锦心感慨道:“天生斯人,又何必如此夭折其志?如此时运如此命,奈何风雨奈何天!”
时锦心又感慨道:“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时锦心说:“王老爷,你可不可以别来啦,我虽然当交警前是防暴队出身,体力也不是用之不竭的嘛,况且还是个弱受,折腾一晚上很累的哎。”
王老爷扑上去,抱着他的腿说:“小心心……亲亲……求你,来嘛……来嘛……”
时锦心叹口气,说:“算了算了,青春在构建平安社会中闪光,再帮你一次吧……”
“啊……嗯……嗯……就是那里,啊……”
“这么想要?”时锦心点燃蜡烛,缓缓滴下蜡油,嘴角是一抹邪魅的笑意:“那我满足你啊。”
他点燃蜡烛烧着艾叶,扔进拔火罐,迅速扣到王老爷背上。
“老爷子,我就不懂了,”时锦心说:“你治疗肩周炎不去找大夫偏要上青楼干吗?”
王老爷满足的呻吟道:“还不是因为上回被你把肩膀卸下又装上后,突然觉得灵活了很多嘛,心心啊,我最相信你的医术哦。”
时锦心扭头抹去感动的泪水:我都下海从事**服务业了还不忘为人民服务,果然是寒风中一枝怒放的寒梅,春雨里一棵伟岸的青松,以汗水挥洒七彩人生,以辛勤换来万家安宁,工作踏实、不计名利的人民好卫士!可惜我英年早逝,连放在枕头下面的那份入党申请书还没有来得及交给组织……
“现在觉得颈椎怎样?”
“好多了,自从你给我‘牵引’以后,转头抬头都很顺畅。”
“那当然,我费了吃奶力气给你拉了,连续三小时不断运用至少五十斤的臂力——你拎袋五十斤的大米站半天试试——我一弱受容易吗我?”
“今天再帮我牵牵?”
“饶了我吧,”时锦心说:“我今天要排计划。”
“二百两牵不牵?”
“不牵。”
“五百两?”
“老爷子你找大夫去。”
王老爷咬咬嘴唇,狠了狠心说:“一千两!”
时锦心楞了楞:“来吧来吧,看在银子的份上,谁让我沦落风尘,身不由己呢。可怜我的美人,又要再多等一天了。”
美人李洛在家里数着小花瓣:“去,不去,去不去,去……去,不去!?”
“……”
李洛又数小花瓣:“去,不去,去不去,去……去,不去!?”
“……”
李洛再数小花瓣:“去,不去,……去,不去!?”
李洛把小花瓣踩成泥:“我的亲亲西域小玫瑰!我来了!!!”
樱花树啊!埋尸体吧!!
爱情的齿轮啊!转动吧!!
第 5 章
一个人。
一个男人。
一个很好看的男人。
天涯。明月。
他在明月下。明月下只有他一个人,天地间彷佛已只剩下他一个人。
刀。
漆黑的刀,刀柄漆黑,刀鞘漆黑。
他忽然道:“你来了。”
李洛道:“我来了。”
他道“我知道你会来的。”
李洛道“我当然会来。
他抚摩着招牌,就像抚摩着情人的脸。
他笑了,居然笑了。
出鞘,如电。
他踩着招牌,淡淡的语音仿佛魔咒。
“靠,竟然还敢写‘同行免进’。”
他微笑着走过来握住李洛的手说:“你好,你好,美人你在这儿真是屈才了,有没有兴趣上我店里工作?待遇良好,月薪过万,客人素质高,奖金福利参考事业单位,还有法定休假日哦,来来来,这是我的名片……”
李洛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时瑾伊,绯吧。
李洛问:“绯吧是什么?”
时瑾伊说:“我的店啊,规模很大的哟!”
李洛一滴冷汗滑下额头:“你来挖角的吧?可是我并不是……”
时瑾伊打断他,摆摆手:“我知道,你对这家店还有感情,但我会给你时间考虑,你不用现在就答复。”
李洛说:“我是说我并不是……”
“不,不用告诉我理由,”时瑾伊诚恳的说:“我有这个耐心。”
“但我不是……”
时瑾伊拍拍他的肩膀,眼神里闪烁的都是信任:“我、等、你!”
他三步并作两步窜入燕云楼,身后是一脸黑线的李洛。
“……”
“……我不是啊……”
“时锦心!”
“时锦心!你在哪里?!”
时瑾伊把老鸨踏在脚下,一刀劈断了大厅廊柱,全身散发着一种无坚不摧,无孔不入的杀气。
正在房内给王老爷治疗腰椎脊盘突出的时锦心,突然一掌震断了王老爷的心脉,猛然站起来:“是我爹!”
他狂奔入大厅,大吼一声:“爹啊!我在这儿!”
时瑾伊缓缓回头,慢慢走向他,一步一步都像踏在众人的心口上。
刀尖,指在时锦心的眉心,冰寒,雪亮。
时瑾伊隐隐有金属质感的声音轻轻响起:“美人,我找我儿子,你最好别和我开这种玩笑,我,不喜欢。”
时锦心冷静的与他对视,深沉的说:“飞,是小李飞刀的飞;刀,是小李飞刀的刀。”
“啊……”时瑾伊长刀脱手,热泪盈眶。天使在云间飞翔,小鸟在林间歌唱,唱诗班在赞美着主,玛利亚脸上是圣洁的光,管风琴啊,奏鸣吧……钟声啊,敲响吧……
“乖乖!”
“爹!”
“宝宝!”
“爹啊!”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时瑾伊突然把儿子的头扯离自己的怀抱:“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啊?你原来那湿润甜美的嘴唇、阳光少年般的小虎牙、纯洁无暇的黑眼睛和蜜糖一样的皮肤呢?”
时锦心说:“爹啊,不是你送去火化的嘛。”
时瑾伊又细细看了看,说:“其实这种异域风情也不错,这年头流行神秘感。儿子你有没有兴趣上我店里工作?待遇良好,月薪过万,客人素质高,奖金福利参考事业单位,还有法定休假日哦。”
时锦心说:“爹,从我十五岁起你就一直说这话你也不嫌烦啊,我当交警当得挺好的……”
他突然一楞,从刚刚撑起身子的老鸨头上踩过去,扯着时瑾伊的手腕一路拉到他房间,完全无视渐渐冰冷僵硬的王老爷,激动的小声问:“爹!你是怎么穿过来的?”
时瑾伊神秘一笑,说:“你终于问了……”
“其实,”他说:“我们店里的那口古井是和这边相连的。”
“什……什么?”
“他说的没错,”一个苍老的声音悠悠传来:“是我告诉他的。”
时锦心猛然转头:“王……王老爷!?”
王老爷点点头:“我经常诈尸,你习惯了就好。”
“为什么你会知道?”
王老爷看着他:“因为我就是妖界的大巫师。”
“啊?”
“我有天大的秘密要告诉你!”他直指着时锦心:“是使命!你背负的使命把你送到了这个世界!其实你的本名应该叫犬心叉!”
“其实你是个半妖啊啊啊啊啊……而你爹!”他又指着时瑾伊:“就是统治妖界的大妖怪啊啊啊啊啊……”
“这就是你的命运啊!去收集那收了一百五十集都没收全的——四。十。四。魂。之。玉。吧……”
李洛问:“我是主角吧?”
是啊。
“那我怎么觉得有完全被忽视的感觉。”
忍忍吧,不要和BH(BT)的长辈争啦,等下回吧。
第 6 章
时家父子同时出拳,王老爷喷血泉破屋顶呼啸而出,变成天边的星星。
“吵死了,”时瑾伊说:“根据耽美穿越规律,我儿子的使命就是被人××○○后再×○×○,最后○○××。”
时锦心赶忙给他捶背:“爹,你英明。”
时瑾伊看看表:“营业时间到了,我回去了。送你一把家传宝刀,在遇到对眼的小攻时可以逼他就范。”
说罢把手中之刀递给儿子。
时锦心接过一看,此刀造型特殊,长一尺三分,宽一寸一分,通体乌黑;抽刀出鞘,吹毛可断,寒光森森,戾气扑面;操刀在手,只觉得此刀仿佛有生命一般,挥舞之间,发出阵阵清啸。
刀面上刻有一行篆书小字,细细辨认,原来是“2005年度纳税光荣户”。
时锦心说:“爹,这不是你店里那把开坏了刃的西瓜刀吗?”
“对呀,但是我试过了,这把刀切西瓜不行,砍人可以。况且是我依法纳税的奖品,上有地税局陈局亲笔题字,很有纪念价值的哟!”时瑾伊献宝似的说。
儒商(??)时瑾伊的兴趣之一就是收集字画,当年遇见公安局的老局长——也是时锦心的伯乐——甚是投缘,便屁颠屁颠也去求人家的墨宝。老局长大笔一挥,欣然而就,时瑾伊视若珍宝,请名家装裱后悬挂在自家店内的最显眼处。
他本人得意非凡,可怜那些寻欢作乐,撒钱买春的客人们,一进绯吧,触目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墨汁淋漓的大字。
“我走了,保重啊儿子!”时瑾伊跃出门外。
时锦心依依不舍的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静静的,凄绝的,终于忍不住,飞奔而去:“爹啊!!你跳错井了!不是那一口!”
……
李洛问:“我出场了吗?”
可以了。
“真是,我才是主角嘛。”
你也要理解嘛,时锦心他爹那种人,不管在哪个时空都是终极大BOSS,和他斗,后患无穷。
时锦心正在外面挥汗如雨的打捞他爹,李洛撇撇嘴,推门进房等他。一抬眼看到王老爷从房梁上挂下来。
李洛斜斜一挥手,隔空打了他几处大|穴,等他掉下来后便捏着他的手腕猛一发力,只听得噼里啪啦一阵响,王老爷全身骨骼尽碎,已是死狗一条。
“对不起,”李洛低下头笑着说:“作为一个女王腹黑邪戾派,必须要适时表现一下。”
他微眯着眼睛在室内巡视,看到桌子上的西瓜刀,好奇的拿起来看。
“逆……逆刃刀!!” 王老爷突然嘶声大吼。
李洛吓一跳,回头惊视着王老爷:“你到底怎样才能死?!”
“是逆刃刀!”王老爷残喘着:“使命!使命啊啊啊……你!”他指着李洛:“手持逆刃刀的纤瘦的美少年!必须寻找到给你十字刀疤的那个人,然后和他共同承担拯救世……”
李洛一刀把他砍成两段,又剁剁碎。
这时,浑身湿透的时锦心进了门,见了李洛仿佛被雷劈中,楞楞的,脸上又红又白。
“……是你。”他羞涩道。
“……是我。”李洛矜持道。
他俩同时说:“我……”
时锦心扭捏道:“你先说。”
“不,”李洛左偏四十五度垂下脸:“你先说。”
时锦心跨出一步,李洛却突然一脸深情状对他说:“书桓,你不要过来,等我奔跑过去……”
时锦心说:“啊?谁是书桓?”
李洛美豔的小脸神色渐渐凄迷,纤弱娇嫩身子微微发抖,盈着薄泪的瞳中,闪着似流水的波光,他别过头去,眼睛里杀气四射,在牙缝中说:“老子也不知道那狗日的是谁,老子只是照台词念。”
时锦心连忙泫然欲泣,纤细的十指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