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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老头咳嗽一声,“还不是你自找的,屡次破坏我的大事。我已经提醒过你多次了,可是你还是要给我捣乱。绑架你?嗯,对了,这叫绑架啊,嘿嘿,虽然你不能助我成大事,但是正好可以把你炼成个药棍,哈哈”
“药棍?什么意思?”
“你反正死到临头了,也用不着知道那么多了,小子,要怪就怪你的多管闲事吧。”
说完,老头拿出一把明晃晃的手术刀,把我的上衣割开,露出了我的左胸,然后拿过一个瓶子,倒了一些黏糊糊的东西在我身上。
仿佛如有一万只蚂蚁在我的胸口上撕咬一样,虽然不是很疼,却令人惊恐万分。
然后老头举起了那么明晃晃的手术刀,对准了我的胸口。
我眼睛一闭:永别了,安妮!
正文 第十八章:阿修罗
“哐当!”老头家的门被人一脚踢开。
一身白色休闲装的许安妮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昏暗的灯光下,许安妮却如天使一般。
老头一惊:“你是什么人?要插手我的事情?”
许安妮面色不变,指了指被绑着的我,说:“我是他的女人,当然要插手他的事情。”
“哼,大家都是物化之外,何必为了一个凡夫俗子作对呢?大不了这个‘药棍’我分你一半。”
“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勾当?本来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但你想打他的主意,你就死定了。”
“死丫头,别以为我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可以开染坊,我可以感觉出你的本体,阿修罗道中之物还奈何不了我。”
“呵呵,你既然感觉到我的本体,就应该明白阿修罗的‘本体不消,幻体不灭’之理,暹逻谶术,我倒想领教一下。”说完许安妮举起右手,掌心向外,掌心中出现一个金色的小太阳,闪出数道霞光。
老头见状,面色大变。伸手抹起原本已经抹在我身上的那些黏糊糊的东西,又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口中念念有词,双手托起,成三叠大手印状。瞬间,老头的手上出现紫色蒸汽。
双方同时大喝一声,许安妮的金色光芒和老头的紫色蒸汽相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轰”声,一阵巨大的气浪袭来,我被震得摔在了墙边,整个房子似乎在不断摇动,屋子里“嗤,嗤”数声,泛起阵阵白烟,屋子里一片狼藉……
白烟渐渐散去,已不见了老头的踪影。
许安妮跌坐在地下,脸色发白,嘴角溢出鲜血,胸口也在不断地起伏。
喘息片刻,许安妮不顾自己的伤势,却直接走到我的身边,替我解开了身上的绳索。
被捆着的手脚已经有些麻木,刚才剧烈的撞击再加上我头部所受的伤,使我怀疑我的身上是否还有不疼的地方。
许安妮从身上拿出一块手帕,敷在了我的脑后,又拆下了自己衣服上的一条装饰饰带给我绑在了头上。
我头痛欲裂,一阵阵感觉晕眩。
许安妮从我口袋里翻出许云房间的钥匙,然后扶起我,打开了对面的房子,将我安置在了许云的床上。
我眼睛的余光中看见,床头的花的图案已经不见,只剩下暗红色光洁的漆面,仿佛那上面从来没有过那两朵诡异的花的图案。
许安妮给我喝了一杯草药味很浓的水,然后拿了许云的被子给我盖上。
我感觉有好多的问题想要问许安妮,但是脑子、身体却不听使唤,任凭许安妮的摆布。
脑子越来越乱,眼皮却越来越沉,终于忍不住,又昏睡了过去。
梦中,我变成了一面铜镜,在青山绿水之间,在森林海滩之上,吞吐日月精华。
突然,我闻到了一阵奇异的香味,嗯?好像很熟悉的味道?
我想仔细闻闻,却仿佛被人捏住了鼻子,几欲不能呼吸。
我心下大骇,猛地睁开了眼,却看见许安妮正坐在我的床边,一只手端着一碗葱香鸡蛋羹,一只手竟然捏着我的鼻子。
由于我是猛地睁开眼睛,倒把许安妮吓得一声尖叫!
“大懒虫!都8点了,还睡?”
许安妮把自己的长发挽了起来,盘在脑后,宛如挽着发髻的古代美女,粉嫩的面颊如初绽的桃花,黛眉如同纤纤秀月,双目盈盈像一汪秋水,顾盼生波……
难道我还在我家里?
难道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中梦?
我摸摸自己的脑后,并没有半点伤痕,浑身上下,也没有一丝有痛楚的地方。
只是……
我竟然是躺在许云的床上。
这是间充满了女孩子气息的闺房。
床脚是那个可爱的维尼小雄。
旁边书桌上的CD放着班德瑞的《仙境》……
“看什么呢?起来吃点早点吧”许安妮柔柔地说。
许安妮柔情似水,我真得想劝自己相信自己刚做了一个漫长而又无比真实的梦。
其实,我都感觉自己分不清真实与幻境了。
但不经意间,我还是瞥见了墙角垃圾筐里有一块满是血迹的手帕。
心在不断地下沉,我的眼睛却始终看着许安妮可爱的笑靥。
我接过许安妮手里的盘子,放在书桌上。
叹了口气,我问道:“你说吧,你究竟是谁?”
其实我知道,无论“她”到底是谁,但是“她”肯定对我没有恶意,事实很明显。
“唉,你怎么了?我是许安妮啊,你睡多了还是被人打傻了?呵呵”,我看着她笑得有些心虚。
我闭上眼睛,尽量不去看她,我怕我会心软而不舍得质问她。“不要再瞒我了,其实那晚你在我家里的时候,你已经露出破绽了。”
“噢?是什么破绽?”
“因为你难道忘了,我是搞电脑网络的,你那封伪装的‘Mark&;#8226;J’的邮件根本就是在本地写的,因为我在我自己的电脑上种下了‘木马’程序,任何在我的电脑上进行的操作都会留下记录。”
“而且,你对我太好,而原来的许安妮骨子里都是那么高傲,根本不可能喜欢上我。”
“当然,你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你昨晚的神勇表现,我不知道我身上的伤你是怎么给我弄好的,我也希望昨日的一切都是一个梦,但事实就是事实,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普通的人,……嗯,我需要知道这一切事情的真相——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借许安妮的身体来帮我?”
……
“嗯,好的,我告诉你,因为我能读懂你的心,知道你喜欢这个许安妮,而这个许安妮,确实如你所说,她并不喜欢你。”
我有些恼羞成怒:“那么你就故意控制了许安妮的思想,然后给我制造一个假希望吗?我虽然到现在也没有女朋友,但我也用不着别人给我施舍一份所谓的爱情。”
“唉,你误会了,我之所以借许安妮的身体不是要给你一个假希望,而是正是因为我喜欢你,唔,可我是有质无形,所以我要接近你就必须借助有质有形的人。”
我听得有些懵。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
正文 第十九章:文姜
公元前七世纪。
周武王开国建立西周之后,经过了三百五十二年,十四代之后传到周平王。周平王迁都洛邑(今河南洛阳),东周开始。这时,各诸侯国互相攻伐,戎狄乘机入侵,关中混乱异常,强大的诸侯国以“尊王攘夷”为号召,团结邻近的小国,形成各自为政的局面,一直到周敬王为止,这一段纷争的历史,共持续了二百九十四年,史家称它为“春秋时代”。
就在春秋时代的初期,齐僖公主政下的齐国,已经十分强大,国力丰富,举国尚武嗜战。
齐僖公有两个女儿,姐姐宣姜,妹妹文姜,同为闻名当世的绝色美人。宣姜嫁到卫国,连她的公公卫灵公都为之心族摇荡,全国士民更为之如痴如狂。而《诗经。郑风》有诗云:
“有女同车,颜如舜花,将翱将翔,佩玉琼踞; 彼美孟姜,洵美且都。”
“有女同车,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 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此诗中对齐文姜的美貌,描绘得纤毫毕陈,除了把她形容成像木瑾花一样的艳丽而外,还称誉了她的贤德淑慧。
大国、美人,自然趋之者若鹜。正好邻国鲁桓公新立,一心想要缔婚大国以为奥援,派遣公子翚赴齐说合,齐僖公欲图齐鲁联盟,以求西谋燕赵,当即欣然允诺。却殊不知文姜其实已心属公子姜朋生。
姜朋生是齐僖公堂弟姜堰之子,为齐国立下赫赫战功,后战死沙场,齐僖公于是将功臣亲王之后的姜朋生接入宫中,与齐僖公之文姜诸儿(后来的齐襄公)以及女儿宣姜、文姜一同学习玩耍,如今虽已长大,但彼此仍不顾嫌隙地照常往来,情窦初开年纪,姜朋生与文姜青梅竹马,情投意合,自然产生了儿女之情。
春秋时代,男女关系本来就十分随便,而齐国更是保留了东夷性开放、尚武功的遗风,所以姜朋生与文姜不但终身私订,甚至有了肌肤之亲。
但此时齐僖公为自己的雄图霸业,为了自己政治上的考虑,竟然答应将文姜嫁给鲁桓公。消息一出,对二人来说,不啻晴天霹雳。
就在文姜出嫁的前一夜,姜朋生在竹简上刻了一首情诗辗转递到文姜手中:
“桃树有华,灿灿其霞,当户不折,飘而为直,吁嗟复吁嗟!”
诗中意思既赞美文姜美艳如桃花,更感慨其花落鲁地,字里行间,尽是无可奈何的叹息。
文姜见字,当即以指血书于素绢,回应曰:
“桃树有英,烨烨其灵,石烂海枯,乃与君绝,叮咛兮复叮咛!”
意思是,花前李下之约有圣明的神灵作证,若非海枯石烂,绝不背信弃义。
出嫁之日,文姜精心打扮、梳妆,凡睹其芳容者,无不惊为天人。
按照齐国风俗,嫁女方当众展示其陪送嫁妆,无数奇珍异宝虽然摇曳生光,但在文姜面前也是喑然逊色。
最后一件陪嫁品是当年齐僖公灭东夷后得获的一面铜镜,据说乃当年赤尤与黄帝大战之时所用神器,曾九战九胜,但此镜又有反噬之力,终于最后一战时反噬其身,为黄帝所灭,但此后无人再懂此镜玄机,此番齐僖公嫁女竟拿这件神物作嫁妆,其心也实属叵测。
文姜从铜镜上看到了人生之无常,虽贵为公主,又奈何身不由己,遂于镜前作诗一首:
“敝笱在梁,其鱼鲂鳏,齐子归止,其徒如云。”
“敝笱在梁,其鱼鲂鳏,齐子归止,其徒如雨。”
“敝笱在梁,其鱼唯唯,车子归止,其徒如水。”
诗中以“敝笱”比喻鲁桓公,以“鱼”比喻自己,“网”虽破,但是却能使鱼“归止”,并感慨自此之后就再无半分自由了,并隐含了与姜朋生的雨水之欢。
文姜诗歌念毕,手持姜朋生所刻之竹简,一头撞死在了铜镜之上,香消玉殒,直令天地变色,鬼神同哀!
鲁桓公无趣而归,姜朋生将一腔怒火指向了鲁桓公,借护送鲁桓公归鲁之际,将鲁桓公杀死,齐僖公为遮掩这段情杀称,而通报鲁国称鲁桓公“拉肋而死”。(说姜朋生力气大,扶鲁桓公上车时力气过大而导致鲁桓公肋骨折断而死。)
而齐僖公为平息鲁国上下之怒,以“车裂”之刑处死了公子姜朋生。
……
(注,历史中对春秋齐鲁这段历史鲜有记载,各地野史多写为文姜与其兄姜诸儿乱伦,但细解《诗经》,全然不似所指,所以孰信孰不可信未为可知,本文为娱乐大众之读物,如有涉及历史的地方,也是出于小说效果,各位看官不可在意。)
正文 第二十章:铜镜之谜
故事讲完了,“许安妮”幽幽地看着我,仿佛很解脱。
我问:“那么你是谁?文姜?”
“我不知道,我真得不知道我是谁,我只记得这个故事。”
“那么我是谁?我是姜朋生?还是齐襄公或者是齐僖公?又或者是鲁桓公?这个两千多年前的故事非得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我真得不知道,”“许安妮”低下头,“我像是个沉睡者,像个本身就没有生命的东西,直到遇到你的那一刻我才突然清醒,或者说突然有了思想,而我突然清醒之后又像在一瞬间却又经历了2000多年的事情,但我究竟是谁我真得不知道,也或者我根本就不是人,只是一块因为你的缘故才拥有了思想和记忆的铜镜。”
铜镜?又是铜镜,难道她真的是个镜妖?怪不得老头说她是阿修罗道?难道真是铜镜本物所物化的?
可是既然她是铜镜,为什么在我的梦中我又变成了铜镜?
“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触动了我,而且由于你的出现,令那个文姜和朋生的故事一次又一次、那么清晰地出现在我的眼前,就仿佛是我的亲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