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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俏不断地告诉自己:我还没有醒,……对,我还没有醒!那就让我再睡一会儿吧!
她慢慢合上自己的眼睛——就当这是一场好梦吧,好梦留人睡!
他轻轻浅浅吻她的唇,从肉肉的下唇到弯弯的嘴角。
他听到她“嘤”了一声,他也闷“哼”出声。
他熟练的挑开她的唇,把舌探入其中,掠夺一般,渐渐狂野,深深允吸。
那细密的玉齿,那柔软的舌尖,那香甜的滋味,原本,原本都是他的!
相隔了这样久,距离了那样远,如今,终于再次品尝——有眷恋,有恨意,有沉沦,更有欣喜!
紫俏眩惑了!
她无力得像浪峰巅上飘摆着的船,汪洋的海水包围了她。
叶远鹏的嘴中有淡淡的烟草味,他曾说,这是男人味,如今,都在她的唇齿间。
她只听说过:酒会醉人,可为什么,烟草味也能让她迷醉呢?
唉!沉醉,沉醉,不知归路,误入藕花深处!
藕花深处,有孩童的奶声奶气,呼唤了多次,他们才听见!
两人慌乱的调整坐姿,坐稳后,才想起来,宝贝儿们在喊:“我要撒尿!”
两个人大梦初醒般,分别打开了车门,跳下车去,从后座抱出龙宝和凤宝,找个僻静的地儿,给孩子们灌输“随地小便”的不良恶习。
紫俏站在街边的槐树下,帮凤宝整理小裙子上的花边,来来往往的人都望向她们。紫俏有些莫名奇妙:没看见过美女吗?
叶远鹏拉着龙宝走过来,道:“你赶紧回到车里吧,你的脸……有些……红!”
紫俏观察叶远鹏的神情,感觉自己的脸可能不止是“有些红”,随即,更发起烧来,她把凤宝交给叶远鹏,快速的转身向雷克萨斯奔去。
因为心里发慌,撞上了一个男人,她连忙说了声“对不起”,头也没回,躲进了车里。
紫俏打开副驾驶座位上的方镜,自己“呀”出了声——
白皙的脸,红得如最艳的桃蕾,连眼睛里都是波光,头发凌乱,发卡滑落到发梢,最要命的是,上唇的唇彩还在,下唇的,却被吃没了,如此一对比,简直可以拍带色的小电影了!
紫俏懊恼着,行人倒还罢了,可叶远鹏……
回想他的神情,自得又满意,得意自己的男人魅力?满意她狼狈的形象?
正在她梳理头发,擦拭唇彩的时候,有人敲打副驾驶的车门,是个男人。
紫俏认出来了——虎头!老院子的小伙伴,不久前,被衾瓷领到谢宁的家里吃过饭。
紫俏赶紧下车,与他打招呼。
叶远鹏可能是看见有男人和紫俏搭讪,所以,带着孩子走向自己的车。
虎头说:“于紫俏,你怎么还像小时侯一样,走路不看人,你刚才撞了我,……要是换作旁人,我还以为是对我有意呢!”
“你的肩膀还挺硬,我的胳膊都撞疼了,……你不都结婚了吗?怎么还总想着街头艳遇!” 紫俏笑着说。
虎头调侃道:“像衾瓷那么一心一意的男人现在可不好找了,嫁了那么好的老公,你就自己偷着乐吧。”
“没,没有,我们不是夫妻!” 紫俏连忙解释误会,偷眼看向叶远鹏,他已经站到车的另一面了。
虎头还是小时侯那样的粗犷直爽,没注意到紫俏变化的神色,进一步标榜自己的哥们:“哦,还没结婚呐!怪不得那么热乎,上次聚会,你们这青梅竹马的,眼里就没有旁人,我得好好挑挑衾瓷……哎,衾瓷呢?你们买车了……” 虎头终于打住了话,因为他看到有双阴冷的眼睛正看向他。
紫俏无奈的笑笑,说:“有机会,我请老院子的伙伴们吃饭,我们真应该聚一聚,你帮我张罗一下。”
“那好,我先走了,……以后联系,以后联系!” 虎头察觉出不对劲,赶紧逃之夭夭。
送孩子们回家的路上,车内的空气有些清冷,紫俏的故事讲得很糟糕,一个情节重复三四遍,把花仙子讲成了小红帽。龙宝和凤宝纠正她好多遍,她依旧错。
叶远鹏接听了两个电话,可能是“梧桐”工程上的事情,他脾气不大好,语气生硬,将一个下属“臭”了一顿。
雷克萨斯刚刚停靠在谢宁家的楼下,谢宁就从楼梯口出来了。原来,她一直在窗前观望着,接孩子是假,想见一见如今的叶远鹏是真,她不能不为紫俏的将来考虑。
叶远鹏走下车去,与谢宁客套一番,并问“石磊在不在家”。
谢宁说:“还没有回来,他那个人,放出去多少天,我都放心。……女人还能求什么?无非就是个真心实意!”言外之意耐人寻味。
叶远鹏点头道:“不只是女人,兄弟朋友之间也是如此,都是相互的。……我总想找个时间,找个机会,与你们夫妇好好谈一谈,但却拿捏不好以什么身份来谈,……毕竟,面对紫俏的娘家人,我要慎重。”
“慎重?我对慎重不太在意,我觉得,紫俏托付终身的人,只要简简单单的爱护她就好,她呀,太笨了!不懂得保护自己!” 谢宁句句紧逼。
他们说话的工夫,紫俏收拾好孩子们的衣物袋,把龙宝和凤宝抱下车去,走到谢宁的身边,说:“赶紧上楼吧,我累了!”
并对叶远鹏道:“带孩子可是个累活,你也回去休息吧,我们就不请你上楼了。”
叶远鹏淡淡说道:“要赶我走吗?知道你烦我,不过,我有事情要同你说,你还是忍耐一会儿,等解决了正事,你想去哪,我送你。”
谢宁把孩子带上楼后,叶远鹏发动了车子,并未交代要去何处。
他把车开到新科路上,才说道:“石磊的店应该在这条街上吧,是不是叫‘启达’?”
紫俏说了声“是”,并狐疑的看着他。
叶远鹏解释道:“我们‘梧桐’的建设已经接近尾声,有一个物业管理方面的电子工程正在对外招标,这条街上,几家大规模的电脑公司已经向我们递了计划书,但我不想考虑,我想看看石磊有什么想法,‘启达’虽小,但石磊却是‘玩’电脑的好料,于公于私,我都想把这工程交给他。”
“哦,原来是这样!我先替石磊谢谢你!不过,刚才……你怎么不说?谢宁知道会多高兴。” 紫俏眼睛亮亮的,仿佛看到了“启达”宽广的前景。
叶远鹏盯着车窗外各家电脑店的标牌,道:“我做事是有原则的,并不想讨好谁!我是商人,不做赔本的买卖,石磊的实力到底有多少,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你大可不必拿这件事儿谢我,……应该是这里了,我不认识他,你为我作个介绍吧!”
“启达”的门点很小,60平方米的面积,装修十分简单。
紫俏和叶远鹏一前一后,走入店中。
店内前厅只有石磊一个人,正专注地坐在电脑前,敲着键盘,并没发觉有人进来。
紫俏想:这个呆子,如果来了顾客,岂不怠慢了人家?看来,真应该让谢宁过来打理了!
她蹑手蹑脚,走近石磊,想看一看,他到底在干些什么?
叶远鹏在门口止住脚步,等着她“吓完人”后再进去。
“好啊!不回家带孩子,躲到这里,玩游戏,看美女!……我要向谢宁告你的状!” 紫俏叫嚷着。
石磊着实吓得不轻,无可奈何道:“你俩就合伙欺负我吧!等明个,我就离家出走,要不,吓也被你吓死了!”
“呵呵,可别,那谢宁……” 紫俏的话没有说完,就愣住了。
后屋的脚门里走出一个人来,好久不见的一个人,清风明月般站在那里。
夕阳的光影打在他的身上,凤眼中除了喜悦,就只有她!
这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轮回,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转山转水
场面上的男人特别会隐藏情绪,特别是儿女情长。
叶远鹏深藏不漏,衾瓷云淡风清,似乎,他们从没有过纠葛。
没等紫俏开口,衾瓷已代她作了介绍:“石磊!这位是叶氏集团的总经理——叶远鹏!如今,燕阳市最为醒目的‘梧桐’山庄的主人!”
石磊带了“凤宝”两年,今天才算见到养女的生父——传说中的“叶远鹏”。
叶远鹏——商场上的风云才俊;妻子嘴里的反面教材;小姨子的曾经过往;自己铁哥们的强势情敌……
石磊如电脑一般,从数据库中“唰”、“唰”地搜索出相关资料,得出上榜指数:两星半。
他们相互客套,递火吸烟,以时政新闻和军事见解展开正题前的铺垫。
紫俏是第二次看见衾瓷吸烟,不禁多看了几眼。心想:连衾瓷也学会了男人的这项癖好,看样子,已是相当纯熟!
此时,她已经退到一边,手中拿了一本DELL的产品介绍,耳朵却听着三个男人的谈话。
忽然,她觉得他们的谈话卡住了,并且,有人在向她瞪眼睛!
好像是石磊。
她把目光从衾瓷的手指上移到石磊的眼睛上,的确是石磊在瞪她,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石磊给她递了个眼色,她顺着指示,看向叶远鹏。
叶远鹏并未瞅她,只是凝神在手中的香烟上,一缕烟遮掩他的脸,辩不清喜怒。
他继续了因走神而断开的话:“建筑是凝固的,如人的外在,物业却是活泛的,如人的内涵,……梧桐的楼盘已成定局,而梧桐的物业管理却更具张力,它可以使梧桐常新,随着业主的需求不断前行,……其中,最为重要的是微机网络的铺架,不能只做摆设,哗众取宠,我要让它物尽其用,……”
叶远鹏的这番话毫无文采可言,但却触动了紫俏的心弦:他始终是一个有作为的人,一直都是,不管在凤凰山上,还是在梧桐山庄。
叶远鹏——男人的担当,男人的眼界,男人的意气,足可以睥睨天下。
紫俏一直在考虑:“梧桐”的下一季广告,究竟以什么为切入点,用什么堪当灵魂?
叶远鹏的这番话给了她启发:物业管理将成为“梧桐”广告的主角!
这时,衾瓷向她走了过来,说道:“把你闷坏了吧!他们可能还要多谈一会儿。屋里的烟气越来越大,你不嫌呛了吗?外面有桌椅,这时候,正凉爽,你要不要到那儿坐一会儿?”
紫俏听话的点点头,出去了。
黄昏时分,不少店铺的生意人都吃完了晚饭,几个孩子在网点前的石砖路上嬉戏,他们拿着喷壶给花圃浇水,有个淘气的男孩子居然用水枪袭击小伙伴,女孩们尖叫着躲闪,过一会儿,也找来小水枪反击,闹作一团。
实在有趣!
紫俏坐在椅子上看得惬意。
一抬头,瞧见从旁边的院落里斜伸出几根树叉——翠叶繁茂,坠满了胖嘟嘟的红枣子,压得枝头一颤一颤的,伸手可及!
紫俏很是担心:这枣子也太沉了,能把树枝压坏的!应该摘下几颗为“小可怜”减减肥,也不知道树的主人能不能同意?
紫俏向四周看去,唉!出来纳凉的人怎么就这么多呢?
正在眼馋的时候,衾瓷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塑料小盆,洗得干干净净的马奶子葡萄卧于其中,清凉凉的,还挂着水滴!
衾瓷把果盆递给紫俏,说:“他们谈到具体的问题了,我也不便呆在那儿,……你有没有饿?”
“刚才还没饿,可看到枣树就饿了!我都想偷偷摘几颗了!” 紫俏说实话的样子既憨又媚,她揪了一颗葡萄吃,随即赞道:“真甜,比枣甜多了!”
衾瓷扳着的脸终于坚持不下去,他对她始终“凶”不起来,他摇摇头,笑了,很酸涩,很无奈的笑。
不是没有失望和怨言,只是没有说出来的权利,多么酸涩!
他有心,她没接受,他有口,却不能明言,多么无奈!
他望向嬉戏着的孩子们,说道:“你记不记得,小时侯,我俩去菜园子偷草莓,被大黄狗一直追到燕湖大坝上,你把鞋跑丢了一只,我就背着你回家,你那么瘦,总是吃不胖的样子,把我的后背硌得生疼,……直到现在,我还是很奇怪,爱吃糖的女孩,怎么就不胖呢?心事儿不要太重!有时候,你调皮,是做给外人看的,你不想把你的不快乐带给其他人!”
紫俏摇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小时侯是这样的,外婆那么疼我,我唯一能够报答的,也只有笑脸!时间久了,就成了习惯,习惯成自然嘛!如今,我没有什么不知足的,当然要笑着活了!……我想跟你说件事儿,就是不知如何说……我……”
“你不要说,我也不想听!” 衾瓷打断她的话,道:“不是还没成定局吗?”
“哎呦!”紫俏叫出声来,孩子们玩水枪,将一条弧线水柱误打在紫俏的裙子上,顿时湿了一大片。
孩子们认识衾瓷,叫他“叔叔”,却对紫俏说:“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