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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纠扯着,俯身抱起了她。
与此同时,紫俏的手臂从桌面上移开,一直环于胸前的青花瓷瓶显露了出来,是衾瓷送她的!
叶远鹏认得,并且仇视!
迟疑间,青花瓷瓶顺着力道滑向桌边,并向地面坠落!
他腾出手去接,真的就接住了它,手被桌角划了一下,蹭破了皮。
他把它放回原处,抱着她离开!
初尝情味
清早起床,吴小燕有些魂不守色。
她把刚刚留到肩头的黑密的头发拢起,扎了个马尾,镜子中映出清秀的脸,没有夺目的光彩,却如未雕琢的璞玉,耐看。
她在铭文私立学校当外语老师,刚满一个月,得到家长的一致认可,校长很满意,决定下个月就与她签订三年的工作合同。
她教剑桥英语预备级,学生几乎都是学龄前儿童,调皮捣蛋的,却都喜欢她,服她管,叫她燕子姐姐。
若问原因,非常简单,这个燕子鬼着呢,她从不涂脂抹粉,穿着卡通的学生装,融进孩子堆里其乐无穷,为了能够在情景对话的教学中蹦跳自如,她配上了隐形眼镜,把那略似表姐的眉眼显露出来,少七分柔媚,多三分韧性。
“燕啊,今天怎么不带隐形眼镜了?……咦,眼睛怎么有点肿?昨天回来得可真晚,去哪里玩了?” 燕子的妈妈忙着热饭热菜,还不忘检查女儿的装束,询问女儿的行踪。
原来,燕子瞒下了“表姐失踪”的事儿,没有对外公和父母讲,自己一个人跟着“陌生”的浪荡公子跑出去找姐姐,直到大半夜才回来。唉,真是个胆大妄为的“新时代女孩”!
她一改往日爱贫嘴的毛病,用“沉默”的方式对付了妈妈的罗嗦,喝了几口粥,就上班去了。
一路上,她都在想昨晚的事儿,仿佛一夜之间就懂得了苦涩。
原来,爱情是苦涩的,表姐的苦涩,衾瓷哥哥的苦涩,这苦涩也会传染吗?
昨晚,韩风把她带到广告部的楼下,她看见了酒醉后酣睡在叶远鹏怀中的表姐,看见了衾瓷哥哥眼中的不舍和痛楚。
她很难过,义愤填膺的那种。
就在她怒视叶远鹏,想替衾瓷哥哥夺回表姐,伸张正义的时候,韩风扯着她的胳膊,把她拖回到 “伊兰特”上。
韩风道:“你这妞倒是真虎啊!知道你姐喜欢谁吗?换句话说,知道谁是你的姐夫吗?笨!说你笨是赞美你,说你猪头贬低了八戒兄弟,你……哎呦!”
韩风的话没有说完,胳膊上就挨了一口,狠狠的一口。
燕子激眼就爱咬人,他可不知道,气得他暴跳如雷,“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真想把她掐死在车上。
正在危急的关头,燕子居然挤出了眼泪,如果不是隐形眼镜阻碍了正常发挥,可能会“泪如泉涌”。
燕子哭道:“咬你一口算什么,我的胳膊都被你拽断了,可能是骨折加骨裂,伤势严重多了!”
她可不知道:韩风是骨科医生,权威的那种。
韩风一脸坏笑,道:“我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如果你既没骨折也没骨裂,我就咬你一口,算作偿还,保准和你咬的大小一样,深浅一样,连牙齿印都一样,你想不想试一试?”
“我才不试呢!” 吓得燕子赶紧收回眼泪,把胳膊藏起来,脸扭向窗外。
她看见叶远鹏带着表姐离去后,衾瓷哥哥孤单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你的衾瓷哥哥可算干了一件让我瞧得起的事儿!” 韩风动容的说,而后,又倚老卖老道:“小丫头还没长大,不懂得个中滋味,赶明个遇上了,也就懂了,我可告诉你一句真言:对待感情别太用心,用心伤心,用情伤情!”
“切!听你这话倒像是情圣,那你刚才为什么帮着叶远鹏?你没看见真正伤心的人吗?” 燕子对刚才的事儿耿耿于怀。
韩风突然想到了什么,威逼利诱道:“吴小燕同学,如今,我可是你的爱情顾问,我说的话,你一定要听:不能再跟你姐姐提起今晚的事儿,也就是说,别说是衾瓷找到的她,别说衾瓷来过,这对紫俏一点好处都没有,你的姐夫是叶远鹏!我没骗你!”
“我真希望你是骗我的!” 燕子觉得那晚做了一个苦涩的梦。
紫俏也觉得自己做了一个苦涩的梦,睡梦中,她被抱了起来,安心又温暖,当她试图想抓紧这个怀抱的时候,她却落了空,只抓到了棉被……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在家里,彤婶睡在她的身边。
她的头还有些发晕,她侧过身,悄悄的看彤婶,看她的前额又出现新的白发,看她慈祥的眉眼,听她均匀的呼吸。
如果妈妈还活着,她是不是总能这样睡在妈妈的身边,有妈的孩子就是好人家的儿女吗?
正想着,彤婶睁开了眼睛,伸手揽过了她,说:“不声不响的躲起来,有什么难过的事儿呢?你不说,我也知道,远鹏欺负你了!你们在谈恋爱!”
“他没有欺负我,……昨天,是他带我回来的吗?” 紫俏问。
彤婶笑眯眯的说:“可不是,正赶上他父亲到燕阳检查工作,会议开了一半,他就跑出来找你,刚把你带回家,那臭脾气的总裁就来了电话,大发雷霆,连夜把远鹏叫回了总部,……想想也活该,谁让他欺负我们家紫俏了!”
话说到最后说出了漏洞——“我们家”!
是啊,论理,她们是一家,都是于家人!
他们彼此都心照不宣,只等着紫俏与他们相认。
“我存有私心,打心眼里希望远鹏能娶到你,这样,从我侄儿那儿论,你也得叫我一声‘姑妈’不是?怎么都沾了个‘妈’字!” 彤婶说笑着讲出了自己的心事儿。
“彤……婶,总裁会怎样处理……他?” 紫俏艰难的问出了这句话,她想像中的总裁比叶远鹏还要凶,简直就是凶神恶煞。
彤婶对紫俏的提问十分满意,故意虚张声势的说:“不用管他!……总部在省里呢,叫到那儿,还不得好好修理他一番,一时半会儿的,也不能放他回来,弄不好,给他调离也是可能的,反正其他的城市也有工程!……一会儿啊,我给你煮点稀粥,你得养养胃!”
紫俏本来都坐起来了,此时又觉得浑身无力,头昏脑胀,她泱泱的给张总打了电话,请假。
张总在电话里说:“我都知道了,梧桐的叶总给我打来了电话,为你请假,……紫俏,你和他?……我也不多说了,你好好把握!”
“好好把握?”紫俏心想:我能把握住什么?也许他就要离开燕阳了,即使不离开,我又如何自处,一时间,衾瓷的母亲的话又在耳边盘旋……
夜,来临的时候,紫俏放下了窗纱,紫水晶挂坠脆脆的响,敲打着她的心,手机铃声也跟着响起,她一阵心慌。
“我在楼下,刚刚到,看见你挂了窗帘,我……能不能上去?” 叶远鹏的声音有些疲惫。
紫俏急忙掀开窗帘向楼下看,雷克萨斯停在那儿,亮着车灯,里面的人稳稳的端坐着。
她以为,他不会再来,因为,她又闯祸了。
她说:“你上来吧,我没睡。”
一间小小的厨房,点着盏节能灯,不明亮,但却有烟火的气息。
紫俏在里面忙碌着:炸青椒鸡蛋酱,煮过水面条。
叶远鹏刚从总部回来,还没有吃饭,他喜欢吃她做的面。
叶远鹏坐在餐桌前也没闲着,他正在“奋笔急书”检讨报告,明天,总裁就要,并且要叶总经理的亲笔字迹,特快专递传给他。
叶远鹏吃面吃得狼吞虎咽,想必是饿坏了,难道叶家还开展这种体罚项目?唉,太不人道了!
不过,这种吃相很能博得怜悯的目光,紫俏看着,有些内疚。
“慢慢吃,没人和你抢!” 紫俏经常这样哄龙宝。
她顺手拿起他的检讨书,虽说是检讨书,但龙飞凤舞的字倒真是漂亮,潇洒中带着气势!
“看这些干什么,这些个制裁算不得什么,小菜一碟!” 叶远鹏收起检讨书,不让她再看。
紫俏犹豫着,低声道:“对不起!……昨天,我去了陶吧,心很烦,……我从文圣路一直走回到单位,同事们都下了班,我不小心,就把自己给喝多了……”
“哦?剑南春可是好酒,你从哪里弄来的?也不知道跟我分享!” 叶远鹏嘴上逗着,心中却一直在拿捏这酒醉的真正原因:衾瓷是紫俏的酒吗?她爱他到底有多深,需要用酒来麻痹?
她不说,他就不问,但怎能没有涩意?
紫俏浑然未觉,她不好意思的笑道:“酒是张总的,我们部里经常出去玩,酒和饮料常备在茶几下面。有时,客户来做酒水的广告,遇到好酒,就留下来顶帐。”
“唉,这个广告部!原来都是酒人!” 叶远鹏无奈道,话风一转,说:“看来,等明个,我得经常到那里寻找烂醉的媳妇了!”
紫俏“嗖”的站起身拣碗,向厨房躲去,只听后面喊道:“我还没吃完呢!”
紫俏用百洁布把那碗洗了一遍又一遍,水池里积满了洗洁精的泡沫,她磨蹭着不愿离开厨房。
叶远鹏目光潋滟,炯炯的凝视她,而后,走进厨房,伸臂,从后面围住紫俏的腰,她的后背和翘臀被他紧紧的包在身前,严丝和逢!
“小紫鱼!你得救我了!总裁的处罚,我一个人就能顶住,可父亲要见他的儿媳妇,这可不是我一个人就能解决得了的!” 叶远鹏的呼吸伏在紫俏的耳边,他抛出了今晚的正题!
紫俏僵在那里,不敢回头,也不能回头,那男性的媚惑的嘴,正等待着回顾间的亲吻。
“你随便找个……‘呜’……” 紫俏被他扳过身子,狠命的吻着,像是惩罚,洗洁精的泡沫沾在他的脸上,他又蹭给了她。
在紫俏即将窒息而死的时候,他轻咬了她肉肉的下唇,把嘴移开,给她一个喘气的机会,但并没有放开她的身体。
他恼怒道:“随便?我的父亲会相信吗?他的儿子会为‘随便’的女人丢开工作?他的儿子会为‘随便’的女人甘心套上婚姻的枷锁?他的儿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可他却专心喜欢鱼妖,和鱼妖的孩子!”
“远鹏!”紫俏喊他,第一次这样喊他,喊得他的心逐渐酥软,眼底眉梢都是喜悦。
紫俏把头埋入他的怀抱,柔声恳求:“再给我点时间,一点点,好吗?”
“好!”他纵容她,良辰苦短,他不愿浪费在“小事儿”上。
初尝情滋味,原来是苦中带甜!
说好了是重新来爱,他即不敢贸然逼迫她以身相许。
虽然他想要她,亦在温柔乡中难耐情欲,可是,他等着她的心甘情愿,不带任何附加的因素,只是因为爱他,一个女人对男人的爱,情不自禁的需要他。
在挂钟指向10:00的时候,他恋恋的说:“我该走了,要不给姑妈知道,会不高兴的,她现在护着你,我得靠边站了。表妹!我要明媒正娶你!”
血影泪光
“我怎么感觉咱们张总,一只眼睛是笑着的,一只眼睛是哭着的?”高美西对紫俏小声嘀咕。
于紫俏工作组刚刚从外面拍片回来,在走廊里,遇见了急冲冲走过去的张总,张总像没看见他们一样,直奔制作间。
紫俏皱眉道:“可能又出什么事儿了!最近,工商局刚查完药品广告,不合格的早已经拿下了,难道是哪个编辑放错了节目带?”
大家伙都有些忐忑,这节目越来越不好做了,不知道谁又要倒霉!
紫俏回到自己的格子间,发现桌面上放着一个快件,从瑞华书店发过来的,收件人的姓名是“于紫俏”,可是,她也没订购过书籍杂志呀。
她拆开纸袋,发现里面是一本崭新的书——《千江有水千江月》。
衾瓷曾经给她买过一本,是旧的,分手时的留念,她一直保存着。
直觉告诉她,这本新的,也是衾瓷买来的。
除了他,还有谁能懂得她的心思。
她翻看这本书,上面除了墨香,没有任何留言,要说的话都印在书中了,寄情在贞观和大信的故事里。
这本书的作者并没有给出确切的结局,紫俏一直认为:贞观和大信还有希望,贞观在等,大信也会回来。
只是,现实中的她和衾瓷,结局已定。
她拿起衾瓷送她的青花瓷瓶把玩——嫦娥怀抱玉兔,仙飘随风,青花为地,云月为天。
“天呐”紫俏轻声低唤,浅黄的月亮怎么变成了鲜红的太阳?
她细细的瞧——原来,月亮沾染了血迹!
自己的手完好无损,也没流血呀!难道前天……
“紫俏!张总叫你,快!马上,在制作间!”灯光师李嵩大声喊她。
紫俏一路小跑到制作间,经验告诉她,出事儿了!
果然,张总的脸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