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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耀安站在一边观望棋局,竟也是暗自兴奋不已,棋痴最喜欢的是难解的棋局,却也最害怕。
“这棋局布得巧妙,进也不得,退也不得。”显扬唇角一勾,显然被引起了兴趣。
“那高大哥是否有妙法破解呢?”金铃食指伸出,轻轻抚过木制的棋盘。
“实话说,暂无破解之法。”显扬并不觉得不好意思,坦坦荡荡地说道,“不过,我倒是很有兴趣破了这个棋局。”
金铃与他相对而坐,做得端正,拂袖而笑道:“若是高大哥有心破解的话,我命人把这局棋抄下,棋盘就放在我这儿,你若是有了破解之法,便过来。”
我要你一辈子都为这局棋所累,一辈子都记得我。
不只是只有刘三好而已,我姚金铃也有同样的手段,无法留住你的心,便用这天下第一的棋局困住你,折磨你。
高耀盯着那棋局叹道:“我曾在宫中珍藏的棋谱中看过一盘棋,与这盘棋倒是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
“可是爹经常说的那局珍珑棋局,南朝镜明大师布下的玄妙棋局?”
“正是。”高耀安点了点头。
金铃的这局棋其实也是当年镜明大师所布下的,但知之者甚少,被一个无名之辈记录了下来,藏于卷轴,而这本书在金铃的空间里便有。
“你们呐,一提起下棋,就聊个没完。”高夫人连忙打住他们的谈话,金铃倒是不恼。
金铃送他们出门的时候,高夫人紧紧握住她的手,脸上满是愧疚。
“金铃,好好保重身体。”
“这句话应该我对伯母说才是,请好好保重。此处环境清幽,没有纷扰,伯母哪天得了空,便常来坐坐。”
“好。”
金铃将高夫人扶上马车,看着渐渐隐没在黑夜之中的车马,生出几分怅惘来。
金铃做的首饰在锦云轩卖得极好,锦娘又几次暗示想要把她收入店中替她做事,金铃都不着痕迹地推辞了。
锦娘也不强求,最近她忙着抓内奸,却没什么太大的进展,只能更加小心提防,把几个声名不太好的伙计工匠辞退了,项泰就在此列。
这日,金铃把新做好的钗拿到锦云轩,正好遇上过来挑选首饰的郭夫人,上次她买了三色步摇,又听了金铃的讲解,觉得非常满意。
“见过夫人。”金铃盈盈一拜,眉眼恭谦。
“金铃姑娘手艺出众,不知是否又有新的款式?”郭夫人衣着华贵,发间是一支荷花式样的点翠发簪,一笑起来,熠熠生辉。
金铃有些怀疑她头上的那支簪子是否出自尚宫局的江采琼之手。
“夫人,这边请。”金铃点了下头,将她带到一处,把锦盒一一打开,为她一一做详尽的解说。
郭夫人眼中含笑,目光落在精致的首饰上,眉眼舒展开来,忽地说道:“你的手艺并不输给尚宫局的司珍房,甚至更甚一筹呢。”
“夫人谬赞了。”金铃一听到“尚宫局”三个字,身子一怔,脸色稍稍一变,声音稍稍压低了些,“我的手艺又岂能和皇宫的尚宫局相比。”
“你也会点翠之法呀。听说会这个绝技的人并不多。”郭夫人轻轻捏起一支翠梅报喜,眉角含笑,眼睛微微抬起,笑道,“我头上的这支珠蕊垂莲簪乃是太皇太后所赐,技法花式皆是上乘”
“金铃惭愧。”金铃暗自揣度,在司珍房会点翠之法的应该只有江采琼一人而已,但也可能是刘三好继承了母亲的绝技。
“这几件首饰我都买下了,云荷,跟掌柜的去付账。”郭夫人将锦盒一个个盖上,命人收好。
金铃有些不大明白,刚才郭夫人说的一番究竟有何意味,又是为何将所有的首饰都买了下来?
☆、第19章
第十九章
金铃闲来无事,雇了顶马车,往城外的青龙寺去,听说那里解签灵得很,她这几日眼皮子一直跳,心里总是有些不安,便想着去寺里拜拜。
彩蝶倒是贴心得很,想得也很周到,准备好了茶水点心,让金铃在一路上不觉得乏味,又说起京城里的一些趣事来。
“后来那两个书生怎样了?”
“读书人吵起架可就算酸溜溜的了,说些什么子曰啦,孟曰什么的,我一个字都听不懂。两个人就这么吵着了,又出来一个小姐,居然看上他们其中一个,就一直站着看啊看啊,最后两个人都不好意思吵下去了。然后就散了呗,那小姐也走了,后来的事我便不知晓了。”彩蝶说得有趣,金铃被她脸上丰富的表情弄得也忍不住笑了。
“那倒真是有趣了。”金铃唇角一弯,露出淡淡的一笑,说道,“京城里是否还有些其他好玩的事?”
“自然是有的,再过不久,就是百花节了,品茶赏花,最是热闹了,小姐若是觉得有趣,也可以去瞧瞧,那些花真是美极了。”彩蝶说着,脸上不由浮现出向往的神情来。
“品茶赏花,倒真是挺养心的。”谈到花,怎敌得她空间里那一片绝美的花海。
“嗯,最近每年的百花节都是一品夫人郭夫人主办的,花都是她挑的。”
金铃只是淡淡笑着点了点头,端起手边的茶,慢慢地品了一口。
马车哒哒的声音在绿荫下的小道上回响着,清脆可闻。金铃忍不住拨开帘子,看着一片绿意,眼睛原本的疲乏之意顿消,一股清新之气拂面而来。
“天真蓝。”
“是啊,今天真是个好天气,连老天都照顾着小姐的心情呢。”彩蝶笑嘻嘻地说道。
金铃瞥过一眼笑着的彩蝶,稍稍露出一丝赞赏之意,好话每一个人都会说,但是要说得巧、说得妙、说得让主子舒坦,便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了。这个彩蝶,眼力劲好,嘴也甜,该说话的时候便说,不该说话的时候也不多嘴,样样事情想得周到,做得也滴水不漏。
马车在山脚下停了下来,金铃被彩蝶扶下马车,抬头看相山顶的寺庙,竟是觉得蓝天下一片山寺绿意相映,真是别有一番广阔的意境。
“小姐,小心点,路难走。”彩蝶上来扶着她,生怕她跌倒了。
金铃可这么娇贵,何况这条山路已经修葺得不错了,石板也被磨得光滑,并不算难走。
这青龙寺果真是香火鼎盛,金铃扫过一眼前来烧香拜佛的善男信女们,便抬脚往里面走去。金铃在佛像前跪了下来,求了一支签,刚刚站起身来,准备出去解签的时候,一直站在一旁的老和尚突然走了上来。
“这位施主请留步。”
金铃怔了怔,觉得有些奇怪,眉头微微一簇,低声问道:“不知道大师有什么事?”
“施主,可否借一步说话?”了缘大师依旧保持这手持佛珠的姿势,脸上毫无表情。
金铃有些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冲着身边的彩蝶说道:“你出去等我。”
金铃随着了缘大师走到寺院后院的莲池旁边,忍不住问道:“大师把我带到这里来……”
“施主,可否把你手里的签借给老衲一看。”
金铃狐疑地递上自己手里的签,只见了缘大师看了签之后摇了摇头,念了句“阿弥陀佛”。
“大师有什么教诲请尽管直说,我一定洗耳恭听。”金铃忍不住有些着急起来,也不知道这个了缘大师葫芦里究竟是在卖什么药,只是一直摇头,摇头。
“那么,老衲就直说了。我刚才看施主的面相,不像是福薄之人,只是执念太深,前世今生来世皆为所累。”
金铃心里突然咯噔一下,竟是有些说不出话来,忍不住还想继续听下去。
“我且问施主,是否遭受过生死大劫?”
金铃的脸刷地一下发白,惨兮兮地露出一个笑容,道:“大师,我这签上究竟是什么意思?”
“施主,你若是放下执念,这便是一个上上签,您若还是执着于过往种种,那么这就是个下下签。”
金铃苦笑了一声:“大师说的执念,我有些不懂,还望赐教。”
“前世因,今世果。姑娘若是放不下心中的执念,便会重蹈覆辙,姑娘曾经历过生死大劫,理当是看得透彻。”
“大师的一番教诲之言,金铃一定铭记于心,多谢大师赐教。”金铃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阿弥陀佛。施主请看这一池碧莲,不到花期,它们绝不开花,因为时辰未到,不得与时相悖,这是天地之间的法则。同样,人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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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了缘大师的话还一直萦绕在耳边,金铃摸着有些头痛的额头,忽地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疼得很,她活着,的确活着,和以前活得不一样,似乎比以前活得开心了很多。
的确那些属于另外一个姚金玲的束缚和执念,她实在是不必要再弄到自己身上,只是那个金铃是她现在前进努力奋斗的动力。
金铃手撑着额头,觉得身心疲惫,很快就在马车的颠簸里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马突然发出了一声嘶鸣,马车也突然停了下来,金铃还以为已经回到家了,正准备下车,却被彩蝶紧张兮兮地拦了下来。
“小姐……等下,外面的车夫大哥,发生了什么事情?”彩蝶清脆的声音传了出去,问道。
外边的声音哆哆嗦嗦:“出人命了……”
马车突然动了起来,马车夫想要调转马头逃离,却在此时,一柄寒剑逼近了过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大侠饶命,小的什么都没有看到,真的什么也没看到,请您饶了小的吧,小的家里上有老母,下有妻儿。”马车夫哆嗦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恐惧。
金铃被外面寒气逼得脸上失了颜色,往里面缩了一下,却见一只手撩起帘子,一张白净的脸庞现了出来。
“我当是谁,原来是姚姑娘。”那张俊朗的脸上,露出淡淡的温和的笑意,与他身上满片的血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把架在马夫脖子上的寒剑,剑锋上还滴着新鲜的血液,马车前不远处,几具尸体横在那里,满地的血迹。金铃还认出了那是神策军的装束,而这眼前这个人身上也是神策军的装束。
金铃深觉自己这次的确是遇上了一件破事,这窝里乱的事情居然被她给撞上了,也怪这没用的马车夫为了抄近路居然走到这条道上来了。
金铃稳了下呼吸,露出一个相当镇定的笑容,问道:“这位大侠,我可认得你?”
“姑娘怎地见了我就要走,我们自然是认得的。”那人继续笑着说。
她想逃着,可是能逃得了么?
这人她可是一点都不认得,倒是声音有些熟悉。
“现在我的命在你手里了,你想做什么?”金铃也不想跟他费口舌了。
“姑娘好心急。”男人讪笑着,右手手上的剑突然一横,剑锋划过那马夫脖颈上的皮肤,渗出丝丝鲜血,倒不至于割破喉管,只是刺破了一点皮肤而已,要不得命。
“大侠……饶命……”那马车夫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自可饶了你,好好驾车。”男人伸手将身上带血的外衣撕开,扔到那群尸体上面,又纵身越上马车,一柄寒剑架在金铃脖子上,笑着命令道:“走。”
“车夫,往前走。”金铃屏着呼吸说道。
车夫自是不敢懈怠,立马甩着马车,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你倒是极会享受的。”男人看了一眼摆好的果盘,竟是非常镇定地捏起一片尝了尝。
走出了一段路,他便把那柄剑收了起来,拿出白布细细地擦拭了一番,泛出白光的寒剑让人不寒而栗。彩蝶也是吓得脸色发白,拍了拍金铃的背,问道:“小姐,您没事吧?”
“小姐,喝杯茶。”
男人看过她手里那柄顶好的茶壶,眼睛一眯,露出饶有趣味的笑意,把剑收入剑鞘。
彩蝶给金铃上了茶之后,又识趣地给那人也倒了一杯。
“公子请用。”她低低地说道,刚才那几具尸体的惨状,她也是看到些的,面对着白净的公子,她还是忍不住浑身寒栗,那张书生气的脸怎是杀人者的脸孔呢?
男人笑着接过,饮完便掀开帘子,给车夫一锭银子,便说道:“下车。”
“是是是。”
“若是敢把这件事说出去,你脖子上的那道伤口就会再生个几分,莫怪我不留情。”
把人赶下车之后,他便亲自驾车。
马车停下之后,金铃是被那人挟持着下了车的。
☆、第20章
第二十章
马车停下之后,金铃是被那人挟持着下了车的。那男人在马身上扎了一刀,那马疼得疯狂窜了出去,很快就没了身影。
进了房间之后,金铃让彩蝶也退了下去,并且不得把事情张扬出去。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