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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铃姑娘如此口是心非,当真不怕裴某如此一走了之。”裴司寒脸上的笑意在金铃看来无害得欠抽。
金铃吐了口气:“你走之前,先把解药留下,我还没想过要和一个无亲无故的人同生同死。”
“我倒不这么认为,有金铃姑娘如此美人同生同死,也是人生一件快事。”
“我曾经倒是一直以为裴公子成熟稳重,谦谦君子,竟不知是如此无赖。”
“你口中的成熟稳重、谦谦君子,倒像是另外一个人,高显扬高兄。”
金铃从没想过,自己会和一个不算熟悉的男子斗嘴都到这份上,而且不必在乎得罪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曾经,她说什么都要小心翼翼,她因为随口的一句玩笑,被太皇太后掌过嘴,她因为和小太监多说了一些话,就被掌珍告诫……重生后,她也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本性,像刺猬一样缩成一团,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
她以前伺候人,寄人篱下,她看别人的颜色,活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如今,她居然觉得自己有些挣脱了以前的枷锁,竟是可以和裴司寒说这么多话,这些日子的相处,也让她觉得自己的本性正慢慢被这个无赖逼出来。
金铃鼓着腮帮子瞪着裴司寒:“你在我面前少提这个人。”
“怎地,这高兄不懂得怜香惜玉,得罪您了?”裴司寒唇角一勾,这才是毫无怜惜吧。
“这件事与你何干?”金铃斜眼瞥过他一眼,心里却有些不舒服,毕竟这件事她并不想有别人知道,不要让别人搀和进来。
“与你有关,自然与我有关了。你在照顾我的这段时间,虽然算不得尽心尽力,至少还算有功,本公子一向赏罚分明,我帮你除了高显扬,可好?”裴司寒低下眼睛,原本温和的面色忽然一凛,竟是泛出了寒意。
“就凭你现在这副模样?”金铃有些嗤笑地看着他,高显扬的武功不弱,金铃还把几本高超的武功秘籍给过他,就算裴司寒武功再高,如今受了重伤还未复原,岂能杀得了高显扬。
“杀他又何必我出手。”裴司寒伸出手轻轻拍了三掌。
这时,一个黑色的影子从屋顶上纵身跃下,身姿轻盈无比。正是裴司寒身边的那个壮汉侍卫,此时他冲着裴司寒鞠躬抱拳,声音洪亮:“公子,我这就去杀了高显扬。”
裴司寒微笑着点了点头,那大汉得了令,就要纵身跃上屋顶,金铃连忙制止他。
“不要,我开玩笑的!”金铃连忙拉住那黑脸大汉,生怕他就这么去了。
裴司寒敛去笑意,声音发冷:“可是,我却从不开玩笑。”
“好吧,算我的错,你要怎样?”金铃虽然恨显扬,却还没有要让他死的地步,她的爱没那么深,自然没有恨得那么深。
“我肩膀抬不起来,吃不了饭。”裴司寒无赖地看着金铃。
金铃一脸黑线。
黑脸大汉也是一脸黑线,虽然脸本来就黑,看不见。
他怎么不知道自家公子还有这么一面?
饭桌上,金铃把勺子深深地插入白白的米饭里,然后狠狠地□,最后往某个人脸上的某个孔里塞进去。
金铃特地把别人都遣了出去,她才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这副狼狈样。
就在这个时候,紫衣带了个人进来,说道:“小姐,高公子过来了。”
高公子?
高显扬!
金铃看到自己面前站着的男人,脸上一红,竟是讶然又羞愧地说不出话来。
高显扬正好撞见这两个人如此亲密举动,正在错愕之中,再仔细看,那俊美男子竟是在棋盘上胜了他许多局的裴司寒裴公子。
他诧异地呆站在那里,竟是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金铃别过脸去,把碗筷放了下去,整理好了心情,才转过脸来,佯作镇定地笑道:“高大哥,早知道你要过来,我就命人多准备些酒菜了。”
“我只是顺便路过,便进来拜访下,没想到裴兄也在。”高显扬把目光移向裴司寒,微笑着点头致意。
“只是凑巧而已。”
高显扬对两个人突然要好起来,感到有些奇怪,但是这种情况下,他不好问,也没有身份询问。
“高大哥,一起坐吧。”金铃把碗筷推向裴司寒,用目光示意,低声冷冷道,“自己吃。”
想着刚才他们两个人还商量着要把高显扬杀了,金铃有些忍不住想笑。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高大哥,一起坐吧。”金铃把碗筷推向裴司寒,用目光示意,低声冷冷道,“自己吃。”
想着刚才他们两个人还商量着要把高显扬杀了,金铃有些忍不住想笑。
但是她笑不出来,只是唇角微微一勾,目光扫过一眼高显扬,对着下人吩咐道:“再添一双碗筷,上壶酒来。”
紫衣闻言,立即应了一声,很快就把碗筷美酒添好了。
“公子请用。”紫衣抬手给高显扬斟满酒,抬起头来冲着金铃看了一眼。
金铃浅浅一笑,道:“你先下去吧。”
“是,小姐。”
裴司寒伸手提过酒壶,为自己满上一杯美酒,凑近鼻尖闻了闻,笑道:“这味道倒是有几分特别。”
金铃自然是不会告诉他,这是她按照空间里的书上记载的方法做的酒,但是做的不多。
“好酒。”裴司寒端起酒杯的模样,丝毫不像一个受了重伤未愈的病人。
“的确。”高显扬只是轻轻地笑了笑。
金铃沉默地笑了声,好一晌,才抬起眼睛,冲着高显扬问道:“高大哥,伯父伯母近日身体可好?”
“家父家母一切都好。”高显扬答得坦然。
“那就好。”金铃词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也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抿了一口。
裴司寒脸上依然挂着无邪的笑容,仿佛刚才说要把高显扬杀掉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高兄,我们难得一见,待会不妨再对弈一番。”
金铃皱了下眉头,瞥过一眼笑得无害的裴司寒。
高显扬点了点头,笑道:“当然。”
晚膳结束,金铃亲自泡好了茶,给他们端上,坐在一边,看他们两个人对弈。
一局下来,显扬再一次落败,只得拱手,又是兴奋又是失望地说道:“多谢裴兄赐教。”
“高兄的棋艺最近又精进不少,我也只是侥幸得胜而已。”
裴司寒脸上笑容温和,说的话也分外得体,毫不像在金铃面前耍无赖的模样。
高显扬站起身来,说道:“天色已晚,我不便多留。”
他转过身来,看向金铃,眼睛里涌动着莫名的情绪。
“高大哥,我送你。”金铃也站起身来,身子却微微僵硬了一下。
“我身体有些不适,那我就不送了。”裴司寒伸出手来,抵唇轻轻地咳嗽起来,俊美的脸庞稍稍发白。
金铃身子僵硬得更彻底了。
高显扬憋了这么久,总算是问出来了:“裴兄,这是什么意思?”
裴司寒咳得更加厉害了,扶着胸口,沉声应道:“我现在住在金铃姑娘这里,多亏她这些天照顾了。”
金铃狠狠地瞪向他,明明是中毒加刀伤,而且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怎么咳嗽了?这戏演得……
“裴大哥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他在京城没熟人照顾,我就接他到我这里休养一段时间。”金铃连忙解释道,女孩子的清白还是非常重要的。
高显扬的脸色这才稍稍好看了些,从怀里取出一本棋谱来,说道:“金铃,我听说,你要入宫了,这棋谱,我特地拿过来还给你。”
“高大哥其实是特地为了还棋谱才过来的吧。”金铃的语气里含着一丝苦涩。
高显扬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金铃把棋谱接了过来,佯作没事人的样子,说道:“其实无碍的,只不过是一本棋谱,你留着就好。”
高显扬嘴巴微张,最终还是把话都咽了回去,说了声:“我告辞了,金铃,保重。”
“高大哥,你也保重。”
金铃没有亲自送他,而是让紫衣拿上包好的茶叶送他出去了。
待到没影了,她才转过身去,看着倚在雕花木椅上的裴司寒,脸色一冷,冷哼了一声:“装啊,怎么不继续装,你不是很会演戏么?”
金铃嗤笑了一声,忽地,脖颈和背部被人用手指顶了两下,她便不能动弹地站在原处。
“公子,这女人对你无礼。”高大黝黑的壮汉走起路来倒是万分轻盈,没有一丝声音地走到裴司寒跟前,拱手道。
“她哪里无礼了?”裴司寒轻敲棋子,眼睛都没有扫过一眼定在原处的金铃,万分悠闲地问道。
“她居然敢瞪公子,敢骂公子。”
“嗯?好大胆的女人。”裴司寒轻声笑道,丝毫不像练武之人的手指轻轻捏起一枚白棋,目光一丝不落地落在棋盘上,不急不缓地说道,“那该怎么办?”
“挖了她的眼,勾断她的舌头。”壮汉说得话颇狠。
“有理。”裴司寒讪笑着站起身来,朝着金铃径直走了过去。
金铃完全忘了,眼前这个人脾气阴晴不定,捉摸不透,如今,他的侍卫已经找到他了,她已经完全没有利用价值了。
“裴司寒,你到底想干什么?”金铃不肯服输地说道,眼睛低下,丝毫不看裴司寒一眼。
“想要你的眼,你的舌头。”裴司寒笑得有些诡异,手指已经攀到她的脸颊上,拂过她的眼睛和唇,然后才凑到她的耳边,说道,“这些可都是我的东西了。”
“公子,这是什么意思?要动手么?”那大汉丝毫不懂意境地从腰间拔出刀来。
“怎么,还想动你未来的女主子?”裴司寒冷声说道。
“女主子?”大汉看向姚金玲,浑身一个机灵,连忙抱拳跪下,“陈辉有眼不识泰山。”
金铃惊了一跳:“我什么时候要……要嫁给你?”
“不是你嫁给我,而是我娶你。”裴司寒脸色冷了下来,严肃万分,“半年之后,我就八抬大轿来迎娶你,若你敢嫁人,我自然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说着,他手指一提,运气打出指间的白子,打在架子上的白色花瓶上,瓷器粉碎,落在地上砰砰作响。
金铃即使身子被定住,也能感受到那份他逼仄过来的寒意,她的身子微微地颤抖,想要往后退,却动不了身。
“公子,我来替夫人解开穴道。”大汉连忙站起身来,给金铃解开了穴道。
裴司寒冲着陈辉点了点头,眼睛里似乎有示意的意思。
那大汉点了点头,领了意就往外走,纵身一跃,在黑夜中翻滚了几下,就没了身影。
金铃当然不会觉得裴司寒是看上自己了,从他的目光里,她能看到更多的东西,但是那绝对不是爱情。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金铃当然不会觉得裴司寒是看上自己了,从他的目光里,她能看到更多的东西,但是那绝对不是爱情。
她不由握紧双拳,声音有些沙哑低沉:“为什么?”
“我觉得娶你这件事并不让我厌恶。”裴司寒说得轻巧之极,但是金铃知道自己现在生死的确被这个男人掌握了。
“我为何要嫁你?”金铃掩饰自己内心的狂躁不安,佯作沉静地和他讨价还价。
“不是你嫁我,而是我娶你。自然不需要你答应。本公子不喜欢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尤其是高显扬。”裴司寒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反倒是觉得合情合理,“本公子倒是挺喜欢你在旁边伺候着我。”
这些天相处下来,他的确是挺习惯她在自己身边的。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觉得这么舒服。
毫不矫揉造作。
很坦率,真实。
如果是她呆在自己身边,也不赖。
他当然不觉得这是所谓的爱情。嫁娶之事,只要夫妻合得来,觉得过得舒坦就可以了,他并不认为自己会真正爱上一个女人。
金铃没有力气和他再辩论下去了,冷声道:“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我无比令你厌恶。”
当她丑陋的一面被揭开的时候,还有人会觉得她是一个值得喜欢的人么?
金铃没有这个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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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阴天,灰暗的天空让人的心情也好不起来。
金铃把锦云轩定制的几款首饰送了过去,便搭着马车回去了,刚撩起帘子,却见裴司寒站在门口,一身素衣,青丝用玉冠束起,脸上带着不浓不淡的笑意。
“你站在门口做什么?”金铃疑惑地问道。
“等你。”裴司寒笑得温和而无害,却让金铃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继续说道:“我带你去个地方见个人。”
“见人?”
金铃狐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