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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怜卿感稀奇:“姑娘,我们是要做什么?”
书闲陵压低了风帽,低声道:“笨蛋,当然去找鼎鼎大名的叶宅,你忘记咱们有木牌了?”
王怜卿摇摇头受她的感染,也变得神神叨叨,鬼鬼戚戚。
到达叶府时,书闲陵先递了木牌,门房一见,立刻请她二人入内,领着二人穿过亭台楼榭假石小桥,叶府好大!
书闲陵暗赞:“真是个有钱人,做官真不错。”
迎面来了个穿戴整齐干净的小童,门房将事一说,小童立刻领会,不过还是数落了门房:“大哥哥你也是,内院岂是你能进来的?下次再有这事,招呼园子里的人来接,也不瞅瞅自己是什么身份!”
门房点头哈腰连忙称是,小童才放了他走,对着书闲陵二人含笑解释:“我们公子喜清静,不喜欢陌生人进园子,那些下人一心讨好主子,却不知犯了主人忌讳,我若不说说他,下次他可不会落着好了”。
书闲陵含笑听着,这位公子有洁癖是该得,上次在石亭里见他时,觉察出一点来,她也知道世家里的规矩多,讲究也多。
光是栏杆,用料都是白玉石,叶家富得流油,红瓦碧砖的屋面,无一根杂草,亭榭两旁奇花异景,随处可见盆雕玉器,愈往静室里走,书闲陵愈是被其富丽堂皇的摆设折服,风冥教跟叶府一比,简直是寒酸的拿不出手呢。
那些个宝瓶字画,这些个妆镜漆盒,无一不是精品,她不懂古董,但这些名贵华丽的摆设,是真实的存在。
叶家的公子顺手赏她几个宝贝才好,奢华到这种程度,能不让人仇富吗?她眼盯着这些宝贝,不记得看路,前头带路的小童才停下,书闲陵后脚就撞上人家,小童今日倒了八辈子霉,给叶大公子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书闲陵稳稳神,不好意思极了,又不敢去扶小童,还是王怜卿把人家扶起来。小童尴尬的涨红着脸,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见她长得人模人样,行事这般毛糙。
叶清平微微咦了一声,木牌是自己的没错,人怎么不一样了呢?
书闲陵望了一眼叶公子,确是石亭遇见的白衣男子,于是礼貌的打招呼:“叶公子好,书闲陵有礼了!”
叶青不似公子那般老成,冲到书闲陵面前,左看看右打量,惊疑不定,犀利的眼神将她一层层看破。
书闲陵被叶青的犀利眼神看的心里发毛,忍不住反击:“犀利哥你瞅啥呢?我知道你最潮,穿着最有品位,你也不用这么样盯着我。”
叶青皱眉,辨明声音,“咦?居然是丑女大翻身啊,你不要给人起外号”。
书闲陵腹议:“咱这是赞美你,话说犀利而忧郁的眼神,不是人人能有,那也要天生的不是?”
叶清平轻咳一声,叶青不敢造次,乖乖的站在公子身后,眼仍不住的打量书闲陵,心里还在奇怪,一个人的变化怎这般大?
叶清平什么风浪都经历过,他只要查一查,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书闲陵知道时间不多,开门见山:“公子听说过风冥教左护法贾流吧?”
叶清平状似无意的逗弄鹦鹉,“怎样?”
“在下的变化就是他所为,他们给卿弟喂了丧尸丹,逼迫我二人为风冥教做事,还处处着人监视,在下不日即将参加应试,希望公子施以援手!”
叶清平心中思量着,面上镇定自若,这个人要来还有没有用?是一枚过期的弃子,还是一枚未雕琢的璞玉?
叶清平挥一挥手,叶青立刻领着二人至小后门处,“你们的事公子会有安排,无事不要来叶府,谨慎行事为妙。”
叶青见二人走远了,才来请教公子:“公子,这主仆二人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叶清平拿出一封信先让叶青看了,“你觉着此人可用吗?”
叶青出了一会子神,久久才晓得开口,“她竟然能作出这首菊花诗?既有此才能,干嘛还来求公子照应?”
叶清平摇头,恼叶青这样笨:“她这是借力打力,夫子密信里提及的女孩就是她,柳风冥指望她做大事的,她的智力不见得比你低,叶青,你秘密的安排一个人同她联系,记住,这个人不需太出色,越普通越好!”
叶青点头,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竟然是那散发着浅浅菡萏香的清丽女子,一首菊花诗让令狐家的独子对她赞赏不已。
公子心中想必已有打算,叶青觉着自己是多虑了,刚才的一瞬间,他恍惚瞧见了公子有一刻的吃惊,想来不是他所想,是自己多虑了。
书闲陵和王怜卿不能立刻回店,二人租了画舫,将身上沾的满是酒水气,又让王怜卿做出一副慵懒的样子,二人亲亲热热,静等周世凯找上来。
周世凯一身狼狈,全没富商的彪态,着急的抹汗,“终于找到您勒,跟属下回去好吗?”
书闲陵一副不尽兴不乐意的情态,三人至夜幕时才回到清心苑,秦歌向周世凯打探,扁担大叔苦着脸相告:“陪堂主游玩了一下午,累散了我这身老骨头”!
秦歌较满意,教主曾交代过,必须时时刻刻的掌控书闲陵的行踪。
善变的少年
天气很冷,屋里烧着炭炉,书闲陵嫌炭气重,窗户留了缝,不想做第一个被一氧化碳熏死的穿越女,上好的蚕丝被不会压着人,她缩在被窝里,总觉着没有棉被予人的厚重感,在被窝里翻腾了一会才迷迷糊糊的睡着。半夜里冷气侵入觉着冷,顺手窝了下被角,觉着哪里不对劲伸手一摸,触及一片微凉却柔腻的东西,不确定的再摸了摸,那东西居然还会自己动?书闲陵一下子坐起,急忙点了灯。
床上坐着衣衫尽褪,含羞脉脉,依依不语的王怜卿!
“你……你怎么在这?”她记得有锁门。
王怜卿红了脸手指着窗,他拥了蚕丝被,慌张之间忘记了遮住后背,摇曳的烛火照着他背后的莲花鸳鸯戏水图,整个图案立刻灵动鲜活似活物一般,清俊的少年,羞涩与艳冶集于他之一身,销魂夺魄。
王怜卿扯出一记一笑百媚娇,男子无颜色的笑容,“姑娘时间不早了,早点歇着吧!”。
书闲陵也红了脸却不敢消受美人恩,她俩现在可都是未成年少年呢(指身体的不成熟),这个,这个,开窍太早不利于身体健康,冒冒然地拒绝他,怕他会一时想不开衍生不必要的烦恼,她提溜一下钻入被窝嘴里含糊其词说:“我们都还年轻,这种事宜迟不宜早以后再说。”
王怜卿嘴边笑容僵硬,身子微微发颤,上半身受寒了,也不晓得取暖。
书闲陵没立刻睡,观察了一会,这小呆子就这么傻愣愣的干坐也不晓得冷,叹息一声将他搂在怀里,少年冻的似冰棍,连带着她也哆嗦了好久,二人都闭了眼,是真睡还是假睡不得而知。
第二天清早为避免他二人难堪,书闲陵先起来,瞧他望去一眼不由呆住。这孩子嘴边还带着笑正做着美梦!
书闲陵不禁摇头,这孩子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这般大胆?
是因为重新见过了叶大公子令他觉着有危机感?还是秦歌对他说了什么刺激到他?
她居然有能力让男人着迷到投怀送抱的地步?苦笑不已,不行,得好好的问问他,“怜卿醒一醒”。
王怜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了书闲陵脑海里闪现昨夜的情形,羞得不敢看她,拿蚕丝被蒙了脸支支吾吾求乞道:“姑娘,您先出去会容我梳洗”。
书闲陵嘴角抽搐,这娃昨夜不是很大胆的吗,现在才晓得羞?
经由昨夜短暂的打量,这少年与过去确实不同了,“你怎么会”?她不好明说,貌似得便宜的是她吧?在女尊国里,这种事是女人上算,虽然啥都没发生。
王怜卿哼哼了几声,显是不好意思说,“昨天,你在画舫上那么的抱着人家”。
书闲陵面瘫了,搞了半天是她自己惹出来的啊!这一下变成她不敢面对王怜卿,急急忙忙的出房门躲避,往人多的清心苑里去。
秦歌察颜观色,他又是阅人无数的主,见素日跟着她的王怜卿没现身,隐隐的猜测有事发生了,秦歌转入后院弄堂左拐了进府,恰恰瞧见了王怜卿从书闲陵的房里出来。
秦歌冷笑一声,对着王怜卿没好脸,满目的鄙夷不屑,言语嘲讽:“呦,我当是谁呢,副堂主怎么歇在了堂主的卧房里?属下好心的提醒您一件事,这书堂主可是咱们教主看重的女人!有些人偏要自不量力,不知廉耻的和别人争。您还记得在东山城里的王宝章吗?他老人家现在过的很好,有人好生生的侍候着,不过,若是副堂主做了些对不起教主的勾当,您的爹会怎样,我可不敢接着说了。”
王怜卿此刻的心情,好比一下从天堂落入了地狱,亲情与爱情,反复的纠结缠打,非要分出个胜负所以然来。
许久,少年艰难的做出选择,“秦哥哥放心,怜卿再也不敢了。”
秦歌纵声大笑,在王怜卿身旁转足了三圈,遛出嘴边的话,尖酸刻薄:“对,这样子才乖”又在他耳边,仅二人听见的音量低语道:“像堂主那样的女人,谁不喜欢?可是那也要有命才成,你自以为能长命百岁,能同她白头偕老?”
秦歌哈哈大笑,佯长而去。
少年孤绝的身影,长时间的立柱造型,周身不能动弹,冬日的冷冽寒风也不及他心里的萧瑟,愤懑和无望!
书闲陵一直待在清心苑,她有心结交权贵,殷勤招待这些官员,秦歌更是使出浑身解数,务必讨这些女子欢心,着秀雅清丽的小倌刻意奉承她们,吩咐了伶倌盛大歌舞巨献,几位官人皆被哄得喜笑颜开,连夸清心苑服侍的好,妥当体贴。
书闲陵欣赏秦歌应付客人的本事,佩服地五体投地,目光投向他时夹带了赞许及丝丝的温柔、怜悯和疼惜。
秦歌接收了书闲陵包涵暖意、良善的眼神,心里觉着有些甜,她眼神里的真实关切与客人们眼底的虚假、伪善眼神全不相同。
秦歌撇转了头,狠了狠心肠,仍是低声吩咐了一个小倌去传话,才又笑眯眯的对客人说:“几位官人今日来的凑巧,平日啊,我们的二老板都不会亲自现身应酬的,他今儿个准备了一场歌舞,献与列位大人,大人们千万别忘记打赏!”
几个女官里,有一位五品学士林秋雪,早就属意王怜卿,她来清心苑多半也是为了见他,她原以为王怜卿是书闲陵的禁脔,言行有所收敛。今日一听他要献舞,不由喜悦万分,这么一来,他便不是任何一人的专属品。
书闲陵猛地站起,刚要说明,那厢里笙管之声已近,听得环佩声响,一阵香风飘到筵前,那一人偃月秀眉,漆眼如星,唇红似火焰,身材轻盈,腰似扶柳。令众人耳目一亮,整一个全新的王怜卿!
书闲陵心中,犹如泼倒了五味瓶,怔怔地望着王怜卿,陌生的他,几令她不敢认,更不愿相信,什么时候他也学会了舞蹈?什么时候他说要谄媚于他人?早上还是羞羞答答的温柔可人,下午却变作另外一个人。
林秋雪率先叫好,使银子砸,有一些碎银不可避免的砸到了王怜卿,却没有人在意,会不会伤了他!连姑娘也只是在筵席旁发愣,王怜卿心里自苦自伤,拼力的旋舞,那一腔的愤愤,憋得他气闷难受。
是命运弄人,还是人本善变?
书闲陵一连几日都在清心苑坐镇,自然将林秋雪对王怜卿的一片痴心看在眼里,王怜卿对林秋雪的态度,不拒绝也不迎奉。
书闲陵对他这样的改变,继吃惊讶异后转为曲线接受,得知了林秋雪对他的一片痴心后,她觉着有一位真心爱他的女子对王怜卿来说,应该不是坏事。书闲陵不嫉妒也不恼怒,有人曾经说过,接受一个深爱自己的人远比去强爱一个人来的容易,她不嫉妒是因为她从未动心,先前心软,不过是一种习惯,习惯了王怜卿在她身边,久而久之便成自然。
书闲陵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改变,她曾打探过,问过他因由,他只轻轻的说了一句:“我给过你机会,如果那夜你要了我,我便跟定你一辈子。”
书闲陵对这个理由,明显不能接受,他居然指责她过于守礼?
哈,这是什么理由?
她有时不得不承认,其实她心里有一点点的气闷,完全搞不懂先前一个为了你能豁出命的男孩,以一个看似荒唐可笑的理由断绝关系,从此箫郎成陌路?
她更是不放心他这么做的真正目的,所以,一连几日都在清心苑里观察,可是她瞧来瞧去,也没观察出个所以然,这是她郁结的根由。
一定出了事,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她不动声色,看似不在意王怜卿的自甘堕落,终有一天,她会查出真相。
没有人,可以把她当做傻子。那简直是对她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