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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令狐严密的搜索网迅速展开,最终查出那人是慕容钦府上的一个小管家。
答案揭晓,令狐却欢喜不起来,这慕容钦阴险狡猾,若单凭下人的供词,不足矣指控罪行。
叶清平轻启唇际,浮起一朵须弥的笑花,“难道你忘了他?”
由慕容钦的枕边人提供证据,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有力的说辞?
令狐心里始终有疙瘩,“他肯吗?”
叶清平浅浅一笑,“我知你记挂闲陵,心疼她吃苦了,但,这样就蒙蔽了你的双眼,你的心?”
令狐心思略一转,吃惊道:“难道他还恋着闲陵?”
叶清平微微摇头,旁观者清,若闲陵怀的是他的孩子,他自己未必看得清楚。
令狐咬牙,“行,我出面求他,为了除去这祸害,我令狐认了!”
叶清平大笑,“你啊,人家巴不得示好,还用你求他?〃
令狐又一想,是啊,自己怎么就变笨了吗?
“那,你同意让他进门?”再怎么说,王怜卿是嫁过一次的,他即便愿意出面指证慕容钦,书家再娶了他,难免会落下话柄。
叶清平抚额头痛,从前怎么就觉着令狐是精明人?
是自己智力提高精深了,还是令狐智力退化了?
“娶不娶的,不是你我说的算,这样的人想进书府,呵呵,很难!”
令狐张着嘴,面露喜色,心里得意道:“是啊,闲陵才是王怜卿进门最大的关卡,我着什么急,担心什么?”
关己则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令狐还是最担心闲陵身体,大夫说她脉象不稳,气虚体弱。
神医箫钰不知所踪,令狐要找顶级的大夫,只有宫中的御医。
番外:山上好人家,
寂静山林里,随处可见喧嚣,又随处可见落寞,它可以是丛林歌唱家,它可以是忧郁的思想家,这一片树林里,有一人在林中独立,斑驳树荫下的溪水潺潺,无数花瓣落进溪里,不知是花瓣给溪水带来了香气,还是溪水纯净涤荡了落花。
柳风冥不是悲观嚎丧的人,他有的只是无奈。
凤殊对他很好,将他当亲生儿子对待,他与闲陵的关系,转变成兄妹关系,这多少有些不自在和不习惯,闲陵身边已经有凤栖梧的位置,凤栖梧为此付出的是不再与闲陵生育儿女的代价。柳风冥不想在他们那里多分一杯羹,感情是纯粹的,由不得分出很多瓣。
尊国的女子,拥有众多男人是女子的特权,是很正常的现象。可就是这样,柳风冥始终接受不了。
干净的不含杂质的爱,才是他想要的。
现在的他生活的平静无忧,偶尔会寂寞,但山水鸟虫伴着他度过一个个难捱的岁月。
他与闲陵,从未真正的开始过,留给他生命里的迹象,永远是淡淡暧昧包裹的纯粹美好遐想,这丝丝回忆,足够他走完下半生。
山上有茅草屋,有钓鱼台,有春花秋月,有烈日严冬,更有清幽秘境。
人活一辈子,不单单只有情感,还有享受大自然的乐趣。
柳风冥离了女人,不会不能活。
为什么有那么多男人看不开?
令狐,叶清平,凤栖梧,书盛凌,还包括了王怜卿,他们执着的,不是他所求。
柳风冥欣赏他们为了爱可以不惜一切的拼搏精神,但这些,都不是他之向往。
男人,若希翼着一生中,只有一人一世的相伴,便是奢想?
得不到唯一纯粹的爱情,那么,他就不要。
潇洒是男人的天性,只是尊国里的男人,以爱的名义自我放弃了这一优良品质。
争霸天下,是他的追求,如今,时过境迁都已成空。
听说,她就要带着他们来山上隐居,届时,一大家子的相聚一处,一定会增添不好乐趣。
薛正君远远的寻来,“风冥,陵儿他们到了”。
柳风冥微点头,心内平静无波。再一次面对她时,心若止水。
凤殊是不愿见到凤爱陵的,这一次的居家搬迁,没有爱陵的身影。
凤栖梧强作言笑,心里为女儿不值。
凤殊对待凤栖梧的态度异常冷淡,只许他称呼自己为皇姨。
薛正君居中打圆场,他看见闲陵脸色不善,这对母女真的不能再起争端了,“栖梧,你皇姨就是这个臭脾气,你不要多介意。”
晏殊也很喜爱栖梧这样的后辈:“对的,她是人越老,脾气越臭,不要在意”。
凤殊拿两个夫侍无奈何,“好了,好了,做什么当他们的面损我?”
凤闲陵突然笑出声,不忘记调侃老妈:“这就叫一物降一物”。
二爹爹成玉郎见自己妻主吃亏,哪里忍耐的,阴测测的道:“陵儿,你皮痒痒了”。
大妈立刻收声,不敢同心狠手辣的二爹爹犟嘴。
果真是一物降一物了,大家都笑起来,尴尬气氛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欢快声。
凤絮最惹人爱,被几位外公惯得不像样。
双生子虽也受宠,终归是男孩,不比女孩受重视。
大妈偏是个重男轻女的思想,每当凤絮自持有婆婆和外公护着欺负两幼弟时,大妈持帚教训女儿时,凤殊第一个拦护,母女俩为了如何教育后代争执不下。
叶清平总劝大妈:“岳母到底是长辈,你怎不让着?要让儿女们都学你一样不敬尊长?”
大妈很不服气,貌似她搬到山上来住后,很不吃香,混不开。
“母亲那样宠絮儿,迟早教出个小流氓来,不务正业,专采草拈花”。
叶清平见她不领教训,与她赌气了一月不说话。
令狐就忙啊,两边讨好,两边劝架。
王怜卿每日的任务是一步不离的照顾双生子,二爹爹成玉郎居然要教屁大的小孩武艺?
这让小王整日的提心吊胆,疑心是岳母和岳丈不喜欢他,连累了双生子被欺负。
成玉郎脑海中的邪恶思想,除了凤殊,没人领会。
凤殊私下揪成玉郎耳朵:“你要是敢蛊惑我外孙子,我就休了你”。
成玉郎嬉皮笑脸道:“难得两个外孙生的好皮相,他们长大后不勾引女人实在是可惜了天生丽质啊!”
凤殊怀疑:“不是让他们祸害男人?”
成玉郎崩了脸,生气了:“那是人干的事?我那么疼陵儿,怎舍得她儿子下海?”
凤殊放心,玉郎既然说到就会做到。
柳风冥静静的融入大家庭的欢快中,他看着一家人打打闹闹的鸡飞狗跳,为他们开心而开心,偶尔幸灾乐祸的看他们窝里斗,这就是平凡生活,不一定非要牵扯男女之情。
叶清平专找了柳风冥谈过一次,委婉的表示不介意闲陵再娶一个。
柳风冥赞叹叶清平的大度,他可是小肚鸡肠呢,所以,他干脆的拒绝。
二爹爹成玉郎也有这想头,三天二天的往柳风冥的饭食里下料,一力要撮合他与闲陵。
妖孽自幼是吃毒长大的,区区强力蒙汗药,魅情药不在话下。
成玉郎是闲的慌了,于是,二人的关系成了试验者和□研发者之间的比高低,争斗不休。
王怜卿的双生子深得成玉郎真传,小小年纪便自制研发药物往长辈们的饭食里掺好料。
王怜卿中过招,害羞的自己解决了。
令狐中过招,不顾旁人视线,大胆的拉着妻主的手往房里钻。
叶清平谨慎,他治下威严,两小不敢害他。
凤絮连带着收益良多,是安全的。
有一次,双生子闹大了,居然让凤殊中标了,凤殊一边大怒喝斥,一边随手牵着薛正君去屋里解决。
此事件后,成玉郎狠狠的罚了两外孙:“要下药也得看时机啊,你们看,这次独独便宜了你薛外公!”
山上的人家,纷争不断,乌龙事件屡屡发生。
可爱的一家人,可爱的种田生活!
凤栖梧的苦恼,
事实如叶清平预想的那样,书府将仆人送交官办,京兆尹见状告的是慕容钦,是件大案子,必须上报朝廷。
女帝颁旨要彻查此案,慕容钦的一个侧夫指证了她的罪行,案件处理的很快,慕容钦很快被革职定罪,这大概是最容易打的一场官司。
薛相和叶相很满意这件案子的办理,慕容钦是凤栖梧手下的一条走狗,她咬任何人并急切的向上爬,慕容钦甚至使用了一些下作的手段打压弱势的人。
薛相这些年来培植亲近属下,有些人善于隐藏,有些人因得罪了慕容钦被慕容陷害,薛相大为称心,满意的不得了。
叶相则是站在亲戚立场,怕儿子到时成了鳏夫,不好再嫁。
凤栖梧关心书闲陵身体不方便去照看,吩咐御医一定要好生医治书闲陵,朝廷内无将可派,想起一位人才,是书闲陵的义兄书盛凌。
也许是出于直觉,凤栖梧总觉着书盛凌不可信,现在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动用皇族里的领军人物义王,义王是凤系的旁支,在先帝时代曾拥护凤殊为皇太女,也正因为这样,义王被两代皇帝搁浅遗忘,被远远的抛在权利最边缘。
凤栖梧亲自执晚辈礼请义王出山,未料被义王拒绝。
凤栖梧再三的要求,义王索性称病不见。
义王是老臣又是族亲,凤栖梧逼迫不了,更不能强下旨意。
只能派几个副将先顶一顶,他心急如燎,被战事烦的上火,亏得军中尚有忠君的将士,这些年打下了结实的底蕴,才没能让叛军直捣黄龙。
凤栖梧着力提携了几个不错的女将,大手笔的赏赐她们财富、权势,许她们与皇家联姻提高门楣。
一个富翁她也许想要权利,一个女子她也许想要美男子,这些人心里的所有想往,凤栖梧会大方的给予,正因为他的慷慨,军中将士才会个个士气高昂,奋勇拼搏。
战事拖得越长久,凤栖梧心中就愈不安,那一股反皇廷的势力正越来越强大,如污水沟里的臭淤泥越积越深,一项自信的他,不禁反省自身哪里做的不对。
他千想万想,最终想到祸端的最根源,难道他是男子的秘密已经泄漏?
是谁泄漏出?
他告诫自己不要怀疑书闲陵,他要冒天下之大不韪重新启用待罪之身的周世显,这个世界里,能让他深信的人只有周世显。
爱陵能开口叫娘亲,他最愿听的是女儿叫爹爹,可惜却不能够。
他必须坚持到爱陵成人,他才能卸下肩上重担。
在此期间,他不允许皇位旁落,落在可能不是皇族的人身上,那是最糟糕的结局,是凤栖梧最担忧的事。
等待爱陵成长的过程是漫长的,他不知自己熬不熬的住。
猜忌、不敢相信自己的爱人,这是多么糟糕的感受,为什么不是别的女人,为什么就是她?为什么在她身上有那么多疑点?
放弃了皇位又会怎样,九泉之下无颜见列祖列宗?
现在他更关心的是爱陵日后的前程,筹划这一切的前提是平息叛军,凤栖梧遇到了执政以来最大的难题,叛军方有几个厉害的神秘人物,连暗线人都查不出那些人的来历。
为了查探敌踪,保成折损了不少手下,保成自己也遇见生平第一个可匹敌的敌手。
据说,那人很像多年前的一个高手,悄无声息的失踪了很多年。
凤栖梧很想知道详细情况,可保成有所隐瞒,不知他在维护谁。
连保成都开始不实言相告,谁还可信任?
与凤栖梧紧紧相依的人,只剩下了爱陵,女儿除了是精神支柱外,他得到和想要得到的,远远不止这些。
凤栖梧反复的做了个梦,不论是闷热的夏夜还是冰雪的冬夜,梦中有个女人与他炽烈缠绵,他感受着销魂的触动感,却摸不到她身上的一根汗毛。
那是虚幻的影像,却在他脑海的记忆深处反复徘徊。
他与爱人的亲密接触,也仅限于意识模糊,疯狂癫痫的一个夜晚。
那一晚,便终生难忘了吗?
若情可这样伤人,凤栖梧希望它从未发生。
他后悔挣扎时,是天真不懂事的女儿让他觉着这些苦都值得,他像个无药可救的痴呆儿,一面渴望被爱,一面又对爱情持质疑态度。
他很想放胆去爱,去相信书闲陵,但他输不起,任何打击他都能经受住,唯独不能忍受爱人的背叛,不敢放胆给她背叛的机会。
他是谨慎的人,知道自身的硬伤,所以,他也很胆小。
除了女儿外,他最不能输掉的是他的心。
大堆的烂摊子等着他收拾,第一次厌倦了这种周而复始的烦躁生活,第一次觉着人生可以更加美好,第一次觉着寻常人家的夫妻伦常,儿女双全是多么美好。
他的人生算不算失败?
虚假的,沉积在真相下的谎言充斥着他生活的每一部分,现在他连敷衍后宫的精力都没,除了忙于政务就是照看女儿,忙的团团转。
偶尔,凤栖梧有休闲解压的时候,他会听一些曲子,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