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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怎么找呢?
毫无头绪,人生地不熟,连个方向都没有。虽然燕子现在住的酒楼是朝阳区,可他们当时去的地方不一定是朝阳区啊!说不定连市区都不一定是。军队干部也有住郊区的。更何况是独家小院。
乔云雪深深拧眉,手儿不知不觉搁上腹间。不知是不是因为劳心的缘故,似乎宝宝们在里面真有点沉不住气了。唉,宝宝们别急,等你妈找到你老爸再闹腾好不好
天色已晚,三人胡乱叫了点饭菜吃了,然后坐在房间里冥思苦想。洛少帆不时瞄着乔云雪,又飞快收回目光。心中的惆怅与惊奇一样多,相处那么久,他竟然不知道她的定力如此之强。
又商量了好一会儿,乔云雪有些困了,却依然瞪着眸子看天花板。
洛少帆到阳台打电话联系去了。
还是燕子心疼乔云雪,咕哝着:“要不,我们先睡吧。要不明早没精神想办法。”
也只能这样了。
乔云雪默默爬上床,默默想着心事。但愿容谦依然好好的,要不然她
一夜过去。
早上睁上眸子,乔云雪忽然一拍脑门——啊呀,她昨天忘记打电话电话给老妈了,乔云雪一骨碌碌爬了起来,摸起手机就打过去:“妈,我到北京了。”
“找到燕子啦?”
“嗯,找到了。”乔云雪急忙说。
夏心琴笑了:“让容谦和我说两句吧,我要嘱咐他两句。”
“妈”犹豫着,乔云雪沉默了下,可心中的坚强却慢慢在有母亲温柔的话语中垮下,她哽咽了,“妈,他去找燕子爸了,可是现在还没有回来。妈,我们找不到容谦。妈,他好坏”
“别哭,哭坏了身子。”夏心琴急了,“你是要司徒澜的地址吗?妈这儿有”
“啊?”乔云雪傻眼。
正在这时,敲门声骤起,洛少帆的声音透着兴奋:“云雪,我妈知道燕子爸的地址”
燕子一骨碌下床去开门,然后愣了,轮流瞅着两人:“怎么你们两个的妈,都认识我那个没人性的亲爸呀?”
乔云雪和洛少帆相互看了看,也一脸困惑。然后一起看着燕子。
乔云雪暗暗朝燕子使了个眼色。
“嫂子,怎么啦?”燕子还没反应过来。
洛少帆别开眸光。
燕子这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立即惊呼失声,跑进浴室,把自个儿关起来。
“我送你去。”洛少帆不放心。
“不,我自己去,带燕子一起去。”乔云雪咬咬牙,“你毕竟是外人。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向来不喜欢家丑不可外扬。如果带了你去,说不定无意中就已经得罪对方。那样对容谦的处境不好。少帆,你在外面还有个接应。”
“云雪”洛少帆欲言又止。这事儿,一个女人去能行吗?
乔云雪默默咬紧唇儿:“如果你一定要去,以后就不许理我。”
洛少帆只剩搓手的份。这一句话甩出来,他没有办法接架。
乔云雪最后还是决定一个人去。打出租车去了那儿。
位置不算郊区,但的确靠近郊区了。乔云雪愣愣地站在独家小院面前,复杂的感情全涌了上来。
燕子的亲爹,夏思思的爱情,都隐藏在这个院落里。
那会是怎样一个男人,连奸诈如狐的容谦,都不得不落入他手中。
院子里有警卫。
心里咯噔了下,乔云雪隐隐明白,那个所谓的司徒澜,职位确实已经登峰造极。他居然有警卫,她怎么混进去呀?
乔云雪抬头仔细打量了下,院子不小,房间不少。她就是进去了,也不一定能立即找到容谦。可她只许成功。不成功则成仁。
咬碎了牙,她也没把握让自己从那警卫面前安全走过。
她要怎么样才能见到司徒澜,或许容谦呢?
想了想,她再次打电话:“妈,那个司徒澜你知不知道他有什么特别的爱好没有?”
“这个”夏心琴沉吟着,“你试试看哪里有没有古武器类的。他是军人,喜欢那些。”
“哦。”想了想,乔云雪忽然转身就走。她向旁边打听到一家北京古玩市场,以最高的效率成交了一把半新不旧的伪古小刀。小刀本身没什么特别,但精致的包装,却令人眼睛一亮。
乔云雪塞进手袋,然后回酒楼,把燕子带上。
“嫂子,我去有用吗?”燕子胆小着。
“你会英语口语不?”乔云雪问。
燕子立即乐了:“会呀,我英语口语好得呱呱叫。”
“那就行了,记住,你是归国华侨,扮富家千金,从海外拍卖了当年八国从故宫抢去的中国文物。”乔云雪说,“跟着我就好。”
“啊?”燕子想不明白。但还是乖乖去了。
再次站到那个独家小院门口,乔云雪深呼吸,低声嘱咐着:“燕子,把你的派头摆起来。”
其实燕子不用摆,天生娇柔的气质自然就有派头,这一摆,那警卫都眼光一亮,竟满脸含笑迎了上来,但手臂却挡住她们俩个的去路:“小姐止步!”
“What?”燕子果然拽起洋文来。娇柔的语气,娇美的模样,看上去经真正留过洋的更有派头。
那警卫倒是一愣。
乔云雪浅浅笑了,上前一步,拉着燕子,从燕子包里拿出那把古刀,在警卫面前晃了晃,清脆地笑声响起:“我妹妹在国外拍卖了中国文物回来,是古代将士所用,但不知真假。听说司徒先生对古兵器十分在行,所以专程赶来请司徒先生验证验证。请您帮忙通知一下。”
燕子不失时机地插进一句:“Thankyou!”
警卫显然被两个表相纯真柔美的女人给弄糊涂了,果然向房间走去。
乔云雪的目光尾随着警卫,慢慢落上二楼,果然,警卫进去了一个房间,传来豁亮的声音:“首长”接着一个魁梧的军官出现在二楼,隐隐给人压力。他斜睨了下乔云雪这边,点点头。
乔云雪心儿一喜,她明白,她可以见到司徒澜了。
警卫不一会儿就出来了,朝两人一扬手:“有请二位小姐。”
“谢谢!”这会儿乔云雪不用燕子拽英文了,拉着燕子,大步向二楼走去。
她停在那个门口,心跳得厉害。
她马上要见到燕子的亲爹了,那个扣留容谦的混蛋!她会让他好看的,别以为孕妇真的只能躲在家里养宝宝。
“进来。”里面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不显得苍老,反而遒劲有力,有如古画松柏。
“燕子,你在外等我。”乔云雪轻轻嘱咐着,然后拿了那把不到五寸长的伪造古刀,大大方方走了进去。
一双大手伸过来,沉稳有力的声音响起:“我看看。”
乔云雪每个细胞都紧张着,她慢慢慢慢地抬头,看到了一张长着长眸长眉的脸。眸光锐利,锋芒毕露。那双长眸,似乎不经意间,能洞悉人间的一切。气场强大,气势凌人。不怒而自威
好犀利的男人!五十多岁的男人。乍一看上去,乔云雪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长眸长眉
这就是夏思思认定的男人。
强大的气场,令乔云雪心里有些胆怯,可一想到至今没有下落的容谦,她慢慢挺起胳膊,挺直背脊,斗胆迎上司徒锐利的眸子。慢慢地,她笑了:“请司徒先生帮忙过目。这可是我们花了百万买下的。”
“拿来。”司徒澜淡淡地吩咐着。语气虽淡,可气势泱然,乔云雪还没心安神定,已经自个儿把小刀呈上。
长眸瞄上华丽的包装,司徒澜微微地皱眉。但他依然沉默着,把小刀从刀鞘里拔出来,对照阳光看了看。再用手摸上刀锋,长眉拧成一团。
“司徒先生,这个是真的吗?”乔云雪紧张地问。这份紧张不用装,在司徒漾面前,自然就会紧张。
“你花了百万?”司徒澜斜睨她,却毫不留情地笑了,“这东西值不过百块,其中包装还占了八成。”
好犀利的眼!才一眼就看出来了。乔云雪心中一惊,但看到司徒澜指尖还刀锋上滑动时,她放心的扯开了唇儿。
小刀的真假不是关键,关键是,司徒澜的指纹已经遍布整把小刀。
手心悄悄垫上小块纸巾,乔云雪忧伤地朝司徒澜笑了笑:“看来我亏了,我还拿回去削苹果好了。”
“削苹果?”司徒澜扯扯嘴角,果然递回给她,“那还差不多。的确是把上好的水果刀。还算锋利。”
小心翼翼接回小刀,乔云雪忽然噙着个特别意味深长的笑容。司徒澜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伸手要夺回去,可乔云雪已有准备,她迅速后退两步,刀架上自己的脖子。
“你?”司徒澜大吃一惊,“姑娘你就是上了当,也犯不着送一条命。钱财都是身外之物。”
“人呢?”乔云雪浅浅笑了,“把人交出来,要不然我死给你看。司徒先生,这小刀上只有你的指纹,如果我死了,你就是唯一的嫌疑犯。司徒先生是愿意放人,还是成为杀人疑凶?”
官做得越高,越重名誉,乔云雪知道这个,所以她赌。
她也只有这个法子救出容谦。
而且她知道她十有八-九会成功。
司徒澜脸色慢慢凝重起来:“你是谁?你要我交出什么人来?”
还装糊涂呢?真配不上她的婆婆大人。乔云雪不知不觉鄙夷几分:“你还好意思说是什么人?你扣留了什么人,就交出什么人。”
“哦?”司徒澜摸起下巴来,“我没扣留什么人。”
居然无动于衷?乔云雪咬咬牙,提醒:“这两天,你就没扣压过良民?”
司徒澜依旧摇头。
“原来做首长的也坑蒙拐骗!”乔云雪恨恨地,颤抖着把小刀往自个儿脖子推近些。天,她可不能失手,真碰到喉咙,那可一尸三命
“别动。”司徒澜这才紧张起来,伸着手臂,又不敢太逼近乔云雪,只能吼着,“你到底要我放什么人?”
“我老公。”老公?她都好少这样喊容谦呢。想着想着,乔云雪眸子湿润了,她手一晃,冰凉竟碰上肌肤,立即吓出一身冷汗。天,她自个儿还把刀架在脖子上,居然能跑神。
“你老公?”司徒澜依然拧眉。
咬咬牙,乔云雪盯紧他:“对,我老公,被你的警卫用枪指着的容谦。快把他放了。要不然,我让你成为杀人凶手。“
“原来救你老公来了”沉吟着,司徒澜颔首,轻轻笑了,“原来是为了容谦?”
乔云雪却悄悄松了口气,听他的语气,容谦果然在这儿,那就好。
司徒澜转身按上电话的免提:“带容谦过来。”
心里一松,乔云雪的刀却拿得更紧了些。她和容谦能不能离开,说不定还得看这把刀呢
外面传来燕子小小的呼声:“哥”
容谦?
心头一荡,乔云雪慢慢转过身子,含着热泪,瞅向宝宝们的爸。
长眉长眸,宽额宽下巴。果然还是她的那个容坏蛋!
“傻丫头!”容谦凝着她,那张美丽的脸儿上两个黑眼圈,沉稳淡定如容谦,默默合上眸子,遮住所有心思,“傻丫头,最傻的丫头”
“我不傻”乔云雪的目光慢慢落上容谦的胳膊——他的胳膊居然被白纱布一层又一层地裹着,绑得像粽子一样。
她眨巴着眸子,狠狠瞪着那些白纱布。手里的刀,慢慢掉落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她摸上纱布,喃喃着:“容谦,你的三十六计呢,难道都冬眠了吗?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你就是容笨蛋嘛!”
“傻丫头”他的纱布胳膊揽过她单薄的肩头,长眸却瞄着地上那把刀,不可置信地瞅着她白净纤细的手儿。
他的眸光好古怪,乔云雪悄悄打量着,又悄悄别开眸子:“你别想歪了,以为我为你拼命。我就是不想我宝宝们没爹,以后我一个人带大,会好辛苦好辛苦”
“嗯。”容谦轻轻应着。
乔云雪别开脸儿,手儿轻轻摸摸肚子:“真的,宝宝们这两天抗议你不在,我肚子都被他们闹腾得疼了。”
“云雪”容谦长脸瞬间变白,纱布胳膊一把捞过她,上下打量着,手竟朝她腹间摸去。
乔云雪赶紧跳开,脸红红的:“不能摸宝宝们”司徒澜就站在后面,那可是燕子她亲爹,好尴尬。
容谦屏住呼吸:“没事儿?”
“没事。宝宝们很好。”咬咬唇儿,乔云雪生硬地解释着,“其实宝宝们也想来看看北京嘛,不是说不到长城非好汉吗”
呜呜,他还用那种古怪的目光瞪着她干嘛呀,她再也找不着理由解释了
“宝宝们在肚子里看北京?”容谦挑眉,“而且已经想当好汉了?”
乔云雪脸儿爆红,她摸着他胳膊上的纱布,闷闷地半个字也说不上来。
容谦低叹:“我的傻老婆!”
司徒澜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的傻老婆袭击军官。死罪!”
容谦薄怒,声音轻轻:“哦?你敢动我家孕妇看看!”那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