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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福利?”容谦挑眉。
“有。”乔云雪一本正经地点头。
“哦?三寸?四寸?还是五寸?”容谦挑眉,似笑非笑地凝着面前的美人儿,有时她会有特别出人意料的惊人之举。但昨晚虚惊一场,她会冒险么?
“五寸算什么?”睥睨几分,乔云雪摇摇头,“那太对不起女人了。要来,就来个不少于十寸八寸的”说得她自个儿都脸红,然后愣在那儿想,十寸是多大的尺度
“啊?”四平八稳如容谦,惊得偷腥的大手,一不小心掉出衣内,人都站了起来,“老婆确定?”
用力点头,在容谦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乔云雪伸出一个指头:“明年今日,十寸八寸。容谦,你还有时间好好准备一年。我听说,三十多岁的男人已入中期,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
“哈哈,傻云雪”就见泰山崩于前,无嗔无怒无笑的京华总裁容先生,就这样笑倒在病床上。他修长的十指,生生掐上乔云雪白嫩的脸儿,却始终无法止住相识以来的第一次豪情欢笑。不知什么时候,她柔软的身子,合适地嵌入他的怀抱中。而她欣喜的泪,却不知不觉落下容谦,你的开怀大笑,是不是意味着我终于攻破了你的心防?
容谦,你以后不会再在窗前,凝着不会说话的黑夜,想着不为人知的心事了吧?
摸着她的眼泪,容谦似乎一震,笑声渐渐停了。可他轻轻捉住她小巧的下巴,吻上。
他吻的是她的眼泪,热热的泪珠,湿润的睫毛,那么细密,那么轻柔,像在珍惜着一个易碎的瓷娃娃,或是极易碎裂的国宝。
他吻的明明不是敏感地带,却让乔云雪一身轻颤起来。她白白净净的指甲,偷偷滑进他胸膛,刻下喜悦的心迹。
就那样静静地,静静地,偎在那宽阔有力的怀抱中,直到日落夕阳,直到月上中天。她红肿的眸子,盈满了幸福的微笑。
洛少帆,那已经变成一个故事
那一巴掌,她打得有点冤,却没有后悔
第二天是周六。上午,乔云雪被容谦的奥迪载回别墅。她从奥迪里面钻出来,站在草地上,忍不住含笑“强迫”容谦,对着宽阔的视野,正逐渐转暖的春风,一起做泰坦尼克号上男女主在船头的经典动作。
那种喜悦,连燕子都感染上了。站在一旁痴痴幻想着,哪个白马王子,会让她也如此喜悦。
然后,乔云雪拉着容谦上了二楼,小跑着进了画室。二话不说,一个大鞠躬,直接一揖在地,朝着夏思思连磕了三个头,笑吟吟地双手合十:“婆婆大人,谢谢你!”没有婆婆大人,怎么可能给她一个容谦,让她如此轻松惬意地活着。
含笑凝着今天特别喜悦的乔云雪,容谦不知不觉漾开笑容。
“你不喜欢我这样感谢婆婆吗?”乔云雪笑嘻嘻的,看上去又俏皮又可爱。
“喜欢。”容谦长眸笑意浓浓,“我妈一定会喜欢这样乖巧的媳妇儿。”
“那你呢?”乔云雪忽然高高地仰首,闪动的眸子泄露了她小小的心思。她是多少希望得到肯定的答复。然后,她会有一个暖暖的、有爱的四口之家。对了,她一定要挑个时间,好好告诉容谦,她怀的是两个宝宝呢!
嗯哼,她以前和他开玩笑——立马给他生两个,那可不是信口雌黄。
凝着她握紧的手,容谦长眸凝笑,面容放暖,轻轻点头:“喜欢。”
没有预期的欣喜和喧闹!因为乔云雪一听,居然傻了。
心好乱啊,都乱成蜂窝了容谦说喜欢呵呵
“我说”司徒奕有些无奈地站在门口,“容家少奶奶,可以回神了。能不能一屈尊身,带我去油画街一趟?”
“油画街?”乔云雪这才讪讪地醒悟,摸摸鼻子,笑盈盈地,“是不是带你去一次,你也回北京?如果是这样,还可以考虑下。怎么样?”
摇摇头,司徒奕点头:“看来,也只能如此!”
“那好吧!”乔云雪轻快地向外面走去,“容谦昨天下午没上公司,一定很忙。容谦你在书房里忙好了。我回来给你做农家小炒肉哦。司徒先生,由你来开车。”
司徒奕一愕:“你不开?”
“我不开。”乔云雪漾开大大的笑容,“我有开车恐惧症。”
结果,为了能得到一个向导,司徒中将不得不亲自给小辈开车,来到油画街。乔云雪打了个电话给老妈邀饭局,然后带着司徒奕看画。
司徒奕抱着目的而来,一间间油画店看过去,不时和乔云雪聊着家常。但走了一大半,也没有找到和当年相合的人。
司徒奕打探着:“你们这儿有没有以前在这里上美术院校,后面去北京定居的人?”
乔云雪一愣:“一直在北京定居吗?那你还来这儿找什么?你应该回北京找。”
“是有去北京定居,但对方要嫁人。当然不一定一直在北京了。”司徒奕解释。
哦,原来如此!乔云雪还是忍不住:“你找她做什么呀?你的老情人?”
“没大没小!”司徒奕居然脸红了,别开长眸,“是一个比较重要的证人。云雪,就是因为这个人的假信息,让容谦他爹妈分开几十年,让一对恩爱夫妻成了冤家对头。她肩负着夏思思的命债。”
“啊?”乔云雪听不明白,不由困惑。
“这是个比较长的故事。”司徒奕摇头,“不过你知道也好。这样吧,等逛完,回去我告诉你这个故事。这样你可能多了解容谦一些。说实话吧,我也希望你们能过得和美。容谦这家伙虽然很讨人厌,但是也是个可疼的人。”
“为什么要等逛完?”乔云雪撇嘴儿,“现在边走边聊不好吗?你要是说,我请你到我妈家吃中餐。”
“真的?”司徒奕乐了。
乔云雪眼睛有点抽筋:“司徒先生,我们要不要拉勾勾保证。”
这下换司徒奕脸抽筋了。半晌,才讪讪地:“好,说就说。不过你可不能生气,得好好听我说完”
“你说吧!”乔云雪神神秘秘地一笑,“司徒中将,难道你们军队干部也是这么不干脆么?我以为你们司徒家的人都看不起我们的AA制,还以为司徒家的男人有多顶天立地,原来也不过如此”
这下激得司徒奕青筋暴跳,立即咬牙,冲口而出:“还不就是当年,夏思思初到北京,一个没名气的小画匠,单纯得和燕子没两样。傻呼呼地对我哥一见钟情”
“你没动心吧?”乔云雪忍不住问,“你怎么很吃味的样子?”天,她真不想问的,可看到的就是这感觉。
“别打岔。”司徒奕瞪她,“思思人是没话说,但毕竟出身平凡,是有点门不当户不对。而且为人太纯,我妈嫌弃她,所以坚决不肯同意两人的婚事”
从抗婚,到私奔,及婚后多年的飘泊生活,及两人的分离,然后司徒澜千里托人打听消息
差不多走完油画街,司徒奕终于把故事讲到为什么要来这儿找人的点儿上。
“这人真可恨!”乔云雪听得落泪,恨不能有个东西摆在面前,让她拍巴掌泄恨,“他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婆婆?本来我婆婆可能还健在,容谦和燕子还有妈,结果被活生生地拆了姻缘,郁郁而终。”
司徒奕瞅着乔云雪手舞足蹈的模样,不由摇头:“爱乌及乌看来,你很爱容谦。”
乔云雪傻眼,最后闷哼:“我自己的老公,我爱是应该的。不过我爱与不爱,又关司徒先生什么关系?我想,你们姓司徒的不正在想,怎么才能把我这个配不上容谦的女人一脚踹了是吧?”
一句话把司徒奕堵了。
想了想,乔云雪拧眉:“那个美术院校,我有听说过,但那多是培养国画人材。和我们油画街主销的油画搭不上边。司徒先生来这儿找人,只怕会无功而返。”
“可不就是。”司徒奕摇头,“就是因为你们这里重视油画,所以我要找国画家,反而成了老大难题。”
“哦?”乔云雪拧眉儿,困惑地瞪着司徒奕,“为什么我有种感觉,其实你并不太想找到那个人,要不然不可能来这儿十几天,一点收获也没有”
司徒奕忽然别开长眸,似乎陷入深思。
乔云雪拧起眉儿——她无心一句话,难道说中了司徒奕的心思?
司徒奕为什么不想找到那个人?
正说着,一辆宝马停下来,燕子的小脑袋钻出来,笑眯眯的:“嫂子,哥问,是回去吃饭,还是你妈家蹭饭。”
乔云雪噗哧笑了:“你们在家吃,我带司徒先生去我妈那儿吃。”
“那我也在这里吃。”燕子笑嘻嘻,“你们忙,我去看舒渔画画。”
“啊?”乔云雪一愣,燕子什么时候喜欢看舒渔画画了?
燕子调皮地坐进车子:“嫂子,捉弄舒渔,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呜呜其实我想说,我能捉弄到的,只有舒渔这块木头”
乔云雪听了,无力望天!舒渔这男人,连燕子都不遗余力地欺负,真是太失败了。时至今日,她似乎终于找到了当初没有找舒渔闪婚的理由
不再管燕子,乔云雪带着司徒奕接着走。可她忽然站住了——前面和张大妈说话的人,是凌云岩。
凌云岩怎么也跑油画街来了?而且那么气宇轩昂的年轻男人,怎么可能拉着一大妈说话?
乔云雪想上前打招呼,可被司徒奕缠住了,只好作罢。
接着走了两家店,乔云雪不走了:“司徒先生,我不饿,我的宝宝们饿了。先去我妈那儿吃饭好不好?”
“那好吧!”司徒奕有些无可奈何。
乔云雪噗哧乐了:“就在前面的夕阳画廊。几步远,很快就到。”
果然很快,不到一分钟,乔云雪就在门口嚷嚷了:“妈,我饿死了,饭好了没?”
“好了好了!”夏心琴喜悦的声音传来,“我敢不把外孙伺侯好?我还要容谦送终呢”
“心琴”一个轻得几乎听不到的字眼,从司徒奕唇间轻轻吐出。那纯正的京腔,让任何人都不会听错,那确实是司徒奕的声音。
司徒奕怎么知道老妈的名字?乔云雪大吃一惊,不由转身看着司徒奕。
司徒奕却似乎忘了乔云雪的存在。他大步向夏心琴走去,电光石火间,司徒奕一把拉住夏心琴,抱了个满怀。
“嘎?”乔云雪傻眼,她忽然扬声喊,“爸,有人非礼老妈!”
话音未落,只见司徒奕触电般放开夏心琴,一脸惊骇。他大步朝乔云雪走来,一双铁臂钳住她肩头:“你喊她什么?”
“那是我老妈,你也非礼!”乔云雪又急又气,拿着一根挂油画的勾棍,不客气地朝司徒奕敲去,“真是的,怎么姓司徒的就没有一个好人。不是蛮子就是色鬼!”
“云雪,我有话和你说。”司徒奕躲闪着,人着忙,连声音都变了。
夏心琴在后面冷淡地加了句:“司徒澜,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你哪儿来,滚哪儿去。”
啊?乔云雪一愣,妈怎么喊司徒奕是司徒澜。不对,是妈怎么知道他姓司徒越想越风中凌乱,乔云雪手中的小铁棍“呯”地一声掉落地上。
瞄瞄乔云雪,司徒奕还是沉声问:“当年故宫三月,是不是你见的司徒澜?”
“是。”夏心琴只应了一个字,已经大步向店里走去。一边喊,“承康,今天关门,不做生意了。”
司徒奕追问:“那你知不知道,容谦是夏思思的亲生儿子?”
夏心琴慢慢转过身来:“我知道在云雪结婚好久后司徒澜,你滚,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夏心琴忽然掉头,把卷闸门拉下。连女儿都隔在外面。
乔云雪站在那儿,傻傻地站着。脑海里各路人马纷纷登场:司徒澜、容长风、夏思思现在多了个司徒奕,连老妈也掺一脚
司徒奕的目光让她惊慌。
司徒奕慢慢转过身来,老顽童的风貌不再,他的声音和春风一般轻:“我最担心的,它居然成了事实。”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乔云雪瞪着他。
司徒奕摇摇头:“你不懂?”
“我”乔云雪心慌,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司徒奕似有不忍:“这件事纸包不住火。司徒澜一旦来这儿,所有一切都真相大白。云雪,我希望你和容谦夫妻恩爱百年,所以我必须告诉你,你有个心理准备。”
“你要告诉我什么?”乔云雪愣愣地,“我要做什么心理准备?”
“当年提供假信息给司徒澜的人,是你母亲。”司徒奕平静地告诉乔云雪,“你的母亲,亲手毁了容谦的母亲”
“不可能。”有些冷,乔云雪愣愣地看着关起来的门,喃喃着,“我妈没有理由这样做。”
“以前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司徒奕叹息,“但刚刚我明白了。心琴把我当成了司徒澜。她以为是我和思思在一起,以为我背叛了她但愿容谦能理智明白,你是无辜的”
司徒奕走了,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