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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笑了:“谢谢!”
按上开关键,手机终于开了。
一条又一条短信提示音响起。几乎好一会儿,短信提示音才安静下来。
舒渔微微动容。忽然默默别开眸子。
可是,乔云雪却不打开来看。
“怎么?”舒渔惊讶地看向她,“你不看内容?”
“不看。”她出神地看着车外,看着大马路上的车流。想心事,又喃喃着,“我才不看。”
“为什么?”舒渔惊讶极了。
“看什么?”她唇角扯开个笑容,“就算是责任,他也会关心地问我有没有出院,问我现在身体好不好。看了,我的心就不能安静。”
舒渔轻叹,不再言语。轮到别克加油了,舒渔下车。
“妹妹挺乖呢?”赵美香在旁笑着逗小丫头。
“嗯。”乔云雪按上信息功能。想了想,指尖轻轻落上触摸屏,一个字一个字地写上去:“我很好。唯云很乖,很可爱。嗯,就是有点贪吃。现在还看不出来,像你,还是我。爸动手术了吗?情况怎么样了?”
输完,她看了三遍,才轻轻触上“发送”二字,轻轻地发了出去。
一条短信,飘洋过海,要多久的时间?
天色渐渐暗了,这个时候的德国,应该是半夜时分。也许,他正在美梦中。
她看着手机,想着要不要关了它。如果他回信息,她有没有勇气看呢
可是,没有动静。
乔云雪默默别开眸子——她关机三天,他生气了是吧?当然,他是有资格生气的。因为这里有他的儿子,有他道义上要负责的妻子。
等了两分钟,没有短信,也没有来电。淡淡的失望,悄然笼罩心头。果然,还是不开机的好,就不要关注有什么变化,也不会影响自己淡定的心。
想了想,她默默关机。收好,又瞅着悠悠笑:“你爸也小家子气了呀!”
悠悠才不管容先生是不是小家子气呢,只特别精神地瞅着老妈,瞅着那么出神,让做新妈妈的很快忘了不悦。乔云雪眉眼弯弯地捏捏小东西的鼻子:“嗯,要记着妈妈的模样,以后不许忘记哦?嗯,你这是在笑话妈咪么?”
可不,悠悠小宝宝弯了眼睛,看上去就像在笑。
赵美香有些诧异,但她是经过正规家政公司培训出来的,有职业道德,所以什么也没有说。静静地逗着小丫头儿。
舒渔回来了:“云雪,走哪根线?”
告诉舒渔路线,乔云雪悄悄抱紧了悠悠。
别克一个拐弯,开上大道。可正要拐上高速入口时,一辆黑色小轿车十分巧妙地挡住别克的去路。
“是你?”舒渔皱眉,摇下车玻璃,有些不悦,“兄台,想干啥?”
对方也摇下车窗,扬眉,彬彬有礼地颔首:“我姓贺,京华集团的法律顾问,容老先生的私人律师。你好,我有急事找容少奶奶。”
律师?
乔云雪心理忐忑了下——她拐走容家长孙,还不到一个小时,不会这么快就被发现,并且逮住吧?
见她没有作声,贺律师更加有礼,笑得相当职业而可亲:“容少奶奶,我受容老先生所托,有十分重要的事得告诉容少奶奶。如果今天容少奶奶不肯听,我只好一直跟着了。”
“我呸!”一听是个甩不掉的牛皮糖,舒渔不高兴了,“什么律师,你就一私家侦探。云雪,我们不理他。”
贺律师洋洋一笑:“工作而已,承让承让!”
舒渔拧眉:“不承让!既然知道这是容家少奶奶。你也应该知道,容家少奶奶正在坐月子,不适合见客人,也不适合多说话。让开,我们得赶路。”
“舒渔,我们后退,走另外的线。”乔云雪轻轻和舒渔说。
舒渔果然合作,一个倒车,再一个大拐弯,别克拐上旁边的路,把黑色小轿车抛开了。
“唉——”乔云雪轻轻吁了口气。
“云雪放心,他再也追不上了。”舒渔得意极了,“我的车,他要追上,我跟着他姓。真是的,人家女人要安静地坐月子,他追个什么劲”
舒渔的声音嘎然而止。他懊恼地发出声:“!”
前面的路口,又是那辆国色轿车。
贺律师伸出脑袋,十分诚挚:“容少奶奶,职务所在,得罪得罪。如果今天我不能和容老先生的决定传给容少奶奶,我明天就会从律师界消失。请容少奶奶看在我家有老母亲要赡养,不能失业的份上,照顾一次。”
果然律师就是律师,这话简简单单,却无可挑剔。
“真烦人!”舒渔恼怒而无可奈何,口不择言,“你公公咋就这么狠。”
乔云雪无力地靠向车窗:“舒渔,我们回去!”
如果有事要说,还是回别墅再谈。她的行踪,一定不能让和容家有关的人知道。
别克掉头向别墅赶去。
“谢谢容少奶奶!”贺律师露出个赞同的笑容。果然紧跟随后。
回到别墅,乔云雪吩咐保安:“不管是谁,一律不许放进来。就说主人都不在家。”
让悠悠小饱一回。吩咐舒渔稍等,乔云雪这才朝贺律师颔首:“请!”
乔云雪把贺律师让进二楼画室。
贺律师紧跟而入,十分慎重地转身关好门,露出十分职业的笑容:“这件事,非常重要。”
“什么事?”乔云雪困惑——看他这个样子,和她悄悄离开的事,似乎没有关系。
那还有什么事?
贺律师把黑色小皮包放到桌上,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拿出一叠文件。从里面抽出一份来,慎重地交到她手上:“这是容老先生的遗嘱。”
“遗嘱?”乔云雪暗惊,再也坐不住,站了起来,轻颤着问,“我公公他”
难道公公他这么快已离开人世?
“容少奶奶别着急。”贺律师笑了,“容老先生应该还没有事。这份遗嘱,容老先生预告嘱咐我,说容少奶奶生完孩子的第三天,一定要趁早告诉容少奶奶。”
乔云雪这才轻轻吁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可是,公公怎么这么急着要把遗嘱内容告诉我?”
贺律师笑了笑:“这个我也不清楚,可能容老先生有他自己的想法。”
“哦?”公公为什么这么做?乔云雪不明白。
“来,容少奶奶请看”贺律师指着文件,“这个,就是容老先生要求,我必须今天告诉容少内容。”
乔云雪接过文件,一字一字地看下去。每看一个字,她神情惊骇一分——
“京华名下,容长风所有的七成股份,全部交由儿媳乔云雪。从容长风逝世的一刻起,京华最大的董事将是乔云雪。并从这天开始,乔云雪就任京华董事长。”
这怎么可能!
乔云雪指尖轻颤,文件轻轻飘落。
贺律师一把接住:“这个可不能丢。太重要了。”
乔云雪错愕地瞪着贺律师,默默无语。
贺律师拿出另外一份:“这是容老先生的临终遗愿。容老先生表示,他什么时候过世,容少奶奶就什么时候打开看。”
乔云雪机械地接过那份文件,默默地抓紧。
贺律师拿出第三份:“正本我保存一段时间。容少奶奶可以保留这份遗嘱的复印件容少奶奶,你怎么了?”
乔云雪神思恍惚:“它的内容,容谦知不知道?”
“容老先生给这份遗嘱签字时,容先生和我,另外还有一个公证人在场。”贺律师清清楚楚地告诉她,“容先生对这份遗嘱完全没有意见!”
默默合上眸子,乔云雪明白了:“我知道了”
贺律师站了起来,拿出一张纸:“请容少奶奶在这里签个字,说明容少奶奶看过这两文件。谢谢容少奶奶。”
默默签了字,乔云雪坐下。
“我先走了!再见!”贺律师向外走去。
“等等——”乔云雪声音轻颤,“如果我不肯接受这份遗嘱呢?”
“啊?”贺律师大吃一惊,不可置信地瞪着乔云雪,“容少奶奶你”
京华整个财团的资产,居然有人不要?
“我不接受这份遗嘱。”乔云雪一字一顿地告诉他。
贺律师摇头:“容老先生表示,如果容少奶奶不要,就让他们父子几十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可以宣布京华破产。不过容老先生说,容少奶奶一定不会无视京华职员失业,众多家庭陷入困境。”
“”张张嘴儿,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乔云雪默默坐下——容长风明知她心善,怎么可能弃京华民生不顾!
容长风父子,狼狈为奸,腹黑一心,把京华砸到她头上。
这对父子明明在用整个京华,阻住她的脚步
舒渔的声音传来:“云雪,我们什么时候走?”
245。宝宝都四个月大了
更新时间:2014…6…16 12:16:39 本章字数:17872
她还能走么?
乔云雪张张嘴儿,却一个音符都吐不出来。悫鹉琻晓她的眸子,生生在定在手中两份文件上——这到底是容长风的意思,还是容谦的意思?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计划周详,可这对父子远比她想得更远。而悲催的,她确实不能无视这份遗嘱。
“告辞!”贺律师起身,礼貌地颔首。拉开门,向外面走去。
舒渔正趴在门上,被贺律师一拉,差点扑倒在地。一个猛冲,好不容易定住身形:“云雪矾”
舒渔的声音停住了,他默默瞅着面前那张过分平静的脸儿,不由变得小心翼翼起来:“那个我们还走不?”
乔云雪还在看那两份文件棱。
遗愿有用牛皮袋封好,她根本看不到内容。当然,贺律师早就交待了,这个要等容长风去世后才能看。
遗嘱却只是复印件可她仍然不想看。
而且,她的脑袋瓜根本就还没消化律师的话,更看不进面前的遗嘱。
“那我还在外面等好了。”舒渔不放心,但更不想打扰她。她现在的模样,似乎想把自己孤立起来。他看着心疼,却无可奈何,只能给她一个安静的空间。
舒渔朝门外走去。
“等等——”乔云雪如大梦初醒,慢慢站起,她平静地瞅着舒渔,“等吃了饭,你回去吧。”
“云雪?”舒渔拧眉,可看着她平静的面孔,只得搔了搔脑袋,听话地下了楼。
乔云雪双手捧两份文件,想了想,慢慢朝三楼走去。
才走到二楼楼梯口,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云雪,你吓死妈了呀!电话关机,人没影子,我还以为你真的什么也不管,就这样消失了。”
乔云雪默默回首,看着一楼抚着心口的老妈,瞄瞄外面的保安——原来容先生的丈母娘,保安不会拦的呀。
“我是想”微微一顿,乔云雪转向站在大厅的厨娘,“方姨,有劳你多做点菜,大家一起吃个晚饭。”
“好的。”厨娘方姨领命而去。
乔云雪转而看看两个宝宝。赵美香显然是个耐心的奶妈,正招待着两个宝宝。但显然一个人不够用,光吃喝就有些照管不来,手忙脚乱。
夏心琴悄悄叹息:“云雪,把孩子们抱到三楼吧。那个婴儿房里什么都准备好了,宝宝舒服些。又宽敞,我们照看也方便。”说完,主动抱了一个,招呼着赵美香一起上楼。
乔云雪默默看着,先一步向楼上走去。
她来到书房。眸子扫过那个刺眼的相册。转身打开她从未用过的保险箱,把容长风封好的牛皮袋稳稳地放了进去。但那个复印版的遗嘱,她却拿在手里半天,也没决定要不要放进去。
宝宝放到婴儿房,果然一切都轻松许多。里面五颜六色的希奇东西多,两宝宝很精神地瞪着眸子,看着四周。
“真精神!”夏心琴忍不住脱口而出。
“嗯。”赵美香也笑了,“看上去真是对聪明的宝宝。少奶奶怀孕时的胎教一定做得好好。”
“来,我们把他们兄妹放到一块儿躺着玩。”夏心琴把两娃娃都放进婴儿床。虽然是婴儿床,但才出生,所以一点儿也不挤。
赵美香连连点头:“幸亏这婴儿房比一般的主卧还大,要不然这两个宝贝怎么招呼呀!”
夏心琴噗哧笑了:“看来,我们得加个床进来。”
安顿好奶妈和宝宝们,夏心琴这才向女儿卧室走去:“云雪——”
一听到声音,乔云雪飞快把遗嘱复印件放进保险箱。小步向外面走去:“我在这。”
看看奶妈,夏心琴把女儿拉进卧室:“云雪,听妈的话,不管怎么话。夫妻总无隔夜仇,有什么事,你最少得等容谦回来再说。”
乔云雪静默不语。
夏心琴急了:“就算为了你自己,现在也不能带着宝宝离开。想想,你还在坐月子呢!随便落下什么病根,这后半辈子都难过。你不欠容家的,难道还怕面对容家的人吗?”
乔云雪默默抬头,就是——不欠容家的,难道还怕面对容家的人吗?
可是,她不想再面对容谦。
她忽然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