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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中的茶杯,重重的叹气。我和穆焰品终究还是在离婚后一年失去所有的联系。那只操纵的手,除了深沉的南木外,还有一双更加嚣张的,应该是我的父亲吧。
在那次的谈话我就应该知道,我的父亲会采取什么措施,却没有想过,他会那么决断,也没想过他的那双冷漠的修长的手,竟然可以在5年内捧起穆焰品,在1年内搞垮穆焰品。
我总是把身边的人想的太简单。
…………
“何浅紫,你真是好蛇蝎的一个女人!”大声的叫嚷在我出神的时候传入我的耳朵。
我看向前方,风风火火站着的是一脸狰狞的苏容。
“得不到所以毁掉,何浅紫,我竟然会以为你甘心退出。”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定定的看着她,想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我说什么你自然会知道,你搞垮紫焰,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联合南木搞垮紫焰!”
我大笑:“是你太天真,还是我不知道我自己的轻重,我有什么本事可以让一个男人为我搞垮另一个男人,你是不是对男人抱了太大的希望?”
我不想再理会她,显然我对这个女人抱的希望也过大!
她是个被物质灌输的很物质的女人,她已经和那些沉浸在商海中的男人们没有什么不同,对金钱权利,有想不出的占有欲,穆焰品对于她,亦是如此!并不是说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个人来说,看了太多,于是麻木到厌恶!
“你知道我有多厌恶你!
“彼此!”对她一直的挑衅我还是有点忍受不了,我不是出家人,六根清净!
“苏容,你在这里做什么?”
正在我准备反击的时候,南木挡到我的身前,以保护者自居,但是动作冷漠,根本无意于这样的举动,只是任务而已。
我看他的手指轻敲在桌子上,就知道他的想法。对我,他不隐瞒。
可笑,两个人都可笑的很。
“苏容,你想要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另一男子的声音加入谈话,我望过去,穆焰品穿着简单的T恤,蓝牛仔。靠在门边,闲适又耻笑。
苏容愤恨的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在穿过穆焰品的时候,冷冷的说:“你根本不懂得爱人,穆焰品,你以为你以这种形式,还给她你的财产,就不歉疚什么了吗?可笑的很,你们在可笑我的同时,又怎么知道我在怎么可笑着你们!至少现在,我敢做敢当!”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
我竟然还是看错了她,她终究是个女孩子,对爱情,她看的还是很重。刚入世,遇见这样的男子和我,对她,也是个劫数。
我们目送她离开,直到她走远。
南木才出声:“穆焰品你认识的果然都是奇女子啊,当第三者当的这么理所当然的,指着原配的鼻子骂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打断他的落井下石:“我们已经离婚,苏小姐也只是一时气愤难当,失去以往水准。并不像你讲的这样。”我有些痛恨他以一副为我出头的样子,打压其他的人。
穆焰品并不理会他,只对我说:“有时间吗?我们出去走走?”
我看他,说的诚恳,虽然没有笑,但是表情柔和,和以往的他,不同。
………………
他走在前面,不快不慢,一如往昔。
上学时的我,总是会缠着他,希望他能为我停留,牵我的手一起。总是喜欢那句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是,他并不是喜欢为别人而停留的人,亦不喜欢在路上牵我的手。
偶尔,会回头看我还在不在,跟不跟的上。
我小跑上前,如今我已经不需要他再等待我了。
“我可能会离开这里。”看我上前,他很是满意,甚至露出不常见的笑容。
“去哪里?”我并不诧异。
“不知道,会去各地看看,寻找自己最合适的位置。”他忽然伸出手抓住我的。“最后一次,我来牵你的手。以后,你就是别人的了。”他还在笑,笑的很开心,对我有着温情的不舍。
“你要幸福!”我看着他,很认真的说。我们只是渐渐不爱了,但并不怨恨彼此。
“你也一样……你原谅我了吗?”他也很认真的问,问题似乎对他很重要,我的原谅,对于他就是另一个生活的开始,如果得不到我的原谅,他是没有办法开始新生活的吧!我想。
“自我看见你不再躲闪,自我去紫焰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原谅你了。”
我拉住他,将手贴在他的胸前,心脏跳的沉稳欢愉,他现在很好,可以活很久,自今天后,我们就在两地很好的活着。这就够了!七年的缘分,我们理应如此相互牵挂,道声快乐。
没有了紫焰,没有了金钱和名利的负累,他重新获得了笑容,并开始寻找他自己的人生。不再为家人,不再为自卑,不再为我。他重生,为了自己。
…………
回到了店里,看见南木正站在门前,斜靠在门旁边,看着我。
“你在等我吗?”我挑眉问他。
“穆焰品的退让,让我觉得奇怪。”他倒不罗嗦,直问到重点。
我笑:“我也不知道,又怎么能知道呢?难道要我告诉你,他是为了我而放弃的?”
他耸肩,并不相信这些话。
“上次和你提的,还记得吗?考虑的怎么样了?”他忽然开口。
虽然是第二次提,可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何某人的权势真的让你们这样不安吗?你和穆焰品一个忙不迭的躲开,一个忙不迭的送上门来。连天的势力,在我看到已经无法无天了。以穆焰品如今的权势都能在你不经意的打击下,瓦解的如此之快,南木,作为你家族的太子,你还要我作什么?锦上添花吗?”
我讽刺的开口。对他,不能像对穆焰品那样原谅,虽然他也没什么对不起我,但总是对他有些忌讳。
一个商人,真正的商人。呵!
留着怀念
穆焰品在临走的时候告诉我,南木想要的不止是这些,而其他的男人想要的亦不是止这些的。
我问他什么意思,他只是怜惜的看着我,说我应该明白,然后他离去,走的很不负责任。这也是他自己的话。
他说他是个自私的男人,虽然一直对不起我,但现今为我能做到的依然是极限了,他的极限也只是到把自己抽身为止。
而我是继续留在狼窟,或是重入虎穴,却都已经不在他的范围内了。
我苦笑,这真的就是人生。
…………
楼下在深夜依然是灯火通明,我抱着大抱枕从院子往房间走的时候发现很可疑的事情,琴姐总是睡的很早的。
房门虚掩,我敲了敲。
“是浅紫吗?请进。”
我推开门,里面一片狼藉,除却一些杂物,都已经打包成箱。
“琴姐,你在做什么?”
“我要走了,离开这里。”她笑着对我说。
“这座小楼是你的命根子,你怎么可能放下?”
她走上前,拉我坐到沙发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放不下的,所谓命根子也就是比喻比一般稍重要的一点而已。”
我看着她坚定的眼,知道她是非走不可。
“大家都在离开这个城市,似乎有很多人都在想方设法的离开过去,过去真的就这样毫无留恋吗?”
“并不是过去毫无留恋,而是未来无限美好。浅紫,你该要懂得放弃,才会得到。回忆也是一样,如果你永远在回忆的话,还怎么能再创造更好的回忆呢?”
…………
推开“阿紫”的门,这依然是气质沉静的红茶店,客人不多,工作的人也是懒洋洋的闲适。
“明明,我要一杯玫瑰花茶。”我笑着坐到吧台前的凳子上。
明明撇嘴:“没见过比你大牌的侍应。”手上的动作熟练的像是生来吃这碗饭,其实我知道他是南木手下最有名的幕僚。
“真好喝!”我幸福的抱着有些烫的茶杯,手很凉,茶杯可以暖手,所以总是喜欢喝必须暖着喝的茶。
“明明,你觉得如果开始没有方向的人,下一步还要怎么走呢?”
“找啊!”他头都没抬,“没有方向就继续找啊!总能找到的。”
我笑开了,原来这么简单的事情,我竟然烦恼了将近离婚后的一整年。
“谢谢你啊!”
明明也抬起头看着我笑,点点头并不再说话。
…………
“琴姐。”我提着一个大包,站在门口,看着正在往的士上搬行李的琴姐笑。
“你干吗?”她咋舌,有点不大相信的样子,其实在昨天前,我也是不敢相信的。
“你去哪?一个人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不寂寞吗?如果你要丢弃回忆,或者制造新的回忆,我并不会碍你事的。我并不算是你记忆中的人,我在你先前的时光中只是个同居的陌生人啊!”我笑的很开心,直直的看着她。
是啊!我决定了,没什么放不下的。不是吗?
我不会忘了,穆焰品在临走时告诉我的话。那些男人要的并不止这些。如果我不走,不光是南木,还会有其他的人。不凭什么,就凭我是何某人的女儿。
虽然并不是特别重要的女儿,但是就算是因为面子,我的父母都会刻意去抬起我的丈夫,或是压下他。而我只能袖手旁观,因为没用人能逃过权势的诱惑,穆焰品,或是本来就冲着这个来的南木。
在机场,我直直的往进口走。琴姐问:“你没有要告别的人吗?”
我笑,却仍然不回头。父母?安定下来,或许会联络,报个平安。其他?没有!一个都没有。
南木?他是我什么人?朋友?老板?情人?都不是,既然不是。那我告什么别?
看着在眼前巨大的停机坪,起起浮浮的飞机,蔚蓝的天,再站到地上的时候,看到的,也许就是另一番时空了。
以后我会说,我怀恋这个城市,我的回忆中,最美好的一段都在这里。
让爱自由 番外
(南木的番外)
你知道栀子吗?
你看过一片栀子花田吗?
你见到过手提竹蓝在街上卖栀子的花娘吗?
我的阿紫就是一个卖栀子的小花娘,她的花只卖给我。
我是苗族人,我叫南木祖玉存。我们南木家族在这个地处江南的城市崛起的令人奇怪。我们称霸整个城市的政界及商界。而我是南木家的少爷,我骄傲的没人以为特殊,仿佛我天生就应该是这样的人,或者应该更跋扈。
那个女孩是我在一个小镇上认识的,当时只是想躲避累人的永无止尽的应酬和想要做为太子的训练。
那天下着很大的雨,我的车开在雨中,车外是水洗的绿色,绿色的篱笆,绿色的水,甚至连房子都是绿色的。
在整个绿色中,有一个淡紫的身影,那是个穿着紫色长裙的少女,只带着一个竹编的斗笠,赤着脚走在泥泞的路上。
路过她的时候,我忽然心血来潮。停下车:“小姐,你上来,我送你去镇上吧!”
她抬起头,看向我。那双眼睛清澈极了,像是这里无污染的蓝天,她的皮肤也白极了,被水淋湿的样子是鲜嫩欲滴的柔软。只是那一眼,对这个女孩就那样的情思绵绵。
“可是——”她看着车内的地毯和真皮车座,有点忐忑。
“没有关系,可以清洗。”我大力保证。
她欢快的笑了,然后坐了进来。弹弹椅子似乎很满意它的柔软。
“这雨真大啊!”她的声音像是银铃般纯净,我很是迷恋,即使是后来她跟我说,她不爱我的时候,我依然是迷恋的很。
“你是到这个镇上来玩的吗?”她睁大那双如小鹿般的眼睛盯着我看。
“是啊。”
“有住的地方吗?”
其实我并不打算住在这里,咽下嘴中的回答,笑着摇头。
“也!那就住我家吧!我奶奶家经营家庭旅馆。”她高兴的直跳。
而我的车,我的地毯果真如她所料一片狼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