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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带她走是为她着想,跟着我可能比当初的穆焰品还要落魄。
在图书馆我落荒而逃,是怕的,对待一个很陌生很陌生的人,我似乎流露了太多的情绪,表现了太多的兴趣。摔伤的脚,让我无后顾之忧的躲在租来的小套房半月有余。书本也不敢去寻找,反正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想找也找不到啊!
春天的早晨很是难醒,春眠不觉晓嘛。在衣橱中找了一件不算太皱的布裙,随便套在身上,用了五分钟刷牙、洗脸、出门。自己不是太热爱门面的人,但一副皮囊倒也算是让人赏心悦目,所以学校的那些女生总是看不顺眼我,这次害我半月没去,心里一定乐到不行。罢,老莱子七十高龄还彩衣娱亲,我就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吧!
早晨的学校是寂静的,大学生的课业要想轻松也是可以很轻松的。
有人只读前两节,有人愿意也只愿读后两节。
大家同学四年永远擦肩而过,大有人在,虽然这样说有些夸张,但不失真相。
双手插在口袋中,缓慢的走,对历史的知晓是很少的,从小到大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对古代的东西有所牵连。上学也曾想过努力学习,但总败在过于懒惰的性情。已快一年,大小考试总是低空飞过。
路上阳光洒下茂盛的树阴,只留下点点金黄,步步走去,金黄洒过黑色的长裙。遇到的裸露的肌肤,片刻可享受一丝温暖。
低头走的欢快,直到眼前出现一双似曾相识的球鞋,还有洗的发白的兰牛仔裤,还有白衬衫、还有漂亮的发怒的面孔。我小停了一下,脑袋对突如其来的刺激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自己假装不认识……看他眉头皱的更紧,似乎明白自己的想法。
于是立马识时务的放弃。
“你好,真有缘啊!”
“我是特地等你。”
“哦!”
“哦?”
“恩!”
“恩?”
“你到底想作什么?”
“你说呢?”
我不耐烦了,抬起头,直视他,不再有丝毫避闪:“现在是你站在我的面前,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真是可笑,我跟你很熟吗?”
他挑眉,扬起左手手中的一本书,右手指向一边石椅上的另一摞书:“我们不熟。一面之缘而已!”
我胀红了脸,有点尴尬:“对不起,谢谢!”
“不客气。”他笑,浅浅的,一如前次,这男人似乎不适合笑的样子,冷漠而危险,奇怪的让人难以琢磨。
“可是……”我接过他递来的书,看向那一摞,心有戚戚焉,那天的噩运至今记忆犹新,
“需要帮忙吗?”他问,看不出是否心甘情愿。
我忙不迭的说:“如果方便的话。”
“乐意之至。”他将面无表情继续到底。
猜不透,我反而乐得轻松,索性不猜。
看他捧起书,想了想,还是转回头往我的小套房走去。
我不想在课后,自己再独自一人去搬这些书,教训一次就够,在同一件事上死两次是可耻的。
“进来吧!”打开门,侧身让他进来,自己站在门后,门没有关。不打算请他喝茶,这是自己的私人领地,即使是要答谢他的帮助,也是想好了要在街上的红茶店解决的。
“想不到,你还是个富家小姐。”他声音稍冷。
“富家小姐?”我对他的用词觉得很奇怪,像是三流电视剧中演的民国初的人,穷书生和小姐的爱情故事,一开始终是穷书生自卑的嘲笑,而小姐亦是温柔的安抚。
大约会说,‘我看中的是你的人。从未有过嫌弃,我愿和你吃苦’之类的。
我不打算嘲笑他,因为不值得,我们是陌生人而已。
“我请你吃东西,楼下有间不错的红茶店,你爱吃甜食吗?”我侧过身,示意他和我一起下楼。
他看出我的不欢迎,耸耸肩出来。
“我还有事情不打扰了。”有礼貌的很,完全没有了先前作弄我的心情。
我对他笑,正好,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感到局促,如他不愿意和我一起吃,对我有利无弊。不强求。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尴尬的是竟然还是同路。
特别是进入学校后,只是和他走在一起而已,没有亲昵,没有牵手,甚至没有说话。周围却已经有一堆人指指点点,令人好不讨厌。
立在我们系的楼下,我停下脚步。他向前走了一会才发现我没有跟上,回头看我,挑眉。
习惯动作,省掉了问话。
我指指旁边:“我到了,今天谢谢你了。”
“不谢。”客气话说完后,他转回身走开。我站在那儿看他的背影很长一段时间,他直直的走,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也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叹口气转身上楼,继续我的恼人课业。
毫不留念
不知道我们的感情是否就算是深浓的,
或是从未深浓过,因为我们的爱一直是防备的吗?
我是因为不能相信,而你呢?你是因为什么?
因为你根本就不会爱上除自己以外的人吗?
那我们当初的那种刻骨铭心的是什么?只是一时的虚幻,一时的冲动吗?
你像是高高在上的神似的,只是在俯瞰着爱你的众人,我或是另外的女人?
从家中出来,不知道要往什么地方去。本来就不是多热络的人,多年的经营下来,发现除了那个院子,除了那个人我一无所有。
经过一下午的寻找,在傍晚找到了一个房子,是老式的两层小楼,我租了二楼的小套间。一楼住的是房东,一个年华刚刚老去的女人,有漂亮的眼睛和手指。看样子保养的很好,只是敌不过岁月的催化。
把行李放进去,连理也没理直接出门。
独自一人走上华灯初上的街上,虽然寻找了一下午的房子。却仍不想留在封闭的空间内。是害怕的,怕想起太多。
街边的唱片行在间隙的停顿后,重新响起,
略沙哑的女声,似有撕碎冰寒的妩媚。
…………
是冰冻的时分
已过零时的夜晚
往事就像流星刹那划过心房
灰暗的深夜
是寂寞的世界
感觉一点点熟悉一点点撒野
你的爱已模糊
你的忧伤还清楚
我们于是流浪这座夜的城市
彷徨着彷徨
迷茫着迷茫
选择在月光下的一晚
你忘了吧所有的斯守承诺
谁都是爱得没有一点的把握
也别去想哪里是甜蜜的梦乡
还是孤单的路上自由的孤单
你忘了吧所有的甜美的梦
梦醒后多久才见温暖的曙光
像夜归的灵魂已迷失了方向
也不去管情路上永恒太短暂
你的爱已模糊
你的忧伤还清楚
我们于是流浪这座夜的城市
彷徨着彷徨
迷茫着迷茫
选择在月光下的一晚
你忘了吧所有的斯守承诺
谁都是爱得没有一点的把握
也别去想哪里是甜蜜的梦乡
还是孤单的路上自由的孤单
你忘了吧所有的甜美的梦
梦醒后多久才见温暖的曙光
像夜归的灵魂已迷失了方向
也不去管情路上永恒太短暂
你忘了吧所有的斯守承诺
谁都是爱得没有一点的把握
也别去想哪里是甜蜜的梦乡
还是孤单的路上自由的孤单
你忘了吧所有的甜美的梦
梦醒后多久才见温暖的曙光
像夜归的灵魂已迷失了方向
也不去管情路上永恒太短暂
……
静静的靠着路边的灯柱,直到这首歌放完,才重新开始走过,重重的一遍遍的叹气,想将心头上这郁结的闷气彻底呼出,只求别在纠缠。
穆焰品,你到底爱的是谁?归根究底,你在爱的只是你自己吧!
习惯的卷起手指,探向指腹,触及熟悉的坚强的金属,低头看,才知,我戴了那个象征婚姻的指环没有拔除。想了想,还是缓慢的褪下,戴戒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痕迹,不浓重,只浅浅的,因自己一向不喜阳光,皮肤只是苍白,所以与终日戴戒指处的皮肤相差并不大。
举起指环迎着街灯看了一会,并不是太贵重的东西,即使穆焰品已经成为新时代的爆发户,结婚戒指依然是当初的那个戒指。我的,是他在工地做了几月的零工所得,而他的,是自己厚着脸皮摆地摊所赚。
这些,如不是今天这种局面,我大概已经忘到爪哇国去了,而他,更是无从想起的吧!瞧我们走的,有多远……
“何小姐,回来了,是不是去街上买日用品了?”
我抬头,看笑的一脸和气的房东太太。
“还没。”傻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未与人话过家常的。
忽然手上多了个玻璃罐子。
“这是我自己做的蓝莓酱,也吃不完送你一瓶吧!”
“谢谢!”我不懂推辞,还是傻傻的应话。
静寂了一会,房东太太笑着摇头离开。而我捧着突如其来的礼物,不知如何是好。过了一会儿,也愣愣的上楼,把疲惫的半死的身体抛进床上,瞬间,进如梦乡。
最后一个闪入脑中的念头便是希望无人入梦,一夜黑甜便好。
半月一晃而过,这半月中,我并没有做什么事情,只换了手机号码,还有从银行提出自己所有的现金。我不希望别人通过任何方法找到,如果不经意的遇到,那归遇到,归缘分。总之,我不希望被刻意找到。
可是在这浑浑噩噩之中,回忆如片段在时时刻刻的迷惘当中侵入脑中,原来,我们曾经爱的那么多。
坐在博物馆前的草坪上,吸中手中的茉香奶茶,清清的茉莉花香味无比欢快的绕在鼻子周围。
“浅紫?!”很熟悉的声音,我无奈的摇头,幻觉那么严重?还是回去睡上一觉好了。正准备起身,头顶却忽然印下一片阴影,抬头,喝!亚曼尼的穆焰品!
“好久不见。”我客气一下,转头看他身边的另四位男子和一位小姐。心马上冰冷,比放冰箱还快。那是和他一起的女人,如今是否已经光明正大。
~~~~~~~~~~~~现今~~~~~~~~~~~~~~~
我起身,拍身上沾到的草屑。把挂在手腕上的头绳拿下,再缠上披散的发,随手打了一个松松的发髻。他一直看着我的举动,眼光高深莫测。
“你很忙的样子,不打扰了,有空再聊。“静默了一会儿,我看他无话要说,于是转身想离开。却被他一手抓住。
我看他身边的朋友皆露出诧异的眼神,我忍不住笑开,这几年穆焰品把霸道收敛的相当好,这些新进的看似所谓精英的朋友,应该没有看过他如此不顾及形象的样子吧!
而他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一脸的不满和忍耐。像是在极力容忍我这个逃妻的任性。我一脸好笑的看着他,到如今他还是不明白吗?任性的从来都不是我。他是那种即使是自己不玩的玩具也死不放开的那种人,他是个任性至极的人。我一直都知道!
我看向那个女孩,她伤心欲绝的样子,别人都是旧人哭新人笑,而我们似乎可以换一个角度,旧人笑新人哭。
我决定速战速决:“好吧!如果你这么急的话,你先跟你的律师协商好离婚事宜,我没什么意见,可以不要你一分钱。虽然我一直很懒,不思进取,但如果逼到份上,我似乎也可以成为女强人。不要怕我会因为赡养费的事来麻烦你。你知道,对钱我一向不在乎。”
他愣了一会,显然被我的话惊呆了。然后马上调整情绪打断我还没有说完的过多的安抚:“我没有要和你离婚,何浅紫,你也不要想!”
“你凭什么?”我收起笑脸,指向那个女孩:“我只是要你做好离婚的准备,并不是征求你的意见,在你背叛我们的婚姻那天开始,你就已经失去了挽救我们之间婚姻的权利。穆焰品,我不责怪你,是因为我清楚感情的事情,有了就是有了,失去了也就失去了。人是没有办法控制的。不能让你和一个已经失去感情的人过完下半辈子。但是你自己也要搞清楚,如果你接受了另一个人,那我是决计不会在要我们的婚姻。我。何浅紫对于这点依然是宁缺毋滥!”
“我们找一个地方谈谈。”穆焰品拉我向一边走去,对同来的人说:“你们先过去吧!”
我甩开他的手,这次我已经没有必要听他的:“不必,暂时我不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