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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甩开他的手,这次我已经没有必要听他的:“不必,暂时我不想跟你谈任何事情!”
“你不要胡闹。”他终于看似忍不住的说
“你也不要太可笑!”我比他大声,一腔怒火无处可发。他自己上门找死。
“那好,那我们就在这里谈!”他完全像是忍耐的说。
“对不起,家务事,在别人面前我说不出来。我倒是不懂了,别人见异思迁均是希望妻子不要吵闹。我不烦你,主动退让。你还有什么不满的?”抚抚有点发疼的头,还想说一点什么的,但是看到他皱的眉头,忽然间什么都不想说了。
转身离开,也不想再听他的任何话。我……没有那么好的风度。走了一会,我停下,飞快的报了一串数字。
“这是我现在的手机号,要签离婚协议的话,请随时通知我。我没有什么要求,但求你给姆妈一笔足够的钱,让她回乡养老。她总算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然后,终于得以离开,义无反顾,毫不留念。对他应该可以就此断了想望。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对不对?我的丈夫,穆焰品!
如是生活
翻了一下抽屉里的现金,所剩不多,顶多再能支持两月余。现在开始有点后悔,结婚近五年从未想过自己存点钱。婚初是因为没有钱存,后来是因为有钱有的没有必要存。傻瓜!钱到用时方恨少。
关上抽屉,拿起一旁的报纸,翻到征人的版面,从未找过工作的自己,在决定离婚的一刻起,就注定要结束不劳而获的优厚生活。
曾经也穷过,很穷很穷,穆焰品是个自尊心超强的人。但是他的家境却不好,有一个弟弟叫穆蔼清,母亲早死,全家只能靠当老师的父亲一点工资。好不容易把两个儿子都拉扯上大学,却忽然生了很严重的病。虽然穆焰品兄弟花光的家里所有的钱,应该说是倾家荡产。但他依然未能挣过儿子大学毕业,算是命运坎坷的一个人!
我只见过这公公一面,当时他在医院,坐躺在病床上。清瘦极了,但面容英俊。和他的儿子们不一样,他的笑容很温暖,像春日的阳光,不燥不冷,刚刚好。
他好象也明白自己给孩子们带来的负担,在最后的日子里已经拒绝任何治疗,他笑着对自己的儿子说,自己因为他们已经耽误的够久了,他想念自己的妻子,想和她在一起,放了他吧!逝去时,微笑留在脸上,像是没有经受任何痛苦。
可是我们都知道,他被病魔折磨的有多厉害。
对于这件事情,我是颇有微词的,因为穆焰品他不愿意要我父母给我的钱,他分的那样清楚,一分钱都不要!而他说是不想因为钱将两人的关系变质。
本来是想告诉他,如果两人感情坚定怎么会因为这种物质变质呢?他把钱看的太重了。可看到他那么坚持的样子,我终是没有把话说出口。
两人的相爱原来就是意料之外的事,他责任包袱都重,没时间,没精力。而我,一直是醉生梦死、没心没肝的一类人。可是我们终究相互吸引,在这份爱情上,我们付出的代价一样惨重。
又想多了,把头使劲甩甩,重新拿起报纸。
忽然旁边开着的电视,响起一句台词“现在的工作难找,恐怕要寄一百份简历才有效。”
我愣了一下,抬头看电视屏幕。一对美丽的人儿相视而笑。低咒一声,把抱着的抱枕砸向电视,这些韩剧都是骗鬼的!
再把眼睛转向报纸,正要努力寻找自己的下一个月生计的时候,手机铃声又开始响起。我现在非常非常烦躁!很不愉快,这穆焰品还真是猴急,急着摆脱也不要这么露骨吧!
“HI!小嫂子。”
“蔼清?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嘴角上扬,语气马上变好,我的小叔子是也。
穆蔼清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如要征婚的话可以这样写,某男,26岁,184公分,英俊潇洒,有深厚经济基础,无不良嗜好,未婚。
如果我有妹妹一定不放过他,简直一钻石的典型。
“我现在就在本城,怎样?有空出来喝一杯吗?”他对我的问题不屑回答。
猪脑也知道是谁告诉的,我猜他就是这样想的,以前也一定会说出来,现在脾气倒是收敛很多,不知道是生分了,还是改变了。
挂了电话,我一直想笑,原来真的所有的人都在变,变的更好,或变的更难懂,没有变的,现在看来真的只有我而已。
约在半小时后,是因为需要整理一下自己。穆家的男人都臭美的很,到哪里都衣冠楚楚,整齐的让身为女人的我,总是难堪的想要找地洞躲一躲。和他们比我简直可以算是不修边幅了。
稍稍的打扮了一下,抹了浅色的唇蜜,让自己的嘴唇看起来不那么干燥和苍白,还擦了一点香水。圣罗兰的巴黎,这是款华丽纤细的香水。有浓郁的玫瑰底香,还有天竺葵、含羞草的淡雅。总希望自己的样子不是那种被抛弃的女人的黯淡。算是有一点虚荣,但也是必要的,不是吗?
他是我丈夫的兄弟,我不能失去我自己的尊严,我希望他回去看见他的哥哥的时候,可以这样说今天的遇见。
‘其实,嫂子没有你,也许过的更好。’
想法很幼稚吗?我不觉得。
约的地方是一家叫“湖边”的咖啡馆,喜欢放蔡琴的歌,服务生穿着蓝色的裙子,大摆的,走起路来,像是百合一样的娇美可爱。她们的笑容干净、甜美,每一个来的客人,几乎都无法从蔡琴忧伤的歌声中,立刻回到那样温和的现实!
我很喜欢那里,以前有钱有时间的时候,经常跑去一坐就一个下午。什么都不想,只是坐着喝咖啡,实在饿了就会叫一份日式定食,然后再无意识的坐。直到天色昏暗,不回不行。
走到门前,先停下,整理心情,然后打开门,听见铜铃浑厚的声音。
“欢迎!”服务生迎来,笑了笑。很是友好。
“老位子吗?”“不,来找人的。”
左、右看了看。迎上了一个黑亮的、笑意盈然的眸子,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他和穆焰品真的很像,气质、相貌,乃至举手投足。
看到这样的他,心竟然还会微微刺痛,不可思议。
“好久不见了,小嫂子。”他笑的一脸和气,但我知道他一向不是和气之人。他十足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你贵人事忙,不好打扰。”我也笑的无害,装样子而已,谁能不会?
“你决定了吗?”他忽然转移话题,正经的不得了的样子。
“如果不决定,怎会离开?那毕竟是我经营五年的地方,即使现在离开,我也是很不甘心的。”恨的牙痒,死死的咬住,不再往下说。
既然我不说话;他也不便再说下去。;低头喝咖啡。浓稠的黑色液体;隐约传出独特的香味。
“牙买加的蓝山所煮出的意大利浓缩咖啡,不加炼乳,不加糖,味道经典无比啊!”他做陶醉状。然后看到我杯中都快成奶白的液体,嫌恶的皱皱眉头。
“咖啡都是被你这种人糟蹋了的。”
“我高兴,个人喜好不同,我愿意陪你喝咖啡,而不是去喝甜腻的奶茶,已经算是给你面子了。”我对他吐舌头,对他还算是比较能轻松面对的。
他开始微笑,伸手揉我的发,我拍开他的手,再拢拢自己的头发,又长了。到腰,但是自然卷,不管怎么长都不能始终服帖。
“自第一次见面,你就未变过。”他摇头,一脸无奈。
用小勺搅拌咖啡,慢慢想起初次见面,仿佛就是昨天。
那也是深秋吧!天气渐凉,我和穆焰品忙里偷闲的躲在屋里煮火锅,他的味口一向不好,今次却吃的满头大汗,快意淋漓。
有人敲门,我去开。一个高大的男孩背着一个大包。站在门口,头也不抬,直接说:“搞什么,到现在才开门。”见没回话,这才抬头,看到我愣的张大嘴巴。
我看清他的脸,笑出声来,是穆焰品的翻版,只有眼睛比他更大些,头发长些,脸庞孩子气些。
看了眼他的大包裹,没有自不量力的客气接过。只向旁边让了让,往屋内指指:“吃饭去吧!我们刚开始。”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大包中全是仿名牌的衣服,带给他哥换季来的。原来和他哥一样,在他自己的学校里也是抢钱大王来着,摆地摊卖衣服是一项很大的收入。
他一坐下来就大吃,直到嘴中塞满,才言语不清的说:“哥……你竟然……还抽空……给我找了个小嫂子。”
很多年过去了,那副画面总是记忆犹新,觉得幸福当是如此平淡
不是天使
放下搅拌的勺子,抬头问:“这次怎么会来?上次还说忙的连头都无法抬的。”
“受人之托,小嫂子,我喜欢你,我哥和你一起,我才能放心。”
“放心?蔼清,我是因为背叛才离开的,一起经过了那么多,丝毫的诱惑都无法抵御。你是放心了,那我呢?我的后半辈子就要这样装聋作哑度过吗?那是屈辱。你该不会以为现如今依然是一等男人家外有家吧?!那我宁愿要最次等的男人,下班回家!”
“那不是一点……诱惑。”他结结巴巴的说。
“不是一点点?”我挑高眉,怒火上升。他这话除了字面上的意思外,还有另一个意思,就是说这件事自一开始他就看在眼里的。而我是被愚弄的人!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在我茫然无助的时候,我未曾去求助与他。是因为以为他并不了解。致使要离婚了也没告诉他。可是事实上,只有我是一相情愿的而已!
我颤抖着手打开皮包,丢下一杯咖啡的钱:“没什么可说的了,你们简直让我彻底心寒。”
站起身来,我对他吼:“你们都去死吧!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们!”
冲出去,立刻上了一辆刚要开走的公车,将头撇向一边,不去理会车后追来的身影。
我紧紧的抓住拉环,心像是被火烧似的灼热疼痛,穆焰品,你果然有长进,你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被你关在笼子里耍弄。
不是一点点诱惑?那是多少点诱惑?不外乎是那个女人多么美丽,善良!不计较得失的去爱。不外乎是那样而已!真的不计较得失吗?如果穆焰品是个又丑又穷的老头,她还会付出那么多吗?骗鬼去吧!
使劲拍向一边的扶手,奇怪的举动引来多人的侧目,我连忙低头,在到下站时下车。
自己太冲动了,这需要改进。
我应该听他把话说完,让自己明白他们这些男人到底抵挡不了是怎样的诱惑,我也好参考参考,学习学习。搞不好,我也能凭这点再去赢一个超级金龟婿。
“哼!”我冷笑。穆焰品,你成功的让我不甘心,现在的我完全不能平心静气。本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个无欲无求的人,我的喜怒哀乐比起别人来只能更过,开始不去计较的原因是以为我们两人的爱情都不存在,既然如此,那就是公平的,我又有什么计较。
可是现在我才发现,受愚弄的只有我一人而已。胆敢背叛我,就要学会承受我的怒火。这世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我不是上帝,更不是天使!
穆焰品,如果他在对我心如止水,不爱我的时候,都不能忍受我的离开。那么如果爱我呢?会是什么样的情景?我期待着。
穆蔼清陆陆续续的送了一些东西过来,其中包括一些家具、生活用品、衣服和钱。我低头接受,没有推辞。
因为我发现独自一人生存真的不容易。我与这个社会脱节太久了,如果我当初乖乖的自大学毕业,那学历史的我,还有可能成为教师。如果我当初在生活变好之后还去穆焰品的公司帮忙,那我还有可能在离婚后的今天,还能在社会上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选择,我只选择了最差劲的一条路走。我选择了依附男人来生活。所以我注定要面对生活的窘迫。这是对我的惩罚。
在一家红茶店里,我点了一杯奶茶和一份蛋糕。坐在那里用笔勾勒报纸上可能得到的工作,一笔一笔,很认真。呵!从来都没有这么认真过。无奈的想。
“何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