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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手术。”
贝松明不担心自己的身体,反而有些惊喜:“这么说你会接替我的工作?”一直希望他子承父业,但他提出想出国发展
“两码事。”贝超的视线越过父亲白苍苍的发,落在窗台上一帧相片上。不知道他枯坐在窗前多久,一直在对着母亲的照片忏悔吗?哼,不吃不喝看一百年,母亲也回不来了。凝往父亲的目光更趋冷漠。“贝导,艺术修养再高也代替不了性命!”不咸不淡地抛下一句话,转身往外走。
“小超,这就要走?”贝松明瞥了一眼儿子刚才视线的落脚点,似有所悟,急切地问。
“嗯。”
“我还有事找你小冕打过电话来,关于白泥的。”
“哦?他可真积极啊。”贝超在门口顿住,缓缓转身。“连你也被他骚扰了?”
贝松明怔了怔。不知这“也”字从何而来。
“今天他特地带那个女孩拜见了外公。”贝超有些烦躁地抬起手腕看表。“少拓约了我十一点半在私家会所见面,请您长话短说。”
“这么晚还去”贝松明看了一眼挂钟,快十一点钟了,想就此说些什么,但儿子静静地看着他,神情仿佛在说轮不到你操心。
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吞了下去,消化后,转向重点:“小冕不想他女朋友参加配音工作,说她体质弱,经不起折腾。”
“你信了?鬼话连篇。”贝超讥讽地拉扯一下嘴角。白泥哪里像弱不禁风的人?“在我的印象中,他找你除了告状就是拆台,不会有好事。”
“他态度很诚恳,而且他的脾气我想你抽空跟白泥谈一谈吧。她本身是做幼教工作的,时间支配上比较被动,我们这行恰恰需要耗费精力和时间,她可能吃不消。”
贝超沉默了半响,说:“贝导,我突然很有兴趣当导演了。放心吧,配音棚倒不了。”
“小超,”贝松明太了解这个儿子了,他突然改变主意绝非想通了、有心支持自己的事业这么简单。将肩上的棉袄拉拉紧,缓步走到儿子面前。“你是不是也喜欢那个女孩?”
“没有的事儿!”贝超矢口否认,一个傻乎乎的花痴而已不过,那个花痴跟其他的花痴比起来,似乎有那么点儿不同。
“这么说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你也不小了,虽说现在婚姻大事都由自己做主,我还是希望你少走些弯路。作为父亲,我似乎没资格在这方面给你提意见,但是作为过来人多提醒几句不过分吧。”
“你这类意见为什么不对秦无冕说?”贝超反唇相讥,开始激动,“他才更值得叫人担心吧。为了他,你竟然连看好的苗子都打算放弃,你的处世原则呢,你的”陡然发觉父亲脸色的苍白,戛然刹住。
“楠楠也打电话过来了,让我好好管你。”贝松明自嘲地笑了笑,“实际上我除了管好自己,谁也管不了。”
贝超的目光略带鄙夷地扫过父亲的脸,看向窗外。“贝导,我的条件很简单,留下白泥,我接受你的烂摊子,如果你想成全秦无冕的无理取闹,行!我退出,要么出国,要么自己筹建一个配音棚。”
贝松明看着儿子坚毅的神情,知道他不会妥协,缓缓坐在床头,沉吟片刻后,说:“好。如果小冕为这事闹,都推到我身上吧。你尽管放手把新人带好。”
贝超冷笑了几声:“谢谢。不过,现实真是很有意思,您一直有意袒护秦无冕,可秦无冕的亲妈从小到大一直袒护我。这个世界多么和谐、多么温暖啊。”
贝松明尴尬地低下头。
有人敲门:“贝先生,该吃药了。”
深夜的风刮在身上,有着冬季清冽的寒意。贝超驾驶着摩托车疾驰在清过场般的宽阔街道上,享受这股寒意,享受风驰电掣的高速带来的宣泄感。
脑海中依旧浮现父亲刚才看着自己的目光——愧疚,遗憾。依旧想起他忏悔的声音:“小超,你再也不愿叫我爸爸了”
他试过原谅这一切的发生,但他并非圣人,没那么伟岸的胸襟,他热爱他的母亲,不该为她的过早逝去愤愤不平么!他只想仇恨,用仇恨对待每一个将他母亲推向死亡的脏手,却发现很难。他们都是他的亲人,呵护他、关爱他、抚养他长大的亲人。最后,滤去恨意,他只剩下了无穷无尽的厌恶,这种厌恶犹如掘地三尺深埋下的种子,从发现秘密的那一刻起便植种在了心底,随着岁月的流逝,开出冷漠和寂寥的花,默默的,在阴暗的角落里腐蚀他爱的能力,葬送他对幸福的渴望。
他注定了要跟秦无冕斗,在并不知道那个秘密之前就跟他不对盘,打从认识那天起就是。那个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见不得阳光的来到了这个世界上,争夺他的养分,侵占他的空间,毫无羞耻感,放肆地掠夺属于他的一切公正的权益。他永远忘不掉庆生宴上那个混蛋不仅摔坏了外公送给他的航空模型,还剪坏了他和母亲唯一的一张风景照合影那个人,天生就是个恶魔,除了破坏,侵占,伤害,索取,有什么可值得炫耀的?他的大BOSS身份都是秦家施舍给他的虚荣,没有外公在政治方面给予他扶持,替他保驾护航,半道上就得栽大跟头!
他必须跟他斗,不为别的,就为了死去的母亲,他也得让这个混蛋接受教训,让他知道并非所有的东西只靠耍无赖或金钱就能得到的!
空荡荡的十字路口,红灯亮起,贝超急刹车停下——路面再清空,他也不能闯红灯,这个世界还是需要遵守规则的,否则一团混乱!
电子屏的倒计数在闪烁,红灯也在闪烁。他突然想起了《红字》。那个本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生命如今如妖冶的罂粟花毒害着他的眼睛,想回避也不成。秦无冕的存在,不恰如《红字》里的“A”么?无论他走到哪里,都带着耻辱的“通奸”的印记。
秦无冕,正是父亲与小姨通奸的活生生的证据。
他厌恶秦无冕,就像人类厌恶老鼠。这人的诞生原本无辜,但他的成长过程载满了肮脏,卑鄙和贪婪,他这样的生命怎么配拥有真爱?过往的事实证明他只会糟蹋一切美好的东西。
他不由又想起了白泥,那个纯色如水的女孩会不知道秦无冕的斑斑劣迹?不可能。V市著名的花花公子,比一些明星还惹人眼球。她不聋不瞎,怎会不知?可为何还跟他好?
一辆大红色的迷你宝马在他身边停下,车窗滑下,露出一个五官精致的年轻女人,侧头向他嫣然一笑。“贝大帅哥?”
贝超微微低头:“是秦”一时叫不上来名字,但认识这女人是秦无冕的姐姐,一年前刚结的婚。听说跟丈夫去日本定居的,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秦敏若。真巧,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可除了贝大帅哥,谁能有这么潇洒的身姿?”
贝超淡然一笑,点头致意。
秦敏若柳眉微挑,语音轻柔:“早就绿灯了还停在这里,神游了吧?呵呵,有空找你玩,Bye!”打了左拐弯方向灯,离去。
看到这女人,贝超不得不赞叹世界很奇妙,刚想着秦家,秦家的长公主就出现了。很佩服秦风年这个男人,够博爱,也许是爱屋及乌?虽说跟他小姨早就离了婚,还把不是亲生的孩子留在身边胡作非为。也许是为了面子?一个风光无限的秦氏家族怎能容忍这样的丑闻?或许用打落的牙齿往肚子里咽来形容比较恰当吧。
路灯下,帅气非凡的男子攥动把手,摩托车呼啸一声,刺过斑马线
贝超和度蜜月归来的邱少拓喝了很多酒,就在会所的VIP豪华卧房里睡下了。那夜他做了很多梦,乱七八糟的,醒来后大多记不清,但有个梦异常清晰,是关于那个被他救起来的小女孩的。
他看着她甩开两条白白的小腿,奔向木桥,看见她被人一撞,失去重心,瞬间没了踪迹。心中一沉,他大力挤开两边的游客,纵身翻越栏杆,飞奔过去。只见她小小的身子在冲浪池冒了几下,沉下去心脏突然似被什么东西攥住,大脑一片空白,电光火石间,只有一个指令:救她上来,别让她死!纵身跃下水,浮现脑海的却是母亲苍白无血的脸和紧闭的双目。
当时,如果有人及时发现,他的母亲就不会死,绝不会死
天亮了,男人发现眼前水雾笼罩,视线模糊,转了个身,脸颊触及的枕巾凉凉的一片。
【花痴不再】
更新时间:2011…12…3 17:36:03 本章字数:3910
秦无冕离开V市的第二天,高级班开课。
吴暇从白泥口中得知秦无冕与贝超的关系后,当晚没睡踏实,开课那天更是千叮咛万嘱咐,让白泥务必淡定,既然贝大帅哥名草有主,也别浪费YY神功,就此死心塌地当他的学生吧。送白泥出发前,更没少嘱咐她多拍些录音棚的照片回来给她看。白泥笑着说忙你的约会吧。
王安石终于接受了吴暇的邀约,眼见着一场浪漫的言情剧即将拉开序幕。可喜可贺。
高级培训班只录取了三十名学员,原计划分为A、B两个班,分别于一、三、五,二、四、六进棚学习,因配音剧组临时接到一单录音任务,要赶在五一节期间播放,故而商议后决定将两个班合并,天天晚上都安排课程。如此一来,时间骤然缩短,对众学员的要求也更高了。
因为人多,上课地点便由电视台录音室直接改为剧组工作地点——地段颇为偏僻的老电影厂内。
开课第一天晚上,学员们在老电影厂门卫处集合完毕,由一位姓李的工作人员引领着进入厂区。
第一次进电影厂的白泥如同哈里波特第一次来到魔法学校,一脸的惊奇。一排排部队营房式的厂房老得令人担心刮一阵风就会倒塌,尽管如此,丝毫没冲淡她的新鲜感和好奇心。
一进门就感觉到老房子的阴凉与没落,阴森幽长的走廊散发着一股近似于发霉的味道。长廊两边的房间,门都是老式带气窗的那种,乍一看挺像一间间厕所,走到尽头转个弯,再下到负一楼,就是录音棚了。约200坪的大单间被厚厚的隔音墙分割成若干大小不一的房间。门口分别挂着“录音一室”,“录音二室”,“休息室”,“监控室”等指示牌。
录音棚里有最先进的数字化音频制作设备,白泥看不懂那些复杂的仪器,只晓得自己很激动。最令她激动的是看见一个个录音小隔间内的专业话筒和显像屏,有种立马冲过去真刀真枪大干一场的雀跃感。
休息室大约二十多平方米,摆满沙发和长椅,另有大小不一的茶几长桌放在中间,放着各色各样的茶具。墙角还有两个放文件的大橱柜,一层层的台板上堆满剧本。听工作人员说没轮到录音的演员都在这里等候,可以睡觉,可以八卦,可以看报纸怎么放松怎么来。
穿过休息室便是一大间放满小电视机的工作室,演员们在此对口型。还有几间是卧室,像集体宿舍,折叠床,被褥,电饭煲,茶水炉,食品柜,方便熬通宵的演员们比较舒服地蜗居于此。
“别看建筑陈旧,光是设备就有上千万元,是全国一流水平的录音棚,每年有上千集影视剧在这里进行后期制作。”工作人员一边解说,一边露出骄傲的神情。
有个学员感慨条件挺艰苦,上厕所还得跑到一楼,更得穿过一道阴森恐怖的长廊。
“你以为这里是白领的写字楼啊。”另一个学员讥讽道。
“我们剧组对演员很爱护,通常一天也就录一到两集电视剧。但如果活儿多,时间紧,又有广告,又有专题什么的,就没法松弛了,毕竟走向市场化了嘛。你们可以问问这里的老师,哪个没吃过苦、受过累?有时候一连一个月从早到晚窝在棚里,与世隔绝了一般。还有,话筒灵敏度高,录音室里不能开空调,大热天和大冷天那滋味真是够你受的!你们既然热爱这行,应该不会计较这些付出吧。”工作人员直言不讳,给大家提早打预防针。
学员们表情迥异。
初级班时跟白泥同班的张浩哲问:“那拖了大家后腿的演员岂不是要被人骂死?”立马有人小声附和:“是啊,总有进步慢的,新手不可能那么快入门吧?”
工作人员笑了起来:“被骂才有动力前进啊,怕被骂的不如别进来受罪。你们做好被骂的准备了吗?”
白泥想起自己在初级班被贝超骂的情景,想,我有心理准备。大不了装死。
学员们领到剧本,由指导老师分配好角色,五人一组到电视机前对口型,白泥跟张浩哲分在一组。张浩哲读研一,是王安石的学长,平时也有来往,故而跟白泥比较熟。这个肤色微黑的男生声音很有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