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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不,我不好奇。”
阿撒兹勒笑得分外妖异:“你是好奇,但是不敢做吧。”
我一呆,不知如何接口。
靠,这家夥说话怎麽这样的?
阿撒兹勒说:“你的人我见多了,殿下见得更多了。仗著自己长得有点姿色就在那里玩伎俩,你以为你那点小把戏能瞒过谁?不过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我操!这皮囊是伊撒尔的,不是我的!
虽然……呃,也差不多……
我说:“我这样的人?”
阿撒兹勒靠近了些,两条眼睛眯起来,面色不动嘴巴动:“欲擒故纵,水平这麽差,装傻也不是你这麽装的。”
啪!
我一个飞PIA耳刮子甩过去,阿撒兹勒捂著脸,惊诧地看著我。
“我欲擒故纵你老母!”我挽起袖子,露出伊撒尔那白白细细的胳膊,拳头捏地死死的,“你再用那种调戏娘儿们的态度和我说话,老子就揍死你他丫的!老子要纵也不纵你!老子就是个女人也该纵你们头儿!”
阿撒兹勒更惊诧了。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萨麦尔也跑过来,上下打量我:“天……他还真的不是普通的笨……”
“你找打!”我横肘一个拳头飞过去,却被萨麦尔接住。萨麦尔说:“诶诶,我说实话,你打我做什麽?还有,你怎麽这麽粗鲁?你这样,能配得起……”
“萨麦尔。”畅远清冷的声音响起,我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估计刚才那些话都给他听到了。不过路西法这麽牛掰,该不会在意才对。
话音刚落,路西法就走过来,冲他们摆摆手:“我有话要和他说,你们先去。”
阿撒兹勒擦擦脸走了,萨麦尔摇摇头走了。
路西法端了一杯酒给我,我接过,没喝,有些尴尬地看著离去的两人。路西法似乎也只是拿著当摆设。我回头四处寻找梅丹佐和拉斐尔,这才发现人已经不在了。
路西法晃了晃酒杯,一双眼睛碧蓝碧蓝的:“梅丹佐送拉斐尔回去了。”
我哦了一声,无语。
老天,能不能不要让我每次看到他的时候就想到那种事?
我刚看他一眼,又忍不住往窗外看去。这样弄也不是办法,於是喝酒。
路西法说:“没想到你酒量挺不错的,这种酒,一般人都只能慢慢喝。” 我怎麽喝不出啥味道?我把杯子倒扣过来,哈哈一笑:“小CASE,再来一杯都没问题!”
然後自行倒了一杯,见路西法正含笑看著我,本来想等等再喝,为了逃避现实,又举杯,准备倒下肚。
路西法与我碰杯,杯与杯间发出叮咚的声音,分外动听。
他慢慢地喝下去,端庄优雅。我像冲水马桶。
我伏在窗前,打了个酒嗝儿:“殿下,您信不信人能穿梭时空的?”路西法说:“我会操纵时空的魔法。”我一惊,回头笑:“真的假的?您会?”路西法点点头,走到我身边站著。
我扣脚指头跟鹰爪扣似的:“那殿下能不能……帮我?”这问题有点严肃。这种事或许会篡改历史,他怎麽可能说帮就帮。
路西法说:“我可以帮你。可是,你要确定你是否在梦中。如果在梦里,那我可能会把你传到新时空的梦境中。到时候,你将不能主宰你自己。”
我笑:“我现在有感官,怎麽可能是做梦?而且,如果这是梦,那您不也成了虚假的人?”
路西法浅浅一笑:“什麽是真实?什麽又是虚假?这是我的现实,不代表就不是你的梦。”我听得头昏脑胀,摇摇头说:“那我永远也不可能知道。”
“你怎麽会想去别的地方?不满意天界,还是不满意现在?”
路西法看著窗外,白月在碧眼中映出一道浅纹。尖尖的塔顶,古老的建筑,耶路撒冷城似挂在钩月下。终年的烟云环绕,将那里衬得虚渺如幻想。
这里真的不像是现实。
其实在以前的世界,也没有什麽特别不能割舍的。我这人蛮自立,只要有自己的地方,都是天堂。
我说:“我也不知道……可是,我没有待下去的理由。”
一边说著,一边按了按额头。
怎麽,头突然巨昏……
喝了酒到现在才有反应?
莫非我的神经比常人要迟钝?这也忒人品了!
路西法说:“这样,你先考虑一段时间,如果确定要走,再和我说。”
头越来越昏,我要滑地上了。
路西法回头看著我:“不过,我希望你找到能挽留你的东西,你想要的……”後面他说了什麽,我无法听奇怪内。
四肢开始不受控制,我摇摇晃晃走了几步。
眼睛尚有辨认功能。能看到路西法的蓝眼睛,很漂亮,很漂亮……比天上的月亮还漂亮。我终於敢直视他,可是却看不清楚。他的嘴唇在一张一合,柔软的,芬芳的……
至於後面发生了什麽,我自己也不清楚。
神谴 第45章
更新时间: 10/24 2006
再次睁开眼,已是早上。我坐起来,打了个呵欠,伸个懒腰,动作刚进行到一半,门忽然被推开。我顿时跟卡带似的看著前面。门板被推开一个小缝儿,卡洛探进头,小声说:“在做什麽呢?”我揉揉眼:“刚起来。你起得很早啊。”卡洛说:“马上要上课了。”我点点头:“你先去吧,我估计又得迟到。”卡洛说:“那个……我能进来吗?”我愣了愣,应了一声。
卡洛推开门,转过去慢慢关上,靠在门上低声说:“伊撒尔,这几天……我有点……我一个人就爱瞎想,把你疏忽了……”
我正准备卷起衣袖,却发现胳膊肘子是光的,搓了两下,有些手足无措。卡洛说:“这段时间看你一个人走著,我心里就特难过。这事,我真不知道怎麽说……”
我顿了很久,很久。
卡洛顿在原地,两只小靴子呈内八字状。
我朝他朝朝手:“咱们哥俩儿没什麽不能讲的!过来过来坐!”卡洛立刻抬头,眼中透了些期许,快步坐到我身边,却伸手在床上按了按,蹙眉站起来:“这……是?”
我坐直了身,夹紧了X股,X都不敢放,又朝他挥手:“你你你,先出去一下,昨天我喝多了吐衣服上了,今儿没穿衣服,换好了我出来。”
卡洛点点头,又看了看我的床,出去了。
门刚合上,我就伸手,朝被窝里抓抓抓,提住一个细细嫩嫩的东西,往上拽。结果手反倒给人捉了抱住。我跳到床尾,又握住两只脚丫子,使力往後拖,拖到床脚。然後,一个趴在床上的小鬼毫无保留地被我拖出来,还顺带了一只软绵绵白花花的枕头。路西斐尔抱著枕头,金发一根根落在上面。他一脚踢掉我的手,慢慢缩起身子,朝天翘起小屁股。
我倒,这孩子是狗吗?
我抓了抓他的脚心:“小屁头,滚起来!”
没反应。我看看自己身下,竟然只穿了一条小短裤,这小鬼……我跳蚤一样跳起来,扑倒他的身上,扯著他的脸使力捏:“滚起来!你昨天居然敢放我鸽子!你再不起来爸爸就让你死在这儿!”
路西斐尔挠挠脸,继续睡。
我把他翻过来,把他脸颊当面团子揉:“起来!起来!起来!”
路西斐尔慢慢睁开眼睛,又闭上眼,小翅膀抖了抖,跟糠萝卜似的腌下去。我迟疑片刻,拧了一下他的耳朵。他轻轻哼一声,一只手握住我的食指,又抖了抖翅膀。
我慢慢俯下身:“你怎麽了?”路西斐尔摇摇头,伸出两根细胳膊,环过我的身子,抱住我,手心还在我後搓了几下。
这小孩,表现不正常啊。
我小声问:“小屁头,是不是不舒服了?”路西斐尔还是摇头,一张小脸贴在我赤裸的胸前,软软的,让人有强烈的蹂躏欲……咳咳。
我看看桌面,真的太奇怪了。这孩子昨天没喝牛奶。
难道说他生病了?
我自个儿就是个泥菩萨,哪有心思照顾别人,还是个孩子。有些不忍,我摸了摸路西斐尔的脑袋:“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好了。”路西斐尔轻声说:“不……”我说:“可是你好像病了,你爸妈会担心的。”路西斐尔全身紧缩,还是一个劲摇头。
我看了看他的翅膀。似乎金色少了些,银色多了些,也不那麽亮了,软绵绵地包裹著小身子,就像用白莲花瓣包著的洋娃娃。
我咂了咂嘴,跑到门口对卡洛说:“今天我有点不舒服,就不去了。你先去吧,有事回来再说。”卡洛欲言又止,还是自己一人先去了。刚走两步,我又问:“昨天我是怎麽回来的?”卡洛说:“是梅丹佐殿下送你回来的。後来我进来敲你的门,房门被锁了。”
我点点头,回了房,随意披件衣服,坐在床旁,愣愣看了路西斐尔良久。
努力回想昨夜发生的事,却只记得最後和路西法说话时,他站在窗台前,发被轻风扬起,润唇一张一合的样子……我应该没有牛掰到喝醉还记得锁门,应该是这小鬼锁的。想到一半,抬头的一瞬,看到床柱根有些裂痕。这破床,连木都腐了,难道加个路西斐尔就会压烂?
想想再隔几天就要参加考试了,第一门是天语,第二门神数,第三门天界史,最後一门是火魔法。就凭我这黑不溜秋的破灯笼,出丑是必定。但是都说临时磨刀不亮也光,现在努力学学,说不定狗屎运好了,一个不小心过了,我不就赚翻了?
我现在是能天使。能天使上头是力天使。一当上力天使,立刻就可以得到拉贵尔直赐的白四翼。力天使再上,就是主天使。主天使就是蓝四翼,主天使一过,就正式从子的阶级跳过,进入三大组的最高组,神圣的阶级,这阶级都是六翼……啊哈,听去也不怎麽难,就三级而已麽。
正得意著,目光扫到桌面上,看著那几本暴厚的书。诶,四翼都难拿,还六翼呢……不过,如果我真当上了主天使……那个,镜子……咳咳,我不乱想我不乱想。
我抱著天语书,在床头坐下,弹了一团小火焰在上空燃烧,明朗朗,亮荧荧。翻开书,看著被光芒映得染蜡般的纸页,那叫一个享受。魔法就是个好东西。
嗯,我要好好学习!努力努力!
几个小时後,我听到有人在叫我。迷迷糊糊睁开眼,正对上一双天蓝色的大眼。我吓得抽筋,路西斐尔靠在床头,一副小大人架势:“你看了多久,第一页都没看完?”
神谴 第46章
更新时间: 10/24 2006
我首先要确定,我不上课有两个理由:一,照顾小屁头。二,学习。
可是,看著掖好的被子,和抱著胳膊一本正经坐在旁边的路西斐尔,我无语了。
我笑得特僵硬:“怎麽今天睡这麽久?”
路西斐尔比我还僵。不过只有一秒锺。然後他接过我的书,翻了翻,说:“光看这一本是不够的。之前学的也要考。而且,天语和天界史是联系起来的,最好同时看。”
麻烦死了。我边打呵欠边点头。
路西斐尔说:“你可以去光辉书塔找书看,那里藏书是整个天界中最齐的。”
光耀书塔是什麽玩意?
估计我的脸上都写出了小白样,路西斐尔颇耐心地给我解释了。
如果说神法的骄傲是那座耸天的历史塔,那七天的骄傲就是光辉书塔。希玛的这两个名学院一个在南一个在北,都通向七天。两座名塔的顶端,便是一个在撒拉弗左殿旁,一个在右殿旁。难怪耶稣会到神法去教历史,而路西法只会光顾七天。
这两人都是懒骨头,鉴定完毕。
小屁头不像别的小孩吵吵嚷嚷,比我还闲得下心,随便抱著一本书都能看一天,还颇享受地吃著一些小点心。於是我和小屁头互相依偎著,又在屋子里待了一个白天。
黄昏的时候,我提议要休息,然後我们在楼下的小花园里转了几圈。时已入秋,花园里不再有蜜蜂蝴蝶,路西斐尔改行玩落叶。他捡东西的姿势都要注重礼仪,先是慢慢蹲下,一腿高一腿低,一手挽著衣角,一手拾掇,背脊挺得笔直。我看他的动作,欲哭无泪。这小孩不知道是从什麽家庭长大的,做什麽动作都充满贵族气质,也不知道累不累。
收集了一堆落叶,他拿了个笔记本,把叶片夹在里面,合上,然後和我牵著手在小院子里逛。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就在想,其实这样的生活也不错。不怎麽累,又不怎麽空虚。比在大学里天天打游戏谈恋爱追女生还追不成给杨路那小子气个半死,要好得多。
第二天,路西斐尔依然睡得很久,我和卡洛一起去上课,走到半路,忽然从包里摸出一根羽毛,是路西斐尔的。转了几圈,发现这羽毛的颜色跟路西法的有那麽一点点相似。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