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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这样神秘的名称,疾井觉得它每一次转动都散发着肃穆的气息。坠饰上中空的地方倒水滴形的镂孔,晕染出一层神秘的光圈。
顺利找到生命之符的凯特,在接下来走出沙漠的过程里,神色明显放松了许多。他告诉疾井,生命之符相传是历代法老王的护身符,在古埃及称作“维纳斯手持的镜像”,是古埃及文化最具代表性的遗产之一。
听着那些古老的传说,二人在第二天正午前,抵达了沙漠另一头的“金河遗珠”尼桑古城。横穿古城中心的布旦河,无声哺育了千年的古城人民,这里虽然在沙漠边境,却有着丰富的水源,植被的绿化程度相当高,人们在这里劳作生活,过着安逸舒适的生活。远离了喧哗霓虹,城镇上古朴的交通工具和悠长的吆喝叫卖,让穿行其中的凯特和疾井,脸上都浮现出温暖。幸福祥和的生活,总会感染到每一个身临其境的人。
找到酒店放下行李,靠着窗户大快朵颐的二人,不经意地听着周围食客兴奋地讨论晚上的“冷翠节”,好奇心旺盛的疾井强烈表达了留下围观的意向。考虑了一下下一站行程规划,凯特无奈地点头答应,然后交代了几句路上小心,就随她去了。
一路边走边问,疾井拎着一小袋糕饼,漫步踱上河堤。据说这里是感受“冷翠节”气氛最好的地点。河堤岸上零星已经有不少家人情侣围坐在一起谈笑,疾井爬上一座沙丘,安静地坐下来,看着如同长练蜿蜒千里的布旦河,缓缓流过滋润着堤岸绿树。夕阳晚辉为大地蒙上一层金沙,波光粼粼的河流好似金色的绸缎,编制着每一份微小的幸福。听着远处孩童嬉戏时天真无邪的欢笑,疾井有些迷茫地发呆。
“看来找到你真的一点不难。”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的凯特,带着清爽安详地气息,在疾井身旁坐下来,“只是想看看运气,没想到真的找到你了。”
“凯特先生真是一如既往的别扭,明明是一心想见我吧。”疾井瞥了眼俊秀的白发男子,拿出糕点,“路边大婶买的,尝尝吗?”
对于对方的调侃,凯特一如既往的选择了无视,举起手中白瓷瓶:“酒店老板推荐的家酿清酒,据说这样的节日一定要品尝一杯,想着你会感兴趣,就带出来了。”
“啊拉,凯特先生还不承认是特意找我的吗?”疾井眨了眨眼,凯特手中洁白清雅的瓷瓶一如拿着它的人,温润淡雅,冰冷的外表下却有着纯净柔软的心。
看着黑发的女孩眉眼弯弯,狡黠戏虐的神色一如当初相遇时的场景,凯特平静地说:“总觉得这样的疾井小姐,才比较真实。”不是平日里强装的波澜不惊,会犯错会害怕,开心的时候会调侃玩笑。像一个正常的女孩子,而不是满身伤痕还要勉强自己向前冲。说着别人别扭,实际上最别扭的,大概就是疾井她自己了。
对于凯特这样突兀的评价,疾井下意识收起笑容,恢复成那副无所谓的平淡:“凯特先生,有时候觉得你真可怕。可是……”
尖锐的细响划破长空,太阳尚未完全下山,一簇烟火已经攀上高空,猛然炸开,打断了了疾井的话。迸溅开的烟花像是鲜艳火红的彼岸花,瞬间照亮了这片大地,然后蓦然沉寂在青蓝色的晚空。接二连三的烟火从四面八方点燃炸开,明月高悬的夜空给了这些烟火完美的舞台,绽放凋零,河堤的孩童兴奋地跳跃欢呼,城镇里充满了节庆的喜悦。
冷翠,烟火凋零后的冷烟星火,在五彩的夜空孤寂的迅速坠落,留下冷翠色的轨迹迅速消逝。人们欣赏着刹那美景,却不忘用荒凉的结尾命名祭奠。漫天花火,周围热闹喜庆,而沙丘上的二人却默契的陷入沉默。凯特抬起瓷瓶抿了一口清酒,被风吹乱的白发擦过疾井脸颊。
疾井突兀的又开始讲起冷笑话:“据说异性一起看烟花,会一生难忘。凯特先生第一次和女孩看烟花吗?”
“……”迅速冻结的凯特,无辜地再饮一口清酒,内心吐槽疾井拙劣的恶趣味。
“我是第一次这样和别人一起看烟花。”莫名地扯了扯嘴角,抢过凯特手里的清酒,不在意地就着对方饮过的杯口,啜饮一口,诡异的甜辣味让自己差点吐出来。
“自作自受。”凯特收回清酒,凉凉地教训,“没这气势就别和我装什么好兄弟,这种戏码不适合你,疾井小姐。”
“……”被反将一军的疾井噎了半死。
夜风渐冷,掠过河流拂过堤岸,疾井缩了缩袖口。冷风顺着裤腿灌进肌肤,带起战栗的毛孔,疾井鼻尖一痒,忍不住一个“啊咻”。
解下自己的披风,递给疾井时还不忘教导:“沙漠地带昼夜温差大,出来时竟然把披风忘记带上,疾井小姐你对于一般性常识的认知缺乏,显然需要加强学习,否则以后迟早会吃亏的。。”
抽抽鼻子,接过湛蓝色的披风裹在身上,对于凯特只有在说教时才舍得多几个字的性格,疾井明智的选择了岔开话题:“说起来这是凯特先生第几次将披风借给我了?干脆送给我算了。”
“……”凯特头疼地按了按帽檐,“疾井小姐,你的披风也是我买的。”
“凯特先生的声音很好听。”疾井屈膝整个人包在凯特大大的披风里,“就像月下清泉。凯特先生就好像今天的月亮。”
“……”帽子遮挡住表情的凯特,不自然的停顿了很久,将清酒递给疾井,“疾井小姐,清酒可以暖身驱寒。”
淡淡的酒香在唇齿间回味无穷,两颊浮上一层红晕,疾井有些朦胧的双眼看着天边一轮孤月,清冷皎洁的月光映在河面,仿佛汉白玉的圆台明镜。他真的很像今天的月亮,疾井模糊地这样想。从不会强调自己的光芒,云淡风轻地享受自然,追求自己的梦想,在夜空里寂寞高悬。和所有人保持着礼貌友好的距离,细心温和,既不会让人觉得疏远,眼里的正直严肃,又从不会让人心生逾越。这样的男人,仿佛山间隐士,带着一身柔和的光芒,坦然走着自己的路。
“疾井小姐既然困了,就早点回去吧。”低沉的声音似乎这样说着,离自己意识越来越遥远,疾井感觉浓重的睡意袭来。空中的烟火依旧璀璨,而自己却恍若置身梦境。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真是特别温馨,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和家人朋友一起看烟花的经历呢?即使我们老去,央锦相信和家人朋友一起看烟花的记忆也永远不会褪色。
☆、雪山X追杀X疲倦
将骆驼转手卖掉,凯特利用酒店提供的网络查询了一下相关信息,圈定位置后,开始着手具体准备下一站的行程。用猎人执照登记信息订购好机票,凯特整理了一下行李装备,想起先前前往店铺购置器械时,那种不经意间察觉到的视线,微微皱眉。存在感并不是很强,也没有什么实际行动。如果是自己的错觉倒也罢了,但若不是错觉,凯特褐色的双眸看向酒店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那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想起自己对身边这个新同伴,似乎太过松懈了,对方不管是出现地点还是自身能力,都有太多疑点,没有找到合适时机询问,终归是自己大意了。先离开这里,然后找个时间好好谈谈吧,凯特将生命之符收进贴身的口袋,暗自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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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关于疾井莲,大概找到线索了。”
阴影下的伊路米掐断电话,没有焦距的眼睛好像墨色珍珠,鬼使神差地按上自己胸口,扑通,扑通。规律的心跳一如往常,一片空无的心境,此时的伊路米呆在阴影里,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过于秀丽的容颜好像精致的陶瓷娃娃,而他不远处,是一个平凡的商人,带着刚刚成交一笔生意的喜悦满足。
骆驼不安地甩了甩脑袋,脚下的尸体已经渐渐僵硬。前一秒它刚刚被穿越过沙漠的主人卖掉,下一秒新主人就被一个鬼魅般的男人拧断脖子。它看着那个黑发男子渐渐靠近,微冷的指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骆驼不喜欢这个人,那种阴暗的气息仿佛沾染过地狱的不详,它摇摇尾巴试图往后退,却被冰冷的钉子一击刺穿心脏。
“既然害怕到想要逃离,那就杀掉好了。”
伊路米呢喃道。擦去钉子上的血迹,走向街道。刺眼的阳光,吵闹的人群,他是为什么,要走到这里。只是为了一个失踪的女人的话,捉住她,杀了好了。劳心费力,还要耗神追查寻找,伊路米觉得自己已经厌倦了,杀了她好了。
明明活着,却不回揍敌客。是因为害怕了,想要逃离吗?那么就让他来亲自抹杀掉她的畏惧好了,连同她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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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能看见上帝的剧本,那就会发现猫捉老鼠的戏码,从来不会停歇。强者追杀弱者,智者终结愚者,优竞劣汰是唯一也是永远的生存法则。——茧”
轻轻抚摸食指上的黑珍珠,疾井看着窗外大片的云彩在飞机下方如同厚实的羊毛地毯,一碧如洗的天空仿佛刚晒干的染布,身旁凯尔端着咖啡慢条斯理地翻看着杂志,浓郁的咖啡香味夹杂着疾井如今闭眼都能分辨的,对方特有的淡淡温和气息,疾井舒服地眯着眼睛,开始期待下一站的旅程。
这样的她也就自然不会知道,当伊路米平波不惊的面庞下暗藏着抹杀的欲望,推开先前疾井入住的宾馆房间时,对方是何种心情。
先一步离开了,所以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三途川,黄泉碧落隔此生。彼岸花,孟婆断桥了前缘。——茧”
哆嗦着牙齿,疾井努力把脑袋塞进厚厚的毛绒围巾里,呼啸的北风在深谷间回荡着哨声般尖锐的回音,每一脚踩下去都会听到积雪“咔吱”作响的挤压声。绵延千里的雪山,在这里连飞鸟都望而却步,然而凯特却迈着坚定的步伐继续前进。不甘落后的疾井,咬牙跟在他身旁。护目镜下高耸的雪山仿佛是世界的尽头,孤傲地撑起万里大地,终年不化的积雪如同剔透的水晶,在阳光下呈现晶莹的白。
视线中渐渐减少的树木,大片的积雪取代了一切,近乎机械化地步伐代替了一切思考,快要僵硬的脚一步一步向前走着。就这样一直到天灰起来,风越来越大,前进的阻力也越来越大。风镜上堆起薄薄一层白色的雪花,不知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还是雪山上刮下来的。满耳是风声,疾井想同凯特说句话,嘴巴张开,冰凉的风就直往里灌,连咳嗽都生生止在半路。
在一处j□j出来的高耸石头前,凯特停下了脚步,摆摆手示意疾井躲到石头后面。勉强掩住两个人的石头后,拍去肩头的积雪,呼出两口白气,凯特看着天色说:“今天就在这边挖个雪洞,支帐休息吧,雪越下越大了。”
点点头,疾井卸下背上的包裹,开始配合凯特撑起帐篷。一路上凯特捡了不少枯枝,加上就地挖开雪层找到的,勉强生起火,二人忙将潮湿的外衣脱下烘烤。
狭小的帐篷里还能听到外面尖锐刺耳的风声,鼓鼓的帐篷显然也在与外力抗衡。疾井缩在帐篷里,喝着来之不易的一口热水,感觉到热流在体内散开,长长呼出一口气。
“雪山上的前进非常缓慢,消耗大推进难。这次为了保证进度,没有载物马匹,所以只能带一个帐篷。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就委屈疾井小姐了。”利用帐外的火堆融化锅里的积雪方便饮用,为自己倒上一杯热水,凯特温和地解释。
疾井摇了摇头,将干粮递给凯特:“没关系的,凯特先生,你见外了。”
咬一口饼,凯特叹气:“再往上会越来越难走,下过雪后的地貌更复杂,积雪太深太松,很容易存在气泡,一旦陷下去不仅危险,甚至会引起雪崩。我本想一个人……”
“说好了一起走的,凯特先生不用担心我。”疾井笑了笑,“我没有那么弱。”
不再多纠结于此,凯特展开地图,修长的指尖轻轻点了点一处三线交叉点:“尽快抵达这里,我们可以稍作休整。根据已有信息,这处山包里,应该有一个温泉,那里的温度可以暂时缓和一下雪山对我们身体的慢性损伤,另外……也可以避开马上到来的暴风雪。”
没有貌似遮挡,凯特冷凝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