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自己的复仇,自己的梦想……
然而这里却成了自己的墓地,当黑冰将四分五裂的自己冻结,他听到了无数魂魄的讥笑,一如他自己。怎么会相信别人。
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
他荒诞的一生,因为背弃家族而堕落,因为舍弃自我而癫狂,因为信任自负而毁灭。
掘墓人在忘川之水摆渡无数灵魂,却终究拯救不了一个自己。他操纵了无数食尸鬼,却忘记提线的自己,也不过是个鬼,游走在坟墓间一无所有的鬼。
在被黑冰完全侵蚀前的最后一刻,他不禁怀疑,这样的挣扎,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如果活着是一种罪孽,挣扎余生是种折磨,为什么还有无数人,甘心堕入这样的轮回,往复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故事,即使是文中似乎很是可恶的幕后BOSS
☆、疯狂X解释X新旅程
疾井最初并不适应身上过分张扬的红,她只是为了让记忆时刻鲜活,所以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然而当晚风吹起衣角,猎猎作响的袍子如同烈火燃烧自己,疾井突然有些明白了死歌。或许他只是想证明自己的存在,如同一根芒针,刺穿记忆,让人无法忘记他的痕迹。
对于穿死人的衣服,这一点伊路米表现出微妙的反对,无神的大眼睛盯着疾井看了半晌:“你不适合这个风格。”
“……是吗?”
“出门容易不吉利。”
“……不会吧。”
“杀手也很重视气运的。”
“……”
对于伊路米跳出圈外的逻辑,疾井无力地应付着。原本打算将宝石直接交给揍敌客的疾井,却被席巴叫到房间进行了一番长谈。这个睿智沉稳的长辈,以最巧妙的方式,再度巩固了疾井对于揍敌客的感情。
“最近恢复得怎么样?”席巴将疾井递出的那块宝石握在手里,并未打量,只是例行公事地问候疾井。
“还好,先生请放心。关于冰海之心,这块宝石虽然名义上是属于我的,但是揍敌客如果需要,我可以完全交给先生处理。”宝石于疾井而言不过是一种凭吊,但如果揍敌客想要,她不会反对。作为报答恩情,从此自己对揍敌客也可以少一点愧疚,或许再过些日子,自己可以离开这里。疾井抱着这样的打算。
看着一袭红衣的疾井,席巴撑着头,低沉的声音温和慈祥:“疾井,揍敌客不会为了那些死物,而放弃一个可塑之才。同样的,如果你真的在乎你哥哥,就不该停止向前的步伐。”
疾井看着神情淡定的席巴,从开始到现在,他甚至没有看那块石头一眼。真的不在乎吗?
“你啊,”席巴笑得和蔼,“还在怪伊路米当时放弃你吗?或者说,责怪揍敌客的选择?”
“不……”
“想要强大,就应该学会不要去期待。你可以去利用,去交易,但是不应该将希望寄放在别人身上。伊路米没有这样做,你哥哥也没有这样做,所以疾井,我希望你明白,凡事要依靠自己走下去。”顿了顿,席巴将宝石递还给疾井,“将它收好吧,否则岂不是对不起已故的亲人?”
看着手里的宝石,疾井愈发沉默。
“孩子,你可以选择不相信,但是揍敌客,愿意成为你最后的归宿。”
“归宿……”
为桀诺恭敬地斟上一杯茶水,席巴坐在他对面,将近来揍敌客发生的事情简洁扼要的汇报了一遍。
“你倒是聪明。”桀诺略有深意地瞥了眼席巴。
“是父亲教导有方。”席巴笑得坦然,眼里划过一丝犀利,“那块宝石虽然珍贵,但从伊路米给出的情报,不在合适的人手中,似乎就发挥不出应有的效果,约里克的失败已经证实了这一点。只要疾井在揍敌客,那么宝石就是属于揍敌客的。为了最大程度地掌控和发挥宝石力量,由疾井自己来摸索岂不是更省事?”
“看来当初还是赌对了。一本万利啊”桀诺心情甚好地品了口清茶。不仅安全救回奇犽,冰海之心也没落入猎人协会的手里,反而被那丫头带回了揍敌客,说起来,尼罗特应该会在暗地里不甘心地磨牙吧。今天的茶当真不错,桀诺为自己又添上一杯。想到奇犽,桀诺表情微沉:“说起来,奇犽还是在枯枯戮山进行训练吧,以后所有的外出任务全部取消。”
“是,我也正有此打算。”经过这次教训,揍敌客已经不能再放任自己的弱点被人掌控。虽然奇犽颇有潜质,但在他真正成熟之前,还是在揍敌客的势力范围内控制住比较保险,“他的训练也会再度强化的。”
“恩。让伊路米好好留心着他。”
由于伊路米全面承担起奇犽的训练任务,揍敌客家的许多委托开始交到疾井手中。打算借此锻炼自己的疾井倒也没有反对,委托的清单照片钉满自己房间的半面墙,她开始奔波于各地进行暗杀任务。
原本丢失在嚎哭深渊的匕首早已不见踪影,不知如何发现这件事情的席巴,贴心地再次赠送给她一柄造型奇特的黑金弯刀。刀刃部分好像新月弯起的弧度,却在末端猛地收住,类似于将数字“2”旋转九十度拉长后的形状,翻动手腕时低调的寒光乍现。一把好刀不过如此。
弯刀由于造型的特殊并没有刀鞘,锋芒乍现即取人首级。疾井却意外快速适应了这把弯刀,用的格外顺手。隐匿在阴影里伺机而动,在目标露出柔软的脖颈一瞬间出刀。黑夜里成为无数人的噩梦。
她好像一台疯狂运转的机器,麻木地接单、杀人,在这样的过程里强行转移自己对于过去的芥蒂。只有疾井自己知道,每每午夜梦回,她在一滩尸水里颤抖着声音呼喊寻找,那种空虚和无助,将自己绞痛到满头大汗惊醒,然后再表情僵硬地睡下去。反复经历相似的梦境,醒来时抱着那件红袍发呆。她想她大概是甘心被这样的梦魇折磨的,比起被时间冲淡这种痛苦,淡忘掉死歌,她宁愿被痛苦惊醒,一遍遍提醒自己,曾经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即便现在,他连尸首坟冢都不曾留下。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了近两个月,而后因为一次委托而打断。
“任务需要,为了行动方便,你要先做点准备。”伊路米看了眼这次的委托,“正好最近一期猎人考试开始了,你先去考个猎人执照吧。有了执照以后也会省很多事。”
没有多问原因,疾井想了想补充道:“需要稍微易容一下再去吗?”
“不需要。”伊路米果断回绝,“途中看到有前途的,记得多发几张名片扩展一下业务量。”最近杀手行业竞争激烈,提高一下曝光度强化竞争力,爷爷的经商之道,伊路米时刻谨记。
嘴角略微抽搐,当天晚上疾井便向席巴报告了此事,准备启程离开。席巴听后倒也没有什么反对,只是沉稳地笑着说:“自己一路小心。”
“我会的。”疾井恭敬地鞠躬。
“对了,冰海之心你带在身上了吗?”席巴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问道。
“恩,在这里。”疾井掏出那块石头。
双手交握放在膝间,席巴点头:“你试着划破手心,看看宝石会不会对此产生感应。”
没有多想,疾井拔出弯刀,肘尖略沉在自己左手上拉开一道伤口,鲜血很快溢出。放在手心的宝石好像融化的冰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进疾井掌心,最后只留下一块暗红色的繁复纹路印记,原本的宝石就这样融进身体。
眯起眼,席巴略略倾身:“什么感觉。”
疾井皱着眉试图描述:“有些鼓胀的感觉。不管是身体还是念,被外物填充膨胀,很不舒服……”
“哦?”果然因为是丽桑卓玛的后人,所以念能力不但没有被封印,反而是融合了吗?席巴指尖轻点石椅,“你再试试看将念能力汇聚到左手掌心。”
照做的疾井惊讶发现原本无形的念好像固定在一处,缓缓流动的液体,自自己那道伤口涌出后聚拢成一小团,在手心聚而不散。
“冰海之心果然是这样历代相传的。”证实自己猜想的席巴看向疾井,倚在靠背上不急不慢地想她解释,“活着的时候用自己的念去融汇供养,死后连同血液凝聚成一块固体,被当做宝石流传给下一代。它的强大,是因为不断封存了历代继承人的念。”
脑中一阵清明,似乎以前很多看似怪异的事情得到了最好的解释。疾井敬服地看着席巴,仅仅通过有限的资料和猜测,就已经了解事物的本质,揍敌客的强大绝非紧靠蛮力。
“所以要发挥好它的力量,不是汲取,而是奉献。这大概也是丽桑卓玛的处世态度体现吧。以供养的姿态去对待这股力量,作为回报,自己的能力将会得到更好发挥。疾井,既然宝石已经选择了你,就不要愧对自己的祖辈。利用这次猎人考试,更好的成长吧。”
“是,席巴先生。”深深的一个鞠躬,疾井真诚地说,“真的非常谢谢您的提点。”
席巴面容和蔼,脸上的笑容却高深莫测:“不要辜负我的期待。”
宝石融汇在体内不知会对自己产生怎样的影响,以这种未知的状态,疾井翌日便简单收拾了一下行囊,踏上了新的旅程。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5个收藏就能加更了,明天有加更~~~
☆、猎人考试X开船X第一关
对猎人协会详细阐述了自己所遭遇的一切,包括侦查过程中的推测,活死人面对攻击的反应,以及峡谷末端冰层下自己目睹所发生的全部事件。凯特在专门的会议室呆了足足四个小时,其中绝大部分时间,尼罗特会长更多的是在深思,末了听到死歌与约里克同归于尽时,却忍不住叹了口气。
“丽桑卓玛,是个了不起的家族。”似乎想起什么久远的事情,尼罗特眼神充满怀念,“如果有机会,我还真想见见那个丫头。”
凯特的表情快速的僵硬了一下,没有作答。
“对了凯特,新一期的猎人考试快开始了,正好协会负责这块的人员有些吃紧,你过来帮忙吧。”
“好。我会尽快同负责人员取得联系的。”凯特恭敬地起身,微微鞠躬,“那么,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会长我就先回去准备了。”
粉色的头发在墙角探出一角,碧绿色的眼睛眨啊眨,在看到凯特出来的一瞬间弯成了两个小月牙。
“抱歉,是不是让你等太久了。”凯特迎向她走近,稍显歉意地说。
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双手背在身后吹出一个青色的泡泡:“没关系的,呐呐,凯特,我刚刚在外面听走过去的人说,新一期的猎人考试要开始了?”
脚步稍微顿了顿,点点头:“恩,怎么了?”
“我打算去报名诶~”史萍笑着走在凯特前面转了个圈,“我说过的吧,要和凯特一样成为猎人!”
略微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你……”
“呐呐,凯特,作为前辈帮我辅导辅导吧!”星星眼的史萍看着凯特,活力闪闪地在凯特身边转着圈。
暂时还是不要告诉她,我会负责考试这件事吧……凯特叹了口气,脑海里不经意闪过冰雪里那个沉默单薄的背影,但愿她一切安好。
*****************************************************
对于考前的准备,凭借揍敌客强大的情报网倒也不算什么难事,一些刻意设置的小关卡对于疾井来说,只要低调地遵照游戏规则,就不会惹是生非。
一身红衣的疾井,站在艾普克港口,四下搜索很快便找到了目标船只。站在甲板上的船长斜斜叼着一个烟斗,懒洋洋地撑在船舷上,看到登上船的疾井,嘴里吐出一团烟雾:“通行证?”
疾井从包里掏出猎人考试的函书,借着他审查证件的时间,不着痕迹地打量了眼这个男人。略显邋遢的着装,半卷着的裤腿下面是木质的义肢。蓬蓬的络腮胡好像百褶小黑裙,朗姆酒的红鼻子衬得整个脸都呈现出一种莫名的亢奋,尽管大大的眼袋和他粗犷的嗓音让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凶神恶煞。稍稍带着点喜感,疾井这样总结。
收回函书,疾井登上船只,理了理自己衣袖,淡淡扫一眼船上零星坐着的众人,向不起眼的船尾走去。那些应试的新生有些是身材强壮的硬汉,也有看似年迈的长者,只是在这艘船上,目前还未发现拥有念能力的。不理会那些人带着明显打探和敌意的目光,疾井靠着船舷坐下闭目养神。
清晨的风吹过渡口,船帆鼓动,一只海鸟从上空掠过。已经习惯在黑夜穿行的疾井,一只手遮住阳光,头枕着桅杆感受清新的空气。
“扬帆,起航!”船长中气十足的声音即使在船尾也能听到,渐渐驶离港口的船只如同一片落叶,在蔚蓝的海上摇晃前行。在浪涛的推动下好像婴儿摇床,疾井不自觉地放缓了呼吸陷入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