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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你碍事。”疾井冷淡地说完,立刻抽刀挡下试图从背后突袭女孩的禽鸟,“快点走。”
掩护蓝眼女孩离开,承担了大部分攻击,疾井凭借良好的格斗术,在这群黑面琵琶中周旋。脚下的泥泞让自己的行动受到更多限制,一不小心就可能陷进去的危险,加上黑面琵琶因为王的卵被夺走,新仇旧恨一并加在疾井身上,这让她逐渐感受到了久违的压力。那种命悬一线的紧迫感,疾井怀念地挑了挑眉,不过是一群畜牲,竟也妄图激怒自己。将念能力凝聚在刀刃上,湖面上的微风吹起红色的衣带,疾井似乎看到了梦魇里那些鬼魅,胸口杀意蔓延,不再压抑自己杀戮的欲望,寒光一闪……
在场的考生多半已经经过双胞胎兄弟的肯定,通过了考试。剩下没有到场的,或是在前往芦苇荡的途中就命丧他处,或是在黑面琵琶的尖锐长喙下,再无生还可能。蓝眼女孩抱着两枚黑色斑点的蛋,低垂的脑袋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脸,蜷成一团在考场的入口处,面朝她回来的方向静静坐着。
“额,203号考生,”哈维注意到这个女孩,“我看你坐这里半天了,既不去上交黑面琵琶卵,又不出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蓝眼女孩微微挪动自己环住的手臂,露出那两枚蛋,听到哈维失声低语:“天哪,你们怎么,怎么把它们王的蛋给偷回来了?!太大胆了,你的同伴呢?不会已经……”
听到哈维感慨的考生,“哄”的一下纷纷议论起来,然而哈奇却站起了身,看向远处一星红点喃喃道:“这期的猎人考试,还真是值了。”
新月弯刀在地面拖出浅浅一道痕迹,上面的鲜血尚未干涸,顺着刀刃滴在地上,好像大地流出的血泪。
疾井稍显疲惫地看了眼已经骨折断裂的右臂,原本被刺穿的伤口已经从外部逐渐愈合,有宝石的力量,自己的自我恢复能力似乎比以前强了很多。尽管没有再刻意使用念能力进行战斗,但是力量的增长还是无声无息地体现了出来。
尽力赶在第二场考试结束前回到考场,尽管早就做好准备要被审视,但是看到考场入口拥挤的人群,如同无数闪光灯直直射向自己,疾井还是极不雅观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考官,可以先去医务室包扎一下吗?”她需要一个躲避这些视线的地方,被人围观的滋味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捕的囚犯,尚未收起的弯刀随时想要再感受刀刃入肉的触感,她闭上眼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样的杀意并不应该暴露在阳光之下。
“哦对了,那两枚蛋里,算我一个可以吧。”这句话是对那个蓝眼女孩说的,自己已经付出足够等价的劳动力了,如果她现在还敢私吞战果,疾井绝不怀疑自己会把刀架在她脖子上。
“当……当然。那个……”女孩站起身,朝疾井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谢谢你救了我。”
扫了眼众人脸上的防备、敬畏还有探究,疾井面无表情地穿过人群,想了想,回头认真看着那个蓝眼女孩:“想要活下去就不要感谢别人,因为他们随时都可能抛弃你。”把你扔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把你扔在永无止尽的噩梦里,这一身红衣就好像心头永远无法原谅的伤口,会觉得被抛弃了,是因为还想要去依赖。
朝着哈奇所指的方向走进医务室,疾井疲倦地躺在床上,窗外温暖的阳光融融洒在被单上,小小的医务室隔间安静地隔绝了所有的喧闹。护士还没有来,疾井也懒得打理身上因为芦苇茎秆而割破的细小伤口,就这样枕着自己手臂浅浅入眠休息。
轻轻的脚步声将自己拉回现实,第一时间按上腰间的刀,疾井睁眼发现来人是凯特后,有些生硬地收回手:“凯特先生找我?”
“在考场听说因为你仅凭一人之力,靠格斗术突破了黑面琵琶的围攻,所以被优先审核通过第二关的考试。”凯特打开药盒铁盖,取出镊子,将棉团蘸上酒精放在盘子里,绷带还有剪刀全都备齐,坐在了疾井身边,“先帮你清理一下伤口。”
有些好笑地卷起袖子:“我可没想过,考官大人会帮我亲自上药。”
“湿地里很多毒障细菌会侵入伤口,现在不及时处理掉恐怕会更麻烦。我在这方面相对比较了解,所以有需要的考生,我都会帮大家检查处理,这也是为你们下一轮考试做准备。”凯特细致地清理着伤口,棉团的酒精从伤口溢出,混杂着淡红色的血以及不知名的黑色。
“所以说你在这里不止要照顾我一个人咯?”
“……恩。”似乎想起什么,凯特斟酌着说,“疾井小姐这次是自己不小心被困的,还是中了别人的陷阱?”
正准备回答,医务室的门被大力拉开:“疾井姐姐没事吧!”
史萍小跑到两人中间,碧绿色的眼睛关切地看着疾井:“我在考场看到你受伤,所以忍不住过来看看……呐呐,你要不要紧,头痛不痛,会不会影响下一场考试?”
“史萍,你这么激动会吵到别的病人的。”凯特拉开她和疾井的距离,“我上完药你们再慢慢聊。”
“真是的,凯特你也不多陪陪疾井姐姐吗?好歹我们曾经……”
“还有别的考生需要检查照顾,你别任性了史萍。”
“谁让你每次都是一副严肃吓人的表情……”
“你真的是……”
疾井从一旁细细打量着凯特,他的无奈和头疼,对孩子气的史萍不经意流露的熟络纵容,两人之间你来我往的对话明明讨论的是自己,可是自己却感觉到一种多余。不知什么时候嘴角划过一丝苦笑,疾井放下袖子,看着窗外依旧明媚的阳光,凯特他明明就坐在自己身边,可是那种距离,却越来越远。她快要抓不住他了呢……
黑面琵琶的风波过去后,蓝眼女生很自然地缠上了疾井,不管是疾井怎么冷言冷语,对方一副“你是我救命恩人”的架势,铁了心要和疾井一起走。除了她以外,大多数考生却对疾井表现出了一种明显的戒备,刻意拉开距离,有些迎面碰到甚至会转身就跑。对于这样的状况,疾井倒没什么太多感觉,只是蓝眼女孩一脸愧疚,每次都坑着头向自己道歉。也许是因为对方这种小心翼翼的架势让自己颇为无奈,又或者是真的被她的真诚打动,疾井渐渐软化了态度,偶尔也能搭上一两句话,在第三场考试开始前,她总算知道了对方的姓名,新桥。
“据说是一种类似青碧色的蓝,我叫新桥。”
“很好听的名字。”疾井点头,看了眼飞艇外的云层天空,“说不定是因为你父母第一眼看到你的眼睛,就决定了这个名字。向天空一样湛蓝无忧吗,真好。”放下托腮的手回头,疾井却意外注意到新桥海蓝色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怨恨、憎恶以及茫然。皱了皱眉,疾井不再言语,或许是自己触到了别人的禁区,果然不该多话。
第三场考试的地方大概格外特殊,飞艇行驶了整整两天,考生才得以落地。而这场考试的地点,选在了一处天然岩石池上方。梯田一样层层堆叠的岩石池每层都由无数个扇形的小坛组成,凹陷的岩石因为常年的雨水冲刷,呈现光滑细腻的乳白色,坛中是翡翠色的池水,被玉色岩石环绕就好像品种上乘的玉玦。考生们站在悬崖峭壁的最顶端,脚下的流水自高高的悬崖坠下,形成宏大的瀑布,不断冲刷着岩石池。
作为本场考试的考官,要求考生用自己的方式到达任意一处岩石池中,将池水下珍贵的岩晶珍珠带回来。
这些波浪形的岩石池看似美丽,实际上相当危险,过于光滑的岩石很难落脚,被说是站稳,就算是匍匐扒在岩壁上,因为上方瀑布的冲击力,也很容易失手滑下去。已经听到考生骨骼撞击摔裂的声音,看来是尝试失败,失足摔下崖底了。原本就不足五十人的考生,如果在经过这次的筛选,恐怕只需要再一轮考试就可以结束了。活动一下筋骨,先前断裂的右肩骨骼尚未痊愈,疾井看着脚下抹茶蛋糕一样的岩石池,选哪一处比较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说起lol,时间可真快呢,S3赛季很快都要完结了,不知道S4赛季会有什么新的惊喜呢?
话说央锦很喜欢OMG的柚子呢,可惜怎么成了替补。。。。哎。。。
最近学着用竹筅冲抹茶,可是真的打不出沫啊,呜呜呜、、、、
手残党的悲哀。。。。
不过单喝抹茶的味道。。。果然很有挑战力,有多少读者和央锦一样喝过纯抹茶呢?
感觉真心是。。。喝起来好要勇气!!不过似乎对身体很好。。。。望天。。。。
有兴趣的亲也可以尝试一下,据说清毒养颜哦~
无良友人继续旅游中,昂昂昂
央锦打滚求安慰~~嗷呜
☆、镇魂曲
从凛冬之爪逃回的活死人向自己报告,有三名实力不容小觑的入侵者正在往凛冬之怒进发。
站在冰封王座门口的死歌点了点头:“严密关注他们的动向,有什么情况再向我汇报。必要时可以交战,但记得保存实力。在大军真正出谷进发前,不要被这些人过分损伤战斗力。当务之急是寻找有价值的鲜血,谨献给主人。”
看着对方恭敬地鞠躬退下,死歌面具般的笑容一成不变,他转身走向冰封王座内,刚抓回来的那个银发小孩,是揍敌客的三子吧。曾经以血雾身形潜入揍敌客的死歌,在远处观察疾井时,曾经见过这个孩子。
这样的话,阿莲也快来了吧。
死歌抬起头,黑冰建成的穹顶剔透光华,有着和他身体一样的冰凉。他想起阿莲在自己身边时淡淡的温度,嘴角牵动一丝柔和的微笑。
自从约里克对自己卸除了大部分戒备,他便加快了私下的动作。将地点选在这里,不仅因为地势的得天独厚,更在于这里的黑冰,是克制活死人最好的武器。他低下头,轻轻抚摸黑色的坚冰,想起阿莲在分别前那个不可置信的眼神,自嘲的笑容如此刺眼。
可是他必须这么做。
伤害计算的分毫不差,连同揍敌客的能力也算计在内,虽然冒险,但值得一试。为了取得约里克的信任,他必须将最后一张王牌先翻过来,再藏在手心。
要给阿莲足够的时间去成长,他需要她的念能力,才能完成最后一击。这一战,他准备了太久。
丽桑卓玛本质上都是善良单纯的人,不管是死歌还是疾井,认准了一条路,就会一根筋地坚持下去。如果疾井是为了变强而执着,那么死歌,就是为了保护这个妹妹,一直在努力着。
其实最初被复活,死歌是感谢约里克的,给了他重新活着的机会,甚至有了可能与妹妹重逢。但是约里克的野心逐渐让他感到可怕,他可以因为恩情为他卖命,可以为了成就他贡献自己家族的秘密。但是他不该把注意力放在疾井身上。
唯一活着的丽桑卓玛后人,约里克最初是想拿到宝石后直接杀了她。无奈的死歌提出“培养皿”计划,由自己来控制疾井的发展,一方面推延约里克的计划,一方面再做打算。
获取能力和使用,效果比死歌预想中要顺利的多,也许是因为血溶于水的关系,他能够很好地吸收使用疾井的能力,这一点也让约里克暂时同意了他的方案。
但是时间不多了。
每次抱着疾井,死歌总在倒数着他们相聚的时间,他清楚这条路无法回头。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不会选择复活,但是为了保护她,自己必须再次做出牺牲。他清楚地看待自己的每一步抉择,深知自己最后的结局。只要她可以安全地生活,一切都是值得的,死歌这样告诉自己。
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自己的步调向前推进,阿莲同揍敌客的长子,还有那个白发猎人一同闯进了嚎哭深渊,死歌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陪着约里克,看他利用宝石的力量,复活“冰卫一族”的丽珊德。那是一个半成品,强行从冰封王座里唤醒的女人,全身的寒冰尚未完全褪尽,妆容依旧苍白,但是约里克很满意。
“整个部落,都会重新站在在弗雷尔卓德大地上征战厮杀,带着无尽的憎恨,毁灭报复那些无知的活人!”约里克从喉咙里扯出嘶哑的笑声。
“有件事情,主人我认为有必要一探虚实。”死歌抓住时机说道,“昨天我在无意间发现王座下似乎有一条密道,我猜想,这会不会和那些消失的军队部落有关。”
约里克金黄色的眼睛无声地打量着他,似乎在检验话里的真假,毫无预兆的发动“瘟疫预兆”,死歌身上拱起一个个脓疱,炸裂后再鼓起新的,这种慢性折磨换做旁人早就失声惨叫,但是死歌只是安静地弯着腰,无声忍受着。
“我总是忍不住想确定你的忠心。”约里克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