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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井低下头,看着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的积水,“我不知道你们所谓的‘冰海之心’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你们救活我的目的,我唯一清楚的是,我身上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所以,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要么痛快的让她去死,要么安静地将她遗忘。不想再被榨取,不想再被人用估量审视的目光洞悉。
伊路米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打量了一眼女人,淡淡的蹙起眉毛:“你,还没有资格来判断你这具身体是不是有价值。不过,现在我有点失去耐心了。”
几乎是一阵风的速度,带起疾井飞扬的发丝,还有已经扼住她脖子的手。“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你耗着,所以,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渐渐收紧的手,还有深不见底的双眸。疾井费力地试图喘息,却只看到对方苍白冷漠的面容。伤口在挤压下似乎又开始渐渐裂开,疾井感受到自己渐渐发麻失去知觉的双手,还有模糊不清的世界。她没有抵抗,也不再做挣扎,陷入了她熟悉的空白中。带着对这个世界的怨恨和无奈,感受这无力的死亡接近。
“伊路米。”疾井隐约听到一个冷静的声音在不远处想起,带着一声叹息,“放开她吧。你也感受到了不是吗?”
突然卸下的力量让疾井立刻瘫倒在地,剧烈地咳嗽蜷成一团。喘息中带着咽喉撕裂般地痛苦,疾井眼里涌出泪水,费力地仰起头,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银色微卷的长发慵懒的披散开,犀利的猫眼带着无形的威慑力。
“父亲。”她听到那个黑眼男子低头恭敬地说。
对方点点头,然后蹲下神,一手探出抚上疾井绷带缠绕的左手手臂,顿了顿,又在她脖颈上力道适中地按压两下。“确实是那块石头的气息,而且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已经融进她的血液里了。”他站起身,负手对黑眼男子说,“伊路米,或许我们可以考虑另一种方式。”
“我明白了。”
“不,这次让我亲自来。”他的笑容意味深长,“揍敌客家需要这个力量。”
他们,在说什么?疾井开始一度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这个星球的物种,为什么,她最近一直觉得有种无法融入这个世界的感觉了?完全不懂他们的思考方式和生活追求啊……
……
在那样一段短暂的闹剧之后,疾井被带到了那个银发男人身边。后来疾井知道了他的名字,席巴?揍敌客。看似温柔深沉的男人,却无法忽视他身上无形的威慑力,还有那股让人捉摸不透的莫名的阴暗。
“孩子,想要力量吗?”背对疾井的席巴这样说。
于是疾井听到了自己心跳清晰地一个颤动。力量,可以不再任人宰割利用的力量?可以不再只能无力屈服于别人的力量?疾井觉得,她在那一瞬间,似乎涌现出一种久违的情感,叫做希望。她无法抑制自己激动到战栗的身体,和沙哑的嗓音:“我……也可以吗?”这样平凡无用的自己可以吗?这样毫无价值的自己也有资格吗?
在席巴近乎怜悯的眼神里,疾井毫不犹豫地抓住了对方给予的恩赐。即使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被打飞到咳血骨折,被拳头打到软瘫不起,她还是一次次爬起来,抱住席巴的腿,执拗地说着:“不要放弃我。”
是的,不要放弃她。她可以面对死亡,可以接受失败忍受伤痛,唯独不能再承受,失去希望。揍敌客,成了她活着的,唯一的希望。
“奉献出你的忠诚,揍敌客将给予你获得力量的机会。”仰望席巴的疾井觉得这一刻,那个银发男子如同挥翅的魔鬼,带着无法拒绝的诱惑和致命的吸引力,让人甘做飞蛾,为其扑火。
“我的命,为揍敌客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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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席巴在那个女孩被救回家时,就发现她伤口上附着的力量了,微小却久久不散。他等待着,观察着,同时也在权着。揍敌客家不缺人才,暗杀刺客、制药高手、诈欺幻化,但是力量相生相克,能力的单方向强大,往往天秤向一侧倾斜同时也埋下了无数隐患。在接受某些高级委托时,饶是自家长子伊路米也曾在一些陌生念能力使用者身上吃过亏。除念,作为猎人世界为数不多的珍稀品,他们的能力是天秤另一端的存在,低调却强大,平着能力。倘若能加以引导利用,这样一种力量,甚至可以作为克制一般念能力使用者最致命的的武器。
抱着这样的想法,揍敌客才会对那块渊源已久的除念石动心。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库洛洛无意中“挑中”的这个女人,更值得关注不是么?虽然没有亲眼在现场看到,不过能让库洛洛瞬间爆发出念能力,又能吸附一定石头上的力量,这个人,绝对有留下的价值。席巴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彻底收服她的时机。一旦成功,她将会成为揍敌客家,最王牌的一把武器。坐在高座上的席巴单手撑着下巴,笑容神秘难测。
厌恶肮脏的血,抗拒回忆,却又坦然无惧死亡。这个孩子沉默的看着窗外,单薄的身体却又暗藏韧性。听着佣人的汇报,席巴面色温和,还不够。
直到伊路米出手,她的眼神里再次空洞,无力垂下的双手却在仰头喘息的瞬间,流露出一丝嘲讽。对自己没有能力抵抗的自嘲,还是对于世界的讽刺。脖子上的绷带渗出淡红色的血迹,惊讶的是那股微弱的力量不但没有消失,反而隐约有了增强的趋势。不管怎样,在再次确认了除念石的气息后,席巴走出阴影,淡淡地开了口。
“伊路米,放开她吧,你也感受到了不是吗?”感受到了那股力量,微弱的,却真切存在的力量。
成为揍敌客的一把刀,暗夜出鞘,致命一击。
席巴笑着蹲下身,看着蜷成一团的女孩。孩子,揍敌客,等你太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有话说……
央锦:最近肚子上又长肉了,好忧伤……
无良友人:第六章作者有话说怎么写呢?
央锦:已经两天没有玩lol了,好忧伤……
无良友人:第六章作者有话说怎么写呢?
央锦:大家为什么不留言调戏我呢,好忧伤……
无良友人:第六章……我知道怎么写了。(转头眼带泪水)快来留言吧嘤嘤嘤!!!!
☆、开念X断头X考验
没有用揍敌客平常的训练方式,跳过格斗技巧和体能锻炼,在她身体复原的差不多后,席巴直接带她到了后山空地,简明扼要地讲解了如何控制气,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项,然后在短暂停顿后,席巴开始对她进行念能力的开发。这孩子出乎意料的有着不俗的天赋,利用冲击强行打开精孔,四散流逝的能量不但没有令她惊慌,反而是盘腿坐下开始以最快的速度尝试去控制住它们。
席巴微微眯起眼睛,经历过死亡的人,往往会突破对于死亡无知的恐惧,一旦有朝一日掌握住能力,这种人会爆发出更令人惊叹的实力。出生于流星街的幻影旅团也好,暗杀家族揍敌客也好,死亡是他们早期的必修课。而这个孩子,那双棕色瞳孔里沉淀下的淡漠,恰恰是席巴最满意的东西。
看着她周身逐渐稳定萦绕的冰蓝色的缠,席巴嘴角的笑容愈发高深莫测。果然那石头里凝聚的是念能力,而被吸收融合的念被再次开发出来,像是冒笋新芽,带着纯净的能量愈发清晰,蕴藏着强大的潜能。像是意识到周身气流的稳定,女孩闭上双眼仔细感受着。
哦?席巴差点出声,有些玩味地摸了摸下巴,看着那缠渐渐收缩变薄,连带刚刚开发出来的念能力一起隐遁。自发学会了绝吗?还是念能力固有特性的包裹隔绝?总会有些惊喜让人着迷,而未来还很长不是吗?
如果把枯枯戮山上的生活进程比喻成阴风巨浪下的海底,不为所动的平静深邃,那么此时的幻影旅团,就好像是镜面无波的幽潭,在淤泥之下隐藏的暗涌随时好像要吞噬一切。
荒废的郊外,废墟之中一处残破的建筑里,蜘蛛们安静的蛰伏其中,只是他们的面色却显示出此刻的心情并没有往常那么淡定。
坐在中央的库洛洛双手交握抵在额前,缓缓滑至唇边,抬起眼眸:“所以即使分解到最后,也不能发现痕迹吗?”
“恩。”飞坦半张脸都埋在了高领之下,皱紧的眉宇里充满了烦躁,“能用的都用了,侠客在旁边也没有什么发现。啧,团长,这到底是什么鬼玩意?”忍不住又看了眼角落里散乱的四个人头,还有一个已经被剖解成砂砾大小的碎屑了,即使如此,还是解释不了先前那么诡异的事情。
……事情回到当时飞坦瞬间割掉那五人的头颅之后……
“你去仔细查一下那几个人的尸体,我把手头的事情解决掉。”库洛洛简单下达了命令。于是飞坦收起伞,抄着手百无聊赖地用脚尖将最近处的一具尸体翻了个身。断头出汩汩涌出的热血还没有停止,而身体已经开始僵化。飞坦对于这种触感相当熟悉,无数人在他手下这样死去,生命最后挣扎不散的痕迹。
他金色的眼睛一闪而过的讽刺,一脚踩碎左胸的肋骨,迸射的血液带着心脏一瞬间被挤爆的“噗吱”一声,脚下滑腻的触感让飞坦满足地弯了弯眼角。弱者,只能成为脚下的玩具。确定五人都已经死的透彻,并且一人一脚踩碎了心脏后,飞坦安静地倚墙等待团长下一个指令。
然而就在库洛洛不紧不慢地扯下门后手巾擦拭右手准备离开时,房间里诡异而清晰地传来了“咯嗒咯嗒”的声响。
五个头颅的牙齿一上一下敲击摩擦,仿佛被无形的线操纵牵引,纷纷朝彼此汇聚。偶尔滚落的一颗眼珠正好掉到另一个斜仰着的头颅嘴里,毫无停顿的,就这么嚼烂,嘴角溢出猩黄的液体。似乎是适应了这种方式,它们在血泊里逐渐加快挪动,最后以一种超乎常理的移动速度朝库洛洛和飞坦袭去。一直在观察它们的二人反应速度已是不慢,但是这五个断头如同恶鬼附体,比先前活着的时候攻击速度和力道还要生猛,而且彼此之间甚至开始相互配合包夹。突然被这种近乎灵异的方式攻击的飞坦,感觉到背后隐隐渗出一层冷汗,手下动作愈发狠辣。
这些断头仿佛神力加身,面对飞坦的重击竟然完好无损,而且像是吸收反弹一样,以更猛的力道回击。
“啧!”看了眼小腿被撕咬掉一小块肉的伤口,飞坦越发暴躁。能突破自己的缠,还让自己受伤,这种事情,已经久远到让人怀念了。看着那个残破丑陋的断头“咯吱咯吱”咀嚼那块肉,飞坦觉得自己的杀气已经要掀翻屋顶了。捏紧雨伞正准备大干一场,他听到团长平静的声音响起。
“不思议便利大披风。”随着书页扬起的声音,五个断头瞬间被包拢到一起,拿着盗贼秘笈的库洛洛看向飞坦,“还不能直接毁了,要带回去研究。”
“是。”飞坦感觉到正在逼近的气息,“团长,那些碍事的疯狗应该已经发现我们,快要追上来了。”
“恩,走吧。”库洛洛扬手扯开绷带,墨色的碎发下,眉宇中央那等臂十字架不再遮挡,卸去原本看似柔弱无害的面庞,犀利的眼睛自信的笑容,那是旅团的首脑,带领他们一直向前的灯。
抵达安全地后,从披风里放出来的断头带着浓重的血腥味,滚落在尘土飞扬的地上。仿佛先前只是一场幻想,此时的断头没有一点动作的迹象,也没用任何威胁的力量残余。
理了理自己的毛皮大衣,有些疲惫地盘腿坐在中央,库洛洛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侠客,你和飞坦一起看看,能不能从这五个断头里发现点线索。念能力的痕迹或者其他能实现远距离操作的可能。”
…………
没有一点发现吗?库洛洛低下头,再次陷入沉思。飞坦对人体的解剖造诣已经算上各种高手,何况他和自己还近距离接触过都无从入手,只能说这背后的操纵者,也许远比预料中的要棘手。但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旅团,除念石,还是有什么自己忽略了的东西。说起来,库洛洛蓦地蹙起眉,那个女人……难道这才是自己忽略了的盲区?
“玛奇,你立刻行动,去帮我确定一件事。”库洛洛抬起头,眼里划过一丝冷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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