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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承,爸他进医院了,邱水打电话过来,要我们赶紧去日本。”
“哐当!”邱承手里的啤酒瓶落了地,“你说什么?”
他大吼一声,眼眶通红,身子踉跄了几下,边上一起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忙起来搀住她,莫绵泪眼滂沱中,赫然发现这个男人就是昨天下午在酒店门口遇见的似曾相识的陌生人。
不过现在也没这么多时间去追究对方的身份,她赶紧上前抱住邱承的胳膊往外走:“具体情况还不知道,你先别太急,昂,别太急。”
她不敢实情相告,只能先这样安抚着他。
可她满面的泪水,却早就出卖了她的心,邱承知道,肯定是伤的不轻,不然,莫绵不会哭成这样。
*
早上6点的早班飞机,预计不延误的话,早上10点左右就能到,邱水的机票订的比她们早一个小时,那边已经联系好了车子来接他们去医院。
通宵未眠的邱承,坐在头等舱靠窗的位置上,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一片通红,身上还散着酒气,胡子都来不及刮胡,衣服也是昨天穿的那身。
整个人说不出来的憔悴,上飞机后,他就一语不发,手紧紧的握着手机,空姐过来说了好几次,他才在飞机起飞的那刻,把手机关掉,莫绵坐在一边,握着他的手,他的手冰凉一片,紧紧在拽着拳头,手指关节凸的就像是一个个放哨的士兵一样,她稍微动一动,他就会紧张一下。
“不要担心,你睡会儿,昂!”她柔声的劝慰,他却摇摇头,一语不发,沉静的让人心疼。
莫绵眼眶酸酸的:“乖,听话,睡会儿。”
她像是哄着孩子一样哄他,声线温柔。
他侧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声音不安颤抖:“如果爸爸……”
“别乱说话!”莫绵低声喝止了他,“爸爸不会有事的。”
邱承无比吃力的笑了笑:“爸爸不会有事的。”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心情都沉重着,飞机上了云层,透过厚厚的机窗,可以看到绵绵一层层的白云,早上六点的云层上,太阳已经灿烂金光,在那一朵朵雪白的云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邱承一直看着这层光辉,好像这灿烂的金色,能叫他看到希望一样。
莫绵静静守着他,两人的手,紧紧交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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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xxsy。net/info/444322。html《将门庶女》,被我怂恿来潇湘的闺蜜的文,大家有人的捧个人场,没人的也捧个人场,以兹鼓励。
明天更精彩吧……
来不及的最有一面
更新时间:2012…11…23 11:41:12 本章字数:3511
日本,北海道,这个素有东方普罗旺斯之称的旅游胜地,如今即便天空再湛蓝,空气再舒畅,风景再优美,看在邱承严重,都是一片死色的黑和沉积的灰。唛鎷灞癹晓
下飞机,坐上来接的车子,他一路没有说话,左右手交叠的放在膝盖前方,有时候交换一个握法,只从始至终,都是紧紧的互相抱着。
车子到了北海道市立医院的时候,邱水和一个男人正在门口等着,靠近一点才发现,这个男人居然是个老熟人,就是那个慌乱的晚上,帮了大忙的邱水邻居,名字莫绵都还记得——杨波。
好奇杨波怎么会和邱水在一起,杨波已经上前来接她们:“总算来了,赶紧上去吧。”
邱承显然已经没有时间追究秋水怎么会和杨波在一起,到邱水跟前,紧问一句:“怎么样了?”
声未启,泪已先下来了:“不大好,从二楼摔下来了,脑袋先着地的,我听不懂鬼子的鸟语,刘叔也不肯讲真话,可能是怕我受不了,就告诉我不大好,可是刘叔哭了,哥,我想真的不大好了,刘叔你什么时候见他哭过。”
邱水一面说,一面泪滂沱。
邱承像是受了莫大刺激一样,身子有些不稳,莫绵赶紧上前搀住他:“先上去再说,都别在外头了,先上去,先去看看爸!”
几个人在杨波的带路下,匆匆上了二楼,ICU外头,邱水口中的刘叔叔正守着,衣服上还有斑斑的大片血迹,触目惊心。
看到邱承和莫绵过来,刘叔叔吸了吸鼻子,走过来。
“你们来了!”
“我爸爸到底怎么样了?”刘叔叔是以前是邱家的管家,一辈子没有娶,一直住的邱家,邱父受伤到日本静养后,他也跟着一起过来,这么多年都是他在料理邱父的生活起居。
从莫绵有记忆开始,也没看到刘叔叔哭过,可是现在,他的眼眶却是红彤彤的,眼泡也肿着。
听到邱承问,他哽咽了起来:“医生说了,可能挺不过去了。”
“哇!”邱水一下嚎啕起来,邱承的眼泪也唰的下来,从下巴滴答滴答的落在他的西装上,渗出一条条黑灰色的晶亮的痕迹。
杨波半抱着邱水,莫绵则是赶紧的抱住了邱承的胳膊,怕他受不了打击晕倒。
虽然她想象中的邱承不至于那么脆弱,可是那是邱承的父亲啊,那是邱承敬爱如同生命的男人啊。
莫绵心口压着压着的疼,呼吸有些困难,邱水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刘叔叔也哭,这场面,肝肠寸断。
几个中国人,在异乡他国的医院里,哭的成了一个个泪人儿。
好容易半小时,大家都冷静了一些,邱承嘶哑着声音开口:“送到东京医院去,爸爸有个老同学在那里。”
刘叔叔摇摇头:“北海道到东京,一路颠簸过去,邱哥也经不起了,这次其实不仅仅是从楼上摔下来,是中风了,脑溢血了,刚好碰上摔下来,我听到响动连连跑进去的时候,你爸爸已经不省人事了,和种花的小田君一起把你爸爸送来医院,医生说脑血管爆裂了,又受了撞击,所以……”
又是一阵的哭,人,说的直白点,已经回天乏术了,现在靠药物维持着,如果拔掉身上的管子,大概过不了一分钟了。
生离死别,曾经那么远,如今却那么近,虽然不是自己的父亲,莫绵却感同身受,几个人并排坐在医院走廊上,到了中午,也没有人又食欲,杨波自告奋勇去买吃的,说他稍微懂点日语。
莫绵过意不去,总也不能老麻烦杨波,便起身和他一起去。
路上,免不了问起一句:“杨先生怎么会和我们邱水在一起。”
莫绵其实心里头有些小通透,大抵猜到了点什么。
不过杨波的回答,却和她想的不是那么一会事:“我今天飞日本,刚好我邻座是你的小姑子,一路的哭,我怕她出事,就陪着过来了。”
天下,尽然还有这样的缘分,要不是现在没心情,她还真愿意撮合一下这两人。
当然前提是杨波未婚。
看来,好想又耽误了人家的行程了,莫绵很是过意不去:“谢谢你,总是麻烦你,如果你有事,先去好了,我们这里会照料着的。”
“倒也不耽误,自己的工厂,有事情推一推也没关系,我们先去买饭吧!”
到医院附近的料理店买了点寿司回来,看到不远处有卖中华料理的店铺,又过去买了一笼小笼包,两人带着食物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一幅景象,便是邱水哭坐在了地上,而邱承,坐在椅子上把脑袋埋在双膝之中,肩膀一抽一抽的厉害。
手里的食物一下掉了地,莫绵知道,话也来不及说上一句,最后一面也来不及看,她最敬爱的伯伯,就这样走了。
北海道的天,到晚上就变了,阴风阵阵,像也是在哀悼邱父的离开,到了六点的时候,哗啦啦倾盆大雨下,狂发暴雨闪电的,渗的人心里头发慌。
邱父的尸体还放在医院冰窟里,在这边租的房子,房东的意思是不让把尸体放过去,晦气,***小日本的,当时租房子时候点头哈腰和个狗一样,现在不过是想让邱父暂时有个“歇息”的地方,***把门顶的死死的,就是不让去。
邱承气急,差点放火烧了人家房子,还要杨波拦着,才没闹出大事来。
可怜邱父生前节俭,当时说买个房子给他,他总说总有一天要落叶归根的,何必破费这个钱,现在,孤零零躺在异乡的停尸房中,叫子女寸断了肝肠。
5月27日,这个日子,大概是莫绵生命力算得上黑暗的日子了,而对于邱承来说,这日,好比世界末日。
从来像个金刚一样的男人,倒下了,他不吃不喝不睡,不言不语不吭气,所以一切,莫绵都尽力帮他张罗,万幸有杨波这个热心人,托关系联络了私人飞机,莫绵给中国那边打了电话要求安排好一切接机安葬事宜。
莫绵父母亲,也从国外连夜回来,挑选陵墓,殡仪馆,还有通知所有亲戚朋友的单子,就落到二老身上。
整整一天一夜,莫绵没有合过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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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晚了,要死,我一直以为自己更新了,哈哈!
詹杰斌抓狂
更新时间:2012…11…23 11:41:13 本章字数:3555
广城,5月28下午三点,一番折腾下来,邱父终于被送回了故土。唛鎷灞癹晓
莫绵的父母已经把这里的殡仪馆,墓地这些都安排好了,人过去,按着的邱承来家的风俗,要先做一场法事,然后送去火化,再送到殡仪馆接受大家的哀悼,然后下葬。
距离法事开场,莫绵已经足足60个小时没这么睡过,就在回来的飞机上,小眯了一会儿,她憔悴的厉害,走路步子都是虚的,眼前东西晃着,口袋里随时放着一瓶珍视明,眼睛是不是刺痛一下,扎的难受。
当天晚上尸体送去火化了,悼念仪式定在晚上7点。
走进追悼厅,沿路都是菊花花篮,这些多数都是邱父生前的好友,站友,还有十多个他资助过的贫困生送来的,邱承和邱水站在灵位前,每过来一个人,两人鞠躬致谢。
到晚上10点的时候,悼念会结束,明天上午9点的时间,法师选的,下葬。
人一散去,大家进了殡仪馆边上一个家属休息室,莫绵眼前忽然一黑,真的支撑不住了。
睡的昏昏沉沉,就像是一个世纪没有睡过觉一样,莫绵睡到昏天暗地,早上醒来的时候,猛然发现自己在酒店里,一个激灵挺身起来,边上的手机里有几个未接电话,她没空去看谁打的,直接看时间。
居然,11点了。
她急匆匆的起床,下楼,打车往墓地去,去的时候,下葬仪式已经完成,在默哀了,莫绵一过去,挨着她哥哥莫言就压着声音责备:“你们怎么回事,不叫我。”
“邱承不让叫!”莫言道。
莫绵不说话了,看着人群前面的邱承,心里有些五味参扎,终归是离婚了,如果她还是邱家的媳妇,邱承无论如何肯定会让叫她起来的。
现在,她站在人群最尾端,悼念着逝去的邱父,再也见不到那个慈祥的老人了,连最后一程,她都没有赶上来送,她心里惭愧,难过,又渗着一点点莫名其妙的委屈。
*
邱父头七过后,莫绵的父母就走了,她哥哥莫言继续留下,一则是这边有一块业务要拓展,二则是怕邱承有什么需要搭把手的。
这几天,莫绵几乎也没和邱承说什么话,邱承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关就是一整天。
头七这天晚上,杨波来了,家里没睡过,莫绵让邱水招待,自己换了鞋子出去买。
小区外面就有个小菜市场,她徒步去,走到小区门口,就看到黑夜里,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路灯下,有几分熟悉,正拿着手机在打电话。
几乎是男人按好了号码不久,她口袋里的手机震了起来。
看号码,詹杰斌的。
这些天,詹杰斌只在邱父下葬那天的凌晨打了电话过来,当时的未接电话就是詹杰斌的,之后再没有联系。
她居然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直到现在,再见到这个号码,她才猛然发现,所谓的男女朋友,居然可以这么久不见面,却无牵无挂。
“喂!”她接了。
“喂!”他的声音,好像很近,有脚步声在靠近,莫绵一抬眼,猛然吃了一惊,詹杰斌居然就站在咫尺地方,原来刚才那个路灯下的昏黄身影,居然是詹杰斌。
“你,怎么在这?”傻了眼,她都忘了关电话。
他的神色有些不悦:“你不是离婚了吗?怎么还和他住一起?”
莫绵稍显局促:“哦,他家里出了点事,我在这照应点儿。”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哪次?就那天早上?”
“对!”他的语气咄咄逼人,盯着莫绵的眼睛,“为什么不接,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
莫绵眉心稍紧了一下:“我不接,肯定是有事。”
她不喜欢詹杰斌这样咄咄逼人的语气。
既然那么担心她,之后怎么再也没来过电话。
“你和他在一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