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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你这是在说什么啊?难道是睡糊涂了不成?怎么才醒就如此这般?”我望向声音的来源处,只见春梅红着眼,眼圈黑黑的,全不似往日一般灵气十足。我不解地望着她,又向四周看了看,忽地瞥着了一个身着桃红小袄的妇人,亦红着眼眶望着我,“灵儿,你怎么在这儿?你们是一道来送我的是吧?”灵儿抹了把眼泪,“您在说什么啊?您福大命大,又喜添了小格格,老天爷怎么也不舍拆散爷和小姐啊!也不知怎地,您又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旁的话不说,您昏睡的这几日,哪一天不是爷亲自守着,也不歇息,任谁劝也是不听。爷对您的感情,连咱们几个都看得真切,难道主子您还怀疑?凭着爷对您的情分,怎可能和和您做了断?怕是永辈子都分不开呢!”说完她抿唇一笑,转身要出去,春梅还待说什么,便叫灵儿拉退出了寝房。
“我……”听了灵儿一番话,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快别说了,才好些,没得再折腾出病来。”他扶着我躺下,给我掖了掖被角。“睡吧,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他轻抚了下我的脸,俯下身在我耳旁轻道。“慢着。”胤祥转过头来冲我一笑,“娘子有何吩咐?”我被他这话一逗,呵呵一笑,“上来躺吧,我有话问你呢。”胤祥冲我一努嘴,“瞧瞧,哪家爷象我这般?在自家上床睡觉也要经娘子批准。”胤祥顺势脱了外袍躺在床上,支着头笑看着我。我白了他一眼,“咱们府里空房子这么多,谁让你偏生跟我挤着?”我把被子掀开一个口,“喏,快盖上,多好的身子骨也禁不起夜风吹啊。”胤祥倏地钻进被子里,一手掩上被子,一手往我脸上轻轻一拧,“越发地宠惯你了,为夫的事也都要听你的不成?”从他上扬的嘴角可以看出这是句玩笑话。后背被轻轻拍了两下,“睡吧,都敲过二更了。”我一笑,“我还不困呢!”“也是,一连着几天都没怎么醒,哪里还睡得着?好了,不说这些了,幸好你没什么大事儿,我也就安心了,否则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他轻笑。“我……没事儿了?”揽着我的手一紧,“还不是灵儿不放心,特地又找了个高明大夫,要不这些酒囊饭袋还能活到现在?”“我不是没事儿了嘛,倒是你,又没赶上清闲吧。”望着他那凹陷的眼和少了些许颜色的面容,我心里一酸,泪便顺着脸庞留了下来。“那些话当真不是你说的?”一切都太美好,美好的有着些许的不真实。“什么话?”“你只认我这一世,下个轮回起,你我……再无瓜葛。”胤祥搂着我的力道紧了紧,“傻丫头,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没了你,要我怎么办?就算你不想跟我,我也要你,永生永世,到时候你可别后悔。”“我才不后悔呢!”胤祥宠溺地看了我一眼,“行了,睡吧,大夫才交代过,让你用心将养。只是一点,这苦药汤怕还得吃些时日。这可是没得商量的事儿。”我一下皱起眉,苦着脸。“哈哈,我就知道你这点儿心思。不过这次可不由你任性,都是当额娘的人了,还似这般,也不怕笑话?”看着胤祥明明很疲惫,却还一个劲儿的哄我开心,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好了,不和你说了,有事儿明儿个说。”我往他怀里依了依,轻轻地闭上眼。不一会儿,听着胤祥平稳的呼吸声,还时不时的打着呼噜,看来他真的很累。听着他的心跳声,我笑了,轻轻的……
暗流
“春梅,你十三爷是回去伴驾了还是随着四爷去哪儿办差了?”我倚在榻子上问道。“这个……奴婢不知,这次爷走的比哪次都急。门房的人来报,也只说爷是一天天不怎么亮时走的,具体也没回出个所以然来,弄得大家都一头雾水。这不是好几天前的事儿了吗,主子还提它做什么?”我一摆手,“没事儿,问问罢了。”近一个月,静儿也渐渐长大,却也没见着他来看过两回。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正思寻着,夏荷从外边进来,端正地在我身前一福,“主子,侧福晋带着似云格格过来给您请安了。”我坐起身,理了理衣服,叫夏荷带她们进来。紧跟着听见一句不甚熟悉的声音:“给福晋请安。”我一笑,“姐姐何必这般客气,快起来说话。”“哟,这句‘姐姐’我可真是担不起。”“姐姐这是说哪儿的话,快坐吧。”话音才落,一个孩童从瓜尔佳氏身后走出,屈膝一福,“请凝额娘安。”我笑着叫她起来。请安毕,春梅招呼她们落了座。“这似云越发地灵巧了,也招人疼得紧,宗亲的叔伯及福晋们哪个不知她这个小精豆子。”我指了指坐在一旁玩着手绢的似云道。“福晋快别说这种话,福晋您相貌出众品行又佳,您的小格格将来必能出息,又哪里是似云能比得了的?”从她的口气中,任谁都听得出来,这是对我诞下格格而非阿哥的变相嘲讽,亦或是在我跟前得意得过了头。我微微一哂,“倒是女儿家贴心,不像阿哥们,只知玩闹,到着实是不省心呢!”瓜尔佳氏站起身,踱到我面前,“话是这么说,可这男人三妻四妾的还不是正常的很,皇上添了孙,自是高兴,咱们爷这个当阿玛的哪儿有不欢喜的?倒时候母凭子贵,这种例子还少吗?这种事儿福晋也该早有打算不是!听说皇上那儿也正给他们挑着侧福晋人选呢。”说完,她猛拍了下脑门,“瞧是我我糊涂了,没得跟福晋说这些,凭着爷对福晋您的宠爱,倒也不至于……”“劳姐姐费心了。”我打断她的“好意”。“这纳小的事儿本该我帮着张罗才是,姐姐能如此为我着想,也着实该谢谢姐姐。”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也变得虚情假意起来,也许这只是一种应付的手段吧。“福晋言重了,不打扰福晋的歇,妾身这就回了。”说着便要带着似云走。正巧遇上奶娘抱着静儿进来,这似云就像被粘住了一样,怎么也迈不开步子。瓜尔佳氏看了似云一眼,也没说什么,便带着丫鬟出去了。似云见状忙跑到摇篮边儿上张望,看得笑呵呵地合不拢嘴。我捏了捏她红扑扑的小脸蛋,“快去吧,省的额娘等急了。”听了这话,似云才好似想起什么,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边跑边道:“改日再来给额娘请安。”这哪儿是要给我请安,分明是要来探究静儿。我也随她去,一个孩子哪儿有不想着玩的?
送走似云,春梅从院子里头进屋,啪得一声重重的撂下帘子,看她的脸色也确实不是很好。“哟,怎么了?谁敢大着胆子给你气受?”我笑问道。春梅可是个正直惯了的,眼里揉不得半点儿沙子,偏又生了长巧嘴,能说会道的,所以八成都是人家败下阵来。春梅一跺脚,“我这儿哪是为自己的事生气?爷不在家,谁都想掌权了,完全不把主子您放在眼里,天底下哪儿有这样的美事儿?当初怎么个样儿现在谁不知道,如今神气什么?敢明儿个等爷回来看我不捅出去,看到了谁吃亏。主子心善,可也没有这么个欺负法儿,等回禀了爷,让爷自己定夺,看爷向着哪一个?”端着茶点的夏荷带着小丫头们进来,放下东西,遣了小丫头们下去,这才走到春梅边儿上,“梅儿,主子还没说什么,你就急成这么个样?”“哼,爷在家的时候怎么也没见着个人来?”夏荷拉了她一把,“少说两句吧,没得给主子添烦,你要是真心疼主子,盼着爷早些回来也就是了。大呼小叫成什么规矩?”春梅吐了一大口气,冲我笑道:“奴婢无状了,望主子海涵。主子您不是要见小格格嘛,小格格怕是在那屋里侯了多时了!”边说边指着通往旁屋的路。我笑着点了她额头一下,“她这么小,走到哪儿还不是一样睡,偏生你这张嘴会说,让人气不得恼不得。”“主子,您可是小格格的亲额娘,她怎么会不知道?”说着便随着我往旁屋去了……
打牌
“主子,今儿个奴婢给您盘上次的簪花髻,改簪玉钗可好?”夏荷笑吟吟地问。“随你,怎么都好。”“哎,那奴婢这就给您梳。”我一笑,看着镜中的自己,无论神态还是长相,竞合现代的自己有着许多相似之处。正想着,被夏荷轻轻一推,“主子,您又为了爷挂心呢?报信的人回来说爷随皇上南巡去了,您这一颗心也总算能放下了。”我一笑,也没说什么。“吱拗”一声,春梅推门进来,冲我一福身,“主子……”“不用通报了,我们已然来了。”没等春梅说完,从门口传来一道女声……
“给嫂嫂请安。”两人同时一福,齐声喊道。原来是雨莹和静璇。雨莹倒还好,这静璇一见到春梅站在旁边,冲她做了个鬼脸,“春梅姐,你也不嫌费事儿,我们两人来看嫂子也用通报,那些旁的福晋们要来,还不得等溜溜的一天?”雨莹摇了摇头,往她头上一戳,“来人通报是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何苦为难她?再一个你来得这么早,比上朝的大臣们都勤快!”此时夏荷刚好把钗插好,静璇便过来摇晃着我的胳膊,“嫂嫂,你看姐姐,竟如此打趣我,该怎么罚她才好呢?”雨莹一笑,“这样吧,今儿个我也是带了银子的,咱们聚在一起打牌,输些银子也算是孝敬嫂嫂了。”静璇听了,顿时来了兴致,“就这么定了,我们又好一阵子没聚在一起玩点儿什么了,今天正巧赶上,春梅,夏荷,你们一起,人多热闹,赢了算你们自己的,输了算我静璇的。”春梅夏荷忙谢了恩,转头看着我,等着我拿主意。我笑睨了静璇一眼,“她都这么说了,咱们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一起来吧。把桌摆在花厅里,茶果点心都备下,咱们今儿个就在花厅里玩个痛快。”春梅听了,出去吩咐了小丫头两句,复又进屋来,道:“主子们,怎么还在这儿站着?”说罢顺势做了个请的动作。静璇过来挽上我的胳膊,“嫂嫂,咱们走。”“主子,要不要加件衣服?”夏荷过来问道。听了这话,雨莹忙过来上下打量我,“这穿的不正好?都什么天了,穿那么许多做什么?”夏荷一笑,“这还不是爷吩咐的?爷上回才交代过,不许让主子生病,否则唯我们试问,我们哪儿担得起这个?”雨莹笑着挽上我的另一条胳臂,“嫂嫂,还有这事儿?这人吃五谷,哪儿有不生病的?想必是嫂嫂得了这几场大病,吓坏了十三哥,他才会说出这么为难人的话!嫂嫂你快跟十三哥说说,让她收回这难为两位姐姐的话吧!”说罢还不忘指指春梅和夏荷。
说话间,已到了花厅,厅内熏着淡淡的茉莉香。花厅正中摆着一张檀木桌子,桌上整齐地码着一副麻将牌,虽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却也感觉不俗,跟一般的比起来好了许多,想必应该是好东西。我四周一打量,看见锦塌上陈设着一张炕桌,亦是檀木的,不是得散发出极其清淡的檀香味。桌上摆着点心茶果和各种吃食,都是平日里我最爱的,还有茶盅里的茶,一时我平时的口味——西湖龙井。
背对着花厅的门,我坐在东边。夏荷坐我上家,静璇坐我下家,雨莹坐我对家,春梅则搬了个小凳子坐我边儿上。才玩了没几盘,就看见外头小丫头端着托盘进来,“主子,早膳来了。”我看了看炕桌上的点心,又看了看托盘里的。“主子,要不先把这麻将撤了?”“不必这么麻烦了,放在炕桌上挤一挤就得了。”“雨莹,静璇,来一块用点吧。”静璇眨了眨眼睛,“不了不了,嫂嫂吃吧,我们等着午膳呢。”我抿唇一笑,走到锦塌上坐定,“怎么,还怕我亏了你吃不成?我这屋里的吃的只要你想要,拿走都行。”静璇快步走到我身边儿,端起冰糖燕窝粥,递到我跟前,“嫂嫂,我跟你说笑的,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我接过粥喝了两口,“你们四个先玩着,别都空等着我了。”“哎,那嫂嫂慢慢吃,我先去了。”我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口冰糖燕窝粥,顿时涌上一道甜腻的感觉,忙喝了口茶压了压。我向来不爱吃甜,春梅每次给我端来的冰糖燕窝粥都不是很甜。吃了块艾窝窝,又吃了块金丝枣糕。再喝冰糖燕窝粥,便觉得不那么甜了。
“嫂嫂,你快来,这夏荷姐也不知是怎么了,手气好得很。”静璇不平的叫道。“这可是冤枉夏荷了,还不是你非拉着她玩儿,她怎么也不敢驳你的话啊。”我又坐回原来的位置,春梅依旧坐在我边儿上的小凳上。“五饼。”“胡了。”我把牌一推,让她们检查。“哇,从开始就没输过的夏荷姐居然也输在了嫂嫂手里。原来嫂嫂才是真正的厉害啊!”我一笑,“本就是个玩,输赢倒是没什么要紧。”我又怎么没看见夏荷跟春梅捣鬼,故意给我放水,让我赢?忽然感觉我很像《红楼梦》里的贾母,大家都变着方的哄我高兴。虽说有点儿欺骗性质,不过到底是为了讨我的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