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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好纽襻,胤祥涎着脸在榻上挨着我躺下,我坐在塌子里侧怔怔地望着他。“怎么这不爱说话的毛病还没好,巴巴的又添了这发呆的毛病?”胤祥疑惑地看着我。“你总是闲得无聊,多咱也给我绣个荷包戴戴,嗯?”荷包?神啊,天知道我的手艺。“这个我可做不来,这个活儿还是让你那位灵巧的福晋做吧。”他指着我叹了口气,“那你过来跟我躺躺可好?”“嗯”我答应着躺在了他的臂弯里,享受着片刻的宁谧。
“既然荷包那类的你做不来,那舞文弄墨的事应该没问题吧。”他转过来看着我。“也就那样吧,反正好不到哪去。”我涨红了脸道。“那你回头写两笔给我看看,嗯?”我点了点头。“那明日下朝回来我来找你,你就跟我去书房。”“嗯。”
正在此时,管家赵福在门外道:“回爷、福晋的话,皇上赏下了东西,请爷、福晋到堂屋过目。”胤祥“嗯”了一声,便吩咐管家到堂屋里去了。胤祥转过头来跟我道:“走吧”,我点了点头,下了地。胤祥拉着我往门外走,我叫住了他,顺手给他抚了抚衣服,而后拉着他出了屋。
就这么任由他拉着走进了堂屋,只见桌上摆着一个锦盒。打开一看,是一只白玉扳指和一只白玉镯子,这是康熙赏下的。看毕回屋换了朝服准备进宫谢恩。
出了大门,胤祥伸手来扶我上车,我推了推他,“哪家爷像你这般?我自是有人扶的,这要是让人看见又该说我狂妄了。”我用极低的声音说。他讪讪地走了,我便由小云扶着上了车。
我正坐在车里闭目养神,忽觉眼前一亮,一阵风袭来。“你又跑来做什么?不骑马了么?”“嗯,我已经吩咐了小厮今日不骑马。这下你满意了吧。”说着便坐在我身边,“走吧”他对他身边伺候的太监张瑞说。顿时车动了起来,一路景象瞬时向后跑去。我看了胤祥一眼,道:“好好的爷又混在车里,一点儿正形儿也没有。”他讪讪地笑,“等回头闲了我教你骑马如何?”我点了点头。“德额娘说了要你去永和宫一趟,等谢了皇阿玛的恩我陪你过去,嗯?”我斜着眼睨了他一眼,而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进了乾清宫,李德全在门口侯着,见我们来了马上去禀报了皇上。只听皇上道:“让他们进来吧。”我们便掀了帘子进去,进去时皇上正襟危坐在塌子上,我跟胤祥连忙跪下请安,请安毕,我跟胤祥便侍立于康熙面前。“胤祥”“儿臣在。”“近日书读得如何?字可有练?”“回皇阿玛,书读了些许,还是史部的一些史籍典故。字也练了,习了几篇小楷,行书也练了几篇。”在胤祥答话的过程中,我从他眼中看到了一种惊讶和一抹得意。想必这也能看出康熙对他的宠爱。康熙满意地点了点头“光学习这些还不够,也不可忽视我们满洲之本,骑射也是应该加强练习。”“是,儿子谨遵阿玛教诲。”
一阵问答之后,胤祥拉我跪下,“儿臣胤祥携嫡福晋兆佳氏谢皇父恩赏。”说完便叩了头,我也跟着叩了头。“皇阿玛,德额娘让紫凝过永和宫去呢。”胤祥道。“那先让她去吧,朕还有话跟你说。李德全,派人送十三福晋去永和宫。”他答应着去了,不一会儿一个小太监进了来,“福晋,请。”我看了胤祥一眼,他对我点了点头,我跪了安便去了……
婆媳
进了永和宫,只见德妃坐在塌子上,旁边还有两个侍立的宫女,另有两人坐在塌边的圆凳上。一个穿着秋香色锦袍,另一个穿着桃红色锦服。见我进来,德妃忙招呼我过去。“给额娘请安。”“起来吧,在我这儿也别拘着了。这是你四嫂,那个是老十四媳妇。”“紫凝请四嫂安。”我福了福身道。她忙伸手来扶我,一双柳叶眉,一双大而圆的眼,闪着熠熠的光。加上一套秋香色的袍子,更显出她的雍容典雅。正想着,十四福晋云心向我福了福,“给十三嫂子请安。”我扶起她,看她十三四岁的模样,鹅蛋脸,弯弯的眉,一双眼睛甚是有神。比起四嫂和我,只是身量小了些。
“如烟,你上来挨我坐,让她们两个小的坐在一起。”四嫂忙起身称是,走到榻前挨着德妃坐了。原来四嫂名叫如烟,是个极其雅致的名字。
一会儿四嫂跪了安便回府了。我和十四福晋云心跟德妃聊了些话,无非是一些闲话罢了。“紫凝这丫头就是灵巧。老十三对你可好?”德妃半戏谑半认真地道。我顿时红了脸,不知说什么好。正思索间,只听门外太监报,“十三阿哥到。”只见胤祥大踏步地走了进来,一撩衣摆,“儿子胤祥给额娘请安。”“起吧。老十三啊,才刚说你呢,你就来了。”“云心给十三哥请安了。”我也站起身福了福,“请爷的安。”他伸手把我扶起来,笑吟吟地看着我。我也冲他一笑。“老十三啊,你这个媳妇我倒是喜欢得紧呢,你可不能偏了她啊。”胤祥也微红了脸道了句“是”。“老十三,来,坐到我边儿上来。”胤祥答了句“是”就挨着德妃坐到榻上去了。时不时地对我眨眨眼,我微微一笑。“额娘,都说十三哥对十三嫂子好,今日一见果然不错。”我和胤祥都红了脸。德妃笑了笑,“是啊,我这些个生养的儿子里头就数老十三最疼媳妇儿的,看来这紫凝也算是有福气的呢。”我低了头,瞥了胤祥一眼,他冲我一笑,对德妃道:“额娘不知道,其实四哥和十四弟对四嫂和十四弟妹也都好着呢,只是没有儿子这么涎皮赖脸罢了。”说完他红了脸。一句话说得我们哈哈大笑,胤祥也跟着浑笑,还不时地瞥我。我笑瞪了他一眼,他冲我吐了吐舌头,便转头跟德妃说笑了……
“额娘,时候不早了,儿子带紫凝先回了,改日再来与额娘说笑。”胤祥道。“得,留也留不住,回吧。”说完招手叫我过去,我侍立在德妃面前。“紫凝,没事常来额娘这儿坐坐。老十三要是亏了你,就来找额娘,额娘替你教训他。”我点头称是。“额娘偏疼儿子媳妇也不能这么说儿子啊,说得儿子凶神恶煞似的。”胤祥笑吟吟地道。这一句又引得我们一阵笑。我对着德妃福了福,“额娘歇着吧,紫凝先回了。”德妃冲我笑了笑。“额娘如此偏疼凝儿,看来儿子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额娘,那儿子先告退了。”德妃指着胤祥道,“真真的这张嘴。”云心也起身跟我们告了辞。我一转脸,看见胤祥已经站在了我旁边,我用眼色示意他先走,他也不顾,拉起我就往外走,我也随着他出了永和宫。
永和宫门外,胤祥身边儿的太监张瑞正在一旁侯着,见我们出来,忙上前请安,“爷、福晋。”胤祥点了点头,“起吧。”“嗻。”说完便来扶我上车,我坐稳了,胤祥也上来坐在我边儿上。
“驾……”,随着这一声响,马车也缓缓地动了起来。“当着额娘和云心的面儿还这么个样,免不得让她们笑话了去。”我抚着她的胸口说。“在额娘那里怕什么?只是额娘疼你疼得紧,连我也得敬你三分了。”我抚着他的手拍了他一下,他攥着我的手,顺势把我带入他怀中摇晃着。“凝儿,府里的账目你管不管?”我把头埋在他怀里使劲地摇着。“罢了,少不了我再受点儿累。”他把我的脸从他的怀里拉出来,轻轻捏着我的下巴,在我唇上轻轻印下一吻……
回府后胤祥把我送回了房里,自己便往书房去了。我就趁这会儿功夫沐了浴。夏日的炎热在水的缓和下收敛了许多。沐浴完毕,我穿了件大红的金线牡丹肚兜,又挑了件粉红纱袍子套上。纽襻都没来得及系,便忙着往床边儿去。“好福晋,您快着点儿吧,一会儿爷过来一看成什么样子。”我只得坐在床上让她系。系了两三个,她突然停了手。我抬头一看,胤祥正站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我。小云见状忙机灵地退了出去。
胤祥过来一手搂着我一手玩着我的头发,“看见你这样倒让我想起了一句话。”“什么?”我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他边说边把我袍子的纽襻扣上了。“跟我去沐浴,给我擦擦背可好?”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只能答应不能拒绝的神色。我勉强点了点头。我给他擦了几下,便唤了小丫头来。
回到床上,让小云上了两碗冰凉的西瓜。不一会儿,胤祥换了身衣服站在了我面前。一挥手,那些伺候的小丫头们便都出去了。见我正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西瓜,便拿过碗去喂我。我一口一口地吃着,时不时地他还往自己的嘴里送几口。
他自顾自地吃着,我躺在床上看着他,他吃了几口也也撂在了一边儿。上床来搂着我躺下,手在我身上浑摸着。我轻轻地掐了一下他的手背,“别闹了,怪热的。”他翻起身来看着我,接着凑过来,彼此间近的呼吸可闻。而后重重的一吻落在了我的嘴角边,“早早有个孩子,让额娘高兴高兴,也不枉他疼你一场,你说呢?”这个理由还真是冠冕堂皇。还没等我答话,他的身体和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已经包围了我……
习字
次日胤祥下朝回来便来找我,我正歪在躺椅上看书。见他匆匆地跑进来,我嗔怪他道:“我的爷,大暑天没得这么浑跑的,万一中了暑身子不爽可怎么是好?”“这不是急着叫你去书房么?再说哪那么容易就中了暑呢,说得我也太弱了点儿了。”他讪讪道。我拿了件纱制的宝蓝色袍子给他换下了朝服。“不就是要看我写字么,至于急成这样?”他定定地看着我,而后一笑。“你在外面可曾用过饭了?”我问。“没呢。”他答到。“那不忙,先吃点儿果子解解暑,等用过饭再去如何?”他点了点头。我站起身,让他坐在躺椅上,径自去桌上端冰好的果子碗。我端给他,他不吃,拉我在他腿上坐下。我拿勺把果子往自己嘴里送,还没吃几口,就被胤祥一把抢了去。我揶揄地看着他,“你不是不吃么?”我微微一笑,“原来得有人伺候才吃呢,嗯?”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其实刚才本没想吃,只是看你吃得这么香,忍不住来凑个趣儿的。而且我总觉得你碗儿里的东西比我的甜。”我又舀了一勺送到他嘴里,他边吃便看着我。“才不是呢,只怕另有别的缘故呢。这果子再甜也甜不过你这张嘴去。”我戏谑到。他微微一笑,柔柔地在我唇上印下一吻。“原来不是这果子甜,竟是你的缘故呢。”我涨红了脸,笑瞪了他一眼。他伸手一拉,我便靠在他怀里,掏出小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吱呀”一声,门开了,小云走了进来,见状忙低了头,道:“奴婢无状,爷、福晋,午膳备好了,请爷的示下,午膳摆在何处?”“就摆在这儿吧。”小云答应着便去了。布好饭菜,胤祥就把伺候的人都打发出去了,小云也机灵的退了出去。“吃什么,我喂你,嗯?”他道。“快别闹了,赶快吃吧,吃完了不是还有正事的么?”我朝着书房的方向努了努嘴。他会意地点了点头。吃完饭,他便急切地拉着我奔书房去了。
我正要叫在外面伺候的小云进来磨墨,胤祥会意,止住了我唤小云,亲自过来磨墨。“爷什么时候这么疼小云了,连她的活儿你也包了?”停了手里的活儿,他拉我坐下,双手抚着我的肩,拍了拍,凑到我耳边道:“你这叫什么话,我这是心甘情愿替你磨墨,这可是头一遭呢,竟被你说成这个样。”说完转身欲走,我一把拉住他,“原是我浑说的,下回再不跟你说这种话了。”说完我拉着他的手摇晃了两下。他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真是拿你没办法。”随后他把砚台向我手边儿挪了挪,拿了支笔放在我手里,“写吧,写得好便罢,倘若写不好,可别怪我两罪并罚了。”
我拿笔蘸了墨,随手写下了几个大字。“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他细细的看了这几个字,“字嘛,还算说得过去。只是这话是跟我说哪?”他笑看着我。“是啊。”我道。“我不知道能不能记住这好景儿,不过你我怕是一辈子都难忘呢。”两朵红云顿时飞上我的脸颊。我放下笔,抚着他的衣服,“到底怎么着,好是不好?”“好,凝儿写的都好。”我嗔怪他道:“不好就不好嘛,也不至于你这样儿啊。”他拿起笔放在我手里,又握着我的手写了个字。“你看这个‘君’字是不是比你写得好?”我点了点头,“你的字自然是好的,我怎么好比呢?”他把我拉入怀中,“‘战国策’里不是有句话么,‘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莫非你这也是偏袒我呢,嗯?”我笑得极没形象,“谁叫我就你这么一个夫呢,不偏袒你我偏袒谁呢?不过你的字倒真是没的说。”他捏了捏我的耳垂儿,“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