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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了,他对女人大方。”男子很优雅的用餐巾纸拭了拭沾到蘑菇酱的嘴角。“尤其是东方美人。”
东方美人
关存焰耸耸眉心。
他的眼光缓缓移到他对面边吃边念的方苏苏脸上。
“干么?”她突然意识到他盯着她的目光很不寻常,遂警惕地问他。
她刚才虽然边吃边念,可是多少也听到邻座那几个洋鬼子在聊些什么,所以现在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倒楣事就快要发生了。
第三章
“绝对不行!”
方苏苏从房间这头走到房间那头,很坚决的拒绝了沙发里那名正在优雅地品啜着蓝山咖啡的男子的要求。
这真是个荒谬的要求,关存焰居然要她去选妻!
“我说过会给你报酬。”关存焰将咖啡杯搁在茶几上,对她反弹颇大的反应无动于衷。
想在三十天的期限内得到黑星之爱,这是条捷径。
闻言,方苏苏皮笑肉不笑的说:“谢了,我什么报酬都不要。”
这家伙真是狗眼看人低,以为她方苏苏是区区的臭钱可以收买的吗?
还有,现在他身上根本一毛钱都没有,也不知道他口中的金钱援助什么时候会来,现在她才是他的衣食父母耶,他凭哪一点来跟她谈条件?
真是笑话了!
“何不先听听交易的条件再下决定。”他优雅地补充。
她更是一脸敬谢不敏的表情。“我不想听。”
她才不要听他说哩。
她不明不白被他缠上,当他白吃白喝白住的冤大头已经够倒楣的了,她死也不要再膛这淌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浑水。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满腹的心机沉重,占了她的便宜复又威胁她,现在又想利用她来达成目的,她还是早点跟他划清界限的好,以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事成之后,我将会资助俞昕拍一部他想拍的非商业型态电影,并保证他这部片子会人围奥斯卡的最佳外语片,让他扬名国际,真正在国际影坛占有一席之地。”也不管她要听与否,他轻松地说。
他调查过了,她心仪的俞昕是个很有才气的导演,向来以拍商业娱乐片取胜,多年来一直苦无机会在艺术电影上将所学发扬光大。
因此,拍一部万众瞩目的艺术电影变成俞昕最大的心愿,也是他目前最深的遗憾。
但这个心愿似乎不容易实现,全球经济的不景气,没有哪个钱太多的傻瓜愿意把钱投资到艺术电影上。
所以,这是他可以利用的筹码,最大的胜算是她对俞昕的一心爱慕。
“你说什么?”她瞪大了眼睛,也竖起了耳朵。
他姿态优雅地交叠起修长的双腿。“我说,你的梦中情人俞昕将可以实现他拍艺术电影的理想。”
虽然她一再强调她与那个姓俞的是两情相悦,但他根本不以为然。
这个笨女人,分明就是在进行着长达二十年的暗恋与单恋还死不承认。
方苏苏深吸了口气。
赞助俞昕拍电影,而且是一部几乎不可能卖座的艺术片,那一直是俞昕的梦想……想也知道那是等闲也要上千万的事。
“哈哈,你哪来的钱?”她震愕过度,索性干笑两声。
他挪动身躯,调整一个更舒适的姿态看着她,淡淡地开口,“你不必管我的金钱来源,只要回答我答应与否。”
她挣扎了起来。
不可否认的,虽然她一再挑剔他现在身无分文,可是她绝对可以相信他真的很有钱,因为他看起来就是一副有钱人的死样子。
“你真的要赞助他?”她小心翼翼的问。
“不计血本。”他答的爽快。
“还会让他人围奥卡斯?”她再次确定。
他淡淡地扯开一抹笑意。“包他手到擒来。”
有钱能使鬼推磨,金钱是万能的,他深信没有什么是钱办不到的事。
她还是不放心。“万一……我没被选上……虽然她对自己的外貌向来深具信心,可是那个叫威特的洋鬼子对女人的喜好究竟何在,这很难捉摸,她可不敢保证自己会顺利达成他交代的任务。
“那不关你的事,我还是会遵守诺言,资助电影的拍摄。”
他对她有信心,能被他看上眼带上床的女人不可能差到哪里去,如果那个叫威特的赌城大亨有眼光,就知道来到面前的东方美人是极品中的极品。
“你说的!”她大大的吸了口气,咬着牙,豁出去的说:“好!可是你绝对不能反悔!”
为了完成俞昕多年的愿望,她做点小小的牺牲又算什么?
再说他只是要她去参加选妻会,万一选上再把那颗叫黑星之爱的宝石从威特那里拿过来交给他而已,又没有叫她真的嫁给威特,想想这桩交易也不算太难完成嘛。
“我关存焰从来不说做不到的事。”
何况元赫也不会介意他以区区几千万的投资帮他找回爱妻。
事情即将尘埃落定,十分符合他个人速战速决的风格。
完成元赫的救爱任务之后,他与袁昶霆、陆驰风、樊舞阳四人将获得一年的长假,这是他们答应元赫出任务的条件。
没有人相信,身为元氏集团最高幕僚的他们,全年无休,元赫的抠,他们深深领教。
虽然他们未必渴望休假啦,可是同时休假的四人肯定会把元赫整得焦头烂额,这样他们也甘愿。
看来他可以开始想想该到哪里度这个长假了。
*****
第二天,关存焰带着方苏苏跑遍拉斯维加斯大道上的所有精品店,可是就是买不到理想中的选美礼服。
“不对!这件不对!你本身的古典味道完全走样了,换下来!我叫你换下来!”
关存焰暴跳如雷,这是以贵族自居的他所没有过的反常表现。
选妻会明天就要举行了,在这种燃眉时刻却找不到适合她的衣服,那些昂贵却俗不可耐的礼服根本无法将方苏苏的特质表现出来,这样的她,一点胜算都没有。
“我们再到下一家!”他铁青着一张俊脸,拉着她转身就要走。
“我不去了!”她摆脱了他的箝制,秀气的眉心蹩扰着隐隐约约的不耐烦。
脱衣服、换衣服,再脱衣服,再换衣服,一整天下来,起码换了五、六十次衣服,他已经把她折磨得半死了还想怎么样?
她真后悔自己答应他这个见鬼的该死的任务,这个任务一点都不像他讲的那么轻松。
如果依照他对晚礼服这么吹毛求疵的地步来说,那么她的晚宴头和高跟鞋、皮包、首饰之类的配件他们就有得疯了,他铁定不会让她太好过的。
“你说什么?”他瞪着她。
她胆敢说她不要到下一家,莫非她想反悔?
“我想,整个拉斯维加斯都找不到令你满意的礼服,所以我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她索性坦白的告诉他,预期他的俊脸会垮下来。
关存焰危险的半眯起眼眸。“那么你的意思是,你要穿你那一身三流小明星似的衣服去参加选妻会?”
“我没这么说。”
又来了,他又开始对她做人身攻击了。
这个男人还真是偏激,不是开头,就是结论,一点都没有折衷的办法,难道他没听过条条道路通罗马吗?
“那么你说,你要穿什么衣服去参加选妻会?性感的比基尼泳装吗?”他嗤之以鼻的哼了哼。“别以为威特·拉蒙会对喷火女郎有兴趣,据我所知,他对女人的要求是很高的。”
如果威特·拉蒙喜欢花花公子女郎型的女人那倒好办,整个赌城几乎都是那些淘金女郎,他随便也可以用金钱收买一个。
但是经过他的调查,威特·拉蒙不但对东方美女情有独钟,还偏爱保守、含蓄又高雅型的女子,就算他可以找到这样特质的女子,恐怕也不是金钱可以收买得了的。
所以了,方苏苏的外型符合威特·拉蒙的择偶条件,只要稍加掩饰她那并不是很好的脾气即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搞砸他的计划。
“我知道!”那天在餐厅里她又不是聋子。“所以我要自己裁制礼服,这样才能突显我的优点,让那个男人眼睛一亮,继而拿到你想要的那颗宝石。”
他挑起眉毛。“你要自己裁制礼服……”讥诮的声音戛然停止。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她是个服装设计师,既然买不到适合她的礼服,量身订做岂不完美?
再说选妻会美女如云,每个人一定会极尽所能的花枝招展,这么一来也不怕憧衫,真是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走!”
他拉着她就跑。
“去哪里?”她被他的快速弄得眼冒金星。
莫非这家伙还不死心,还要拉着她去买衣服,他可知道只有吃了早餐的她真的快饿扁了。
“买布!”
*****
柔和的灯光下,一对俊男美女独处在温馨浪漫的房间里,房里里弥漫着浓浓的咖啡香,十分的罗曼蒂克。
“辛苦你了,休息一下吧。”
关存焰将待者刚刚送进来的热咖啡递到方苏苏面前,无限温柔体贴地说。
“先放着。”
她正专心一意的在裁布缝制,明天下午就是选妻会的初选了,她的时间并不多,手脚不快点不行。
关存焰依言将咖啡杯搁在一旁的茶几上,善解人意地说:“好,那我不吵你,你忙你的吧,我看报陪你。”
他这辈子还没对一个女人如此和颜悦色过,并不是认真工作的女人最美,而是兹事体大,关系着元赫的救爱任务,他对她当然要极尽所能的好。
她匆匆看了他一眼。“不必了,你先睡吧,我不知道还要弄多久。”
这个男人变了。
自从她买了布开始缝制选妻会要穿的礼服之后,他对她的颐指气使突然统统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恶心巴拉的体贴,一会儿递茶,一会儿送水的,弄得她浑身不对劲。
原来犯贱不是男人的专利,像现在她就觉得自己有点犯贱,她情愿他像之前那样对她傲慢不客气,也不习惯他现在这么矫情。
关存焰微笑着。“没关系,我陪你。”
她看了一眼时钟,才刚过十二点而已。“你还是去睡吧。”
关存焰依然保持着善体人意的微笑。“我说了没关系,就让我陪你。”
她撇撇唇。“好吧,随便你。”
如果他坚持要陪她熬夜的话,她也没有意见,可是她不认为他可以撑得了多久。
今天他们跑了一天,她累得眼睛都已经快闭上了,要不是为了赶缝礼服,她一定倒头就睡,他要是不会累才奇怪哩。
算了,现在不是想他累不累的时候,他就算累死也不关她的事,因为他在她心目中根本举无轻重啊,所以她还是多想想她在乎的人儿吧。
一想到她的俞昕不久后将可以完成拍艺术电影的心愿,她的心就雀跃不已。
如果俞昕知道她为了他做如此重大的牺牲,一定会感动得痛哭流涕,到时候不管是一流的气质女明星也好,三流的美艳女明星也罢,统统得滚到一边去,那些女人再也及不上她在俞昕心目中的地位了,哈哈哈哈哈……忽而脸露微笑,忽而哺哺自语,她就在精神极度兴奋中将手中的晚礼服给缝制完成。
当晨光透过窗帘照进室内,她伸了伸懒腰,揉揉酸涩的眼睛,不由自主打了个大哈欠,眸光瞥向一边她就知道!
昨晚那个信誓旦旦要陪她熬夜的男人已经在沙发里睡得东倒西歪了,西装肯定皱得不像话。
“喂。”
她走过去戳戳他结实的臂膀。
“晤……”关存焰吃语一声,梦里他正一脸冷然的坐在元氏的会议室里对一群不长进的主管精神训活。
“起来了。”
关存焰终于睁开了眼睛,随即因起床气而皱起眉宇。“干什么?”
他一向重视睡眠,认为充足的睡眠才有助于保持冷静的头脑,所以没人胆敢打扰他尊贵的睡眠,现在站在他面前叫他起床的女人是不要命的第一个。
“礼服已经缝制好了。”说着,方苏苏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真的?”
他霍然从沙发里起身,当视线触及挂在墙壁的那件黑底饭小珍珠的美丽改良式旗袍,他打从心里眼睛一亮。
“好美!”他真心赞叹。“我总算相信你是服装设计师了。”
原来她真有其才华,是他有眼不识泰山。
方苏苏苦笑一记。“算了,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我设计的衣服根本没人看得上眼。”
她是公司里最不被重视的设计师,通常负责设计一些外销到大陆或印尼的运动服,搞得她一点自信心都没有。
“胡说!”他斥责一声。“假以时日,你的才华一定会被肯定,我敢说你的设计天份连米兰的一流服装设计师都没有。”
她怀疑的看着他。“你真的这么认为?”
他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