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妈。”橙子拉过她的手,“她是她,她母亲是她母亲。乔乔在这种环境中都能出脱得这么能干,说明她有自控力、有思想,至于她母亲那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既然两家人都要联姻了,总是会见面的。”
“唉……”席母叹了口气,“我也不是瞧不起她母亲,只是两家人没有那么门当户对,总是会起那么一点摩擦。我们也不能拿钱去给人家吧?所以我就在想,要不要间接一点,给小乔她娘家那边提供一点资金,让她母亲干份正经职业。”
“这也是个办法,但我就怕乔乔不答应。这女孩儿骨子里就是一股倔劲儿,和我当年一样的,多少头牛都拉不回来。”橙子分析给她听,“要不,我去探个底?”
“你找个合适的时间问问小乔。如果她答应了,那肯定是好的,如果不答应,那也只能另想办法了。”
橙子点点头,应允,但也暗自叹息。这的确是个棘手的事情。
……
镜子里呈现着女人白皙而漂亮的躯体,除了一件塑性的内衣,其余地方毫无遮掩。腰肢纤细,四肢柔软,锁骨精致,简直如一块温润白玉雕琢出来的漂亮人儿,处处都惹人怜爱。
席川满意而陶醉地盯着她,从背后将其整个人抱在怀里,偏过头靠在她耳畔处,静静地磨蹭了很久。
“快点换,时间很紧的。”乔崎抬起手拍拍他的脸,“其实我真觉得刚才那件很不错,你就是打翻了醋坛子,自作主张。要换得其他女人,能给你这种待遇?”
“才不要其他女人。”他哑声说,“再好的待遇都不要。”
乔崎失笑,而后又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忽然放低声音:“我们真的能顺利结婚吗?”
“能。”
“我总感觉,不太现实。好像我才认识你不久,还在那个公园,你说自己的猫丢了,像个幼稚的小学生。”她回忆起前几个月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对了,那些内衣你扔掉没?”
“没有。”他很干脆地回答。
“回去我就把它们扔了。”
席川也不反驳,这才进入正题,顺手拿过旁边的婚纱替她穿上,“刚才那件也买回去。以后每年都给你买一件,回家慢慢穿给我一个人看。”
“你说话真直白。”乔崎假作叹息。
“你不也是?”席川腾出一只手捏捏她的脸,“再说如果我像个大姑娘一样扭扭捏捏,能追上你?烈女怕缠郎,这个道理我最懂。”
乔崎听到他的歪理论,抿唇笑,将婚纱整理好后,转身将手挂在他的脖子上,巧笑嫣然:“我好想还没对你说过……咳咳……我爱你。”
“……”
或许天才都是孤寂的,像席川这样的天才,更是难以找到一个灵魂的慰藉。以前,他独来独往,任凭在人前如何春风得意,人后也是遭了不少诟病的。很多时候,他提出的理论或者某一项发明,都因为太过超前而被别人判定为“荒诞的产物”,所以席川不懂得和人沟通,也不屑和人计较。他要的只是一份理解和包容,一个可以停靠灵魂的港湾,一个不止是身体上的伴侣,更是精神上的伴侣。
听到这三个字,对于这位天才的冲击,丝毫不亚于当初她向他间接表明心思之时。席川愣了好久,才微微伸出颤抖的手指,轻抚她的脸颊,声音嘶哑:“我最爱你,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我知道。”乔崎盯着他西装上的扣子,“我知道的……席川,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
这样轻柔的话语,直达席川的内心深处。他试探性地抱住她,动作小心翼翼得像是在呵护一件易碎的名贵瓷器。
“谢谢。”他说。
乔崎也抱住他,内心情感翻涌,手上的动作却开始僵硬。她开始觉得,这个世上,除了亲情,还有一种感情,让她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她就这么看着他,不说一句话,也能因为他的一个眼神而满足。她不会再孤独地坐到街边,观察来来往往的行人,她会整天整天地观察她的爱人,为他的喜怒哀乐而变换自己的情感。她终于能理解那些为爱而犯下罪行的人,她总算知道什么叫两个人的世界。
这个世界,总有一个人,能和在孤独黑暗的夜晚相偎相依,能让你依靠。
两人久久都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相拥。结婚前,他们都在思考,思考怎么去更好地爱对方。情绪尤其敏感的是乔崎,但席川也不亚于她。
但总有一个平衡点,能让他们彼此合法地拥有对方。寻找这个平衡点的途径,在席川眼里,便是那张小红本。他加重手臂的力度,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这次拥抱中,这是他的宝贝,他一辈子要照顾要宠爱的女人……
最后,还是席母来敲门,才将这对连体婴分开。
试完婚纱,已经是晚上八点左右了。西瓜呼呼大睡醒过来后,一行人去了市里的一家有名川菜店吃饭。
用餐的时候,乔崎却接到一个突来的电话。屏幕上显示的是邢毅的电话号码。
这段日子,知道乔崎和席川的事情后,邢毅已经很少给她打电话了,除非是一些重要的案子,以前那种无关紧要的电话他很少会打。现如今……
乔崎对在座的人说了声抱歉,走到远处去,按下接听键。
“邢副队?”
“刚刚在清河路的丰宝巷发生了一起恶性杀人事件,有兴趣过来看看吗?”邢毅略微低沉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
乔崎看了眼还在吃饭的一家人,正想拒绝,却不料邢毅又说:“死者被人割去头颅,检验人员做了鲁米诺荧光实验,发现现场竟然没有一点痕迹。”
丰宝巷……乔崎蹙眉,思索几秒后,道,“四十分钟后到。”
她挂断电话,走到餐桌前,正欲开口,席川却抢在她面前说了:“妈,大嫂,我和乔崎还有点急事要去处理。”
席母见菜也吃了一大半,也不留他们,便说:“去吧,你们年轻人就是事多。”
“谢谢妈。”乔崎牵过他的手。
听到这个称呼,席母很是满意,点了点头,又说:“小心点,危险的事情少干。”
两人走出餐厅后,径直朝停车的地方走去。乔崎把邢毅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问他:“丰宝巷里有个名叫海棠的姑娘,你有听说过吗?”
“嗯。”席川替她打开车门,“这种地方,有玫瑰、水仙,怎么可能没有海棠。”
他的语气稍稍带了些讥讽。乔崎便知道他不太清楚,不过仔细想想,他又不去关注风月之事,会清楚才怪。
“我知道海棠,还是在一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
那个时候乔崎接了一个委托人的案子,地点就在丰宝巷。当时有个很漂亮的女人坐在门口刺绣,那时候下着绵绵细雨,整个路又湿又滑,但巷子里还有一个穿着脏衣服的小男孩儿在地上玩儿着蚯蚓。
小男孩远远地躲在后面,一边不经意地摆弄着手上的玩物,一边盯着那个漂亮女人看。后来,她实在好奇得紧,便去问了那个小男孩儿一些事情。
她当时这么问的——“小弟弟,那个阿姨是你什么人?”
“我妈妈!”他很自豪地说。
妈妈?乔崎很快便判断出这个小男孩儿的尴尬遭遇。母亲是个做皮肉生意的,不谙世事的孩童和她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这种对于母爱的渴望,却让他极度自卑。他浑身脏兮兮,可母亲却穿得光鲜亮丽,整天和拉着不同的男人进屋,那间屋子或许是他从来没进去过的;他不会得到同龄孩子的待遇,每天面对他的,只有父亲的责骂和母亲的疏远。她看到了小男孩儿颈部后面的伤痕,猜想到或许他的父亲是个暴躁的人。事实上,乔崎认为,是他的父亲让他的母亲走入这行,从此踏上不归路。后来在别的姑娘口中证实这个叫“海棠”的姑娘的遭遇后,她倒是有些感慨。
这世上,不是所有的爱都是健康的。有的会十分畸形。比如,有的人会在观看爱人和除自己以外的人发生关系时得到莫大的满足感,有的人会因为过分爱一个人而将其杀害。G市曾经发生过一起典型的杀人案件,死者被自己的丈夫残忍杀害后被烹煮成一锅汤,头颅被悬挂在两人的床头,而床头上还有一副恩爱的结婚照。后来根据邻居的描述,这对夫妻恩恩爱爱,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常。谁会想到他们能走到这一步呢?
后来警方得出结论,凶手的爱过于畸形,导致神经错乱,整天怀疑妻子出轨,最后酿成大祸。
“你认为这个案子和海棠有关系?”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后,席川漫不经心地问她。
乔崎点头:“很大的可能性。”
“你见过海棠?”他又问。
“远远见到过一次,的确很漂亮,不像是混在风尘里的女人。”她回忆起一年前那天,脑海里闪过很奇怪的念头:或许海棠已经不见了。
席川沉默地开车,并没有把话接下去,直到前面的人行道旁出现事故——大群人围在那里。
“停车。”乔崎突然说。
他及时踩下刹车。
强烈的预感牵引着她。乔崎下车后,一步一步走近人群,直到发现那个躺在地上,捂着腹部,形容痛苦的女人。
这不是那个花店老板吗?虽然只远远地见过一次,但她形貌漂亮,乔崎也很难忘记。
“我的孩子……孩子……”她不停地呓语,双手捂在腹部处,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
围观群众大都是看客,即使有心帮忙,在这种情况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倒是有一两个学生在旁边拦车。
乔崎连忙蹲□,尽量安抚她的情绪:“小姐,放松……哪里不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迟到的国庆快乐!!么么哒
感谢二兮扔的地雷,大家玩得愉快哟
新文《哑橙》,希望大家多多关注
☆、第80章 地狱天使
“孩子……我的孩子……”她痛苦地呻*吟;“求求你……”
乔崎几乎是下意识地握住她的手;那双看起来纤细白皙的手;凉得和冰块无异。她鼓励她:“坚持住。”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
乔崎力气大,很快就小心翼翼地将冉佳从地上抱起来。席川也不去阻止她,替她打开车门后;直接掉了个头往市中心医院开去。
“小姐;求你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冉佳躺在后座上,咬牙道;脸色苍白得和纸片无异。
乔崎捂住她的手;敏锐地观察到她手上有被针扎过的痕迹;随即点头:“放心;医院马上就到了。”
透过后视镜;席川眼神凛冽地扫了她一眼;继而将车速放慢。乔崎不明白他突然放慢车速的原因,问:“怎么了?”
“没。”他又看了眼呼吸急促的冉佳,加快车速。
到了医院,将冉佳送到急诊室后,乔崎坐在长凳上,给邢毅打了个电话过去,告诉他自己在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会晚点去。而特案组的那三个人也在现场,这次案件恶劣,造成了极不好的影响,作案手法诡谲,整个案情扑朔迷离。
等了一段时间后,一个带着口罩的医生从急诊室里走出来,问:“谁是家属?”
“我们只是路过,把她送到医院来的。”乔崎如实回答。
医生神色微变:“病人一直坚持自己有孩子,但我们并未在她肚子里发现有胎儿的迹象,我们怀疑,她的精神可能有一定程度的错乱。如果能联系到家属,请尽快联系一下。”
乔崎一愣,而一旁的席川则镇定许多,像是早就知道这一幕会到来。
医生又交代了一些事项,这才匆匆离开。
“你上次见到她,说她被深度催眠过,这是怎么回事?”乔崎转头问旁边的男人。直觉告诉她,这个事情没那么简单。
催眠啊……席川敛了神色,答:“她的行为和语言不在一个步调,肢体活动虽然和常人无异,但她的确活在一个编造的世界里。视觉范围变得狭窄,幻觉增强,被人强行灌输了一种特定的思想;而这种深度催眠的成功,正是因为她相信催眠,并且有逃离现实世界的强烈冲动,才让人钻了空子。”
“催眠她的人,会是出于什么目的呢?”听到这话,乔崎开始思考起来,“如果是她自己要求的,那么她对自己生活的现状,肯定不太满意,甚至说是厌恶的。”
席川捏捏她的脸:“这位病人,整过容。”
整容?
“千方百计逃离以前的生活,到底是怎样的过去,让她不惜把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乔崎感慨。
“但你不得不承认,有的时候,这种自我欺瞒的方法的确是一剂良药。”他忽然深深地望着她,伸出手捧住她的脸,“早已消失的过去对现在的影响不可避免,但用这种方法,能消却人内心的遗憾或罪恶,不是很好吗?”
他的眼眸深得像古井里的清水。
乔崎却不发表任何意见。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