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强表情僵化。他当然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某人玩了半天的“飞刀”,只是他一直当这种没什么威力没什么技巧的技能是某人哪个任务的奖励,在杀BOSS的时候再次见到也没感到惊讶。
“我说这个游戏就是‘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花盈袖举着大刀,笑容灿烂,她望向几乎要躺倒在沙地上装死的沙漠一把火,“火火,不是说任云起那神驹是他自己抓的吗?沙漠上没有马,要不咱去抓只老鹰看看?”
对神驹肖想已久的沙漠一把火眼睛一亮,猛地跳了起来:“你是说咱抓飞禽当坐骑?”
花盈袖肯定地点头。
“这个有人试过了,不过没成功。我们只怕也会无功而返……”薄荷糖果拉着燕子起身,说道。
“不试怎么知道?”花盈袖甩甩头发,咧开嘴,一口白牙反射的阳光和大刀的反光交相辉映,“我们去打猎吧!”
“好,去试试!”办公室四人组互视一眼,四只手掌在空中击了一下,全都起了相同的雄心壮志。
至于某个说过“生是老大的人,死是老大的魂”的家伙,早就丧失了表决权。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话,是吧?小强摸摸鼻子,很自觉地跟上那四个抽风的女人。
第一卷 漠北风沙急:耍大刀的小女孩 十六章
且说那四人根本就没什么方向感,一边走还一边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你说我们能不能找到杨过小龙女那种大雕哦?”沉浸在对“飞禽坐骑”幻想中的沙漠一把火暂时忘了自身的疲惫。
“仙鹤也不错啊……”赵燕子早忽略了沙漠中不会出现仙鹤的事实。
……
小强在后边听听着,感觉很是无奈,他几次想插口问:你们知道沙漠哪儿有鸟么?可是话到嘴边,他又觉得这么残忍地打击几个小女孩的积极性有失厚道,于是只能仰着头无声地叹气。
这么走着,不知走了多久
看着明净的天空漂浮的稀疏的云絮,小强瞳孔渐渐放大:“真的有鸟哎……”一只白色的有翅膀的生物越靠越近,他瞠目结舌。
“鸟,在哪在哪?”几个人齐齐伸长了脖子。
待能看清那生物的模样,大家都像吞了个鸡蛋似的:“鸽子……”
但见鸽子脚上还缠着根长长的丝线,绵绵延延不知至何处。扑棱棱轻响,鸽子扇了扇赤壁,停立在小强的肩上。
小强还在犹豫要不要解下鸽子脚上的纸条,就听到呼喊声已由远及近地传来:“老强,我总算是找到你了……”
小强抓鸽子的手一顿,转头朝身后望去,只见一匹黑马飞奔而来。
“小强你个路痴,我早就叫你不要乱跑!上次你逞强说要比我先找到桃源村,结果差点就迷失在沙漠里回不来,你怎么就不吸取教训呢?”从后面追赶而来的骑者,在小强身边拉缰下马。
峨冠博带,衣衫一色的青,腰间挂了支硕大的毛笔。“武当派弟子小李飞刀”几个字样顶在脑袋上。
“老李……”小强转过身面对来者,搔搔脑袋干笑。他想起上游戏之前跟小李飞刀约好中午一起去楼兰喝酒吃饭来着。上午老李有事没上线,他一个人闲着没事做,就想去找找“丧夫女人”的杀夫仇人。本来也没想走多远,谁知在还看得见楼兰城的地方就遇到了花盈袖他们,而后一件事接一件事,他就把约定给忘了。
花盈袖偷偷看了眼面板,此时正是“未时三刻”。
“我在酒楼左等你不来,右等你不来,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是又跑哪里去迷路回不来了。”小李飞刀旁若无人地拍打小强肩膀,“要说这《逍遥》的聊天系统也真是的,都不能私聊,好歹也弄个千里传音啥呀,居然只有飞鸽传书!更离谱的是,这鸽子还只能在主城现买,不能储存!你说我就是想问你坐标,你也没法回信呀!”
小强像是习惯了他的唠叨,把绑在鸽子腿上的纸条抽出,那鸽子就化成烟雾消失了。
“要不是我聪明,找了这么个法子,给鸽子绑了线,跟踪它来找你,怕咱们兄弟得老长一段时间见不着面啦!”说着,他摸了摸身边黑马的鬃毛,“幸亏我做了一个多月的奸商,买了这坐骑,否则就是有这好法子也不能用!还好是游戏,马在沙漠里跑起来不受影响。”
“就是,《逍遥》的聊天系统真是叫人郁卒。好在可以在‘帮派频道’聊天,所以为了我们能方便沟通,花花你要抓紧时间升15,抓紧时间建帮,知道不?”听了小李飞刀的一肚子抱怨,薄荷糖果俯首一本正经地对某人说。
“……”原来建帮还有这个好处啊,花盈袖在心下感叹。
小李飞刀像是这才看到她们,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询问小强:“她们是?”蓦地,他瞪大眼惊呼出声,“小强你怎么黑名了?”
小强苦笑,避重就轻地拉过花盈袖:“啊,老强,我给你介绍,这是我老大!”
小李飞刀的注意力果然迅速被转移,他以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打量着头发乱成一团、衣服毫无特色的某人,视线再滑过那两白衣沾了尘沙的峨眉女侠、铠甲上到处是划痕的金属怪人。小李飞刀有些不确定地看向小强:“你当真?”
“我确定肯定以及一定!”小强点头不迭,而后冲小李飞刀弯弯眼睛,“我承认的老大,你也承认吧?”
小李飞刀一拳捶在小强肩窝,笑容灿烂:“那是,兄弟你的老大,就是我老李的老大!你在哪,我就在哪!”
说着他一弯腰握了握花盈袖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老大,我老李跟着你混了。”
他虽然自称老李,可是眉清目秀、仪表堂堂,看来不过二十八九。似乎对小强看人的眼光很有信心,他那声“老大”,叫得丝毫没有勉强。
花盈袖闹了个大红脸,手都不知道往哪摆。
见她这样,小强竖起食指摇了摇:“老大,气魄这玩意儿得随身携带,你哪能一会儿豪迈一会儿害羞呢?”
害羞你个头!花盈袖拧了拧眉,怒视小强:“不就是多个小弟么,我收了就是!”
她可是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痛痛快快玩的,哪能怕这怕那畏首畏尾?
于是一行五人成了一行六人,由据说是“研究过漠北地图”的薄荷糖果带路。
为了配合大家的脚步,小李飞刀牵着巨资购买的“驯马”步行,他对此别无怨言,一边走一边津津有味地听小强简述这半天发生的事。
然而走到日薄西山,大家都没看到鸟类的影子。连秃鹫都没见着,更别谈什么鹰啊雕啊的了。而且越走越荒僻,开始身边还会时不时经过几个行色匆匆的玩家,现在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不见人影了。
响尾蛇、仙人掌、芦荟等动植物倒是隔个一段路程就会出现。
大家对以上动植物都没有兴趣,除了花盈袖。她往往趁大家走累了休息的时候,对着仙人掌猛丢采集术,将一把又一把的仙人掌刺丢入储物腰带——反正可以无限叠放。
眼看天就要变黑,小李飞刀提议:“你们不能进城,附近又不像有村子的样子,不如我们找片树林休息吧?”
“沙漠里有树林吗?”薄荷糖果敲敲脑袋,死命回忆自己看过的“地图”。
“应该有吧,什么胡杨林白杨林之类的……”小李飞刀不太确定地道,“就算真的沙漠里没有,游戏里总也要弄些树林做风景区吧……”否则不是浪费资源么?
“那找找?”花盈袖表态。
天黑的很快,冷飕飕的风吹在身上,有些刺痛。好在没有着凉感冒之类的担忧,大家就着还算明朗的月光继续寻找可以露宿的地方。
“啊,那是什么?”赵燕子忽然尖叫一声,扑在糖果身上,一手颤颤巍巍地指向身后。
大家运足目力,才看到远处影影绰绰的轮廓。
花盈袖努力看去,但见那边一片黑魆魆,再仔细看看,有些像是树,可那枝上又像是吊了些什么。
“啊,吊死鬼!”沙漠了一把火拔高了嗓音往后一跳,想效仿燕子扑到谁的怀里寻求安慰。可是她忘了自己那一身分量十足的铠甲,于是她很成功地把某家伙压倒在地。
“呀,痛死啦……”惨叫声划破长空,那被压得动弹不得的倒霉鬼正是小强。
一声接一声的尖叫让气氛变得更加惊悚,连薄荷糖果拍着燕子背部的手也有些颤抖起来。
那些悬空着的脚不着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花盈袖觉得头皮一阵阵的发紧,也偷偷闭上眼不敢再看。
忽然什么东西拍上了花盈袖的肩膀,她大叫一声,抽出大刀就往自己肩膀上挥去。
——
她的手被握住了。
“别怕,是羚羊。”
花盈袖偷偷睁开眼,发现握住她手的正是小李飞刀。
“羚羊?”几个女孩闻言镇定下来。
“好像是啊,有角……”燕子喃喃。
好不容易爬起来的小强指着沙漠一把火,笑得前仰后合:“被几只羚羊吓成这样,啊哈哈哈哈,真是文盲,连‘羚羊挂角’这个词都没听说过。哈哈,你都不知道羚羊晚上是这么睡觉的吧……”
见他这么肆无忌惮地嘲笑自己,沙漠一把火踩上他的脚,还左右旋了旋脚尖。
小强苦着张脸,识时务地收敛了笑声。
“有这么笨的羚羊吗?我们都闹成这样了,它们还不跑……”花盈袖嘀咕。
“这是游戏么。”小强看了看那个方向,眼睛贼亮,“我听说这羚羊角可是珍贵的药材,能卖大价钱!”
小李飞刀拍拍胸脯:“我以我商人的信誉保证,这羚羊角确实是难得的好东西!”
“猎物来了!”小强你衣袖擦擦自己的爪子。
“你们说羚羊能不能被驯化成坐骑?”花盈袖摸摸下巴,爆出一句。
“老大你又来了……”小强缩了缩肩膀,很是无奈。
“对啊,我们试试!”那三个女人异口同声,很是雀跃。
小强只能拿求助的眼光看向小李飞刀。
“我也赞成试试。”小李飞刀打了个响指,“怎么着坐骑也比羚羊角值钱!再说了,要是实在训化不了,我们也可以再宰了它们取角么!”
小强看着小李飞刀成竹在胸的笑容,感到一阵无力。原来老李和老大脑部回路都差不多……某个家伙由于孤掌难鸣,再度被忽视了表决权。
几个人拟定方案,蹑手蹑脚靠近树林。
一二三四五,除去有坐骑的老李,刚好够分。
几个女人心头狂喜,就像那几只羚羊已经成为了她们的囊中之物。
第一卷 漠北风沙急:耍大刀的小女孩 十七章
按照计划,沙漠一把火由于行动不便,沦为后勤。
虽然说那群羚羊没被大家的惊叫吓跑,经过短暂的商讨,大家还是认为游戏不会把羚羊“怯懦机警”的习性改得过分离谱。因为“跑商”而较为见多识广的小李飞刀告诉大家羚羊的视觉和听觉都相当敏锐,现在一动不动最大的可能是开发组给这群羚羊的感知范围加了限制。
也就是说,大家一致认为,接近羚羊到一定距离就会引起它们的警觉。
对五只羚羊势在必得,最后敲定:在同一时间,除开沙漠一把火,五人各自制住一只羚羊。
于是队伍的组成临时变成了二男二女一小孩的组合。
悄悄靠近那片不知是什么树种的树林,五个人以手势确定各自分配的猎物,展开行动。
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那只用自己的犄角钩挂着树枝的羚羊,花盈袖渐渐只能看得到这只生物,而对身边的动静一无所觉。自然,她也没有注意到其他四人都选好离目标较近的树、轻手轻脚往上爬……
她注视着的那只羚羊,像是忽然受到惊吓,蓦然睁开湿漉漉的眼睛,一跃而下,撒腿便跑。
花盈袖怎甘心让猎物逃跑?她在羚羊前蹄即将踏上她身体的瞬间,抓住那两条细细的腿,翻身而上。
这反应速度,是某人连着好些天被和尚拿着锤子在后面敲打,硬给逼出来的。
羚羊更是惊恐,上窜下颠想甩下背上的负重,一路往远处奔去。
花盈袖被颠得七荤八素,眼前金星乱冒,只听得呼啸的风声和身后此起彼伏的“花花”的叫喊。
感觉自己握着羚羊犄角的手有些松动,她慢慢屈身,将整个人伏在羚羊背上,左手继续抓住它的角,右手缓缓摸向自己背后的大刀。
抽刀,当然不是为了砍羊。某人摸索着将刀柄卡在了羚羊螺旋状弯曲的两角之间。好在武器不会对所有者造成损害,否则她的手早就被刀刃划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