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祠堂办手续。
“那是,似水那么慌,肯定不是怕见你啦,她也许是怕看清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在NPC递过的生死契约上盖了个手印,花盈袖头也不抬地回道,“你们这是当局者迷。”
量小非君子沉吟,拉过契约,也盖上了自己的手印:“我的表白是不是很挫?”
“还好啦,很朴实,很动人……”花盈袖安慰地拍他胸口,看到他衣服上留下了小小的朱砂掌印,讪讪笑了笑。
量小非君子不介意已经残破的衣服上再多几团脏污,看着花盈袖的眼睛,缓缓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表白?”
周围的喧嚣忽然全部退去,花盈袖脑子一片空白。如果面对卢琛,她会怎么说?
不知不觉,她把心中所想,以一种很认真很认真的语气说了出来:“卢琛,我喜欢你,因为你可以让我变得更勇敢。我们交往吧?”
量小非君子一愣,拍了拍她的脑袋:“没想到你还真有对象啊?之前似水说过你可能只是游戏形象未成年,这下我才信了。不过,别以为你开导我我就会手下留情。我告诉你,好好练习跑位吧。我的武器就是毒,比试场上,我不会舍弃不用的。”
见量小非君子狭长的眼出人意料地温和,花盈袖不禁点了点头:“我明白。”
躲在佛像背后以防小花不测的西风瘦马,在听到小花那句话的时候已然石化。
直到那二人走远,西风瘦马才慢慢露出一丝微笑。
极力假装正常和量小非君子一起走着的小花内心那是翻江倒海。
虽然说之前她就有点感觉到自己对西风瘦马的好感与日俱增,可是一被问到表白对象,她居然不经过思考就浮现出卢琛的形象……虽然游戏里似乎已经过了很久很久,可是现实里也不过才过了几天……
“你的感情真廉价,你认识他才几天?”不经意回想起燕子的话,花盈袖的脸终于可耻地红了。
某个刚才还在感慨“珍惜眼前人”的家伙,骤然下了“打死我也不先表白”的决定。
浑浑噩噩走神走了半天,小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燕子等她的地方的,等她回过神来,面前只剩了西风瘦马一人。
“咦,人怎么全不见了?”花盈袖问了一句,觉得两人相对有些尴尬,忙道:“啊,对了,我想回山庄看小羚羊小马。”说着她就往码头方向走去。
“刚才燕子他们叫你一起回去,你没回答。我说你可能想再练练级,我们两个刷怪去,你点头答应了,于是他们全走了。”西风瘦马扯住想溜的某人,笑容一派正大光明。
七十七
没了借口的花盈袖只能跟着和尚来到苏州郊外的练级点。
随着打投诉电话的玩家的回归,练级点越来越拥挤。花盈袖带着那点别扭的小心思,极力无视西风瘦马,挥起刀来倒是难得的心无旁骛,而错骨刀和惊弦断月斩的结合也越来越纯熟了。
这个时候,她总觉得无论说些什么,都有些没话找话说的意味。
沐浴在温暖的白光之下,她终于又升了一级。这时候她才发觉身边熙熙攘攘,无数玩家对着两人指点窃笑。
但见那群陌生人都笑得一脸暧昧,花盈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摸了摸自己的脸:她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全看出来了?她还没打算坦白啊……
“小白,你看他们的称号好帅!我们也去弄个吧?”一小姑娘拽着身边的男伴,一脸羡慕地嘀咕。
听到这么一句话,花盈袖一摸脑袋,想起自己还没把“白头偕老”的称号隐藏,一阵尴尬,她忙换上帮派称号。
只是这样一来,专心练级的氛围也消失无踪,再不说些什么,倒越发显得她的不正常。于是她天外飞来一句:“那啥,要不我把宠物叫来练练配合?也许决斗时可以用上?”
察觉某人镇定的表情维持得很不容易,西风瘦马大发善心地点了个头就转过身去。
花盈袖舒了口气,但见西风瘦马一挥手臂……
等了半天,两人才看见天上由远而近的两个黑点。
正是自由了许多天的苍鹰,被召唤而来,显得颇为不悦。尤其是花盈袖家的那只,一个劲地扇着翅膀,卷起尘沙,眼睛有若利箭似的瞪退了几个想凑近的玩家。
苍鹰生性高傲,主人有危险的时候它很乐意出来帮忙,可是眼下这种“训练”让它很难以忍受。
因为忠诚度高的缘故,苍鹰并没有违抗小花的命令。只是瞧着自己的伴儿同和尚一起闲闲休息,自己却傻傻地扑打怪物,大苍鹰的怒气越来越盛。
进化后的苍鹰气势不如小觑,西风瘦马和花盈袖身周逐渐形成了个真空地带。只是总有那么一两个人没眼力见儿,闯了进来。
“哇,这两只鸟好帅,特别是这只,你看,毛金灿灿的!”闯进来的人正是之前羡慕两人称号的那对小情侣,他们沉浸在自己的甜蜜世界中,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苍鹰的“杀气”,咋咋呼呼地交流感想。
苍鹰极为讨厌嘈杂的环境,顿时爆发,不耐烦地长鸣一声,趁着花盈袖还不及再度下杀怪的命令,抓起她就飞向高空。
和大苍鹰焦不离孟的那只,自然跟了上去。西风瘦马眼疾手快抓住小苍鹰的爪子。
看着脚下汹涌而来的人潮,花盈袖放弃了叫苍鹰放下自己的念头。这时候下去,无疑会成为众人围观的马猴。
苍鹰以雷霆之势,将花盈袖丢在了一处屋檐上。
被丢下的花盈袖差点滚下屋顶,却被随即而来的西风瘦马拉住,因而稳住了身形。
险险站在屋顶之上,小花瞧见那两只苍鹰比翼双飞,直冲云霄。大苍鹰甚至发出了意味深长的“嘎嘎——”声。
如果有人懂鸟语,兴许可以翻译:“你们要是喜欢热闹,俺就带你们来瞧热闹吧,不过俺们俩可就不奉陪了……”
礼炮在耳边炸响,花盈袖不禁低头。定睛一看,她瞧见自己脚下正是苏州广场。
被人群簇拥着站在广场中心的是——
花盈袖揉揉眼睛,怀疑自己眼花。可是那身光晕环绕的银白铠甲,那杆寒光凛冽的银枪,还有他身边一管嫩葱似的绿衣美人儿,不是任云起和似水柔笉,还能是谁?
拉住花盈袖的胳膊,西风瘦马带着她在屋顶上跳跃:“我们过去看看。”
停在月老庙之上,两人看到任云起和似水柔笉分开人潮,向这边走来。
瞧见屋顶两人,任云起似乎颇为无奈地摊了摊手。
而似水则靠在他身上,双目无神,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有注意周围。
“任云起,似水柔笉,你们决定携手共度余生了吗?”
身下传来了NPC的提问,花盈袖竖起了耳朵。
“对,我们要成亲!”似水忽然惊醒,先一步叫了出来,而后抓住任云起,“成完亲我们就去闯夫妻副本!我一定要证明给他们看,我们是最相配的,我才不会选择错误!”
任云起含含糊糊“唔”了一声。
“他们?”花盈袖小声提出疑问。
“她魔障了,她只是想证明给自己看吧。”西风瘦马凑近回道。
“哎……”见群众兴高采烈地冲进月老庙,花盈袖叹了口气,有些意兴阑珊,完全没有察觉到和尚的靠近。这时她总算有些理解不得不听她命令“配合”杀怪的苍鹰的心情了,于是再度叫来苍鹰,她吩咐道:“带我们俩去个僻静的地方吧。”
似水的话让她忽然想起了白猿与绿枝的故事。她想找个僻静的所在理理思绪,或者和西风瘦马好好谈谈。
苍鹰不负众望,再次丢下二人的地方,正是荒郊野外一处大树之上。
大树树龄兴许有好几百,树冠浓密得很,树干粗壮,离地很高。
而花盈袖就仿佛坐在树叶织成的天然的软垫上,西风瘦马没她那么轻盈,只能扶住树干稳定自己站立的身躯。
正想从树上跳下去,花盈袖却听到树下传来的对话:
“杨威,我实在是无脸面对你了,你杀了我吧!”铿锵一声,正是铁剑出鞘的响动。
“关塞,要死你自己死,我还怕杀了你污了我的手。”苍老的声音,同之前那个语声一样让小花觉得耳熟。
哀叹一声:找个私聊的地儿怎么这么难。她缩回身体,扒开树叶向下看去:可不正是关塞与那个姓杨的老镖师?
花盈袖回头望向西风瘦马,却见他也茫然地摇了摇头。
“安哥,你在吗?你知不知道你们镖局那个关塞是怎么回事?”即使明知帮派聊天不会泄露语声,花盈袖还是压低了嗓子。
“关塞?别提他了!”安哥的语气不是一般的冲,“老子费尽千辛万苦救回来的人,居然是个奸细!他自己都承认了,就是他跟那个刘什么告的密!老子恨不得他早死了清净。”
“你是谁老子?”西风瘦马一句话,把安哥堵得只能讪笑,情绪也稳定了不少。
“你对关塞的事情知道多少?”西风瘦马追问。
安哥愣了下:“还能有多少?不就是他是个奸细吗?”
说话间,树下的关塞又开了口:“一切都是我贪心,我想着给妻儿子女更优渥的生活,一时猪油蒙了心,才听了那个什么大人的话。那位大人说了,一定要给刘屈髦机会再做点什么,让他再度触怒龙颜,他才不会有翻身之日……我觉得那位大人说得有道理,也觉得刘屈髦不是什么好东西,才按那位大人的意思,把安哥动手脚一事说了出去。那位大人说过保证大家的安全,我没想到,要刘屈髦死的代价就是我们镖局数十条性命,连我的妻儿也……”关塞语声渐低,说不下去。
“哎,安哥还是个孩子也就罢了,你说你在江湖打滚这么多年,怎么也这么天真?他们那些官儿明争暗斗,无非是想把谁拉下去自己好坐那个位子罢了,哪是咱这种粗人能掺合的?现在你说什么都晚啦……”刘镖师老泪纵横地仰头,一拳砸在树干,连花盈袖都感觉到了晃动。
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关塞,杨镖师长叹一声,拂袖远去,剩关塞一人站在原地发愣。
“对,是晚啦!”半晌,关塞横剑于颈,“我既然错了,就还你们一条命吧,总镖头,我来啦!”
西风瘦马关闭面板,猛地跳下树去,双锤架住了关塞的剑,一时兵器相撞火花四溅。
花盈袖不觉瞪大了眼:和尚想干嘛?
“死能解决问题吗?”西风瘦马大吼一声,吼得关塞动作顿了顿。
呃,西风瘦马又想说教?花盈袖眼皮一跳。
只是关塞不给和尚念经的机会,他冲和尚脸上喷口水:“老子想死,谁敢拦我?”
这下西风瘦马算是知道安哥那口“老子”是跟谁学的了。“我拦你,你死了就什么也不剩下了。”和尚语气平静,只是省略了后半句话:连尸体都不会留下。
“你拦我?好,那你先打过我!”关塞心里正不是滋味,西风瘦马撞了上来,他就似乎找到了情绪宣泄口。
和尚低头垂目,竟然收起铜锤,空手迎敌。
花盈袖看得惊险无比,关塞剑锋堪堪擦着和尚头皮而过,他却不慌不忙偏身闪过,反手一击把关塞打了个踉跄。
“安哥,关塞算不得什么坏人,你没有救错人。”西风瘦马不知何时又打开了面板。
关塞情绪紊乱,剑招处处破绽,和尚时不时在他背上印上一掌。
将关塞的自白一句句重复给安哥听,西风瘦马问出一句:“你现在还想关塞死吗?”
沉默了一小会儿,安哥才嘟囔:“一个NPC,谁理他死活。”只是他语声中明显没有了一开始的怨愤。
“安哥不想你死。”西风瘦马收手看向关塞。
从听到西风瘦马重复自己话语的时候开始,关塞就放缓了动作,此刻也就势住手。他隐隐也是知道眼前这和尚与安哥有特殊的交流方法的。
“你的命是他救的,他不想你放弃。”扭曲起人的话来,西风瘦马脸不红气不喘。树上的小花代替他脸红了:这是赤 裸裸的谎言和欺骗……
可是关塞吃这一套。安哥显然在他心中颇有些分量,他低头沉思,再抬头已是下了决心:“罢罢罢,老子想升官发财都没这本事,不如回家种田去!”
丢下铁剑,关塞踉跄地向远处走去,背影无限萧索孤寂。
花盈袖可以看到,有条人影悄悄尾随关塞,从体型看,依稀是早就走开的杨老镖师。
从树上跳下,小花靠近西风瘦马:“你说那杨威还会不会为难关塞?”
“也许他俩会一块儿种田?”西风瘦马咧嘴一笑,为某人终于恢复正常感到高兴。
“你说苍鹰是不是看到了关塞,故意把咱丢这儿的?”完全忽略了自己的态度变化,花盈袖不住地瞥西风瘦马:这不是个任务吧?她怎么觉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