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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女人或多或少都会为自己编织美梦,想像自己是活在童话中的落难 公主,等待着英俊骑士的救援。
而傅昊东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出现,提供她一个优渥的机会,让她能将家里的状况安顿下来,让妈妈不用那么辛苦,让爸爸能在医院里好好复健。
她是感激他的,虽然他只当她是个短期的伴游小姐,但她仍很感激他。
所以,她没有喜欢上他,她的心还是自己的……周嫂说错了!她没有喜欢他。
胸口忽然一阵紧缩,苏品洁发觉自己竟然在努力地说服自己,心里深处有个声音正悄悄地在嘲笑她,笑她不敢面对事实,笑她胆小又可怜,笑她作梦作得过头,以为英俊的屠龙骑士真会出现,然後爱上她。
不……她咬唇。
「没关系的。」周嫂似乎明白苏品洁心里的挣扎,安慰地拍拍她的背,
「喜欢上一个人并不是坏事,就是心里喜欢他而已,没有关系的……」
热气一下子冲出眼眶,苏品洁不晓得为什么要哭,那些眼泪来得莫名其妙,静静地顺着她的脸颊滑下。
「来,乖乖坐在这里,把这份蛋糕和手工饼乾吃掉,我把咖啡和点心送到先生房里去,一会儿再下来陪你聊天。」周嫂温和说着,将另一份精致的点心推到她面前。
「不用送了,我直接在这里吃。」突然,男人低沉嗓音响起。
周嫂和苏品洁同时转过头,就见傅昊东两手抱胸斜倚在门边。
「先生,你怎么跑来这里?」周嫂两眼瞪得好大,眉头拧了起来。
傅昊东似笑非笑。「不是用跑的,是用跳的,我已经在床上躺得快发疯了。」说着,他眼神瞄向静默不语的苏品洁。
不敢和他对视,她下意识垂下粉颈,定定望着面前的草莓蛋糕,心中乱糟糟的,不由自主地猜测——
他来多久了?刚才周嫂问她的话,是不是被他听见了?
他也以为她喜欢上他吗?
老天!她该怎么面对他?为什么情况会变成这样?
此时,傅昊东再次展现他「跳跃」的功力,单脚咚咚咚地跳到桌边,拉开苏品洁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周嫂,我肚子饿了,这份下午茶是我的吗?」他声音听起来夹着一丝愉悦。「哇!你煮咖啡的功力真的越来越好了,好香啊!」
「咖啡是小姐煮的,你陪小姐慢慢吃吧!如果没什么事,我要回房间躺一下那张多功能按摩椅了。」
「周嫂,你别走……」苏品洁的语气几乎是哀求的,汪汪的眼里还蓄着泪。
结果周嫂只对着她安抚地微笑,人便走出了厨房,丢下她单独和傅昊东面对面。
「你……你慢慢吃,我去客厅。」她连忙跳起来,可惜还来不及动作,手已被男人抓得紧紧的。
「坐下来。」傅昊东深深望着她,语气不容反驳,「我有话问你。」
此时此刻,苏品洁有股冲动,很想不顾一切从他身旁逃离。
她想逃得远远的,不要去听他的问话,她好怕……怕他也和周嫂一样,问她到底是不是喜欢上他?
「我……你……你不是肚子饿吗?有什么话,你吃饱东西再问,不可以吗?」他的手仿佛有电流,让她不禁轻轻颤抖。
「不可以。我现在就要问。」他恶霸的一面再度展现。「坐下。」
苏晶洁咬咬唇,乖乖地坐回原位。
他没有放开她,一手仍拉住她的柔荑,另一手则端起咖啡,享受地啜饮着。
「你不要喝太多咖啡。」苏品洁想也没想地出声叮咛。
男人的眼神闪烁着奇特的光辉,在她脸上流转,看得她脸颊热呼呼,心也热呼呼的,全身都不自在起来。
「你之前常常一口气就灌了三杯,咖啡是用来品尝和享受的,不是用灌的,喝多了对身体不好,还有……你的骨头还没痊愈,咖啡容易造成骨质疏松,一定要少喝才可以……」
咦?怎么都是她在说话?她忽然咬住唇,觉得自己好像管家婆。
「你脸红的样子很可爱。」忽然,他天外飞来一笔地说。
啊?她定定地瞪着他。
傅昊东又说:「还有,我发现你越来越像周嫂。」
「啊?」
「很爱对我碎碎念。」
苏品洁怔了怔,柔软唇瓣微张,不知该说什么。
「没关系,反正我也很习惯了。」他耸耸肩,俊唇潇洒地勾勒。
他到底想干什么?苏品洁迷惘极了。
他拉着她不放,还东扯西扯的,害得她一颗心七上八下,怎么也猜不出他的意图。
「我才没有碎碎念。」她小声地抗议。
他又是那种似笑非笑的模样。
「你有什么话就快说。」被他看得脸红心跳,苏品洁试着想抽回手,他偏偏不如她的意。
「明天我要回美国。」他低缓地说,开始玩起她秀气的指尖,一根根磨蹭着。
「嗯。」苏品洁费力地控制呼吸。
他沉静地说:「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她抬起脸迅速瞥了他一眼,心怦怦跳着。
「我……我应该要说什么?」要他别走,继续留在台湾,看看两个人到底会发展到什么样的境界吗?苏品洁被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吓到了。
在内心深处,她其实是这样渴望的吗?
真的太笨、太糟糕了,她怎能对他放感情?笨啊!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傅昊东仔细地打量着苏品洁秀美的轮廓,一种前所未有的欲望紧紧抓住他,那想法在脑中迅速成形——
「你可以跟我一起走。」
一时间,苏品洁似乎没有听懂,美丽眼睛瞠得圆圆的,眨也没眨。
傅昊东再次重申:「跟我到美国去。嗯……我可以在曼哈顿区买一栋房子给你,或者你想住在城郊区,我也能安排,然後再买一辆车给你代步用。」
「你为什么……」她略顿,深深呼吸,小脸通红,「为什么要我跟你去美国?」
他抿抿唇,眼神像两潭深不见底的井,声音很沉。「我发觉……你还挺适合这份工作,到目前为止,我并不讨厌你的陪伴,我们在床上很合得来,不是吗?所以,我还不想这么快就结束这场关系,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会让人重新再跟你打一张契约,到时候,你有什么条件都尽量开出来。」
他说得好冷静,每一字、每一句都清清楚楚,但苏品洁却觉得脑好晕,他的提议狠狠扫了她一巴掌,痛得眼冒金星,分不清方向了。
「我不要……」她真希望自己能像他那么冷酷,能自在地操纵一切感情。「我……我不想跟你去……」
不要?不想?傅昊东没料到是这样的答覆,英挺的眉不禁拧起。
「这是一个赚钱的好机会,你不是爱钱吗?为了钱才张开两腿让男人上……你可以说出一个数目,我会满足你的。」
她拼命摇头,原本通红的小脸一下子转为苍白。「我不要……」
「给我一个理由。」他把她的手抓得更紧,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
理由?他要什么理由?突然之间,她感到无助而悲哀。
「我不会再为钱出卖自己,永远都不会了!」一次就够她受了。
她不能想像,如果当初不是遇到他,她也能在别的男人怀里沉醉,让那男人的手抚遍她全身,看尽她激情难耐的媚态,然後这么轻易地沉沦在感情的漩涡里吗?
她真的没办法想像。
遇见他,是她平静人生中的出轨,这么一次就足够了,已在她心上刻画痕迹,永远也不能抹去……
从来没有谁这样拒绝过他,除了眼前这个小女人!傅昊东气极,薄唇却勾勒出一抹冷凉的笑。
「我说过,我不喜欢做作的女人,你可以仔细考虑一下,是要爽快地点头答应,还是要继续矫情下去。」
「我不去。」苏品洁眼眶发热,心口泛着阵阵刺痛。
她是一个爱作梦的笨蛋,把他想得太好,把这一切想得太梦幻,她该醒了,不能再这么下去,他的世界根本不是她所能理解的。
「我不去、不去、不去,我恨不得赶快结束这一切,赶快离开你!」她用强烈的拒绝来保护自己,冲着他大喊,泪水也不受控制地奔流下来。
她心里好乱,乱到不知该恨谁才对,而最终,是他伤了她,还是她伤害了自己?
怒气说来就来,将傅昊东的理智淹没,他魔鬼般英俊的五官瞬间罩上冷霜,两眼燃着火焰。
猛然间,他另一手扣住她的下巴,指尖深深掐进她的肌肤里,力道下得很重。「不要告诉我,你想赶快结束这场交易,和我结清一切,是因为有更好的赚钱机会等着你!」
他抓痛她了,可是苏品洁咬着唇,一句求饶的话也不说。
她的沉默造成他的误解,更助燃他胸口中的那把怒火,恨不得也能狠狠地烧痛她。
「你还真贱,除了我以外,还想尝尝别的男人是什么滋味吗?」
不——苏品洁在心中呐喊,那无形的痛几乎要绞碎她的心,但不这样结束,她怕自己还要对他存着梦想,会一直允许自己在这场没有未来的感情中奢望。
这样也好,彻彻底底地厌恶她吧!
如果能让他深深地憎恨、深深地瞧不起,她想,她会比较容易淡忘这一切,埋藏曾经有过的美好。
「你回答我!」傅昊东已许久不曾如此愤怒。
苏品洁还是固执地咬着唇,眼泪止不住,就任由着它流下。
「你……」该死的女人!凭什么支配他的喜怒哀乐?傅昊东已经濒临发狂的境地,胸口急速起伏,双目愤怒无比。
忽然,他一把甩开她,握成拳头的双臂泛出一条条青筋。
被突如其来地松开,苏品洁差一点就因他过猛的力道而跌下椅子。她反射性地惊呼一声,双手连忙扶住桌子稳住身体,眼睛迷蒙地瞧着脸色铁青的傅昊东。
「既然在这里待得这么痛苦,那你还是另谋高就。」他後面的话加了重音,说得好讽刺,虽然怒火中烧,却是怒极反笑,每个字都说得清楚无比。「不用等到明天,你现在就可以走!」
苏品洁忍不住心痛,她果真将他彻底激怒了,这样最好,不是吗?可是这个最好的结果,却像是要夺走她的呼吸,把她身体里的生气全抽光……
「滚!」傅昊东就像一头负伤的野兽,不顾腿上的伤还没完全愈合,猛然站了起来,刚迈开两步,脸上不禁露出痛苦的神情。
苏品洁吓了一跳,想也没想就冲过去扶住他。「不要乱动,你腿上的石膏还没拆。」
「不用你管。」他冷酷地说,一把甩开她。「你滚!现在就滚。」
苏品洁喘着气,定定站在那里。
傅昊东薄唇一扯,忽然恍然大悟地冷笑。「是了,我还有最後的尾款没给,你是怕现在掉头就走会拿不到钱吗?」
苏品洁怔然。「我……我不……」
「省省吧!不用再费心说谎,我不想听,也听得够多了。」他一手扶住桌边,双眼深沉无比,声音冷然。「不用担心,你有更好的出路,我也不想阻碍你,反正能帮我暖床、供我玩乐的女人到处都是,至於那笔尾款,我会让人跟你联络,把支票开给你。」
他停顿了几秒,调整呼吸频率。「现在,你可以滚了。」
解脱了吗?一切的一切,都书上了句点吗?
这短短的两个礼拜,她的心在深海中沉浮、在烈火中炽烤,她无意让他在心田上刻画痕迹,却偏偏事与愿违。
她能淡忘和他之间的一切吗?能吗?
苏品洁苍白着小脸,唇边绽开一朵微乎其微的苦涩笑意,吐气如兰地说:「总之,我还是该谢谢你……」
谢谢他,在她最无助时,给了她一个机会。
谢谢他,让她在他怀中领略了男女的激情和甜美。
也谢谢他,教会她什么是心痛的感觉……
而往後的每一天,她只能在痛到颤抖的心里,默默地惦念着他……
第八章
从台湾飞回美国东岸,傅昊东一头栽进几项重大计画方案中,除了准备在亚洲曼谷和欧洲几个大城市设置分公司和营业所外,还决定扩大在大陆和南美的几个厂区。
因此,他每天都过得像上战场一样,一天睡不到五个小时,醒来了就把自己全心全力投进工作当中,连假日也常留在公司里加班。
等小腿上的石膏拆掉後,他更是肆无忌惮地「自虐」,不肯听从医师的建议多休息,还时常搭机到各处分公司巡视,以为自己的身体是铁打的。
这样的生活方式已经持续将近两个月了,周嫂对於他「自虐」的行为,念得嘴皮都快破了,他还是依然故我。
怪异的是,以往他每到一个地方,总习惯要底下的人安排一位「伴游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