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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伟把他的奔驰600停到远处,走到酒厂门口,余万里不在,是两个工长牵头,正领着民工挥着胳膊对铁门里的保安吼叫。阚伟往他们前面一站,他们停止了喊叫。阚伟经常到工地上去,他们认识。阚伟问道:“你们余经理呢?”
一个工长说:“余经理是他们的走狗。我们是自己来讨要工钱来了。”
阚伟说:“不管他是什么,也不管酒厂欠他多少钱,你们也应该找他要工钱。酒厂不欠你们的工钱,你们这是拜错庙门磕错头了。是谁叫你们过来的?”
“我们知道是酒厂欠了余经理钱,他才没钱发工资的。我们就算是不应该到这里来要工钱,来帮余经理要工程款总可以吧?”
“怨有头债有主,他自己都不来,你们凭什么来讨要工程款?我劝你们最好还是回去,工期现在这么紧张,你们干不好活凭什么讨要工钱?”
“我们只知道酒厂不给钱,余经理就没钱发工资,我们干得再好也没用。大家说是不是?”
“是!”
身边的民工纷纷响应。
兰花和志春、赵为民都从里面来到门口,兰花对阚伟说:“我打开小门你先进来吧?”
阚伟摇摇手说:“我在外面待一会。”
他又转身对工长说:“你还是马上叫余万里过来,他不来你们在这里站到晚上也没用。”
二
有两辆警车鸣着警笛开了过来,几名警察下车走过来,领头的是治安大队长王猛。王猛一眼看出阚伟是这里的焦点与核心,便问他:“我们接到打110报警,说有几十个人在这里闹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阚伟把情况说了,王猛问:“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东陆房地产公司的,今天来酒厂有公务,正好碰上这个情况。”
王猛又问民工:“你们谁是领头的?”
“是我。”
其中一个工长挺起胸说,另一个工长已经往后退缩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刘长顺。”
“你是负责人吗?”
“不是。”
“叫你们负责人来。”
“来了来了。”
余万里从人群后面挤进来叫着。
王猛转而问余万里:“你是负责人?”
“是。我是经理。”
“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他们没和我说。我早上还没到工地,一听说就赶到这里来了。”
“你叫他们马上散了。有事说事,不要这样闹事。”
“好。好。”
余万里转身问刘长顺:“谁叫你们过来的?”
刘长顺低头不说话。余万里又问:“我只问你一句,是不是我叫你们过来的?”
刘长顺摇摇头:“不是。”
“那你们听谁的?除了我还有谁给你们发工资吗?还是有人给你们塞红包了?”
刘长顺好像给说着了,表情很尴尬。人群骚动起来,外围有人开始动摇往回走了。余万里对大家说:“你们听着,今天这事肯定有人在背后搧动挑拨,制造事端,所以我不怪你们。现在你们都回去干活,我不算你们旷工,不扣工资。再过十分钟如果还有谁站在这里,一律按旷工算。”
民工们纷纷散去,上了一辆敞篷货车,他们是坐这辆工地上拉材料的货车来的。刘长顺和另一个工长也低下头灰溜溜地上了货车驾驶室,指挥货车开走了。
警察也走了。保安打开侧门,阚伟和余万里进去,和兰花他们一起到楼上会议室坐下。不一会,志刚也闻迅过来了。
阚伟对余万里说:“余经理,如果你控制不了队伍,我们可以考虑换人来做这个工程。”
余万里着急地说:“阚总,这事肯定有人在背后搞鬼。你是内行,知道我在这时候不可能告诉工人,说我没有收到工程款,相反我是要给他们吃定心丸的。一定是有人告诉他们说我没钱了,是因为酒厂拖欠工程款,只要找酒厂来要才能拿到全年的血汗钱。工人的脑子多简单,只要有人领头,一搧动他们就来了。”
阚伟目光锐利地盯着他说:“你敢说你事前一点风声都没听到?那你这个经理也太不称职了,员工这么大的动作都没有察觉。你是不是也想趁机让员工逼酒厂一下,好拿到你的钱?”
阚伟太了解这种建筑商了。余万里确实听到了他一个心腹、瓦工一班班长的告密,知道两个工长要领一部分民工来闹事,他没有事前阻止,就是为了向酒厂施加压力,如阚伟所说的,想拿到钱。为了掩人耳目,撇清关系,他昨天还给班长以上的干部开了个会,叫他们好好干活,不要担心工资的问题,他会解决的,以显示他对密谋毫不知情。今天早上他也故意拖延不到工地上去,而平日他是最早到工地的。但是这个小九九他是万万不能承认的。
“没有没有。”
余万里连连摇手说,“我事先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我承认不称职,但也肯定背后有人指使,否则我的工人我了解,他们不会这样做的。”
“这我也相信。”
阚伟说,“这个背后指使的人目的也就是施加压力,或者是对邻村公司的警告。他非常清楚民工们的行为是错误的,他只不过是利用一下,今天已经达到他所要的效果了。”
“那会是谁呢?”
兰花问。
“这个很难判断。”
阚伟对志刚说:“或许跟我们这一笔贷款总是下不来有关系。”
“那这只背后的手就大有来头了。”
志刚说。
阚伟问兰花:“你们应该付多少钱?”
“500万。”
“我估计贷款年前很难下来了。这样办,我从东陆公司的贷款中拨500万过来,先应急,把年过掉。等你这边的贷款下来再还我。”
“那可太谢谢了。”
兰花高兴地说。
“谢啥。我们就不要客气了,本来就是一起合作嘛。”
阚伟又对余万里说:“现在你放心了吧?但是我还不放心。年底没多少天了,你的工人又人心不稳,工期和质量你要给我保证。”
余万里咧开大嘴笑着说:“我保证。阚总。”
兰花对阚伟更敬佩了。如果没有他在外面和民工交涉,恐怕在警察到来之前会发生更激烈的冲突。而阚伟那种临危不乱、沉着冷静的大将气度,以及对两名工长造成的无形压力和危机现场掌控能力,兰花都自认为远远不及,需要向他好好学习。她也相信事件背后有推手,而且怀疑最近发生的很多事情跟王耀宗有关。
志春离开王耀宗的别墅后,本来以为王耀宗会有一些反应的,至少也会给志春一个电话作些挽留什么的,可是什么都没有。兰花和志春都觉得奇怪,而且让兰花心里感到发慌。越是这样没有动静,她越是相信王耀宗会在背后做些什么。
果然,中午她就接到叶长青秘书的电话:“陈总,听说上午酒厂门口发生了民工闹事事件,王书记很关心。王书记说民工的事情再小都是大事,叫我过去询问一下具体情况。你下午和冯志春都不要出去,等着我。”
下午兰花和志春都没敢出去,等到4点多叶长青才来。他询问了上午事件的具体细节,又详细询问了酒厂运作、建设和搬迁等等情况,然后说:“王书记对酒厂非常关心,经常询问,所以对酒厂的情况也非常了解。书记叫我转告你们,以后有困难就告诉他。”
兰花说:“你向王书记转告我们的谢意。”
叶长青看看志春,说:“我现在才知道,民工闹事的深层原因,是你们有一笔贷款没下来。你们怎么不和王书记说呢?陈总忙得没有空,冯总也可以抽时间去找书记嘛。你们放心,我回去就向书记汇报,请他干涉一下,把这笔贷款给放掉。”
“那就太谢谢了。”
三
叶长青没有答应留下来吃饭,说他没有下班时间,现在得赶去向书记汇报工作,便告辞了。
兰花看着志春说:“你听明白了吧?这笔贷款恐怕最终还是要你出面。”
“叶秘书不是说向书记汇报,请他干涉吗?”
“你怎么这么天真。他的目的就是你,想叫你回到他身边。你不回去贷款就没着落。”
“这不就等于出卖自己吗?我不去。”
“可是,你想过没有,这笔贷款是一定要有的,否则我们并购酒厂的项目就会失败,一败涂地。”
第二天上午,叶长青给兰花来了电话,说贷款的事确实有地方被卡住了,还要深入了解。还说他只能做到这一步,如果事情紧急,可以直接和书记联系。
兰花对志春说:“志春,你给王书记打个电话试试吧。你要是真的不愿意献身,到时再说嘛。”
志春只好照王耀宗给她的一个私密手机号码打过去,只响一声,王耀宗就接了:“志春,你终于打电话了?我以为你失踪了呢。”
“对不起,王书记。我上次没打招呼就走了。”
“还叫我耀宗,别太生分了。你再回来就好嘛。这样吧,不管你愿不愿意回来,晚上到别墅去,我们好好谈谈。”
志春只好答应了。很快她就接到短信通知,车已经停在院子里,钥匙在保安室。
志春吃过晚饭便开着红色宝马车到别墅去。她觉得自己已经彻底堕落了,不仅瞒着郑挺和男人同居,还出卖自己,拿自己的肉体交换利益。这等于是卖淫。
别墅里面和志春离开时一样,一点都没变。志春记得在鞋柜里取走自己的鞋时,把一只拖鞋碰掉下来,现在那只拖鞋还是在下面,可见连王耀宗都没有过来住过,别墅一直空着。
地面已经积了一层灰,志春用扫帚扫一遍地,又拿拖把拖一遍。家俱上面也是一层灰,她再擦一遍,累得够呛。真是没有必要住这么大面积,光天天打扫卫生就累人。忙好以后,志春流汗了。她洗过澡,又觉得冷,便把客厅的空调打开,调到制热,然后坐到客厅沙发上看电视。这时已经有10点了。
快到11点时,王耀宗的车亮着车灯开进院子,隔着窗帘都把室内照亮了。车子在院内停好,关灯熄火,室内又恢复原来的亮度。他进门时,志春站起来,神情平静地说:“你回来了?”
“回来了。”
王耀宗脱去外衣,挂到衣架上,说,“我先洗把澡。”
志春继续看电视。耀宗洗过澡,坐到志春身边,搂住她说:“小宝贝,我可想死你了。”
志春没有挣扎,也没有配合他,只是让他搂着,说道:“你谈吧。”
“谈什么呢?你人来了,就不要走了。”
“我是自由的,不是你的附属品。你也不要在我身上花费太多,我不出卖自己的自由。”
“我没有要你的自由。志春,我想你是对我有误会。我不让你接触工作的事,真的是为了你好。官场上太复杂,而你太单纯。”
“我从来就不想介入你的工作。上次只是问一下,不行就算了。可是你说的话让我感觉是受你控制了。”
“我没有想控制你,而且为了你我打破了自己的规定。你走的那天,尽管我心里很难过,还是给银行打招呼了,让他们给你们放了款。”
“那你为什么一个电话都不给我?”
“这正好证明了我是没有控制你呀。我尊重你的决定,我想你要是原谅我会回来的,谁知道你也是够倔的,也是一个电话都不给我。”
志春觉得耀宗说的有道理,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她不觉往耀宗身边靠了靠,身体柔软下来。耀宗知道志春原谅自己了,便拉开她睡裙的腰带,衣襟**,她洁白的躯体便耀眼地露了出来。耀宗的手顺着志春的肩膀到乳房,再到大腿,然后回转到丛林下面的花朵上。志春自从上次离开这里,就再没有过男人,已经忍耐很久了,被耀宗的大手一抚摸,一股热流便从**处产生,并开始扩散到全身。
耀宗俯下身去,说道:“久违了。我看看这里有没有变化。”
舌尖便深入到花心里,并在周围徘徊,反复碾压着玉唇。花朵开放到了极至,大量液体涌出来,让耀宗吸到了肚子里。志春也把玉柱放进嘴里吮吸,她好久没有**了。
耀宗翻身过来,把志春压在沙发上,玉柱滑进**,让志春一刹那浑身一颤,随即呻吟起来。耀宗面对着志春漂亮的脸,看着她眼神迷离、咧嘴呻吟的似痛非痛、似乐非乐的可爱模样,吻一下她的红唇说:“啊。我的小宝贝,你想死我了。”
志春双手扶着耀宗的臀部,使他更方便、更深地进入自己的深处,细声细气、断断续续地说:“我也想你。你不要我了,我好伤心。”
耀宗抬起身子,变换一种口气说:“是谁不要谁了?是你不要我了。小婊子。”
他试着骂志春一声,见志春并不反感,便问道:“你是我的小婊子吗?”
志春咧嘴吸着气,像牙疼似的说:“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