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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简介
一段难以考证的传奇历史,原来一切的真相是如此奇妙。。。
明太祖朱元璋传位于太子朱标之子朱允玟,雄心勃勃的太祖四子朱棣发动了靖难之役,以“除奸佞,清君侧”为名,历时四年,夺取了侄子朱允玟的天下。朱棣登基为明成祖,改年号为永乐。但是朱棣进入南京之后,皇宫中发现的只是一具穿着龙袍的焦尸,于是关于建文帝朱允玟的下落,传言纷纷。
在此背景之下,故事就此展开。徐杉表面上是一个身份卑贱的店小二,不过这只是一个掩饰,他真正的身份是同样卑贱的小线人。但是和天之娇女金秀郁的偶遇以及一条谜一般的线报,彻底改变了他平静的生活。
徐杉除了一些粗浅的拳脚功夫还有识得几个字以外,似乎一无所长,但是凭着自己与身俱来的推理能力,加上一点点运气,经过千难万险,破解了一道道匪夷所思的谜题,让错综复杂的案件一一水落石出,但是这也让他卷入了一个更大的阴谋,等待他的是更加浓密的黑雾还有猛烈的风暴。
在出生入死的同时徐杉也结识了形形色色的朋友,当然也不会少了敌人。凭着自己的执着,徐杉终于和一见钟情的情人越走越近,而过人的推理能力也让他得到在位者的赏识,从而走上了江湖权力的颠峰,但是弄人的命运却不得不让他作出残酷的选择。。。。。。
本书中除了展现错综复杂的疑案之外,还有以中华千年文明为底蕴的震撼谜题,包括李白脍炙人口的《登金陵凤凰台》的隐藏许久的秘密,南京明皇城的布局玄机,西湖三潭印月的离奇来历。。。。。。另外对于儒、墨两家的哲学治国之道也有所涉及。
卷一 七字谜雾 楔子
黑夜。
暴雨。
破庙。
一个僧人伫立在荒废的大殿正中,他的心情就好比外面的大雨一般,磅礴不能平静。随着一声“轰隆”巨响,一道闪电闪耀天际,撕裂了黑暗的天空,在那电光火石的一刹那,电光照在了僧人本来埋在黑暗中的脸庞。
这是一张极是清攫的脸,神色颇为飘逸,只是眉目开阖之间,那目光竟也是如雷似电,彷佛能照亮肺腑一般。
一只避雨的小鸟飞进了庙门。鸟的翅膀在空气里振动,那是一种喧嚣而凛冽的,充满了恐惧的声音,一种不确定的归宿的流动。
“嗨。。。。。”僧人深深叹了一口气,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有一种感觉,似乎自己就是眼前这只无助的小鸟,永远充满了警觉,不容易停留,所以一直在飞。
“宋兄,何故叹气呢!”沉稳的声音在庙门外响起,随后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破庙的门口,整个人被一件宽大的雨蓬罩住,在昏暗的破庙里看不出他的真实面目。
“你来了。”僧人没有因为他的出现有一丝意外,“我为什么要叹气,也许是我有些累了吧。”他并没有自称为‘贫僧’,而是用了一个俗家人的‘我’字。
“宋兄,这些日子的确劳烦于你了,毕竟压在你肩上的担子实在是太重了。”来人一边脱下雨蓬,一边犹如老友一般拍了一拍僧人的肩头。
“我原本以为任何一件事情,只要心甘情愿,总是能够变得简单。但是经过这次的事,我才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很厉害。你呢?还好吗?”僧人的声音充满了失落的味道。
“我——,只有两个字能够形容我的处境,寂寞。人的寂寞,有时候很难用语言表达。我只能说一句身在曹营心在汉了。”
僧人似乎回想起什么痛苦的经历,点头道:“当初我真的以为天要塌下来了,四处都是慌乱的人群,连他都似乎变成了一个凡人,茫然不知所措,多亏你处乱不惊,从容安排,我们才得以脱难,可是你却——”
“这没什么,只是他没有对我动摇过吧。”他们两人提起那个‘他’的时候语气恭敬了不少。
“你想多了,一片冰心在玉壶,去留肝胆两昆仑。”
听到僧人的评价,来者吁了一口气,“这我就放心了,今次宋兄招我来,不知所为何事啊?”
“我明日就要离开这里了,而且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宋和了,贫僧以后法号云门,他命我去看管一件很重要的东西,顺便让我来问问你,你那边的情况怎样了?”
“重要的东西?”来者好奇地望着僧人,想要知道究竟,但是僧人避开了他的目光,来者心里一阵不舒服,但是嘴上却道,“有些事的确是我不该问的。我那边有些棘手,我们要的东西被那畜生拿了以后,一直没有动静,而且那个贼人和那畜生走得很近,我没有机会下手。不过我心里已经有一个计划的雏形了,只要时机成熟,就可以发动。”
“什么计划?”僧人疲惫的脸上也难得露出一丝好奇。
“我把这个计划叫做‘的卢’。。。。。。”
一连串巨大的雷声淹没了来者的声音,借着闪电的刹那光华,可以清晰看到僧人脸上的不忍之色,也让人得以一睹隐藏在黑暗之中来者的庐山真面目,那是一张阴柔沉毅的脸庞。。。。。。
卷一 七字谜雾 第一章 双重身份
夏天,永远是我最喜欢的季节,因为这是一个美女们肉隐肉现的时节,炙热的阳光使我们身陷火炉,但同时也让我们如沐春光,这是美女们单薄的衣着给我们带来的春光。
而此时此刻让我更是感到无比幸福,因为最为灿烂的春光正洒落在一个小小的茶寮之中,而偏偏我就是这个茶寮中的店小二。
“小娃儿,再来两个馒头!”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嚷道,嘴里因为还嚼着没吃完的馒头卤蛋,声音有些模糊。
“行,您老稍候。”我敷衍道。
“小崽子,酒没了,快再来一壶,不,来一坛。”一个虬髯客进来还不到一柱香已灌了不少黄汤。
“行,您老稍候。”我再次敷衍道。
“我说小杉哥,再来一碟卤蛋。”一个中年文士向我招呼道。他是住在附近的文先生,一个穷书生,经常赊些酒钱。
“你等等,没看我忙着。”我不耐烦道。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这穷书生没钱就以教我识几个烂字,吟几句破诗抵帐,这会还喘上了。
“哪天你真金白银来,我只伺候你一个。”我不顶他几句,他还找不着北了。
“小哥,结帐。”一个清脆如黄莺般的声音让我身子酥了一半,
“姐姐,马上来。”我发出内心最为诚挚的回应,相信每一个有耳朵的人都可以清楚听出我声音中的兴奋之情。
“诶,我说小兔崽子,酒还没来呢,凑到小娘撇那干啥。”
“对,还有我的馒头,小小的娃儿,就想着娘们了。”
“哈哈”小茶棚里暴出一阵无理的粗笑。
别以为我是一个没什么见识,见了美女就发骚的土包子,虽然十六年以来我没有出过这茶寮方圆几十里,但迎来送往的各色人物不计其数,上至达官贵人,下到地皮流氓,每天在这茶寮进进出出的少说也有上百人。
这绝不是胡乱吹嘘,这个茶寮正处于官道之侧,赶路的人早上出了宁波府西门,走上四五十里,一般已经是正午时分了,这时是人困马疲,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诶,想打个尖住个店,您就请进吧!什么?您想再往前赶赶,当然可以,不过到下一个小镇余姚还有七八十里地呢。总而言之,我们这茶寮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了个遍,至于什么是人和,说得当然是我这召之即来挥之际去的小二哥呗。
靠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我们这个小小的茶寮总是客人川流不息,川流不息的人群中自然是不乏美女的,江湖上的胭脂马,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甚至温柔乡的姐儿们,那是在你眼前来来往往,让你的眼睛应接不暇,艳福无边。
“乱花渐欲迷人眼”,想必说得就是这情景了。
但是今天的这位姑娘的的确确是与众不同的,小巧挺直的鼻子,红润欲滴的唇,如神仙勾勒出来的柔美脸蛋,颀长而秀美的颈项,看上去就像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春月为作眉上彀,秋水为作眼中波。起来呵手画双鸦,醉脸轻匀衬眼霞。真态香生谁画得,玉如纤手嗅梅花。”我不记得这是哪位伟大诗人的名句了,但是用来形容眼前的美人真是可谓合适到了极至。好个绝代一佳人,美色如洛妃啊!而且她的美丽很特殊,不是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那是什么呢,对!就是一种轻松。本来我招呼客人都已经有些腰酸背痛了。嘿!这位姐姐一进来还就全好了。现在美人姐姐说要结帐,我当然是火急火燎,拍马赶到了。
只是她身边坐着的年轻公子让人不爽,虽然一张脸还算凑合,无知少女可能会说是英俊吧,一身行头也马虎过得去,势利小人大概会阿谀是高贵吧,手里还拿着一把扇子摇来摇去,难道这就算是风度翩翩了?儿戏!不过最引人注意的是他那一头微微有些发黄的头发,用一根带子随便那么一束,还真有些霸气。
不过随着那两个大汉的疯言疯语,这黄毛小子有些坐不住了,嘴角向上一拉,原本温柔的眼神也渐渐犀利起来。
好啊!在我的地头想发威,本来这小子与漂亮姐姐看样子已走得颇近,再让他来个英雄救美,那我岂不是希望全无,虽然也许可能大概我本来就没有那么一丁点儿希望,但是就这么眼睁睁看他在我面前进一步敲开美娇娘的心扉,决不容许。
这时我离那黄毛小子不过一丈,看着手中提着的那壶热老酒,我忽然灵机一动。嘿嘿!再让我走近一点,手中的这壶热老酒就要你还没成英“熊”,就先变成落水狗,一步、两步、三步。。。。。。,好咧,好戏开罗喽!咦,这是什么?一股巨大的推力忽然迎面而来,脚下一个不稳,人摇摇晃晃地向后倒去,但是手中的酒壶仍然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向那黄毛小子飞去,同时我腰板一紧,双膝微曲,一个马步止住去势,在姐姐面前我怎能失态。
再看那酒壶已然飞到那公子身前。好啊,妙计得逞!
正自满心欢喜,就觉得那黄毛小子的手不知怎么动了一动,去势甚急的酒壶已稳稳落入他手中。这家伙还真是皮厚,这么烫的酒壶拿在手里也没什么感觉。接着他放下酒壶后又将手高高举起,袖口绣着的金龙在阳光照耀下,刺眼夺目。
手举这么高干什么!示威啊!
这时刚才尤自疯言疯语的两个大汉忽然忙不迭叫道“小二哥,付帐,不用找了”,一边说一边立马拖着庞大的身躯猥琐而逃。
我还杵在原地不明所以,那黄毛小子已经转头道:“小二哥,马步不错,结帐了。”我迎上他的目光,发现满是揶揄之色,我想说些什么,但喉咙里只传出一些模糊的“咿呀”声,接着就呆呆看着姐姐被他牵起手两人飘然离去,痴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我的心头莫明的一阵空虚和失落。也许这种神仙眷侣的生活是我永远不可企及的。
店里只剩下文先生还在对付最后一个卤蛋,失落无比的我将气都撒到了他头上,“别吃了,吃死你!”
“小杉哥,呵呵,这是生谁的气呢?也罢,看你心情不好,我就将就一下少吃点,再来四个卤蛋,四个馒头。嘿,小杉哥,你别瞪着我啊。对了,今天我还没有教你念诗,你看虽然都已经是七月天了,可天气仍然爽快宜人,仿佛阳春三月一般。那就教你一首衬景的《江南春》如何?‘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好诗好诗,杜牧真是无愧于小诗仙之美名啊。”
送走了文先生,已经是太阳西下,在柜上眯着眼趴了一天的掌柜老徐也活了过来,“小杉,关门了。”
“是的,老徐。”
我收拾了一下铺子,就走进了茶寮的后堂,也就是老徐和我住的地方。
每当太阳西下踏入后堂的时候,我总有一种神奇的感觉,因为在那一刻我将变成另外一个人。
老徐一如既往坐在了自己的房中,只是此时的他已经全无了白天的委靡不振,在光线并不充足的房中,他的一双眼睛显得格外闪闪有神,一脸的皱纹也因为睁大的双眼少了许多。等到我坐到他的对面,便问道:“怎么样?”
“嗯,今天没什么特别的,倒是铺外过去了三拨人马,每拨两三个人,看样子都是些江湖客,骑着马,似乎有什么急事。”
老徐对我地回答显然不是很满意,“到底是三个还是两个,每拨是几个?”
“这倒没有细看,好像是第一拨两个,第二拨三个,第三拨三个吧?”我有些不敢肯定。
“每一拨都是三个。继续说!”
听老徐的声音有些生气,这家伙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