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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听了我的话,开始单足为轴绕了起来,但听到我那句“不要太快了”,身体一震,手一松差点将我摔下去,幸好她反应够快,又把我抱住了,只是这样一来两个人贴的更紧了。
妖女绕圈的时候,我似乎感到整个天地都旋转起来,头晕乎晕乎的,不行,这太对不起金姐姐了。这时妖女刚好转完了一圈,我心里想着金姐姐挣扎着想赶紧下来,妖女显然没什么准备,被我这么一乱动,脚下一滑,两个人都从罗汉上掉了下来,我摔了一个嘴啃泥,好生狼狈,妖女比我好多了,已经稳住了身形,武功好就是有好处,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噗哧”一声妖女笑了出来。借着月光,此时脸色通红笑得毫无机心的妖女犹如一朵绽放的花朵,美得令人窒息。虽然以前妖女不是没有笑过,但不是冷笑就是阴笑,或者就是皮笑肉不笑,这种真诚的笑容竟能将妖女变成仙女。
不行,不能在这样下去了。我借着拍去身上土的机会,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好让自己冷静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大姐,我想朱允玟并不在这里,我们开始都想错了。”
“什么!”妖女听了我的话恢复过常态来。
“对,他人不在这里,但必定有东西在这里,为什么这么说呢?刚才云门大师从进殿门到出来不过十息,我刚才让你跑了一次,只用了三息,我们就算云门大师与你武功一样,那来回就要六息时间,在剩下的四息时间里他能干什么呢?四息时间能让他打开密室,再与什么人交谈吗?这不可能,但是云门大师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呢,原因在与这里有重要的东西,一旦寺里有事发生,他就要来确定这件东西有没有出事,但是四息时间同样不够他打开什么密室来查看东西,那么事实只有一个,就是他站在这最后一个罗汉上就能知道这东西有没有被动过,这座罗汉旁除了其它罗汉之外什么都没有,那唯一有可疑的就是罗汉了。”
妖女面露疑色,“罗汉,刚才我们不是检查过了吗?”
“对,我们是检查过罗汉身上,但我们刚才在找的是机关之类的,可是如果只是一件东西的话,那就还有一处没有找过。”
“什么地方?”
我露出自信的微笑,“就是罗汉底,我们没有将罗汉的底翻过看,这些罗汉并不是与底下的石头连在一块的,很有可能在罗汉底下压了什么东西。”
“这么多罗汉,我们要一个一个翻过来吗?”妖女虽然是孔武有力,但对这么庞大的工程也感到力不从心。
“当然不是,云门大师只用了四息的时间就知道东西又没有被动过,肯定是这个罗汉有什么特殊之处,而且只在罗汉头顶发现了云门大师脚下的污泥,在地上一个也没有,这就证明他只要在罗汉头顶就能观察到这个地方,这也是我要上罗汉头顶看看的原因。”
说到这里,妖女的脸红了一下,我也有些不自然,但还是继续到,“这旁边的罗汉虽然形态各异,但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而且罗汉有没有被动过怎么知道呢?刚才在罗汉头顶绕圈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你可以再上去看看,云门大师最后落脚的这个罗汉拿的是一根长棍,而就在这个罗汉对面的罗汉拿的是一个降魔杵,降魔杵罗汉再过去的罗汉伸出了自己的手,降魔杵、这根长棍、这只伸出的手正好成一条直线,难道这会是一个巧合吗?不。这是一个记号,如果有人动过其中的一个罗汉,由于不知道这个记号,再放回来的时候,降魔杵和长棍还有这只伸出的手就很难正好再对成一条直线,而且只是站在地上,由于视线不够开阔,不可能同时看到这三个罗汉,也就不会发现这个记号,这也就是云门大师要上罗汉头顶的原因。”
好不容易说完这一长段话,我赶紧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妖女有些吃惊地看着我,哈哈,这种智慧是你这种妖女一辈子不可能达到的。不过现在不是炫耀的好时机,力大无比的妖女已经举起了拿着降魔杵的罗汉,可是罗汉底下竟然什么也没有,平滑的石台看不出会有什么暗阁,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愤怒的妖女,我也有些不得其解,难道我错了,失望之下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咦,原来是这样,见妖女正要把罗汉放回去,我喝道:“别动,继续举着。”
“举,好几百斤,你来试试看。”妖女又开始招牌似的目露凶光。
“凶什么啊,好,你要放就放,不过罗汉底下刻的字你就别想看了。”想不到我们找的东西只是一些字。
妖女闻言一惊,问道:“什么字?”
我好整以暇找了各角度好看清这些字,还不时提醒妖女一句不要一时体力不支砸到我,“好像是什么河西佣,编修,赵天泰,补锅匠,钦天监,王之臣,这是什么啊?”
罗汉上刻的是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文字,哪知妖女听了之后两眼发光,有些激动道:“原来如此,你快将这些字都记下来,别这么看着我,等会儿再解释给你听,这些东西很重要,快点啊,愣着干什么?”
“没纸又没笔,怎么记啊!”罗汉底上刻着好几百字,内容又没什么关联,就算我记忆力再好也不可能一时半会记下来。
“把你的衣服扯下来当纸,再把手指咬破,用血写。”妖女催促到。
“什么!”我颤声道,这也太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吧。
“什么什么,你不是大仁大义,忧国忧民吗?早上还吹得天花乱坠,现在让你留点血就推三阻四了,虚伪!”
妖女竟然用激将法,罢了,为了这件事也不是第一次头破血流了,拼了。当下扯下衣服,用力一咬中指,开始了誊写,说实话,一下子被打得吐出一口血和现在这么一点一点的鲜血从指尖流出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反正在整个抄写过程中,我只觉得天花乱坠,担心随时因为失血过多而晕死过去,至于抄的是些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在陆续咬破了食指,无名指之后,我终于完成了誊写,妖女小心地将罗汉放回原处,又不客气地从我这个因为失血过多而奄奄一息的人手中夺过成果,浏览了一下塞入怀中,“我们走,才流了这么一点血,别装死了,再不走我就捅你几剑。”
为什么我的命运总是那么悲惨,难道这就是弱者的悲哀,我摇了摇头,想到今天虽然一波三折,可最后还是不虚此行,心里也多少有些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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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给我看看,到底这是什么啊?”出了龙山寺妖女一声不吭只顾往前走,一点也没有将得之不易的成果给我看看的意思。
“别烦我。”妖女头也不回地抛下一句话。
我正要发作,妖女忽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来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只是目光灼灼地望着我。一看到妖女的异状,我也不敢再说什么了。等会儿,她不会是想狡兔死,走狗烹吧,刚要想个应对之策,一切已经太晚了,妖女迅捷地拍出一掌结结实实按在了我身上。
“你太狠毒了。”我的身体被远远抛出,嘿,不对啊,怎么没什么感觉,与此同时,只听“叮叮”两声,两个明晃晃的东西在我眼前飞过后似乎又钉在了树上。我立刻明白过来,有人偷袭。
果然两道黑影从一旁的黑暗中跃出,向妖女扑去,他们的如意算盘可能是先用暗器解决武功较弱的我,再合力对付妖女。妖女此刻已经用我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拔出了宝剑,后发先至地侵入了两道黑影之间。我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前帮个忙,助个威。那边一阵金石交鸣之声,双方已然错身而过。
妖女优雅地落在地上,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那边的黑衣人就不那么轻松了,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转过身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妖女,显然妖女的实力让他们吃惊不小。
“好哎!”虽然妖女不是什么好人,但总比这两个面目狰狞的家伙卖相好,我发出了一声欢呼。
“小杉子,你带着东西快跑吧。”妖女忽然淡淡地说出这么一句。
我大吃一惊,妖女你也太狠毒了吧。果然其中的一个黑衣人向我扑来。妈的,这妖女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但在这生死关头,我也来不及一一问候妖女的祖先,转身就跑,打不过还跑不过,况且刚刚学会“夸父追日”的我还是有些信心的。但我这一跑,更让对方相信所谓的”东西“是在我身上,只听他用极为难听的嗓门狂啸一声,显然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我很快明白过来一件事,就像隔壁村的小狗子永远不可能长得跟我这么英俊一样,我一两天之内学来的轻功也永远不会像妖女一般出色。全力奔跑的我瞟到那个面目狰狞的猎手离我这个猎物越来越近了。
卷二 密室探疑 第三章 再作农夫
“梁园二月梨花飞”,我忽然停下身来暴喝出这句岑参的诗,妖女出绝招的时候就爱这么念,既然跑不过这个家伙,只能唬唬他了。
果然面目可憎的对手被我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跳,以为我刚才只是扮猪吃老虎,硬生生地停住了身形,还双手护胸如临大敌般瞪着我。
“烟花三月下扬州”,岑参的诗已经那么厉害了,再来句诗仙李白的,看你长得这么狰狞还出来吓人。一边虚张声势,我开始一边以对手为中心慢慢绕到妖女所在的方向,力大无比、无所不能的妖女有我为她分担了这么长时间的负担,应该已经解决掉另一个家伙了吧。解铃还需系铃人,现在是把这个包袱还给妖女的时候了。
当我又念了一句白居易的“人间四月芳菲尽”后,我已经达到了我的目的,一声怪叫发足狂奔向妖女。对手也明白过来自己是被耍了,一边大叫“气死我也”,一边又追了上来。
果然妖女以一对一已经把另一个黑衣人逼得左支右拙,但是看到狂奔过来的我还是皱了皱眉头,命令道:“绕着我跑,不要超过一丈。”
跑圈,这算什么,但是追上来的对手让我无暇细想,只好傻乎乎地绕着妖女跑起来。很快我就明白了妖女的用意,每当我要被黑衣人截住的时候,站在圆心的妖女就会适时地隔空劈出一剑,让对方难以得逞,这样一来我是暂时性命无虞,但本来占有上风的妖女就因为分心照顾我而优势不再了。
好几次追我的黑衣人都想跑去与同伴合击妖女,但看到我作势欲跑,只好放弃。我们四个人就陷入了这样一个僵局之中。
但是这个局面没有持续太久,追我的家伙依然精力充沛,我却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这样一来妖女不得不更加频繁的出手助我,而她自己的脸色也越来越红,身法已经不如开始时那么轻盈,好几次都差点被对手击中。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我虽然也有几招压箱底的“四十年”什么的,但是黑衣人又不会像上次那匹马一样站着让我打。罢了,一个人死总比两个人死好,于是脱开了战圈,希望妖女能够趁此机会解决掉她的对手吧。
“接着!”突然妖女一声清喝,将血书抛了过来。
妖女又想害我!这个念头刚刚冒出,两道黑影同时向血书扑出,眼看其中一个黑衣人就要抓住血书。
“人间四月芳菲尽”,妖女眼中紫电一闪,手中的宝剑顿时幻出漫天剑影,那剑影组成重重波浪,一浪高过一浪地席卷过来,仿佛要把天地吞没。
两个黑衣人没有作出任何反应,淹没在剑浪之中,他们的身体好像是粉末揉成似的,在剑浪之中纷纷吹散开来。
此时我离妖女发招处已经有三丈之遥,仍感到一股排山倒海的推力,将我重重抛出,摔了一个七荤八素,不过幸好没有遭到什么致命的创伤。
再看此时的妖女,举剑向天,威风凛凛犹如不可一世的战神般站在原处。
一身能擘两雕弧,虏骑千重只似无。
“大姐,我太崇拜你了!”我一边大喊一边向她跑去,但还没等我跑出一丈,妖女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不会吧,又来!这妖女怎么又在重创敌手后倒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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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大伯大爷,开开门,我们遇到山贼受了重伤,救命啊!”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僻静小村的宁静。
背着一个傻大姐正在敲门的傻小子就是我了,本来这是一个撇开妖女的好机会,但看到妖女单薄的躺在地上的身影,突然生出一种非出手救她的冲动。曾经有个游方僧人在茶寮里讲过一则农夫与蛇的故事,说是农夫将一条冻僵的蛇藏在自己的怀里,但最后却丧生在醒过来的蛇的毒牙之下。我算不算是农夫呢,而且这似乎是我第二次救这条毒蛇了?
“吱呀”一声,一个五十出头的婆婆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