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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三叔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只要这个计划一旦成功,我们唐门就不用再窝在那西南一隅了。让唐门成为武林第一世家,我们已经等得太久,也付出得太多了。”老兔子的声音里竟然也多了几分豪迈之气。
“为了整个唐门,小侄一定不会再擅自行动了。”小兔子顿了一下,问道:“三叔,那这次我们的任务是什么呢?”
“是为了接应一批重要的东西。”
“重要的东西?”小兔子沉吟了一句,并没有再问下去。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连至亲之人间,也只是话说三分,这个组织的规矩好严啊,看样子这回真的碰上强劲的对手了。
卷六 广陵止息 第十章 死里逃生
‘贪心不足蛇吞象’,这句至理名言被无数伟大的人物引用了无数遍。老徐不是什么伟大的人物,但是他也曾谆谆善诱地把这个道理灌输给当时并不算太成熟,甚至是有些幼稚的我。老徐给我讲大道理的时候,总喜欢结合一些生动活泼的例子,那次也没有例外。
“杉儿,你知道人为什么不能贪心吗?”老徐托着半边老脸,用无比忧郁的口气问道。
“我知道!”斩钉截铁的回答让老徐大吃一惊,当然这个天真烂漫的声音是我发出的。
“你说说看?”
“因为身为一个男人,只能偷一个女子的身,而不能偷一个女子的心。要不然就会有无穷的麻烦!所以我们不能贪心!”
我不记得当时老徐的眼睛到底瞪得有多大,反正塞进一坨半坨的狗屎,绝对是绰绰有余,“杉儿,你小小年纪,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这。。。这也太天才了,我直到五十岁的时候,才领悟到这个真理的。”
“这个真理正是你五十岁生日那天告诉我的啊!”我摇了摇头,为这个记忆衰退的老伯感到无限惋惜。
“咳。。。原来如此。呵呵,那么言归正传,今天我们要说的贪心的‘心’并不是偷心的‘心’,而是另一个玄妙高深的意思。”
我眨了眨水灵的大眼睛,“那这个贪心的‘心’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举个例子吧,当你处心积虑,费了千难万险吃到一个小姑娘的豆腐,而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又无巧不巧没有发现你的时候,你就不应该想着得寸进尺,再吃第二次豆腐。否则就叫做贪心。”
“可是为什么不能贪心呢?”
老徐没有再说话,只是移开了托着半边老脸的那只手,上面五道鲜红的指印已经告诉我答案了。
我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回忆起老徐的话,虽然有时我是会想起这个老伯,但是更多的时候,我会把他皱巴巴的老脸还有乱七八糟的‘至理名言’扔到十八层地狱。
可是今天的我却貌似要为自己的贪心付出不小的代价,当我贪得无厌地从两只兔子那里获得一条又一条宝贵信息的时候,一条毒蛇已经悄无声息地游到了我的背后,对着我干瘦的背脊,露出了它锋利无比的獠牙。
当那颗毒牙接触到我身体的第一时间,敏捷无比的我作出了最为正确的反应。金蛇真气瞬时之间已经布满了我的全身,道衍大师传授的‘水火不侵’功法随之发动。但是身后的毒牙竟然是那么无坚不摧,毫无阻滞地就穿透了我的护身真气,不过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因为‘水火不侵’功法的真谛就在于借敌之力以制敌,它不仅能够化解一部分入侵身体的真气,还能自动转化成一种反噬的力量,伤敌于缺乏防备之机。
不过任何一种武功都是和它的使用者息息相关的,神奇的‘水火不侵’也不例外。如果当入侵的真气高出使用者功力太多的时候,那么这个倒霉的家伙只能自求多福了。我从来就不是一个甘于任命的猥琐者,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的脚下开始踏出精妙的步法,那正是唐栖这个妖女传授的‘夸父追日’。说实话,在这一刻,我还真有有点想念起这个古怪的女人,每次遇到这些四肢发达的江湖人的时候,她总会雪中送炭地帮我渡过危机,可是。。。大姐!你现在在哪啊!
几个挫身之后,我终于摆脱了身后紧追不舍的毒牙,但是对方的真气还是多多少少侵入了我的身体,并且犹如惊涛骇浪般卷过全身的筋脉。我的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一种晕眩的感觉传遍的我的全身。但是这绝对不是我扑街的时候,不仅是因为身后的毒牙,更重要的原因是如此大的动静已经惊动了那两只兔子,而且从船舱中传来的密集的脚步声来判断,我似乎即将陷入包围了。
老兔子第一个扑向了我,那种飘逸鬼魅的身法,让我一下子就认出了他就是那晚劫走小兔子的那个神秘灰衣人。我再次强制催动身体中可怜的那一点真气,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冲向了这只老兔子,当然我没有忘记放肆的笑上几声。
这绝对是一种赌博,下九流的我要想逃出宗师级的老兔子的魔爪,唯一的出路只有赌上一把,我的赌注不是我浅薄低微的武功,而是对方多年的对敌经验。如果一个江湖老手看到一个全速冲向自己,还放出放肆笑声的对手,他的动作都会滞上一滞的,我要的就是那一滞的空隙。
很幸运,这场赌局的胜者是我。趁着老兔子转攻为守的调整之际,我一个矮身从他的身旁飞速滑过,并且毫不犹豫的扑向我的救命稻草——秦淮河。
在河水包围我全身的一刹那,我瞥到了站在船沿的三个对手,老兔子、小兔子还有。。。文先生!他们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沮丧,有的反而是一种戏谑。我很快就明白了他们古怪反应的原因,大腿上传来的丝丝麻痹感就是最好的解释,在跃入秦淮河的一刹那,我中了他们的暗器!而且射出暗器的正是天下暗器世家的唐门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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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来啦——”一声娇痴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我甚至可以感受到潮热的气息吹到耳畔的那种酥痒的惬意。
偷偷呼吸着对方芬芳的气息,我继续紧闭双眼,还有什么能比得上爱侣在身边撒娇更为宝贵。经历了太多的苦与痛,我真的有些迷醉在这弥足珍贵的一刻。
“快起来啦——”娇痴的声音似乎有些生气了,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伊人美丽的倩影在阳光的照耀下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环,圣洁得有些炫目。
绿草红花,蓝天白云,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再让我睡一会儿,好不容易才盼来这一天,让我们好好的享受吧,为什么要起来呢?”
伊人娇憨的玉容露出有些失望的表情,凭添一份异样的魅力,“那你睡吧,我要走了,我一个人去对付金龙帮还有朱棣。”
“金龙帮?朱棣?”我的脑子稍微清醒了几分,金龙帮不是被我消灭了吗?我又为什么要对付朱棣呢?思维缓慢运作的我又想闭上眼睛,但是摇头四顾,伊人竟然已经不见了芳踪。
“秀郁——你在哪?你别走!”我募得坐了起来,睁开似乎已经闭了好久的双眼,想要寻到消失的秀郁。
但是绿草不在,红花不在,蓝天不在,白云不在,伊人更是芳踪杳然。身下躺的草地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柔软的卧榻,熏人迷醉的檀香取代了伊人的馥郁芬芳。我到底是在哪里?
“公子,你终于醒来了。”悦耳又带着一些稚气的女声响起,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张灵秀的脸,这张脸好熟悉啊!
“公子,你要喝水吗?”婢女打扮的女子再次软语相问,我茫然地看了看她,有些不知所措。“公子,如果没有其它吩咐,那小婢就去叫小姐了。”
小姐?我更是一头雾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目送着小婢走出门外,我大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脸上的吃痛感让我又清醒了几分,一些模糊的记忆终于又爬回了我的脑子。当时我上了一条画舫,然后偷听了两只兔子讲话,接着文先生就在我背后偷袭了我,最后我跳进了秦淮河之中,但是我的大腿好像中了唐门的狠毒暗器,再接着。。。。。。再接着是什么?我什么也不记得了。下意识地摸了摸中暗器的大腿,没有摸到什么伤口,入手的只有厚厚的砂布,砂布怎么有两条?对了,一开始还中了那个奇怪美女的一刀,这个好心的救命恩人也帮我包扎起来了,但是到底这个好心人是谁呢?我不由有些好奇地望门口张望,一道熟悉的身影落入我的眼睛。秀郁!
不!她不是秀郁。她是那个在金陵凤凰台遇到的抚琴人,从衣饰和一些脸部的细节上,我马上作出了正确的判断。我又怎么会认错那张在脑中闪过无数次的玉容呢?
“你终于醒了。”抚琴人见我痴痴地望着她,向我嫣然一笑,“不要这么盯着我,我可不是你的小情人,公子可不要认错了哦!”
看着她和秀郁有七分相似的面容,我不由窒息了一下,尴尬地笑了起来,“呵呵,姑娘说笑了。小生谢过姑娘的救命大恩。”说着我就要挣扎着从卧榻上站起来,但是脚步一软,倒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抚琴人连忙冲到我的身边,把我扶了起来,挨着如此婀娜动人的女子,我的脸上不由一红,对方也醒悟到这个动作有些过分亲密。我和抚琴人都向后一退,马上分了开来。
“公子还是坐回床上去吧,受了这么重的伤,又这么久没吃过一点东西,怎么可能站得起来呢?”抚琴人似乎还在为刚才的接触有些尴尬,借着打开窗户的机会,离得我远了一些,“你看看,现在都什么天色了,你已经昏迷好久了!”
“什么,我昏迷了一天一夜吗?”看着外面昏暗的天色,我不由一惊,这么久没有音讯,唐栖不会发飙吧。
“什么一天一夜,是两天两夜。”抚琴人的神色已经不再尴尬,用戏谑的口吻纠正了我的错误。
“两天两夜!”不知道靠着从哪里来的力气,我竟然从卧榻上跳了起来,不过不争气的双脚又让我乖乖坐了回去。
“对啊,把公子从河里捞上来的时候,你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腿上的血流得一塌糊涂,而且还中了很厉害的毒药,练嘴唇都已经发黑了呢,要不是小姐亲手为你。。。。。。”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进来的丫鬟开始数落起我当时的惨状,真是一世英明毁于一旦啊!不过抚琴人及时阻止了这个小丫头的叙述,“醉风,别在那里嚼舌根了,快把吃的给徐公子端过去。”
“多谢姑娘,我还真有点饿得不行了。”我喜滋滋地接过面条,但是举起的筷子又放了下来,“不对啊,姑娘,你怎么知道我姓徐呢?”
抚琴人有些顽皮的笑了一下,“破了连环凶案的锦衣卫徐大人,京城中人又有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呢?”
“这个。。。。。。”我变得这么出名了吗?有些尴尬的我笑了几声,用面碗挡住了我和抚琴人之间的视线。
一碗面尽,我擦了擦嘴角的汤汁,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语言来感谢姑娘了,先是救命大恩,现在又是这么美味的面条。小生真不知如何来报答姑娘的大恩了。只是我还能再要一碗吗?”
“噗哧”,抚琴人和小丫鬟同时笑了出来。在那一刻我的眼前似乎出现了幻觉,似乎掩觜而笑、花枝乱颤的就是秀郁,我再一次痴了。要是眼前的女子就是秀郁,那该多好。
“公子,不是奴家心疼那一碗面,只是你已经太久没有进食,实在是不宜多吃。”抚琴人接过我手中的碗,递给了小丫鬟。
“姑娘说得在理。”我不敢和抚琴人过多对视,将视线移到了窗外,“咦?怎么窗外的景色会变啊?”话才出口,我就意识到自己是在一艘船上了,而且这艘船应该颇大,否则怎么会一点也感觉不到颠簸呢?
“这是在船上啊!两岸的景色自然就会变啊,要不然怎么会捞到我们的徐大人呢?”抚琴人的回答证实了我的想法。
“原来如此,呵呵,真是睡得有些迷糊了,今天街上好多人啊。”我指着岸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随口问到。
“那是自然,今晚是翰林诗会啊,又有一些庆祝活动,人当然多了。”
“哦!”我点了点头,忽然又是一惊,“什么!今晚就是翰林诗会?”对啊,离书呆子来找我已经三天了,今晚就是追仙大计的施展之日啊,我怎么会忘了呢?“姑娘,诗会什么时候开始啊?离这里远不远啊?”
“公子也要去参加诗会吗?”抚琴人好奇地望了我一眼。
“只是一个好友要参加,给他去鼓鼓劲而已。我去了只能献丑。”其实加油鼓劲倒是其次,最关键的是我不放心唐栖的那个乱七八糟的计划。当着皇上还有众位朝中大员的面表露爱意,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抚琴人柔媚的脸上露出笑意,“徐公子过谦了。诗会开始已经有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