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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心里笑得欢快,脸上却一本正经,“要是不是爷爷,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你到底从什么时候就算计开我了?我们那时候认识是不是就是你计划好的?”
顾晏安皱着眉看她,脸上百年难得一见的纠结让安歌没绷住,直接笑了出来。
“常安歌……”顾晏安抱着她,黑着脸咬牙切齿地威胁。
“好了,好了……”安歌笑够了,脸颊红润,水眸向他靠近,“顾晏安你是不是喜欢我很久了啊?”
阳光照耀在绿色的草坪上,离他们不远处,深深浅浅的各色小苍兰优雅摇曳,那贴合在一起的身线,如此契合。
顾晏安还微带些烟草气息的薄唇从她耳边滑到唇角,“我告诉你,你能负责吗?”
安歌贴上他的唇,咬了一下,“我都是你的合法妻子了,还能不负责吗?”
顾晏安笑,一如既往的肆意慵懒,拇指摩挲着她的唇,“那好。”
“那年在箱根,我的单反一晃,就留下了这样的你。”顾晏安拿起那张照片,有些恍惚的回忆了一下,“接下来几天我每天都能看到你,不知道为什么我在日本的行程就一推再推,直到有一天再没看到你。”
“安歌,我从来没有过那种感觉,所以其实我也很不确定。…………我很自然的查到了你,原来就是那个常家小公主,尤卓常常提到的那个小姑娘,怪不得美得让我晃神……”顾晏安笑,意有所指的看着眼前的娇颜。
“……”安歌无语,拍开他摸在她脸上的手。
“可是那时候,你有程暮。”顾晏安多骄傲,他不会为了自己的私欲去拆散本就美好的姻缘。
安歌低头,留给他发顶看,“唔……唔……你知道……嗯……不是那样……”
“我知道。”顾晏安吻吻她的黑发,抱紧她,“所以我出手也不慢,安歌,那次单独见爷爷,我把这张照片给他看,告诉他,这样的女孩子不该有这么深沉的悲伤……”
安歌把自己捂在他怀里,有些想流泪的冲动,他也其实不过就是见过她一面。
那么这么多年,顾晏安,你都没有想过要抛弃我吗?
顾晏安试图抬起她的小脑袋,奈何安歌只是摇头,不肯抬头看他。
“顾晏安,我爱你。”
良久,安歌哑着嗓子出声,在顾晏安心脏的位置,透过骨肤传到他身体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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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窗台上的露水还未干,白色的纱缦随着微风一起一落,外边的蓝紫小苍兰在安歌的视角里若隐若现。
她不耐烦地扯扯自己小行李箱上的布条,面前那扇紫红色的木门里,已经23分钟没有任何动静了。
身后的佣人们也是一脸朦胧的睡意,对着莲姨眼神询问,奈何她老人家也不知道她家少爷这是演的哪出戏……
“常小姐……这……要不然您进去看看?”莲姨上前一步,看看安歌,浅绿色的长裙直至脚踝,上身是紧身打底外套了个镂空的单衫,这一身打扮……是要去旅游?可是这也才刚凌晨5点……
安歌吸气,闭闭眼睛压下自己的小小怒火,把手里的箱子递给莲姨,推门直接进去了。
差不多又是20多分钟,那扇门终于又开了,安歌挽着顾晏安一起出来,顾晏安一脸不耐烦,脸比身上的黑色西装还要黑。
“少爷……你们这是?”莲姨赶忙走过去,看看他身旁一脸无奈的安歌。
“出去几天。”顾晏安拖过她手里的行李箱,看站在最后边的Milan,“就按我昨天说的准备婚礼,我们一个星期后回英国,还有,莲姨,爹地明天过来。”
说完,顾晏安拖着安歌的手下楼,去机场。
他前一句话,惊喜了莲姨他们,后一句话,吓傻了安歌,她木木的跟着他上车,消化了一下看身旁的男人。
“顾晏安,你刚说什么?”
顾晏安闭着眼睛假寐,声音是睡意的沙哑,“没说什么。”
安歌起身拍拍前排的Milan,“Milan,停车停车,开回去。”
顾晏安一把把她揪回来,搂在自己怀里,“好了好了,安静一会儿,我头晕。”
安歌纤细的手指拧在他手臂上,在他怀里仰起小脸,“什么安静一会儿,你怎么不早说顾伯伯要来,你又故意的是不是,顾晏安你这个小心眼的男人……你……”
顾晏安掉转脸无奈地呼了口气,继续忽悠她,“我怎么没说?我不是说咱们后天再走,你死活非要现在,我不允许你还耍小脾气……”
安歌都快憋屈死了,伸手勒紧他领口气,“你哪里告诉我了?是谁先惹我的?顾晏安,快点停车啦……”
顾晏安靠在那里呼吸均匀地睡着,懒得理她。
“你……你……你就欺负我……”安歌捏住他鼻子不让他出气,委委屈屈地‘欺负’那个欺负她的男人。
顾晏安叹气,睁眼捏捏她的脸,“安歌你这几天情绪怎么这么坏?一会儿一个变脸,好了,嗯?乖一点,刚才折腾那么久……我很累……”
最后一句是靠近她耳朵说的,气息温热得她耳朵一烫,“还说,你要是不招惹我,我用得着半夜把你拉起来吗?这样顾伯伯怎么办?”
顾晏安索性靠在她颈窝处,拿她当抱枕,呼吸绵长,“还敢说?你那时候来那么一下,安歌你下辈子想守活寡是不是?”
安歌脸色血红,靠在沙发上不出声了,真是……谁让你……那么……
总之么,就是床上不和谐了。
**
北方的天气还较凉,安歌一下飞机就冷得打了好几个喷嚏,一旁的顾晏安直接把人裹进怀里,“让你臭美,穿这么薄干什么,待会儿上车加件衣服。”
安歌翻了白眼,平底凉鞋直接招呼在他小腿上,“有没有常识,北边就是温差大点,上午就好了。”
到医院先碰见的是程母,手里拎了一个很大的袋子,看见他们愣了愣才朝安歌点了点头,声音无力的轻,“来了?”
依然严肃干练,唇角的弧度迁出些眼角的皱纹,疲惫深藏。
安歌心里一阵一阵的疼,为了这个为爱不顾一切的女人,为了程暮永生感谢的母爱。
谢嘉是程暮的后母,却给了程暮永远不可替代的母爱,她用她的付出换来了程暮的原谅,程暮的敬仰。
这个女人,有一颗非常强大心。前尘往事不想再去言说,安歌的希望的只是程暮可以安心。
看见程晨的时候,安歌突然就想到了爷爷,大大的白床,那么多管子连接着他,只有一旁机器滴滴的声响预示着他的生命还在延续。
她是多么讨厌这样的感觉。
“安歌,我替程晨向你道歉。”透明的玻璃外,两个女人并排站着,走廊的尽头顾晏安独自一人。
“阿姨,顾晏安那边没事,不会诉讼的,你放心。”安歌笑笑,安慰一旁欲言又止的妇人,她有多么不容易安歌很清楚。
“看着程晨,我就会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母亲。”程母也笑,淡淡的苍白。
“阿姨,即使是那样也还是可以重新来过。”安歌搂住她的肩膀,小女儿的憨笑,“很多事情只要还来得及就好。”
谢嘉侧头,眼眶有些红,“我就说啊,那时候应该生一个像你一样的女孩子,人老了,总是爱乱想,有个女儿在身边多好……”
安歌拍拍她的肩膀笑,寂静无声的温暖流动,渐渐烘热了周身冰凉的空气。
像妈妈一样的谢嘉和像哥哥一样的程暮是她生命里额外的礼物,小时候长大了,很多东西也都会永远停留在那一处,感谢感恩。
程晨醒来时已是上午,阳光透过百叶窗点点洒落在长长的窗台上,安歌一眨不眨眼的看着他,回忆的画面都是那个总是跟在她和程暮身后的小男孩。
然后,他咧嘴一笑,时光刷一下的回到了现在。
“疼不疼?要喝水吗?”安歌坐在一片阳光里微笑,起初,程晨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
“不疼。”哑哑的,如同干裂的土地,停了一下他说,“对不起,安歌。”
安歌站起来从椅子上坐到床上,拿起桌子上的棉棒沾了些水点在他唇上,“没关系,程晨,真的没关系。你要快快好起来好不好?阿姨很难过也很累……”
“Cary救过我一次,我只是想还他一次。其他的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是我太天真……”程晨抓住她的手,血管和那根细细的管子看起来都很脆弱。
“没关系,程晨,真的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安歌将他的手放回去,柔声安慰,“可是程晨,以后你都要好好的,你懂我的话吗?”
程晨看着她,眼里有眷恋有伤痛,那根小小的弦渐渐裂开,断掉。
“嗯,我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真的不想他们床上不和谐的……嗯,你们知道,剧情需要……
偷笑飘走~
完结倒计时,3~
第五十三章希望,别后,不再见
顾宅二楼的卧室里,厚重的三层蓝灰色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一点都看不出来现在天色已是大亮。
Milan将手臂上的毛巾和水递给跑步回来的顾晏安,拿了文件念给他今天的行程安排。
顾晏安接过毛巾擦擦汗,甩了甩有些湿的头发,“下午的行程全部取消。”
“是。”Milan迅速在文件上勾了几笔,俯身跟着他进屋。
“还有,昨晚少夫人说今早要七点起床,现在……已经七点了。”Milan随着顾晏安喝水皱起的眉头一顿,还是说了出来,毕竟昨天少夫人特地吩咐过他。
“没关系,我上去叫她。”顾晏安侧身把手里的水递给Milan,上楼。
身后的佣人仰头看了看往上走的少爷,悄悄地问Milan,“我们是不是要开始准备早餐?”
Milan回头一笑,“不用,8点以后再说。”
事实证明,Milan的话很准,等到安歌一边穿外套一边匆匆跑下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四十多了。
顾晏安站在楼上,一身运动衣还没换,“Milan,服侍少夫人吃完早餐再送她去医院。”
正下最后一个台阶的安歌听见他的声音停下来,仰头气冲冲地朝他吼,“顾晏安!”
安歌起那么早当然不可能是去陪顾晏安跑步,今天上午程晨有一个重要的检查,她昨天开始就一直在念叨。
顾晏安本来打算只回来一周,结果在某个女人每天耍赖兼柔情的攻势下就一拖再拖,婚礼准备妥当了,主角却是一再延席。
“Milan,钥匙给我我自己开车去。”安歌对于他这种小孩子一样的幼稚行为头疼不已,但是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总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该吃饭的时候依然拽着她吃得营养齐全,该睡觉的时候还是大摇大摆地进她房间拿她当抱枕用,看电视啊讲报纸啊什么都好,就是不要和他提医院提程晨。
自从知道那张照片的来历以后,安歌还是很能理解他对程家兄弟的反感。因为程暮,他们远隔了两年的时空与距离,现在又因为程晨一再推迟他们的婚礼,换了安歌,她也窝火。
所以安歌也懒得管他,反正已经威胁他取消诉讼了,最近就当他是个大婴儿在哄。
“先吃早餐。”顾晏安缓步下楼来,拽着她的胳膊往餐厅走,“Milan。”
“是。”Milan俯身,返身指挥佣人准备早餐。
“顾晏安,这个检查很重要,我要迟到了。”安歌坐在椅子上,拿起牛奶杯大口大口地喝。
“检查在上午九点,你着什么急。”顾晏安把三明治递给她,“慢点吃。”
安歌白他一眼,咬了口三明治,口齿不清,“你这个别扭的男人,这个检查好的话,我们就可以回英国了。”
顾晏安拿起放在一边的毛巾擦擦嘴,冷哼一声,“不好也得回,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站起来上楼,安歌朝着他的背影吐吐舌头,看Milan,“我们也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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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晨穿着一身病号服坐在轮椅里朝正走过来的女子挥挥手,“我以为你不来了。”
“怎么会?”安歌俯身摸摸他的头发,对程母笑笑,难得的,程叔也在。
他们过去的时候,主治医生正站在门口等,和程叔握了握手,儒雅谦逊,“程秘书长。”
“嗯。”程叔笑笑,推着程晨进去检查。
“我们就是做个简单的诊察,程晨你放轻松,好吧?”主治医生拍拍程晨的肩,将他交给一边的护士带进诊疗室。
安歌和程母站在最外边的玻璃门外,不错眼地看着他,程晨转头,安歌朝他笑着点点头。
“不用担心,阿姨,会没事的,肯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安歌搂着程母,轻声安慰。
“但愿吧。”程母拍拍她的手,两个人回身坐在椅子上等。
差不多半个小时,他们就出来了,程晨精神很好,“安歌,能推着我去散散步吗?”